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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东晨弯起嘴角,“这可是你自已答应我的,我没逼你吧?”
苏琳细细一回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郭东晨见苏琳焦虑的模样,便开车将她带到郭金花处,并打电话叫来了方黎黎,然后开始开大会。郭东晨一改往日在郭金花面前的狗腿子模样,而是不苟言笑、认认真真给大家分配工作,“方黎黎,我从来都不指望你能替我办什么正经事,但是这回,你必须得认认真真地把苏琳的店给看好了。其实一点不麻烦,就是下班之后去把账给我结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差就可以,平时白天呢,你就……偶尔去转一下,让店里那小姑娘有点紧张意识,别以为老板不在就无法无天了……”
方黎黎胸有成竹地说:“我办事你放心。”
郭东晨搓了搓额头,“说句你不爱听的,我还真一点也不放心你。”
“郭东晨,你别太过分了。苏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可能不上心?”方黎黎这个像来只图嘴快活的人当然第一时间反击了。
郭金花皱眉一拍桌子,“好了,你们两个,不掐能死啊?方黎黎你少说两句,听你哥说正经事。”
方黎黎立马闭上了嘴。郭东晨得到郭金花的支持,笑嘻嘻地给方黎黎递了一个奸诈的表情。
“还有呢?快点。”郭金花开始催促,郭东晨忙清了清嗓子正经地说:“大姑,这两周您……得少跳几场舞,晓美就交给您了。晓美可以自已睡,但是半夜里最好起来两次替她掖下被子,小东西睡着也不老实……”
苏琳望着郭东晨认真说话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慌乱,而且更可怕的是,此时此刻的郭东晨竟然似乎变成了一个好男人、好爸爸,当然了,也只是似乎。
“你是谁?我哥呢?”方黎黎突然间站起身,还神叨叨地伸手在郭东晨眼前晃了晃。
郭东晨抬手便拍在方黎黎手背,“有病!”
方黎黎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哥,刚刚好危险啊,你突然被一个好男人上了身,心智都迷失了。”
刚刚还沉浸在情绪波动中的苏琳忍不住又被方黎黎给逗乐了。
郭东晨无视方黎黎,然后看着自已大姑不放心地问:“大姑,您能行不?”
郭金花顿时不高兴了,“什么叫能行不能行?你跟方黎黎那臭丫头不都是我带大的吗?这还用怀疑吗?”
这时,方黎黎老爸方福生走过来拍了拍郭东晨的肩膀,“东晨,不是还有姑父在呢,你们就好好地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保证把晓美照顾得好好的。”
郭东晨这才缓和下面色,“还是姑父靠谱……”
“臭小子!”郭金花正想抬手,郭东晨反应极快地躲到了方福生的身后。方黎黎顿时赞赏地望了郭东晨一眼,因为郭东晨极强的反应能力也让他比方黎黎少挨了不少巴掌。
最后,郭东晨走到一言不发的苏琳面前,“苏琳,这么安排你觉得行不行?”
苏琳还能说什么?只能是点点头,“听你的。”
***
没两天就要出发了,苏琳将郭晓美的东西收拾妥当,先送到了郭金花处适应两天。
苏琳以为郭晓美会哭闹,没想到这小胖丫头能吃能睡的,住了两个晚上也没听她发表“找妈妈”诸如此类的言论,苏琳的心情直接荡到了谷底。白眼狼啊白眼狼,简直就是只白眼狼。
由于要离开两周时间,郭东晨近几天玩命般加班,直接把他们部门的一干人等的脸全加成了菜色、猪肝色,五颜六色这才罢休。
第二天就要出发了,苏琳去店里交待小李一些注意事项。后来小李下班了,苏琳还是不太放心,提笔把之前跟小李交待的诸多问题一条一条又在小本子上写了一遍。
陈文意出现在店门口时,苏琳正俯首在认真写字。
陈文意站在店外没有打扰苏琳,可是蹲在主人身边的毛线却不淡定了。它似乎是见主人不进也不走,然后便主动地“汪”了两声,顿时,吸引了苏琳的注意
“一夜”情事'19'
苏琳一抬头,陈文意正对自已微笑。苏琳仔细一想,这几天忙忙活活似乎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陈文意自已要离开两周这件事情。
陈文意见苏琳似乎在忙,便没有进门的打算,“我带毛线去散步……”
苏琳放下笔,“你等等,我陪你一块儿去。”
陈文意有些受宠若惊,片刻之后便微笑点了点头。
这个小区有一片很大的草地,平时在这里放狗的人很多。今天似乎晚了一些,整片草地上只剩下毛线一个在拼命撒欢。陈文意将毛线的牵引绳放在一边,然后伸手擦了擦灰尘才让苏琳坐了下来。
可以说,苏琳从未被男人如此呵护过,所以陈文意这个小小的举动竟然让苏琳心间一片柔软。以陈文意的举止来推断,他一定不是家中独子,苏琳这么想着便好奇地开口:“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过你的家人?”问完之后,苏琳才想起她确实没有主动关心询问过这个问题。
陈文意望向苏琳,“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苏琳突然间有些尴尬,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问了,只是此时陈文意脸上波澜不惊的态度让苏琳有些诧异。
陈文意似乎看出了苏琳的不安,微微一笑说:“他们各自结婚,各自有了孩子,过得都很好。”
“那你是跟谁一起生活?”苏琳脱口而出。
“我上大学开始就自已生活,挺好的。”陈文意望向毛线,似乎觉得它跑得有点远了,便对着毛线拍了拍手掌,听到声音毛线乖乖地跑回来,伸着大舌头温顺地扒在苏琳脚边。
苏琳低头摸了摸毛线的脑袋,然后侧首望着陈文意,“对了,我今天其实是想跟你说,我明天就走了……”
陈文意微微一怔,有些紧张地问:“去哪里?”
