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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韦琛点了点头,静立一旁的应璃听见徐臻的话一阵惊诧,走过去问:“你们买这家酒吧的房子做什么?”
徐臻非常斯文地抚了抚眼镜,跟他老板一样平静无波地解释:“我们是商人嘛,当然是有利可图。”
应璃转向梁韦琛,心知从徐臻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在他那里更问不出什么,心里一个想法隐隐约约,她猜到了却不敢深想。
放眼望去,依旧没有一辆出租车,只有梁韦琛的黑色奔驰静静停在一旁。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身边说:“我想去医院看我朋友。”她低着头,像是要糖吃却底气不足的孩子。
梁韦琛嗯了一声却站着不动,应璃疑惑地抬头看他,头顶的乌云散开,点点星光下,他深刻如刀刻的五官泛着微弱的光芒,淡淡的,竟给人生出柔情四溢的感觉。
应璃心里一悸,理智想要收回目光,可偏偏本能地痴缠着他的脸。
“你的那位朋友我有幸见过好几次,以旁观者的眼光看,我觉得他不适合做你的朋友。”他的语气克制有礼,可应璃就是看见了他眉眼中的严厉,似乎在指责她交友不慎,又似乎是在鄙视程默给她添麻烦。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知道程默不是个好朋友,处处想着算计她,可今晚上他真是为了她才出头的,还弄得那么惨,她不可能在这种节骨眼说他坏话。
应璃的语气有些冲,听得梁韦琛皱起了英眉,“你不要任性。”
应璃咬了咬下唇,歪着头盯着梁韦琛玄墨色的眼睛,“我就任性,就任性,我爱跟谁交朋友,你管不着。”
梁韦琛面上波澜不兴,可胸口微微起伏,看着应璃的目光锐利的就像刀子,仿佛她就是块顽石,他要一刀一刀削下多余的棱角,让她圆润顺眼。
可她昂着头,倔强地回瞪着他,不屈不挠。
两人像是独自站在原野里,只有彼此,周遭的一切都淡化的不存在。
徐臻静立一旁等待,看这两人到底谁先开口?没出息的段长清已经趴到一旁的电线杆旁狂吐了,真是煞风景。
“你还想不想去看你的朋友?”后来的后来,徐臻发现是他家老板先妥协了,他望了望一望无际的天空,没有月,星光不明,这一段感情不知是福是祸?
无论是福是祸,只要老板不再沉湎于过去,一直怀念离去的人,或许也是一种开的开端。强占娇妻,秦爷生猛
“当然要去看了。”应璃鼓了鼓腮帮子,走向梁韦琛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徐臻做司机,副驾驶上坐了段长清,梁韦琛理所当然地与应璃并排而坐,或许是刚刚不小心吐露了真言,再面对彼此时,两人之间似乎心照不宣,有淡淡的捉摸不透的情意在彼此间散逸。
应璃双手捂脸,纤纤十指挡住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拒绝去看任何东西。她不该没大脑地说那种话的,她,她是陆少寒的老婆啊。他会怎么想她?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喜新厌旧?甚至水。性。杨。花?
先不论身份,他还有四个月就要离开了啊。
懊恼和羞怯让应璃不得安宁,偏偏徐臻来了个急转弯,让她身子一倾,撞到了梁韦琛身上。梁韦琛手臂就此揽住了她的双肩,在去医院的一路上都不曾松开。
下车之时,应璃故意动作很快,徐臻和段长清都留在车上,唯有梁韦琛追了上去。
问了前台,应璃到病房去找程默,梁韦琛还是跟着她。她回身,瞪着他,“谢谢你送我过来,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确定你没事了?”梁韦琛的声音低沉悦耳,醇厚的就像大提琴的音色,不经意间滑过女人的心尖,留下一串悸动。
刚刚前台说程默没什么大碍,心里一松,当然就没事了,应璃一脸轻松地回视着梁韦琛。
梁韦琛神色深远,“是谁心浮气躁?连正眼都不敢看我?是谁明明害怕的要命,却刻意拒绝我的帮助?又是谁期待我能留下来,却嘴硬说着反话?”
梁韦琛果然洞悉一切,仿佛她对他一丁点微小的感情变化他都了若指掌,而他静静的,就像老谋深算的蜘蛛,织了一张绵密的蛛网,把她罩在其中,看着她落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T大校园里的第一次相遇,是操场上他递给她一方手帕,是电闪雷鸣中他的拥抱,还是那些他默默等待的夜晚……原来他们竟然有了那么多的接触,每一次都看似平淡,却无可救药地在心田里划下方格子,一格一格,圈圈绕绕,不知不觉就占据了心里的某个角落。
可又能如何呢?
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她是默默无闻的小老百姓,还是不受宠爱的女儿,不受尊敬的妻子,除了画的一手墙绘,她几乎一无是处。
还是陆少寒说得对,梁韦琛怎么可能娶她这种人?
