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和我抢爸爸?”
“呃……”
“嗯?”
“因为……”
“说!”
李辰看了看荷鹿,原本藏着笑意的眼睛突然蒙上了一层忧伤,“因为……”连声音都低沉了几度,头也微垂了下来,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眼中的那抹忧伤,金黄色的发,跟着滑下一缕,在侧脸上投下微微闪动的阴影,这景象,凭空就让人感到了些许凄凉,“因为,我没有爸爸……”
荷鹿拿刀的手腕轻轻一震,缓缓,缓缓地离开了李辰的脖子。
我没有爸爸。
这几个字的威力巨大。荷鹿的同情之意连带同病相怜之情迅速占领了原本恼怒厌恶情绪的高地。
就像她需要在老师,同学问起父母的时候,向他们解释说“我没有妈妈。”一样。原来他是“我没有爸爸。”这句解释的苍凉和黯然,父母双全的孩子怎么体会得到?
觉得伤害了一颗渴望父爱之心的青年。荷鹿有些愧疚,收起了高翘的不可一世的下巴,“那,你还有妈妈呀。”声音软软的像犯了错的孩子。
“我……也没有妈妈。”李辰淡淡一笑。伸手不着痕迹地把荷鹿手里的刀给拿了过来,放在阳台两个花盆中间。虽说,被荷鹿拿着对他来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但她拿在手里就危险了。看她的手,就知道以前没耍过这些东西。刚才又举了那么久。怕是胳膊早就酸了。万一拿不住,掉下来了,不是又吓着她?那他又罪孽深重了。
在荷鹿看来他的笑却比哭还让人难受,“对不起。我……”荷鹿更加愧疚了,人家连妈妈都没有,你怎么这么小气?
“没关系。”李辰耸耸肩,笑容比刚才明朗了一些,“我知道你不希望自己的爸爸被别人占有一半。我想认你爸爸做干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教会我很多东西,我觉得,叫他干爹,这样显得更尊敬他。”
在很久很久以后,当荷鹿知道现在李辰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悲伤都是假象,都是为了拉近和她的距离而刻意为之之后。那是相当的恨啊!恨自己被李辰欺骗走了善良。
这家伙演技太高超了!李小少那天无可原谅地被荷鹿暴打。
是的,李辰是在演戏。他阅女无数,最知道怎么用自己的弱换取女孩的同情,继而达到目的。现在他的目的就是消除荷鹿对他的芥蒂隔阂。
可是荷鹿现在可不知道他的鬼把戏。她真心实意的为他的悲惨感到同情和难过。
“其实,我就是觉得……我不是不愿意你当我爸爸的儿子。”荷鹿瞄了李辰一眼,纠结着吞吞吐吐解释,“你染着黄头发,穿着这样怪里怪气的衣服。……让我以为你是,是那种人。我爸爸那么好的人,怎么能和你在一起?还有,你……刀,真的吓着我了。”
李辰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种人,街头小混混呗。“我再次向你道歉,好么?”李辰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语句。
荷鹿稍稍想了一会儿,笑起来,“我接受你的道歉。”谁对她和气,她也对谁和气。对于爸爸认下的这个干儿子李辰,她这就算接受了。
她的笑容晃花了李辰的眼。某种情感就在此刻刻入他的骨,铭上他的心。
回去之后,他毫不犹豫把他最喜欢的金色头发染回了黑色。把荷鹿看来怪里怪气的破牛仔扔了。穿上雅致的白衬衣,休闲西裤。焕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学校里白衣翩翩的俊逸风雅男子。因为这是荷鹿喜欢的样子。
当然,那是他回去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他还在荷鹿家。作为荷家的一员和迟安良以及迟玉见面。
周末,饭店。
本来只是迟安良和荷桦见一下。但是,迟玉知道后,就变成了两家大人的见面。因为经常和来诊所看病的七姑八姨聊儿女之事的迟玉,很想体会一下和亲家见面的感觉到底有多爽。
穿的端庄大方的荷鹿很害羞。这会面,怎么看,怎么有她和迟安良要定终身的感觉了。他们还是普通学生好不好?才开始多久就见家长了,好怪的感觉,但是又很刺激。
但是没人注意她的小娇羞。左手边的爸爸和迟玉聊的很开心。
对面的迟安良则随时为两家家长茶没了添茶,酒没了倒酒。
李辰,表情淡然,闲闲散散的坐在荷鹿右边。像是个局外人的样子。
他局外了么?做不到。表面淡然,内心的活动早就如沸腾的水了。
☆、第二十章 最美的年纪遇到最好的你
李辰得承认他小看了荷鹿。他没想到小美鹿居然会喝酒;而且是红酒。
