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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苑荣温和地笑着问。
玄衣摇了摇头,问道:“我们该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流觞他自己已经想开了,让他自己单独呆会儿吧,没事的。”苑荣说。
“那么,苑大哥,我有话和你说。”玄衣说道。
“我也正好有话要问你,咱们到园里走走吧!”苑荣也说道。
玄衣转身随着苑荣的脚步向后园走去,她的一头青丝披泻在肩上,只是在发顶松松地挽了个髻。苑荣慢慢放缓了脚步,等她跟上自己。
“玄衣,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苑荣看着她似有满腹心思,不觉有些紧张。
“苑大哥,我恢复了记忆后,就想离开了,一直在景家厚颜呆着,不过是为了见你一面,和你告别,”玄衣说道,“上回你只说请你找的人没找到,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知道,你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你……要走?”苑荣停住脚步,震惊地看着玄衣。
“我不是南紫宁,不是景流觞要娶的人,有什么理由呆在这里呢,而且,我还要去找我的朋友。”玄衣轻叹了一声,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的灵力又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
“你……你让我帮你找人时,其实就已经恢复了记忆是吗?”苑荣问道。
玄衣点了点头:“报歉,一直瞒着你。”
“怪不得你让我叫你玄衣,这才是你的本名,你也算不得瞒我,”苑荣说道,“你……你记起你的家人了吗?是不是,要回家去?你住在哪里?我送你!”
玄衣摇了摇头:“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其实我不是纪国人,我和朋友失散了,就是请你帮忙找的那三个女孩,只有找到她们,我们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你不是纪国人?”苑荣狐疑地看了看她,迟疑了一下,终是没有再问,“我请朋友帮忙,在全国四处张帖了告示,如果真有这三个人存在,不可能找不到她们,可是一切却如石沉大海,你既然说你们不是纪国人,会不会她们不在纪国,到别的地方去了?”
“对啊!有这个可能,”玄衣兴奋地说道,“那我更应该走了,到另外两地去找一找,说不定她们真的在瑶国,或者亶国。”
“玄衣,你一个单身女子,怎么上路?要知道外面的世道险恶,我看你十指纤细无茧,必定也是大家出身,你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家,到了外面要如何生存啊!还是……不要走吧!”苑荣劝道。
“不走?不走怎么行呢,难道真让我嫁给景流觞,那不可能!”玄衣说道。
“你是我的妹妹,我去和老夫人说说,你就继续住在府里,等我办完了事离开时,再带上你一道走,不好么?”苑荣急切地说道。
“谢谢你了,苑大哥,我也急着找到我的朋友,不能耽搁下去了!”玄衣说道。
“你跟我来!”苑荣说道。
玄衣跟了他前去,拐过七曲回廊,到了他住的飞泓轩。苑荣示意玄衣稍坐,他便转去了内室,不过片刻功夫,他拿了一个匣子出来,走到玄衣面前打开,一片金光在玄衣面前闪耀。
“金了?”玄衣奇怪地问道。
“你不住在景府可以,这是我多年来的积蓄,你先等等,这几天我在外面买一幢宅子,你搬进去住下,找人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你一个人我是不放心的,我和你一块儿去!”
“可是……你不是有自己的事要办吗,这怎么行?”玄衣迟疑地问道。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就这么决定了,我既然是你的大哥,做妹妹的就应该听话。”苑荣说道,看向玄衣的目光,尽带了一丝宠溺的味道,玄衣躲避着那目光,心头有些不安。
当下就如此决定,苑荣让玄衣等他两天,两天后,他带玄衣离开景府。
回去后玄衣让小雪收拾包袱,告诉她过不几天她们就要离开。
“我带你去游山玩水!”玄衣说道。小雪一听有得玩,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想到问别的,自去收拾去了。
夜里,听荷院寂寂无声,玄衣让小雪燃了点安神的香,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在袅袅的轻烟中缓缓睡去。当无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床前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大红的纱幔内,鸳鸯锦被滑到腰间,玄衣的手垂在床沿,头微微歪着,唇角擒着一丝笑意。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玄衣出神,他坐在床前,半晌不动。
“筠……不要走,不要走!”忽然梦中的玄衣收起了笑容,皱眉低泣。
无影抬手,轻轻拂去了玄衣滑落脸上的泪滴,待要收回手时,玄衣翻了个身,将他的手紧紧抱在了怀中,低喃道:“筠……”
无影轻轻跟着重复了一遍:“筠?他是你的谁?让你这么惦记?”
玄衣似乎听见了,不安地皱了皱眉,但是她陷在美好的梦境中,不愿醒过来。
无影感到了她手的冰凉,将锦被起,包裹住她的全身。玄衣呢喃道:“不要走!”更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丫头,是你自己叫我不要走的!”无影低笑着说道,索性脱鞋上床,和衣躺在床上,伸手将玄衣轻轻拢在怀中。玄衣的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无影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手指抬起,取下了面具,滑入被中,将脸凑到了她的面前。那是一张清俊的脸,长眉入鬓,眼睛不算大,但不是一般地明亮,如墨如漆,闪动着吸人魂魄的光芒,微薄的唇向两边一扯,他含着笑意凑近,在玄衣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已经取下了面具,你快睁眼看看。”他轻笑道。
许是宁神香的缘故,玄衣没有醒来,仍旧闭着眼,倒是又挪了挪,嘴唇停在了无影的耳边,轻轻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肌肤上,令他毛孔一缩,忍不住身上一阵痉挛。
“是你自己不睁眼的,反正我已经算你看过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那个苑荣,还有景流觞,都别想碰你!”无影轻吻着玄衣的鬓角,喃喃说道,“睡吧,再睡一会儿,我就带你离开,从此后,我再不放手!”
