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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剥开眼前的障碍,越过卓辰高高的肩头,林依依看到一个长发美女正坐在卓辰悍马车的副驾驶座上,隔着雨帘温文尔雅地看着她。
她叫他“辰”?
林依依转而看向卓辰,他并没有否认,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动。
“上车。”
卓辰没有看她,而是转身将副驾驶后面的车门打开,回头见林依依没有反应,他便伸手将她拖过来,推进车内,自己则是绕过去进到驾驶座上。
故交?
林依依摸了摸脸上的水,后视镜里面有一双很好看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我叫徐曼,是辰的故交。很抱歉耽误了辰一些时间,害你全身都淋湿了。”
林依依左右看了看坐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人,故交?
她说得谦谦有礼,她也不好失了礼教。
“我叫林依依,是卓辰的女朋友。天有不测风云嘛,偶尔淋淋雨也挺浪漫的,你别觉得抱歉。”
林依依自认为话说得到位又漂亮,这就是身为正牌女友的优越感。
可徐曼并不是秦珊珊,林依依注意到她听了自己的话微微笑什么都没说,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林依依心想,这徐曼要么是道行极深,要么就真的是“故交”,但嗅一嗅这狭小空间里的气息,林依依敏感地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卓辰仍旧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开着车,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刚才淋得挺痛快,上了车,林依依反而感觉浑身冰冷粘腻又难受。
她脱下鞋想把里面的水控干,发现脚下白色的毛毯似乎挺精贵,没忍心糟蹋,便又穿上鞋,抱着胳膊也看窗外的风景。
卓辰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切,眉头皱得更紧了。
“大周末的你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出来淋雨很爽?!”
他还是没忍住,先开了口。林依依本来就觉得被淋了雨不爽,听卓辰这么一说,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是你让我在原地等你的!要是早来点,我能淋成这样吗?”
“我有自己的工作,不是你随便没事找事看什么蚂蚁搬家我就得立马飞过来找你。”卓辰心头怒火也被林依依点着了。
两个人瞪着镜子里彼此的眼睛,针锋相对。
“我看蚂蚁搬家又没让你来找我,你是不是看天要变了故意整我的?”
“林依依,你这叫做胡搅蛮缠。”卓辰叹了口气,正好赶上红灯,他将车停在斑马线前,回头看她:“我现在很忙,没空跟你吵架。”
“我还真没看出你忙在哪里!”林依依瞪了他一眼,转眼盯着徐曼的后背,暗示对卓辰言语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你如果还这样不可理喻,我们就没有继续谈话的必要。”
红灯灭,绿灯亮,后面的车笛声嗷嗷直响,卓辰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吓得林依依心脏突突直跳,“停车,我要下去,我不想跟一个疯子坐在同一辆车上。”
林依依大声嚷嚷着,车门被卓辰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卓辰理都没理她,开得更快了。
徐曼这时候转过头,面色为难地劝依依:“这么大的雨,你再下去会彻底感冒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林依依看着徐曼假笑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生气:“我要不要下车,关你什么事?我和他吵架,又关你什么事?!”
被丢下
林依依这话出口,就觉得是自己不对了。徐曼讪讪地转过头去,林依依张张嘴想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卓辰却突然把车停下来:“下车。”
他看都没看依依,冷冷地说了这两个字,林依依忽然浑身一震恶寒。此时此刻,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委屈。
她就是说说而已,卓辰他真的赶她下车?!怕是她刚刚对徐曼的无礼让他心疼了吧?
徐曼看这情形有点过,连忙打圆场:“辰,你干嘛呀?!外头雨这么大,让依依往哪里走?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林依依直着身子和卓辰四目相对,从未发现他冷漠的气场能入今日这般一直寒到她心底。他也回望着她,那么好看的眸子,却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林依依一咬牙,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雨一直下,雨点比黄豆子还打,打在她的脸上生疼。她迷蒙这双眼,在甩上门的下一秒,她听到身后车子启动,然后绝尘而去的声音。
林依依努力睁着眼,仰起脖子想要骄傲地走开,怎料左脚踝忽然像针刺一般剧烈地疼。她一个步子没迈出去,竟踉踉跄跄地摔坐在地上。
她抹抹刺眼的雨水,坐在原地,眯起眼睛看车子消失的方向,哪还有卓辰那辆悍马的影子。她叫他“辰”,他撵她下车,他们并排坐在车的前头。林依依似乎嗅到了些什么,但脚踝的疼痛已经蔓延到整条左腿,她连呼吸都觉得难过,哪还有心思想他们之间的事。
林依依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哪里是干着的。偶尔打伞经过的路人都机械般瞥了她一眼,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她身后摸兜,想找出手机叫悠然来人道主义援助一下,可是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的钱包和手机,都落在卓辰车上面了。
林依依长这么大,从没像此刻这样孤独无助过,她好像在刹那之间,被世界遗忘。
走不动了,林依依单腿蹦着跳到马路旁,坐在石阶上看脚下急流的浑水。她不会就这样被大雨淋死吧?
可是,在她的脚前,出现了一双白色帆布鞋,这鞋有些眼熟,林依依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男鞋被雨水都打湿了,林依依心想。
然而,当她抬起头看清来人时,才猛然记起,这鞋是她上个月陪老板买的呢!
没错,来人正是邵伟。他举着把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依依忽然有点想哭。
老天爷真的见不得她好过。当初看好他的时候,他啥都不说。等她准备投身到卓辰的怀抱他才马后炮想起告白;她被卓辰丢下孤苦无依,邵伟踏着浪乘着风举着伞来英雄救美,可惜他昨晚刚刚献身给她朋友了。
且待来生执手,共看云霞舞
上辈子她和邵伟是擦肩而过又扭伤过多少回脖子,今生要这么纠结地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呀?