迟安良示意服务生将酒打开给迟玉和荷鹿倒上,看到荷鹿看着杯子里的酒,那亮晶晶的眼神时,特别递过来一个眼神,那眼神温柔而强势,说:“不许贪。”
小美鹿不乐意地翘起嘴,最后却还是乖巧俏皮地笑着点了头。
荷桦对着迟玉笑呵呵宠溺地摸摸小美鹿的头说:“随她妈妈。她妈妈就喜欢喝红酒,当年怀着她的时候可没少喝。”
迟玉显然很惊讶,但是也看得出她很喜欢小美鹿,对荷桦说:“那你家的小鹿可是我的知音。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大爱好,唯一爱的就是红酒。哎,你说这是不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荷桦爽朗的大笑起来,引得荷鹿羞涩低头,迟安良望着她,姿态坦然,满目柔情。而迟玉,戏谑看着自家儿子。她本想看儿子出点丑。显然,又失败了。这个无敌的儿子。自从当家后,越来越超成熟。她都不记得他在她怀里撒娇什么样了。
整个家长见面宴之后场面和谐温馨,仿佛真的已经是一家了。
在李辰看来,迟安良的大气沉稳果然超出同龄人。就是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在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能做到像他这样面面俱到,姿态不卑不亢,言语得体到位。
荷桦也显然对这个孩子非常满意。整个宴会中笑声不断。
这样极致完美的人。确实难得。但是,这样的人,偏偏最惹李辰的厌。因为心思过于深沉,什么都深藏不露,所以才会在外人眼中完美无瑕,找不到缺点,这是最危险的。将来若为敌手,他绝对不是任何人能小觑的那种。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荷鹿只怕永远只能做听命者,而不能指挥了他。
而他就不一样了……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李辰立刻在心里自嘲地笑,你怎么就不一样了?迟安良虽然让人看不透,至少,他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和小美鹿的纯净正好相配。你,李辰,你身上,哪里还有一片净土,能够容纯净的她栖息呢?
哦,还有一块是干净的,那就是爱情之心。你的爱情,你的心,还没有被任何一个女人刻上标记。它是干净的,但是,你希望来你心上雕刻的女孩,她已经去了别人的心上了啊。你来晚一步,没有机会了。
李辰第一次陷入这样的纠结中。自傲和自卑同时在心中此起彼伏。最终,他受不了这极度和谐的场面。礼貌打了声招呼,退出。
躲在洗手间里抽了根烟。几天没抽过了。那天傍晚在和荷桦进家门之前,在家楼下,荷桦就把自己身上和他的烟都扔进了垃圾箱,因为荷鹿不喜欢爸爸抽烟。更不喜欢家里出现烟味儿。
真是个麻烦,又难伺候的小丫头!李辰看着手中正在燃烧的烟笑。是,若这只鹿给他机会,他说不定会把她奉为自己的小祖宗,但是,那也是有期限的。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一辈子把她捧在手心里。对女人,他向来最没耐性。尽管这个很特别,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有一天会厌烦。
他需要理智下来。尽管这场劫难已经不由他控制地开始了。他也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太他妈丢范儿!不过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身体都没发育全的小毛丫头,不值当。
李辰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打了个电话和荷桦说了一声,就出了饭店拦下一辆车,告诉司机去这里最热闹的酒吧。
那才是他最熟悉的生活。那里有美酒,更有数不清的美人,若能再有一张美妙的床,那就最完美了。
而迟安良和荷鹿。见面宴结束后。荷桦叫了代驾送迟玉回家。而荷鹿和迟安良一晚上没什么单独相处机会的小情人,现在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了。他们牵着手,在飘起雪花的雪夜街头慢悠悠地逛着。
迟安良穿着黑色的呢大衣,荷鹿和他面对面把两只手放进他的口袋,倒退着一步一步走。边走边说着唠唠叨叨的话。迟安良却听得一脸幸福认真。
温馨与甜蜜在两个人的周身不断蔓延。
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最好的你。还有什么会比这更让人感到幸福么?