而她纵然心生感动,也没到爱上那种地步。
或许,只是她太过孤单无助了,而他恰恰好在她触目可及的地方,给予她关怀,给予她温暖,就像雪中送炭,接受者总会产生感激之情。
可总不能把这份感激之情当成爱情吧?应璃终于找到了光明的出口,仿佛在黑暗中匍匐前行一下子看到了黎明,心里豁然开朗,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她仰起头对着梁韦琛娇笑,声音脆脆的说:“你说得对,是我太脆弱了又太懦弱了,明明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用来靠一下,却强忍着不承认。不过,我并不是非你不可,换做是程默,或是任何其他用善意对待我的男人,我都会倚靠他的,当然,我最最希望的当然是陆少寒在我身边,但是……他总是很忙,总是不在我身边,我想,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就会好点。”
她的手刻意捂上了肚子。
梁韦琛高大的身子似乎震了震,只一刹那间,不待应璃看仔细,他已经又是那么淡定从容的模样。
“既然如此,反正我刚好在这里,对你又没有恶意,就让我陪你一起去看你朋友吧。”梁韦琛淡淡出声,可声音里缭绕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怅惘和自嘲。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应璃不好再拒绝,点了点头。
到了病房外,梁韦琛并不进去,只站在外面等她。
应璃走进病房,此时程默已经醒来了,他躺在病床上,脸上到处贴着创可贴,手上还缠着纱布,医生虽然说都是皮外伤,可在靠皮相吃饭的模特身上,这皮外伤简直严重到极点。驭蛇:误惹妖孽王爷
看得出来程默非常的沮丧,在见到应璃之时也没提起精神。
“你放心,我会去英皇跟他们说明情况,让你能延后参赛。”应璃偷偷握紧了拳头,眼看着程默努力走到今天,就差那么一点了,她不想他放弃,他也不能放弃,否则就真的输给了毛亚杰。
“是我没用。”程默狠狠砸了下床边,抱着纱布的伤口立刻渗透出点点血红,惊得应璃冲上前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是,这件事怪我,如果不是我硬要找陆少寒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也不会遇到毛亚杰,你也不会受伤,这件事都怪我,你别生气了,也别冲动,英皇娱乐是业界的翘楚和先锋,他们最看重人才,只要我去跟他们说说,一定还有希望的。”
程默看着应璃,以前只觉得她小小年纪很有主见,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工作,从来不见她说累,也听不见她诉苦,和出生不好的苏雅然相比,她算是勤劳刻苦的,兢兢业业,脚踏实地。
这份认真,现在想来是那么鼓舞人心,再看她郑重承诺的表情,可爱坚定,仿佛他再颓唐,就是对不起她。
“好,我不会放弃的。”程默重重点了点头,是给自己承诺,也是给应璃。
应璃欣慰的笑了起来,又问程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程默摇头,只看着她。
又陪了程默半个小时,程默看出应璃的漫不经心,想了想,干脆起身,“我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住院也是浪费时间,我现在就出院送你回家。”
应璃立刻摇头,“不行,虽然是小伤,但还需要挂水防止发炎,你忘了你的职业,就算是小伤也不能马虎,你不用送我。”
说到最后一句时,应璃瞄了一眼门外,房门并未关上,留了一条缝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也不知梁韦琛走了没有。
程默看一眼门外,恰好看到梁韦琛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他顿时惊得直起了腰,整个人都呆住了。
如果那天他在台上没看错,眼前的男人正是坐在评委席上最重要的一个位置,他当时走在台上不敢细看,可那样的冷冽的气质和高贵的姿态,总是令人印象深刻,而他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
“好了吗?”梁韦琛目光先是掠过程默,随即落在应璃脸上,见她眉目间都是担忧,显然对程默较为关心,不由皱起了眉头。
应璃点了点头,起身朝着梁韦琛走去,他侧身抬步间,对应璃明显有保护的意思,应璃却丝毫未觉,只转向程默:“程默,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程默应了一声,视线还是胶着在梁韦琛身上,应璃觉得奇怪,走出病房不由发问:“程默认识你吗?”
梁韦琛嘴角动了动,在农家乐时他们见过,但并未有所接触,后来看到过很多次他送应璃回白塘公寓,偶尔看到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后来在英皇,又看到他,原来他是参赛的男模,看起来很有潜力。
“应该认识。”梁韦琛回应璃简单的四个字。
应璃哦了一声,她的心思都在怎么跟英皇交涉上,有些心不在焉。
“我真觉得你不适合和他交朋友。”梁韦琛语重心长,再次提出,应璃白了他一眼,口气不好地回他,“那你就适合我吗?”
梁韦琛薄唇一抿,过了半晌,重重出口:“至少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不会带给你任何困扰。”
应璃不以为然地哈了一声,斜眼看向梁韦琛,很想告诉他,他整个人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带给她困扰,她工作时会想起他,做梦时梦里也是他,生活里也是他,全是他。
他,简直从头到脚,每一个地方不是在困扰他。
可当触及他英俊的脸,深沉漂亮的眉眼,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吐不出。
“送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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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叫她别离开
084 叫她别离开
“送我回家吧。”
动了动唇,却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梁韦琛深深看一眼应璃,浅淡的灯光下,她素净秀美的脸颊像是会发光的花瓣,娇嫩纯白,透着纯洁和洁净。她是个不会隐藏心事的女孩儿,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对陆少寒的执着,他给的伤痛、失望、娇嗔……清楚地写在她的脸上。
现在,她又认识了一个程默,明明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却还维护他。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帮他?”他忍不住询问,语气间蕴着不赞同钕。
应璃撇了撇嘴,她知道程默不是好人,可是她觉得程默和她很像,都是一个人孤单地在这个城市打拼,没人关心没人问。
众星拱月的梁韦琛,大概理解不了这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我帮他你很有意见?”应璃高昂下颚,歪着头眨巴着眼看着颇多微词的梁韦琛,他三令五申一再提醒她,这么婆妈,简直有点不像他的个性了桥。
“算了,走吧。”对上她清粼粼柔光四溢的大眼,好像自己就是那站在山巅不懂人情冷暖的恶人,她做了决定,看样子是不打算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