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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几个大夫模样的老者围在窗前,一边帮奕君浩按住不停流血的伤口,一边为他敷上热毛巾,还有一人正在把脉。
进了帐篷的奕天渊看到这幅情景,暴和着揪住大夫的衣领,“你们怎么还不给他包扎伤口!他要是有事,我要你们陪葬!”
三个大夫扑通跪地,不住磕头,“回禀王上,这一刀刚好插在王爷胸口,虽然万幸没有伤到心脏,但是血动脉却被切断,才导致血流不停,要是冒然拔刀,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听到此话,奕天渊,宫熙默和奕紫依都是大惊,赶紧跑到床前,“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紫依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奕紫依埋怨着回头,“嫂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伤了我哥呢!”
听到嫂子二字,气若游丝的奕君浩动了动手指,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陆清舞慢慢走到床边,看着那把几乎全部没进他胸口的短刀,俯视着他那苍白的脸,“难道,我的哥哥就该死吗?他,必须血债血还!”
奕君浩动了动眼皮,发白的嘴唇刚刚张开就涌出了一口一口的鲜血,顺着下巴和侧脸染红了床单。
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口中的血随着他的喘息又吸到了他的喉管中,于是他不停地开始咳嗽,本就还在流血的伤口更加鲜血喷涌!
“王爷快无法呼吸了!必须拔刀了!”跪在地上的大夫见状,连声回禀。
“那还不快点!”奕天渊将地上的大夫揪了起来,推到床前。
“回王上,老夫……老夫无能,不敢拔刀……”大夫汗如雨下地再次跪地。
“什么叫不敢!好好好,你不敢,我来!”奕天渊一脚踹倒了跪地的大夫,手指着陆清舞,“你过来,给我扶着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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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不说话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他的母亲,白婉苏
“什么叫不敢!好好好!你不敢,我来!”奕天渊一脚踹倒了跪地的大夫,手指着陆清舞,“你过来,给我扶着浩儿!”
陆清舞怔愣了一下,始终处于一片空白的大脑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回过了神,只是,奕天渊为什么不让宫熙默和奕紫依扶着,非要叫自己去扶?
奕君浩还在大口喘着气,口中鲜血不断外涌,见陆清舞站着不动弹,奕天渊气急,“你倒是快过来!”
宫熙默慢慢站起身,语气有些轻飘飘的,“三嫂,既然刀子已经进去了,你也就算是报了仇吧,现在只是让你扶一下三哥,不违背你的初衷吧……”
陆清舞看着宫熙默和奕紫依期盼的眼神,终于挪了挪脚,也许宫熙默说得没错,刀子是自己捅进去了,现在只是扶一下,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坐到床前,让奕君浩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绕过他的下巴覆在他耳侧,将他的头抱在自己的手臂中,另一只手本想去按住他的肩膀,谁知却被奕君浩一把抓住,握在手里。她本想抽出手来,可是却被奕天渊瞪了一眼,“你要是想让外面那些人死,就尽管折腾!”
外面还有雪云国的将士,她不可能不管,陆清舞只好放弃胡乱摆动的手,看着奕天渊将双手握在刀柄之上,试了几次,都没狠下心去拔出刀子。
奕君浩紧闭的双眼不停跳动,锁住的眉头汗水涔涔,面如白纸,口中的血将牙齿都染成了红色。
猛然被提起的刀带着飞溅的血洒在了空中,瞬间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帐篷。握着陆清舞的手在刀子拔出的瞬间骤然收了一下,之后就慢慢松开咚地一声垂落在床板上。
拔出的刀子通体都是血液流淌,因为不是直直的匕首,在刀子的弯圆处,竟分明挂着被生生拉扯出来的血肉。
一旁的三个大夫赶忙开始止血,几乎到了慌手慌脚的程度,层层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缠绕,良久才开始回话,“王上,王爷血暂时止住了,但是现在是高烧不退,具体情况,必须等过了今夜才能有定论!现在的情况还是极其危险的!”
奕天渊点了点头,“你们都出去吧,小舞,你跟我留在这里!”
所有人只得听命退了出去,在门帘掀开的瞬间,陆清舞看到了外面站地整整齐齐的士兵,他们都默默注视着,注视着这个他们心目中的神。
老泪纵横的奕天渊坐在床边,用一个父亲的手轻轻摸着自己儿子的脸,像是跟陆清舞说话,又有些自言自语,“他小的时候,他娘就去了,你看,他身上这些伤痕,其实,有一半都是我打的……”他抹了把脸上的泪,继续说着,“我反对他跟雪云国的人有牵扯,更反对他跟白锦裘那个老家伙有联系,如今来看,他又没听我的话,”他为奕君浩盖住了**的上身,慈爱的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可是现在,我不想打他了,我只想打我自己!”
他拉过陆清舞的手,用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着她,“你一定见过他的母亲吧?婉苏……她是那样的美……你看,她是不是很美?”他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小心地展开来。
上面是一个容貌倾城的女子,温婉的气质展露于画间,让人赏心悦目。
只是,这女子……这女子竟是奕君浩书房中那副画卷的女子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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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此刀天下无双
只是,这女子……这女子竟是奕君浩书房中那副画卷的女子一般模样!
“你,你说,这个,是奕君浩的母亲?”陆清舞有些难以置信,原来先前奕君浩珍藏的无数次看过的画中女人竟是他的母亲!
怪不得,初初见到奕紫依的时候,觉得她跟那画中女人十分相像,自己还误会了一场。
看到陆清舞吃吃惊的样子,奕天渊笑了笑,“傻孩子,浩儿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我就是你的爹,说来,你从进了王府就没叫过我声爹!”