荷鹿仰起脸,让雪花轻轻扑在她的脸上,呵呵轻笑。甜蜜幸福止不住地外溢向四周空中蔓延,仿佛连每片徐徐飘落的宁静雪花都沾染了幸福的气息。
迟安良握牢了她放在自己口袋中的手,在灯光中望着她,这一刻不需要语言,什么都不需要。只这样看着她,看着她快乐。看着她表达喜悦,就是幸福。
他的眼中满是宠,满是一个少年想给予眼前这个少女的,最纯净的爱。
经年过后。迟安良依然深深记得,这个飘雪的夜晚,在他的小鹿仰起脸,感受雪花扑面的快乐时,他在心中许下的誓言:我的小鹿,此生,非你不娶。
……
酒店的大床。此时的李辰正在享受一个女人趴在他腿间,给他带来的身体愉悦。
他去了酒吧。并且非常顺利带回一个青春美艳的女人。才聊了两句,美女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
原来还是个在校生,而且就是荷鹿学校的。
“哎。认识迟安良么?”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的李辰突然出声。
女孩原本见他从上了床她开始挑逗他起,就一直不出声,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减弱了。这一听他开口,连忙停下嘴上的动作,抬起头,说:“认识啊。我还和他是同班同学。他是学校的大名人。年年拿特等奖学金的。还是学生会主席。校长老师都特别偏爱他。”
李辰思忖着什么。示意她躺下,然后翻身压上她的身体,双手抚上她的胸,感受着那两团真实的柔软,不像他上过的有些个小明星,毫无手感可言,“那他有女朋友么?”
女孩享受着他的爱抚,目光迷离,说:“之前一直没有。不过最近好像有了。听说是个挺普通的女孩儿。学校很多喜欢迟安良的女孩都伤心死了。啊!”下身突然传来的痛,让她尖叫起来,“轻点儿啊,帅哥!”
李辰冰冷的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开始挺动下身。身下女孩发出的声声痛苦呻吟仿佛全然没有听到。
脑海中全是荷鹿的影子,从一开始的泪眼,到那那抹让他迷失的笑。
他有些恼,有些恨。虽然,那天晚上,她和他好像冰释了前嫌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始。但是,有什么用呢?那只小美鹿眼中只有一个迟安良啊。干爹一提起他的名字,她就喜笑颜开,眼中那亮晶晶的,发自内心的开心甜蜜,一再让他着迷,但却又马上会清醒过来,那是她因为迟安良绽放的笑。跟他毫无关系。他就算就在她眼前,她也看不到他。每天只在爸爸和迟安良之间展示自己的灵动娇柔。完全视他如无物!就像今天晚上。她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才告诫自己要理智,却这么快就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啊!
“叫哥哥!”他寒着声音,命令身下满面痛苦的女孩。她还没有叫过自己哥哥,该死的小鹿,她还没有叫过他哥哥!
“哥哥……”女孩听话地颤声叫。
李辰的大脑被这两个字冲击的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