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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莲一听来气,整包鱼粮丢在瑞雪的脸上:“好你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居然敢如此同我讲话?来人啊!给我掌嘴!”
左右听到王妃生气,立马上来按住瑞雪连掴了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得瑞雪眼冒金星。
瑞雪气愤地看着莫莲:“王爷就要回来了!”
莫莲以为瑞雪用王爷来威吓她,恼怒成羞:“打!给我狠狠地打!”
左右听到把瑞雪撩翻在地,拳打脚踢……
“住手!”一声怒吼震破了每个人的耳膜。只见耶律德光红着一双杀人的眼,飞快地冲过来抱起瑞雪。“我只是说王爷要回来了!”瑞雪说完,身下一阵疼痛,鲜红的血液从她裙下流出。耶律德光抱着昏厥的瑞雪喊道:“快传太医!”抱着血迹斑斑的瑞雪飞也似地冲进了房间。留下发着愣的莫莲,只听她问左右:“她讲王爷回来了?”
太医来后诊脉,摇头说瑞雪肚内的孩子保不住了。耶律德光听后气得脸色发青,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憔悴的瑞雪,他心如刀割。这才出去了几个月,瑞雪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孩子没了,他很痛心。但自己把瑞雪留下,害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更令他痛苦。俯身抚摸着瑞雪苍白的脸,他暗暗地告诉自己决不能再让她受任何委屈了!
瑞雪在昏迷中看到一个圆圆的小光球围着她的身体打转,发出悦耳的‘呤呤’声。瑞雪想伸手抓住它,却见它越飞越高。“回来!回来!”瑞雪流着泪祈求到,但那小光球却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回来啊!”瑞雪喊出了声,伸出的手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手的主人柔声说:“雪儿!我在这!”瑞雪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耶律德光湿着眼睛看着她。
“他飞走了!我抓不到他!”瑞雪哭着说。
“也许他本不是在我们的命里的!”耶律德光痛惜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深爱,却又伤得最深的女人。他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温柔地说:“你还有我在!你还有我!”
瑞雪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失声痛哭。
“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他温柔地抚摸着瑞雪的头。
之后几日,耶律德光都寸步不离地守着瑞雪。 瑞雪靠在他宽阔的胸膛,悼念着那个来去匆匆的小生命。此时的耶律德光不是她的仇人,她忘记了仇,忘记了恨,只是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汲取着他给予的爱和温柔来支撑着她破碎的心。
莫莲的恶行被重重的处罚了。她以前依仗述律皇后是她的姑妈,所以在王府作威作福无人敢过问,但这次她犯了连皇后自己也不能宽恕的错误—残害耶律皇族的血脉。她自己不能生育已经是七出首条,现在更犯下毒害亲夫血脉的恶事,自然是无人保她。看在她镖旗将军爹爹述律辉的面上,述律皇后免了她死罪,削了她的妃位、爵位,贬为庶民。她痛苦地抱着耶律德光的腿,求他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给她一次机会。
耶律德光冷酷地看着她说:“如果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早就一刀结果了你!”