第二天清晨,小雪揉着惺忪的眼走到玄衣的房中,边走边喊:“小姐,该起床了。”到了屋内一看,床铺上并没有巫玄衣的影子。
“咦,这么早,小姐到哪儿去了?”她喃喃念着,摇了摇头,自去收拾床铺。她以为玄衣去找景若云玩去了,也没在意,直到吃午饭时还没见玄衣的踪影,这才慌了神。
小雪在景府的各个院里讯问,景流觞的那些个夫人听说玄衣不见了,都各人做各人的事,也没人说什么,只有穆想云跟着她一起着急。
“是不是在带若云去玩了?”穆想云说道。
“没有啊,四夫人,我先去的就是大小姐那里,今天我家小姐没去找她。”小雪都快急哭了。
这时景流觞回来了,听小雪说了此事,问道:“你家小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说了,对了,小姐昨日跟我说要带我出去游玩,让我收拾包袱,可是她怎么能独自离开呢,说好了带我走的啊!”小雪哭泣道。
“她要走?”景流觞说道,“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没有!”小雪抽泣道。
苑荣今日去了中宫,一直到晚间才回来,一回来就听说玄衣不见了。
“昨日她是说要走,不过她答应了我,等过两日我处理好事情,和她一起走的,她不可能不和我说一声。”苑荣说道。
景流觞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说,她不是自愿离开景府的,那会是谁带走了她。”
“小雪,小姐的房间你没有动过吧?”苑荣问道。
“苑总管,我没有。”小雪说道。
苑荣神色一凝,匆匆起身,向玄衣的房中而去。刚跨入卧室内,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余香味。
“昨日你点过香?”他问小雪。
“是啊,小姐说燃点安神香,有利于睡眠,让我给她点的。”小雪说道。
苑荣拿起铜兽香炉闻了闻,捻了一点余灰在手上,伸舌尝了一下,说道:“不好,这香里加了迷药,玄衣一定是被人掠走了!”
39、似是而非
玄衣被一阵鸟叫声吵醒,一直事多,许久不曾睡得这么香甜了,这一觉睡得好,精神也就好了很多,她睁开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手触之处,一片温暖。她诧异地转身,身旁躺着一个男人,眉目俊朗,英伟不凡,正闭了眼沉睡,一只手被玄衣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放在身侧,压着了锦被。
玄衣看着面前这张脸,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到了口边的惊呼被她强行压下,她颤微微地抬手,抚上了他的脸,用手指描摩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喜悦和悲伤交织在她的脸上,泪水滑落,润湿了她的脸庞。
“筠,是你吗?你来找我了?”玄衣痴痴地凝视着他,掩不住心头的悸动。
“你所说的筠,就是我么?”下一刻,玄衣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身边的男人睁开了眼,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听到声音,玄衣愣住,他不是筠,这个声音玄衣很熟悉,她听过不止一次,巫女的记忆很是明确,这个男人她应该认识!
“无影?”玄衣问道。
“聪明!”无影带着笑,帮玄衣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我说过,只要见到取下面具的我,你就是我的人了。”
玄衣觉得一阵头晕,自己的相貌和南紫宁一模一样,而这里却又出现了一个和筠长得十分相似的男人,这一切只是巧合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易了容?”玄衣顾不得自己正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事实,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着依旧躺着的无影问道。
“没有,这是我的真面目,不信你可以摸摸看。”无影拉过玄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玄衣毫不客气地左捏捏右捏捏,想确信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她从这人的脸查到耳朵,一直到颈项、锁骨,没有一处痕迹显示,此人是易了容。那就是说,他这张脸是如假包换!
“摸够了么?”无影见她停手,坐起来,眼中带了一丝戏谑问道。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玄衣摇着头,不敢相信,她忽然想到这个世界会不会再出现一个个和她所在的世界一模一样的人,她对着那些熟悉的面孔,而他们却都拿她当陌生人!想到这里,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无影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冷么?中秋了,你该添些衣裳了!一会儿就找人来给你做,我的新娘,可不能太寒碜!”
“新娘?你说什么?”玄衣瞪大了眼看着他,这时才反应过来。
“你我都同床共枕了,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无影挑起玄衣的一丝秀发,放到鼻端轻嗅了一下,发间有着淡淡的桂花香。
“开……开什么玩笑!”玄衣说道,“我不能嫁给你,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为什么不能?你别说是因为你已经嫁给景流觞了,我知道,你不是南紫宁,你也并没有嫁给他!这个借口,没有用!”无影的眸中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手指在玄衣的发间缓缓梳过,“至于那个苑荣,你如果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