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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的天台上!”
大开眼界啊!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肖笑眉居然也会发火,而且火大到一路把舞樱姬从教室里拖出来,一路拖到了摘星楼的天台上,单挑!
洁衣、容桂京、孟御天赶到时,天台上已经围满了人。
“余宝宝!”洁衣一把抓住急得团团转的余宝宝,“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有什么办法?她那么生气,我拦也拦不住她!”
“打架会被开除的!”洁衣气急,“那个白痴脑壳是不是坏掉了?”
“女人打架真难看。”孟御天在旁忽然道。
“你闭嘴啦!还不是因为你!”洁衣气得吼吼喷火。
孟御天笑笑,忽然举步向前,推开人群走过去,一手拉开笑眉,一手推开舞樱姬。
“放开我!”笑眉打得眼红,在孟御天手里拼命挣扎,“她居然敢毁了我的作品,我要杀了她……”
形容凄惨的舞樱姬一看见孟御天,立刻扑过来想哭诉,被笑眉拳打脚踢打了开去,幸好笑眉被孟御天制住,否则舞樱姬还会更惨。
“御天,这个野蛮人她、她……”舞樱姬哭得凄惨无比,大小姐从生下来都没有被人打过,更何况是这么惨。
“嘘,笑眉,冷静,冷静。”孟御天却不理睬她,径自低声抚慰在他怀里蠢蠢欲动的笑眉,他的眼神和表情那般温柔。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无论是草根还是贵族,都无法将一口气顺畅地呼出来。
笑眉渐渐安静了下来,头埋在孟御天的怀里,动也不动。
孟御天朝洁衣招招手,洁衣上前将笑眉接过去。孟御天朝舞樱姬走过去,他的目光炯炯投注在舞樱姬的脸上,锐利到她垂下了头去。他在她面前立定,双手背在身后。
“抬起头来看我。”他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疾不缓,语气平静,但是听在耳朵里,却森寒得令人不由发抖。
舞樱姬的手在颤抖。她缓缓地抬起头,眼底有恐惧。
修长的手扬起,啪!清脆的声音在瞬间凝滞的空气里格外清晰地传播开来。
上百双眼睛聚焦在那缓缓落下的修长的手上。耳中听着那个不高不低不疾不缓平静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说:“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去,留下舞樱姬在他背后一脸绝望,泪水纵横。
“啊!”一片惊叫声。笑眉抬起头,看见舞樱姬正翻过栏杆。
“回来!”笑眉冲过去,“不要做傻事!”
“你滚开!都是因为你!”舞樱姬歇斯底里,“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御天讨厌,都是你!都是你!我要让你后悔!”
她手一松,便朝下跳去。
笑眉涌身扑上,奋不顾身地拉住她,身后的人慌忙跟上,七手八脚把犹自挣扎的舞樱姬拖了上来。
一落在实地上,舞樱姬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哀哀地朝孟御天伸出手去。“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
孟御天只是冷冷地瞅着她,毫无表情,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只是冷冷地背着手瞅着她。
“你出局了。”他的一句话,令舞樱姬彻底崩溃。
舞樱姬转学了。
笑眉被停学三天。还有各种各样伴随而来的谣言。
有说舞樱姬之所以转学,是受了孟御天的威胁;有的说舞樱姬被孟御天甩了,精神恍惚,家里人只好将她送出国去疗养。传得最厉害的一种说法是:其实舞家有意与孟家攀亲,出于经济上的互助利益,孟家大老有意想让舞樱姬做孟家的媳妇,孟御天于是利用笑眉将舞樱姬除去。出了这种打架加跳楼的有辱颜面的事情,不仅孟家无法再接受舞樱姬,就是舞家也觉得颜面尽失,主动提出亲事作罢。
“啐!无稽之谈!”笑眉的反应是一笑了之。
洁衣可没有她那么天真。私底下将容桂京拖出来拷问,容桂京的回答模棱两可:你认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人爱怎么讲就怎么讲吧。
#…#…#
笑眉走进图书馆,在靠窗的阳光下看见孟御天,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书。坐到他面前,她轻轻敲敲桌面,他抬起头,笑眉捧着脸对他笑,他也笑笑,垂目继续看书。
咚!一个纸团落在他面前。他抬头看看她,她指指那纸团。
孟御天展开纸团,上面写着:你帮了我,却让谣言指向你,抱歉。
他的眼色一沉。
那,根本不是谣言,而是真相。他容忍舞樱姬已经多年,不想除掉她只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妨碍到他。而她居然妄想利用经济联姻与孟家结亲,超出了他的容忍范围。于是他利用了笑眉。事实证明,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在发展。
而她今天居然还相信那是谣言,他应该高兴,但是不知为何,他却高兴不起来。
对于面前这个女生,他自己都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到底抱持了什么样的态度。还未见面之前,因为她抢走了本应属于他的奖学金的荣誉,他打一开始就将她归于敌对的那面,因她是第一个从他手里抢走属于他东西的人;第一次见面,她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那种天真无邪似乎什么悲伤沮丧都不能污染的笑容对他说“你好,我叫肖笑眉,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时,他只觉得那笑容非常刺眼,以为,又是一个肤浅虚伪的女生,连带了那笑容也是虚伪的;后来,她为了一个可笑的公平竞争的理由冲进他的教室勇敢地与他谈判的时候,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女生不简单,而他,也居然被挑起了兴趣,制造一个对手的兴趣。