莫莲看到冷酷的丈夫,知道他已经不会回心转意。祈求也没有用,转身昏沉沉地出了德勤王府。
第五节 进宫面圣
莫莲走后,德勤王府上下都在议论着:瑞雪是否会被封为德勤王妃。有人说瑞雪被册封是迟早的事;有人又认为她非契丹人,而且又是败将之女,这正妃的头衔恐怕还是得不到的。
耶律德光也上奏皇帝、皇后,希望他们能赐给瑞雪一个名分,但皇宫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只是赏赐了不少珍贵的滋补的药材,叫瑞雪好生休养。过了月余,宫内才传诏德勤大王和瑞雪入宫面圣。
车架上,瑞雪紧抓着耶律德光的手,忐忑不安地看着这皇城禁宫之内。耶律德光以为她紧张,安慰她:“父皇、母后很亲切的,待会见了圣安,有我在不用紧张!”瑞雪听到只是点点头,闷不作声。她此时心中万感参杂,终于要见到那个兴起腥风血雨的耶律阿保机了,造成张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她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有任何闪失导致自己的复仇计划功亏一篑。
辽帝、辽后在皇后的凤仪阁接见他们。进得殿来,只见那二十四个英武的宿卫军立在殿旁纹丝不动,但已经感受到他们身上的嚣杀之气,圣驾不可侵犯!走进正堂,远远两人就跪拜请安。
“平身吧!”一个威严的声音说。
瑞雪抬起头来,终于看到大辽的大圣大明天皇帝和地皇后。
辽帝耶律阿保机莫约五十开外,相貌和瑞雪所想的嗜血魔皇相去甚远。耶律德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是继承了他的父亲,此时他正慈爱地看着瑞雪和耶律德光,脸上上盖着厚厚的胡须,和耶律德光扮熊人的样子倒是十分相似。笑呵呵的耶律阿保机,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
“来来来!近前来,让我好好看看是怎样的人儿让光儿如此倾心!”他的声音洪亮,语气慈祥。
旁边的述律皇后笑不作声,仔细地打量着瑞雪。瑞雪对上皇后的眸子,心中一凛,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祟,总感觉皇后这双眼充满敌意。见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瑞雪不由担心,这个温文尔雅的述律皇后肯定比粗旷豪爽的耶律阿保机难对付!
“果然是个标致人儿,难怪你儿子这么死心塌地的!”耶律阿保机同述律皇后说。
“瑞雪是幽州刺史张寿保的女儿,名门闺秀!当然不同于一般的庸姿俗粉了!”述律皇后讲道‘张寿保’时,特别提高了声调。言下之意:这是敌人的女儿!
耶律阿保机听到皇后的提醒,也就不作声了。述律皇后机智过人、有勇有谋,是他身边最亲密可靠的战友,她的说话在他耶律阿保机的心中是很有分量的。
瑞雪知道皇后对她的怀疑,心想在聪明人面前狡辩只是徒增烦恼,但是只要她认为我心无城府,也许会减少对我的敌意,旋即有了主意。
想到这里,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泛着泪光:“禀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奴婢自知身世不容于大辽皇族威仪,奴婢不敢奢望鸠占王妃之位,只求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垂怜能让我在王府有一处安身之地,可安度余生。我现在孑然一身,除了王爷疼惜我,这天下我便无依无靠了。”说到这里竟掩面哭了。她说这话时情真意切,倒也是实情。
述律皇后想这张瑞雪本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又年纪轻轻,哪里能吃半点苦头?虽然耶律德光夺城导致她父母殡亡,但如今他对她爱护有加,且两人已有夫妻之实,汉家女子向来扼守妇道,只要从了一个男子之后,便会逆来顺受,即便是不喜欢也会相守终身。想来这张瑞雪也不过这样一个年轻愚昧的汉族女子。想到如是,便少了三分戒备之心。
瑞雪见她目光中减了几分锐利,知道自己这样说算是蒙混过关了。
“你看你这孩子,我几时说过嫌弃你的话了?快快起身吧!”
耶律德光赶紧扶瑞雪起身。
“你身子刚刚好转,就不要拘这些繁文缛节了,赐坐!”
“谢皇帝陛下、皇后娘娘!”瑞雪起身还礼。
几人闲扯了些家常,就进入正题。述律皇后当然是不会让瑞雪做德勤王妃的,但她极其疼爱耶律德光这个儿子,既然他执意要娶瑞雪,当然也不会让她无名无分地跟着耶律德光。于是同阿保机商量赐瑞雪:珍夫人,正二品公爵夫人的头衔。但是只赐诏册封,不赐婚宴。对瑞雪这个外族败将之女,这已经算是莫大的恩典了,瑞雪磕头谢恩。之后皇帝、皇后又赏赐了不少绫罗绸缎、玉器、金器。他们就这样载着满满的恩典回到德勤王府。
当晚,耶律德光深情地拥着瑞雪说:“雪儿,本王今生只有你一人足矣!”
