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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出啥事了?”清芷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晓北叹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朋友,“徐老师让我爸给她家装电话。”晓北突然的出声让葛楠几个人楞了一下,随即海兰喊了一声,“还要不要脸了,好几千块钱哪。”
“北北,你班主任什么时候说的?”葛楠皱着眉头问道。
“中午,我不是去的晚吗,就是那时候把我叫住说的。”晓北边说边往前方走着。
“那你怎么说的?”李静喘着粗气问着。
“我说不行,没钱,单位不报销。”
“你们老师啥表情,没生气?”王军窜了过来,拽了晓北问着。
“没注意,愿意啥表情啥表情吧,反正熬到七月份咱就毕业了,跟她也没什么联系。”晓北不在乎的话让李静葛楠皱起了眉头,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没在说什么。
一路上晓北始终没怎么说话,朋友们也只是以为晓北还在想着老师说的话,走到楼下,晓北冲着朋友挥挥手,直接往单元门走去,开门上楼再开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脱下衣服,换下鞋子的晓北回屋扔下书包转身往太姥屋里走去,推开门的晓北楞了一下,随即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太姥的炕上坐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大概有两三岁的样子,扎着一对小辫子,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小棉袄,眼神胆怯的看着自己,晓北仔细看了又看,脸色发黄,头发干枯,长的说实话真的挺难看的,仔细回想着,印象中没这么个孩子啊,晓北带着惊讶走进了屋里,打量后的晓北抬头看向太姥,晓北心底一动,不对劲,太姥阴沉的脸色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太姥,咋了?谁惹你生气了?”坐在炕沿,晓北伸手摸了摸太姥的手,冰冷的指尖微微的颤抖让晓北心底一惊,太姥这是生大气了,一把握住太姥的右手,直接按在了脉搏上,指尖传来的快速跳动让晓北的脸色有些发白,太姥年纪大了,而且因为年轻时身体严重亏损,虽然这几年泉水不断调养,已经有了生机,但前提是一定不能情绪过于激动,晓北放下太姥的手腕,转身离开,快速的跑回自己房间,打开柜子,拿出前几天刚刚配好的药丸,天香养生丸,这是晓北特意查过古方给老太太配制的,只是这两天忙道忘了,小小的瓷瓶,足足装了370粒,整整一年的用量,因为配制比较麻烦,晓北一次做了一年的量,拿着药跑回太姥房间,倒出一粒药丸塞到了太姥嘴里,入口即化的药丸只有一丝微微的苦,晓北轻轻的摩挲着太姥的后背,仔细的打量着老太太的脸色,好一会才感觉到了一丝红润,一直提着的心慢慢放下。
感觉老太太情绪缓过来的晓北,看了一眼一直坐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太姥,这孩子谁家的?”
晓北只见太姥愣愣的看着炕上的孩子,突然眼眶红了,慢慢的转身背对着小女孩,转过的那霎那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晓北有些吃惊,太姥多少年没流过泪,记得上次还是喵喵被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晓北拉住太姥的手,“太姥,咋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妈哪?”
太姥回握的指尖死死的抓住了晓北的手,好一会,太姥才轻轻指指炕里,晓北看向紧挨着被垛的一个小被包,没太明白什么意思,太姥又指了指,晓北带着疑惑凑了过去,仔细看过才发现被包里面应该有一个人吧?可看看被包的厚度,不应该啊,晓北带着疑惑轻轻的拉开了被子,被子打开露出了一张瘦骨嶙嶙的脸,鼻梁还带着一道深深的伤疤,晓北吓的一下子坐在了旁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看坐在炕边的太姥,满眼的不敢置信,直到看见太姥流着泪闭上眼睛点点头,晓北才伸出有些哆嗦手,轻轻的抚摸上额骨突起的脸,入手冰冷的触感,让晓北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完全跟记忆相违和的脸,晓北的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
死死的捂住嘴,使劲的压抑着从心底涌上的一股狠戾,跳下炕咚咚咚的跑回自己房间,站在书桌前,死死的抓住桌角,我的三姨啊,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折磨啊,竟然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晓北站在桌前,想起三年前回老家参加三姨婚礼的那一幕,羞涩的脸颊,充满幸福的微笑,带着憧憬的离开了姥家,三朝回门的时候,当妈妈问起感觉怎么样时,三姨满脸娇羞,只是点头,仅仅三年啊,一千多个日子,竟然让那个当初挂满幸福微笑的小女人变成了今天这个瘦骨嶙嶙的老妪,怎么可以这样,想起前世,只是知道三姨离婚了,因为生了个女孩,难道仅仅因为生的是女孩就能把人折磨成这样吗?晓北心里充满了憎恶,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不断的登门求取?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不断的承诺着一定会对三姨好,当日的豪言到了今日简直成为了一个笑话。
晓北不知道三姨经历了什么样的生活,但亲眼看见自己亲人从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子变成如今这幅不仔细看好像只有呼吸的活死人,晓北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死死抓住桌角的手蹦的青筋直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晓北努力的平复着从心底涌上的悲哀与憎恨。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终于把从心底涌上的那股气强压下之后,晓北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开房间,回到太姥屋里,看见妈妈李秀芹正坐在炕里,小心翼翼的给三姨擦着药膏,边擦边流着眼泪,而太姥抱着小表妹坐在旁边,晓北忍了忍眼泪,爬上炕,接过妈妈手里的药膏,妈妈转身捂着嘴冲出了房间。