他的家世和他聪明的脑袋,决定了他从小到大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做和不到的事情。从小,他就是父母、老师、朋友眼里的骄傲,他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完美有多无聊,没有对手没有挑战的日子对他来说,有多无聊。这个时候,这个女生出现了,优秀,聪明,活泼,开朗,具有领袖气质,拥有与他成为对手的几乎所有条件。在那一刹那,他决定了,他决定为自己制造一个对手出来。
他让她人选学生会,哼,没有他在背地里做手脚,凭草根的人数,他们连第一轮都不可能胜出。于是,如他所期,她进人了学生会。他代表贵族,她代表草根,基于两个对立的立场上,他等着,期待着她的动作,期待着由她来挑起一场激烈的争斗,来调节他无聊的生活。
但是,事实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她谁也不代表,既不偏袒草根,也不倾向贵族,她甚至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做,甚至宣称,她,进学生会,只是来追他的。
他愕然了。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以为她同那些成日对着他尖叫的女生同属一路货色,那时,他竟深深失望。直到他看到她整理的社团经费预算申请表。他差点就被她成日嘻嘻傻笑的外表迷惑!那时,他知道他开始认真起来了。因为,她的确够资格做她的对手。
后来发生的事情都证明他没有看走眼。他的日子也因为时时能够目睹她精彩地渡过一个个难关而变得不那么无聊了起来。越到后来,他越发觉,她是属于那种不可预测型的对手,你永远都猜不透她会有什么麻烦事情,而你永远也都猜不到她会怎么来解决。甚至,她时时将他搞得措手不及。
她的思维方式异于常人,常常出乎他的预料。就像她用猜拳与他较量来救那几个女生;她搞出那么荒唐的生日游戏让他和容桂京躲在塔楼上,最后还因为她而搞得灰头土脸……
日子因为她的存在,不但渐渐有趣起来,而且,还失控起来。
这个游戏玩到现在,他已经越来越没有自信能够控制这个他所一手制造出来的对手了。一不小心,她甚至能够超越他。
她和他,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只是,她和他完全不同。他有野心,她没有。
有或没有,谁也说不准是好还是坏。
他有野心,所以他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没有野心,但却让人心甘情愿围绕在她身边。只能说,他和她,天生都是领导者的角色——虽然表面上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反而像个白痴。容桂京经常这么形容她。但是,他却知道,容桂京已经被她吸引了。
即使骄傲如容桂京,也会被她的笑所吸引,更何况是他。
越是与她相处,他越是无法否认她的笑,是出自真心,出自真心的快乐。她的快乐可以感染人,甚至让人妒忌,为什么她能够如此快乐,但是你仍然无法否认被她感染,被她吸引。
为什么会有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笑得如此开心?为什么能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那种奇怪的自信?他最近时时都在疑惑。
而他也渐渐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喜欢,真的是无由的,非关他的容貌,非关他的家世,非关任何东西,她只是喜欢他这个人,出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
而他对于这种喜欢,竟然感到喜悦。
第一次,对于别人付出的心情,他感到了喜悦。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到的感情。
不知为何,他从小就是个特别冷静的小孩子,即使是对于自己的父母,他也从来不像一般小孩那么依赖。他受尽全天下小孩子想都想不到的宠爱,而他也坦然接受这种宠爱,因为他知道有这个资格,有这个能力承担这种宠爱背后的期待。他享受着这种期待。他也喜欢耍弄大人,故意装出乖乖的样子,享受大人们的称赞,然后在心底冷冷地嘲笑他们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小孩子,他曾经一度沉迷于这种游戏,非常快乐。
随着年岁的增长,可供他游戏的东西越来越少,他的性格也越来越冷漠。记忆里,仿佛从来都没有为什么事情什么人失去过控制,这种过分的理智使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曾怀疑过,他这辈子可能无法喜欢上什么人了。事实证明,他的确不曾爱上过什么人。连对自己的父母都无法热情地去爱的孩子,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看着那些为他疯狂的女孩子,他无法感受到那种热烈的情感。
到底哪里出了错?他找不到原因。但是找不到原因,并不代表他不会渴望,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罢了。
直到这个女生,这个成日笑嘻喀的女生出现,带着具有强烈的感染力的笑容出现在他身边,宣称她喜欢他。在她身上仿佛有道暖暖的光圈,令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她,即使是他如此冷漠的灵魂也不例外。
她与他,的确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却是正好互补的两种人。
他蓦然抬头,望进她的笑眸里,弯弯的眉,弯弯的眼,弯弯的嘴角挂着暖暖的笑,即使是被他逮到她的偷窥,却依然笑得好坦然好无辜。
他的胸口蓦然一闷,他下意识地按去,按到一个悸动的心脉。
看着她的笑脸,他知道,他动心了。
#…#…#
无忧无虑的校园光阴流逝飞快,特别是在星宝学院,过得更快。转眼又是期末,又是交大作业的混乱时期,图书馆里疯狂抢夺资料的混乱,食堂里因为有人神经崩溃而爆发了汉堡满天飞的大战,还有昏天暗地的大熬夜,都已经成了星宝学院每学期期末的传统了。但是,黑暗总是有尽头的,黎明会来的。
这一学期,就这么又过了。三个月一学期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