瑞雪抬头望着他深情款款的眼,心想:你这深情的郎,我注定是要负了你的呀!不由泪如雨下。
见她哭泣,耶律德光以为她又触感而伤,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瑞雪感受到他的温柔,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的唇。她心里面想:能在爱他时,多给他些温柔吧,毕竟她已是他的妻。
耶律德光惊喜妻子的热情,感动中抱紧了瑞雪:“雪儿,我们要相爱到老!”
瑞雪听到不由叹息,耶律德光见状问道:“雪儿为何叹息?”
瑞雪搪塞道:“男人只是色相之徒,待今后我人老珠黄,看你还会如此说么?”
他听到哈哈大笑:“我以为你烦恼什么呢?原来怕我见异思迁。那好我现在就把我的半边心给你!”说着用手在胸口作势划了一刀,在心上抓了一把,拉过瑞雪的手“啪”的一声拍在她的手掌上:“喏!半边心你收着,只要我对你不起,你就捏碎了它!剩半边心我也没办法爱别人了!”
瑞雪把手掌一收捂在心上,笑道:“收在我这里,不听话就捏碎,喂狗吃!”
“哎呀!好狠毒的小娘子!哪有把自己相公的心喂狗的?”耶律德光故意说。
“坏心眼喂了狗,我就把我的心送给你吧!”瑞雪确实觉得自己会负了他,这句戏言也有三分真意在里面。
耶律德光听到妻子这样说,不由捧起她的脸,细细地吻了下去。瑞雪闭上眼享受着他温柔的眷恋……
温柔缠绵尽在云雨中,叹有情郎偏遇无情妾。嘲世事弄人敌爱难分,乱世中哪有恩爱良眷?
第六节 醋海生波
不久,耶律德光又被派往边疆。两人依依不舍,瑞雪送他出城时,他附在她耳边,指着自己心脏的位子说:“我的一半心会日日陪着你!”
瑞雪娇笑答道:“我心早被你这霸道的心占得满满的了!”
耶律德光听到妻子这么一说,笑着捏着她的下巴说:“我必速回!”
战事一拖就是几个月,两人鸿雁传书寄托着心中的思念。瑞雪读着耶律德光寄来的家书,又把家中发生的事,自己对他的思念写在信中寄给他,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这日,瑞雪闲来无事,拿出那只玉铋跞吹奏着刚学的一首胡曲,心中挂念着在远方厮杀的耶律德光,已有几日不见他的家书报平安,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心中的忧郁充满了铋跞吹出的曲调,闻人没有不被瑞雪的思念之情所感动的。曲调突然阖止,瑞雪对上耶律德光哀怨的目光,只见他站在远处怔怔地望着瑞雪,突然转身飞奔离去。
“王爷!”思念的人近在眼前,为何转身离去?为何眼中尽是受伤之情?瑞雪追了出去,拉住他的衣袖。
他不出一声,冷冷地看着她手里的铋跞,竟拂袖转身离去。
瑞雪低头看着这只碧绿的铋跞,上面的那个‘倍’字竟如此扎眼。
原来耶律德光在吃醋!瑞雪不恼,反倒觉得心里暖暖的,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追去。听下人们说王爷已经骑着马出城去了。瑞雪也不耽误,骑上马快马加鞭地追出去。
城外翠绿葱葱,正是凉风送爽的时节,黄昏时分,两匹骏马相距远远地一前一后追逐着。耶律德光的坐骑是汗血宝马,瑞雪追了一个时辰才看到他站在远处孤戚的背影。暮光照在他玄黑的身影上发出耀眼的金晕。
听见瑞雪走近,他也一动不动,伫立在燕归湖畔,像一尊雕塑般迎风而立,眼中尽是失落和悲伤。
瑞雪知道他心中的烦闷不是因为这只小小的铋跞,还有更多的伤痛隐藏在心中。
她走上前去,站在他的身旁,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脸:“我实在是在恼自己!和你无关!”
这个倔男人,到这时还要耍酷。
“是么?我看到你一副寻死的表情,吓得立马追出来。原来王爷您只是心情烦闷啊?那恕妾身打扰,我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