第一百章
一声压抑的哭声从门边传来,晓北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刚刚准备接着擦药膏,突然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被角,哆哆嗦嗦的手好像秋天的树枝不断的颤抖着,晓北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趴在三姨身边,“三姨,我是晓北,你回家了,别怕啊,我就看看,别怕。”
可颤抖着的手无论如何也不松开,嘴里囔囔着什么,晓北贴在三姨嘴边,传入耳边的竟然是,“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放了我。”一声比一声高的喊声在耳边响起,尖锐刺耳的喊声让晓北觉得心像刀搅似的疼,碰的一声,冲过来的妈妈一把把晓北推开,抱住三姨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中的愤怒与三姨的压抑喊声混合在一起,让晓北的眼泪忍不住跟着下来,使劲捶了一下炕席,而这时太姥的哄声响起,晓北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孩子,回头看过去,晓北眼睛都红了,只见小表妹,蹭的一下蹿下了坑,背对着人,把头扣在地上,屁股撅着,身上还不停的颤抖着,晓北赶紧阻止了太姥,跳下炕,走到表妹身边,准备抱起孩子。
可没想到,孩子竟然死死的扣住地上,手指蹦的紧紧的,只是低声呜咽着,晓北红着眼睛强行抱起了表妹,死死的抱住孩子轻轻的拍着孩子后背,嘴里不停的念叨,“不怕,妞妞不怕,姐姐在这里,妞妞不怕,姐姐在这里。”
从开始的不断挣扎到一动不动的趴在晓北肩头,除了偶尔的呜咽声,一句喊声或话语都没有,等到妞妞不动,晓北小心翼翼的转头看过去,脏兮兮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紧闭着双眼,原来是睡着了,可即使睡梦中也不断轻微的抽搭,让晓北的心酸涩不已,这还是孩子啊,想想我们姐妹,想想妞妞,晓北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炸开了似的,抱着孩子走到默默抚摸着三姨流泪的太姥身边,此时的三姨只是乖巧的靠在太姥怀里除了偶尔的抽动没有任何反应。
晓北抱着妞妞坐在炕边看着傻呆呆的三姨,感觉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当妈妈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拉开三姨的衣服时,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晓北一下子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堵住了将要冲出的哽咽。
而李秀芹简直都要疯了,刚刚掀开的衣服露出前胸,大大小小布满的伤痕让李秀芹觉得心都在哆嗦,怎么会这样?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使劲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抖着手继续把妹妹的衣服往下脱,上衣完全脱下后,李秀芹恨不得杀了叶建新,三兰虽然没多少文化,但心灵手巧,在村子里谁不知道老李家三姑娘最贤惠,屋里屋外的活计就没有拿不出手的,当初求取的都要把大门踩烂,要不是叶建新一次又一次登门,一次又一次保证,甚至请出老叔老婶做担保,怎么会把三兰嫁过去,自己妹妹自己知道,不但长的漂亮而且孝顺,想起躺在大姑娘屋里把三兰送来就塌窝的老娘,李秀芹跳下炕咚咚咚的跑了出去。
看见妈妈瞪着满是怒火的眼睛跑了出去,晓北小心翼翼的把妞妞放在了炕里,小心的盖上被子,摸了摸孩子的头,转身来到三姨身边,拿起放在一边的药膏,轻轻的擦拭着,上半身大大小小的青紫显示着三姨遭受的虐待,当擦拭到左边胳膊的时候,晓北的眼睛一暗,使劲的压下心底的暴戾,三姨的胳膊根本伸不直,只能保持弯曲的状态,而自己的轻轻拉扯,三姨连点反应都没有,就知道断裂的骨骼已经完全长上了,即使从新接骨,三姨的这条胳膊也算半废了,以后肯定使不上劲,晓北死死的咬住下唇,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看了一眼半抱着三姨的太姥,而这一眼让晓北心底一沉,太姥的脸色发白,嘴唇直哆嗦,拿起太姥身边的药丸倒出一粒塞到太姥嘴里,“太姥,你要是有个三张两短让我三姨咋整?让我们这些孙男娣女咋整?”
“晓北,没事,太姥死不了,太姥还要等着替你三姨去找老叶家算账。”话语虽然带着颤音,但话里的坚定让晓北知道太姥是真的打算回老家找他们算账,晓北也知道就妈那火爆的性子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伤害三姨的人。
“太姥,正因为要去找他们算账,你才不能把自己气出病,你帮我扶着点三姨,我看看三姨后背。”
看到太姥点头,晓北挪到三姨身边,小心的把三姨扶起,侧身躺着,所做的一切三姨都没有反应,晓北看了一眼始终闭着眼睛的三姨,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低头看向整个后背都露出的三姨,眼前出现的一幕让晓北再次握紧了拳头,使劲吸了一了口气,三姨后背除了青紫还有一条伤疤,看伤疤的恢复程度,就知道时间不长,长长的一条疤,好像蜈蚣一样趴在三姨后背,微微红肿着,晓北看了一眼手里的药膏,转身拽出一条被子,塞在了三姨身后,告诉太姥回屋拿药,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柜子,看了一眼柜子里的药,晓北瞬间消失在房间里,来到空间,先到灵泉边取了点泉水,又来到山洞,走到一个矮小的黑子柜子边,拉开柜门,拿出一个竹篮,竹篮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竹管,晓北仔细看一下,拿出一个暗绿色的小竹管,离开了空间,重新回到太姥房间,拿起太姥的水杯以1:10的大概比例把灵泉水倒在了大杯子里又加上了水壶里的泉水兑好,放在了一边,重新上炕,把小竹管里的药液倒出一点,轻轻的擦拭在三姨后背上的大伤疤上,等弄好一切,重新把三姨放平后,又一次往三姨鼻梁上的伤疤擦拭了一点药液。
终于把上半身完全弄好后,晓北扶起三姨,入手的重量和咯手的触感让晓北心酸,三姨已经瘦的就剩骨头了,小心的把水杯里的水一点点的喂到三姨嘴里,好在三姨自己知道喝水,重新把三姨放在炕上时,晓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