苏琳笑了起来,“只去两周而已。”
陈文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扯出笑意,苏琳却明显感觉到他微微松了口气。
两人均开始沉默。
苏琳感觉到一种奇特的情绪,如果换成是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同性或者异性,这样子坐在一起不说话都会尴尬至死,可是身边换成陈文意,却感觉不到丝毫的不妥,反而觉得很自然、很舒心,毫无压力感。
良久之后,两人相视一望,又各自挂起微笑,一切都淡淡的、静静的。
苏琳看了看时间,然后起身说:“我得回去看晓美了,你呢?”
(文)陈文意跟着站起身,踌躇了半晌终于开口:“苏琳,你不会又一走三年吧?”
(人)苏琳忍不住笑出了声,“有可能……”
(书)一瞬间,苏琳在陈文意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屋)他真的跟郭东晨不同,郭东晨是属于你跟他说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话时,他都一副玩世不恭的嬉笑嘴脸。可是眼前这个修养极好的男人,不管听苏琳说什么玩笑话,他都如此认真地放在心上。
苏琳望着陈文意严肃地说:“我保证,下周,不,下下周就出现在这里……”
陈文意终于是露出笑容,“我送你出去。”
苏琳点了点头,陈文意便牵起毛线一同往小区门口走。
毛线领头,两人并肩走在毛线的身后,谁都没有说话。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苏琳正想招手,陈文意突然伸手握在苏琳正欲抬起的手腕上。
苏琳不解地望向陈文意,陈文意低声说:“我再陪你走走吧?或者是你陪我。”说完,便自顾自往前走,可是握在苏琳手腕上的手掌却丝毫没有放松。
苏琳没有说话,默默跟在陈文意的身侧,半晌陈文意的手掌下滑然后将苏琳的手攥在了手心,力道很坚定。
这一刻,苏琳心跳开始飞速了。虽然说她连孩子都生了,可是这样跟异性十指相交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这时,内心有个声音不停地提醒她抽回手,她也确实听从了那个声音。可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陈文意却显然霸道异常,似乎,只要他抓紧的,他就不会放开。
“陈文意……”苏琳收下脚步。
陈文意停了下来,“苏琳,你别怪我,我只是觉得今天如果让你走了,我就没有机会了。”
苏琳垂下头,有些不自信地问:“其实我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好,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考虑清楚了。”陈文意郑重地说,“其实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隔了这么久都没有忘记你,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像你那样狠狠地骂过我,我觉得很有趣,看着你气急败坏地样子更有趣。你不知道那天我又重新看到你时我有多高兴,虽然你跟从前有些不同了,但是,我看到你时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苏琳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陈文意的情形,那天她似乎是心情不好,然后将一人一狗骂个狗血淋头,最后,连肇事者毛线扒在地上快睡着了,她还在不停地教育着狗的主人,想来,那天自己的表现还真是一个毫无淑女本性可言的暴戾女子。
苏琳望着眼前这个较三年前已经脱去稚气的脸,对方目光深浓地望着自己,苏琳被自己一瞬间的想法险些震飞掉。
因为,她刚刚在想:或许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陈文意不焦不躁,耐心地等着苏琳的答案。
半晌,苏琳抬头迎向陈文意的目光,蓦地一笑,“或许,等我回来……”
陈文意顿时松了口气,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一言为定!”
苏琳也跟着含笑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
人类都是命运之神手中渺小的棋子,无论你走到哪里?走到多远?你永远是在沿着命运指定好的轨迹在行走。对的那个人,无论你怎么样刻意逃离,你与他始终会在兜兜转转后相遇;相反,不对的那个,如何努力,你们总会在茫茫人海中渐行渐远,不管是身体,或者是思想。
后者,称之为‘有缘无份’。
这个道理也是苏琳在许久之后才细细想到透彻的,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对与错的两个人,她却未能区分得清楚。
苏琳,这个年轻的妈妈,这个对爱情异常执着的女性,在今晚,她终于对另一个男人敞开了心扉,当她的手背被陈文意温暖的手掌包裹住的时候,她似乎寻到了青葱岁月时的那一份莫名的悸动。她甚至在想:早知如此,她应该更早一点接受他。
相对于陈文意,同苏琳一样对爱情坚持的男子,也终于在今晚,如愿以偿地牵住了这个他惦念了三年有余的女人的手。
这么看来,一切都很圆满。
只是命运如何安排他们,谁也不得而知。不过,最首要的是,刚刚确定关系的两位再有十二个小时不到便要面对一次长达两周的分离。
陈文意直到苏琳坐进出租车才松开了她的手。
苏琳摇下车窗,“两周后见。”
陈文意含笑点头,“电话联系,我去接你。”
车子启动,苏琳回忆陈文意手掌的温度,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接受了陈文意。这时,手机进了一条短信提醒了她,这一切真的确实发生了。
短信是陈文意发来的,淡淡几个字:到家通知我。
苏琳微笑着给陈文意回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就要出发了,苏琳必须得去郭金花处看看女儿她才能放心,只是没想到,郭东晨竟然也在。
苏琳平静地问:“你今天不用加班吗?”
郭东晨正在方黎黎没结婚时候住的房间里逗郭晓美,头也没抬地说:“明天就走了,我得来陪女儿。”
苏琳“哦”了一声,在郭晓美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晓美,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