“你怎么会这么巧来拯救我了?”
林依依毫不客气地接过邵伟递来的纸巾,可惜脸太大,把纸巾都弄湿了也没擦好脸。她只好愤怒地作罢。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所以从你离开后就一直跟着,远远地偷看着,却没脸再出现。直到发现你被卓辰丢下。
邵伟颓然叹气,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便开口继续说:“我只是碰巧路过,没想到真的是你。”
林依依点头,碰巧不碰巧又有什么关系呢?
邵伟给依依送医院的,伤势不重,只是崴了,医生开了几副跌打损伤的药就打发他二人离开了。邵伟想送她回家,但依依执意不肯,问他借了五百块钱打了个出租车准备走。
临开车的时候邵伟说放依依一个星期的假,林依依求之不得。
此时天刚刚擦黑,雨不知何时停的,天空放了几抹晚霞,映得邵伟坚毅的脸庞模糊又迷人着。
车子启动,林依依探出脑袋喊:“老板,好好照顾我朋友!”
喊完还不忘朝窗外不断地挥手,邵伟迎着落日的余晖想要将她看清,无奈反着光,只是乌黑的一片。他握着手中的伞站在原地良久,直到夕阳西下,可惜,伊人早已消失无踪。
邵伟皱着眉抬头仰望天空,无奈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下,他忽然忆起一句话,说:且待来生执手,共看云霞舞。
这边车上的林依依也早哭成个泪人,司机大叔以为她因和男友分别而难过,岂知她因忍耐了太久,又受这分别场景的冲击,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大叔表示不理解,唉声叹气地劝:“你们这些小青年呀,有什么值得这般哭天抢地地,又不是古代父母之命不可违,也不是战争时期生离死别的,合适就一起乐呵,不合适就麻溜分了嘛!”
林依依不答话,继续抽噎着。
大叔又道:“我看那小伙一表人才,对你也上心,人生在世能遇到个合适的不容易,丫头你可要抓紧咯!这年头扒门缝挖墙脚的不要脸的太多了,要被人抢走了,你会哭得比现在还难看。”
这大叔也太不会安慰人了,林依依听后,哭得更凶了。可不是吗,世道乱着呢!她的老板被朋友占了,她的男友也被那曼妙的姐姐给霸了。她林依依忙活了一大顿,真是人财两空呀!
可林依依这人骨子里有一股臭倔强,越是被人说中了,她越是要装作不在乎。
哼哼唧唧地擦了眼泪,想起一句网络名言,便开口道:“能抢得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
大叔看这丫头浑身湿泞,脚上缠着绷带,手里还握着根拐杖,心想,我这么大把年纪,何必跟这可怜娃争那谁是谁非?随即改了话题——
“丫头,你要去哪里呀?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丫头,你要去哪里呀?”
林依依身上除了那借来的五百块钱,啥都没有,钥匙没带,家是回不去了;昨晚看悠然和那男人的样子,多半是好上了,她也不能这时候去打扰人家,左右只能去住宾馆了。
而此时卓辰和徐曼,正驱车驶往徐曼姥爷秦政八十岁生日的宴会场地。
这秦政,退休前在某军区身居要职,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秦珊珊的父亲秦学;女儿就是徐曼的母亲秦岚。
要说起卓辰的风花雪月的过往,是和秦珊珊、徐曼这一对姐妹分不开的。当年卓辰本来是和徐曼一对儿,谁知半路杀出来的秦珊珊不明状况,非卓辰不嫁。徐曼作为姐姐忍痛割爱,远走异国,嫁给了一德国老外。
两人婚后仅甜蜜了短暂的一段时光,后来因为种种最终分道扬镳。徐曼上个月刚签了办完离婚手续,带了一笔不菲的赡养费回国。
谁知徐曼她这个表妹不争气,追了卓辰那么久,怎么也没成。而刚刚回归单身的徐曼午夜梦回时常想,也许,卓辰是念着他们之间的旧情,才不肯接受表妹的爱慕。
昨晚表妹跑来,对卓辰声嘶力竭的控诉,更让她一夜未眠,既然上天给了他们这个机会,这次她绝不会放手。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爬起来精心收拾了一番,等“人间”一开业,她就直奔了进去。
直接去找卓辰,两年未见少不了尴尬。那她只能努力创造机会了。
刚营业一层舞池里的人还不多,“人间”的规矩徐曼很熟悉,男欢女爱讲的是你情我愿,但凡一方不乐意,“人间”的工作人员会出面解决。
所以她凭借自己的魅力很轻松勾搭上一年轻男人,眼看着男人yu火焚身就要把持不住了,徐曼忽然翻脸尖叫起来。
男人被她叫得莫名其妙,徐曼却开始喊:“流氓,你给我滚开,别以为我一个人出来就好欺负!”
那男人虽风流花哨,但一向不勉强女人的,更何况能进来“人间”,多少有点身份,这么红果果地被眼前的疯女人咒骂、诬陷,他怎咽得下这口气。
两个人争执的结果,就是把刚上班不久的卓辰给叫了下来。
本来这种小事用不着卓辰出马,但徐曼又哭又闹,男人也是理直气壮,嚷嚷着要不把主管叫来,他明天就让“人间”关门。
大堂经理认得这男人,在本市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于是屁颠屁颠地冲上楼,向卓辰禀报。
卓辰正在关注自家企业的股市状况,眼睛都没瞥一下让大堂经理去找穆雷,“人间”的内外管理事物一向由穆雷负责,他只管经济问题。
可大堂经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