奕天渊此时那慈爱的目光却让她想起了那天,陆鸿峰看自己的那一眼,也是充满了慈爱的一眼,但紧接着,在她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个滚落在邢台的头颅,双目圆瞪,写满了不甘。
“我的爹爹和娘亲早就死了,被奕君浩杀死了!”陆清舞并不领情,冷冷地说出了她耿耿于怀的一个事实,目光愤恨地瞥向躺在床上的他,只是他奄奄一息的痛苦竟让她不忍再看。
“傻孩子啊!陆鸿峰不死,死的就将是我神月的子民!浩儿,是神月的云王,是将来的君王,他必须要对那些黎明百姓负责!”奕天渊将画放在床边,又伸手为奕君浩拉了拉已经盖得很严实的被角,“浩儿一定没跟你说吧?他啊,从小就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奕君浩开始出虚汗,奕天渊赶紧换了热帕子又敷在了他额头,“你可知陆鸿峰都做了什么?他每天都派人去抓壮丁去给奕君澈那个畜生增补壮丁,如果有人不从,就抓了那人的妻儿或者父母,将小孩子的眼珠子挖出来,或者将女人扔进军营……如果是老者,就断了他们的双手和双脚……”说到这里,奕天渊已经是目光凶煞,嘴角抽动,恨不得剥了陆鸿峰的皮一样,“如果这种祸害留存于世,怎能让百姓安寝!即使浩儿不杀,我也会动手!”
陆清舞后退了两步,一直摇着自己的头,她不敢相信,那般慈爱的父亲竟会做出如此行为!一定是他在骗自己,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
她连连后退,踢倒了地上的暖炉,烧的通红的火炭溅落一地,跳跃起星星的火花。
奕天渊走到跟前扶了扶她,“孩子啊,不要怪浩儿,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他的,不然就枉费了他送你这把短刀!”奕天渊将已经擦净血迹的短刀又重新递到了她手中,又折回床边,拿起那副画,细细地看着,那锋利如刀的眼神在接触到画中女子的刹那温情无限,仿佛要将画中人揉进自己的眼睛一般,这种对恋人才会有的神情像烙在了奕天渊的脸上一般,久久未散去。
陆清舞怔怔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短刀,依然是银白流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倏地抬起了头,“你认得这把短刀?”
这短刀明明是夕夜送给自己的,奕天渊怎会知道?他怎么说是奕君浩给自己的呢?难道奕君浩也有一把一摸一样的短刀么?好像奕天渊还说过短刀的主人,难道他认得这短刀以前的主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怎么会不认得,此刀天下无双,是婉苏,她留下给浩儿的,说是,将来如果浩儿照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愿意与她共度一生,便将此刀送给那个女子!”奕天渊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回忆是如此美好,以至于他的嘴角都幸福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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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的……就这样走了么?
“只是你没想到奕君浩把这短刀弄丢了吧!”她嘲讽地将视线别过一旁,如此珍贵的短刀,奕君浩都能将它丢掉,这样冷血的人,怎么还配活在这个世上!
只可惜,奕天渊,你错了,你可知,你儿子在我割腕自尽的时候,曾想过找借口拿回自己丢失的短刀……
奕天渊一脸莫名其妙,“丢了?怎么会丢了?我明明……”
就在奕天渊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床上的奕君浩突然全身抽搐,口中吐出了暗色的血液,奕天渊一脸恐慌地奔上前去,想要按住他乱动的手脚,但是胸前刚包扎好的伤口依然裂开,血迹染透了白色的带子,那带子周围的皮肤,竟有了一丝丝蓝色的踪迹。
或许是她眼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已经被三个慌慌张张的大夫挤到了一边,然而,还没等大夫来得及去把脉,躺在奕天渊手掌心的那个手腕就已经无力地垂落到床板上!
“浩儿,浩儿!”奕天渊猛烈地摇动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奕君浩,悲恸地伏在奕君浩的脸上,叫着他的名字。
几个大夫纷纷跪地,“回禀王上,王爷……王爷……没得救了!”
闻声赶来的宫熙默和奕紫依听到大夫的话语,顿时僵在了门口,只听得奕天渊咆哮着,“什么叫没得救了!没得救也得给我救,把他救活,救活!”他发疯一样地揪起地上大夫的衣领,无论大夫怎样跪叩,他都拖着他们到奕君浩跟前,让他们救他。
最后,奕天渊颓丧地跪倒地上,拖住奕君浩的手,慢慢抚着,“浩儿,爹知道,你在怪我,我不让你见你外公,我让你与你外公为敌,与朔阳国为敌,你在恨我,是不是?”他的语气已经有些恍惚,飘渺地就像马上可以破碎一般。
奕君浩,你终于死了么,你终于……离开了么?
她希望他死,可是这会儿,为什么又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心情呢?
奕君浩,她曾经尝试着去爱的男人,曾经让她以为有了一个自己的家的男人,曾经跟她日夜缠绵的男人,曾经让她日夜牵挂和期盼的男人……
那颗被恨包裹起来的心随着他的死又再度被撕开,心中的那片柔软又再度重现。
真的……就这样走了么,奕君浩?
人已不在,恨还有何用?
罢了,奕君浩,就当你是我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
想过,爱过,怨过,恨过……
一切都到此画上句号吧……我的生命从此没有你!
越是不愿意去想,脑海中越是涌现与他一起的片段,尤其是那夜他神情挽留她的那一幕,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不想在待下去,转身,掀开门帘。
外面,呼啸的寒风中,齐齐跪着几千的将士,他们个个泪水挂脸,深深地拜叩着里面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