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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 富尔敦?不过最后他还是会尊重子女的选择;我很幸运;顾家是个很民主的家庭。
我笑着接回他刚才的话;“不会太累,我自有分寸!”说是这么说,天知道我每天要看书到夜里一点以后才去睡觉;我的成绩都是我苦拼来的;有时候,吃饭喝汤的时候我的眼皮都在打架快睡着了,逆水行舟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在这关键的时候我不拼怎么能赢?
对于我吃饭能吃睡着桢南的解释是人肠胃填饱的时候氧气都去了胃里,所以大脑会短暂缺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定多提意见;没怎么写过。呵呵多留言交个朋友
梦想
不好意思光吃不干活,我顺手摘了一根丝瓜开始削皮,桢南开始赶我,“去看书吧,不用你忙。”他塞给我一盘洗好的草莓,已经用冷的盐开水码过了,鲜红颜色上面白糖皑皑,红白配;赏心悦目!
我不客气地抱着边走边吃,桢南的橱艺一流,卖相也好;他有做艺术家的天份;而且热爱生活;这是新时代的好男人。比如他喜欢下班后喜欢去菜市淘点菜;然后回家埋头做饭,他说做饭可以放松自己,而且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条理性和耐心,比如米先下煲,然后是荤菜先烧,期间可安排清洗蔬菜瓜
果,荤菜好了,可炒素菜,因为素菜火候老了不好吃,在他的熏陶下;我的味觉要求日渐刁滑
。我想以后他身边的女人应该很幸福;只是不知道谁会有这个好福气?有时我会怅然地想到这个问题,直到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
坐在窗前,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心里的雾气渐起,第一次见他应该是在果子李谢四娘家的桑林里吧!
我淘气地赤脚爬上高大的桑树,伏在茂密的枝桠上,我养了一些蚕,需要一些桑叶,中午是
大人们午睡的时间,我潜进了园子,坐在上面清风吹着,酸甜的桑葚又吃了个饱,抹抹乌黑的
嘴巴,(桑葚的汁液是乌色的)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卷起竹叶吹几声哨子,心里惬意得很,只是
往下看时,突然感觉有些头晕,实在是。。。。太高了!
我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树下,手里拿者一本书。容貌清雅,很白很秀气,身上似乎罩着一层朦胧的珍珠般的光华,气质很好,恰如一纶皎洁明月,清华出尘。
如果不是两道好看的隽秀墨黑的眉,我还以为是个貌美的小姑娘,他笑容澄净,背负着手,声音清醇,象只夜莺在唱歌,“上面很凉快?”用的疑问句。
我点头,没说话,我想我的声音肯定没他好听,还有我这段时间正在换牙,两个门牙将军正好光荣退役了,一说话很难看,不知道当时处于什么心理,总之不想让他看到;“桑葚很好吃?”他再问,
我笑,又飞快捂住嘴,没牙的嘴容易漏风,我扔下一串桑葚,我扔得很准;正好砸进他手里。
“谢谢!”少年对我点头,回头对四娘家的环丫头说,“小环姐,端一把梯子来,太高了,估计她不好下吧。”
谢小环一双凤眼热辣辣地盯着我,不作声也不动,只是脸上挂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似乎大有看猴子把戏的劲头。
我明白她不想帮忙;故意抬首望天,甩甩袖子,作潇洒状,“切,我才不下来,上面好凉快啊,风景也好!”余光瞟了瞟,少年在微笑,嘴角弯成一个弧度,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象墨玉葡萄。
“那我走了,你在上面慢慢欣赏。”然后他优雅地转身,度着方步,真地走了,我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天啊,我的亲娘啊,我现在的位置太高了,还真的不敢下来了,可是咬着唇就是忍着不叫他们回来。
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不一会,老天竟然下雨了,南方的雨水很细又密,象牛毛针一样,我头上,身上全是雨水,我索性坐在树上引亢高歌,“数鸭子”
门前大桥下,来了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鸭子数完了,我开始唱两只老鼠,(其实是两只老虎,我改的)
“两只老鼠,两只老鼠,跑得快
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跑得快!”
唱到后来我把歌词改了“坏丫头坏丫头她真坏,白衣小子他跑得快”心里只奇怪那人心眼真小,我也只不过嘴硬了两句;他就跑了;真不讲义气。
不一会,那少年打着伞又来了,腋下夹了一把木梯, 小环姐斜依在门头上,双手抱着腰;磕
着葵花子,懒懒地讽刺我,“跑调了!真难听!十里外的大尾巴狼都快被你嚎来了。”
我笑,故意张望,“哪里?哪里?狼在哪里?”我抚掌大笑,“啊,原来大尾巴狼在磕瓜子。狼尾巴可要藏好了,别被人砍了变成秃尾巴狗!”
小环姐气得把瓜子壳对我扬了过来,站在那里一脸坏笑,“小坏丫头,不学好,就学着黑狐狸偷嘴吃,一年来偷了我们园子里多少果子,要不是看你外婆面上,早坏了你的爪子〃
我突然醒悟过来为什么每次挨打的都是桃子,切,原来不是因为我逃得快,而是因为外婆的面子不好对我下手哇,我挠挠头,第一次有挫败感,我无语望苍天。对了,现在是下雨了,没有蓝天,到处都是灰蒙蒙的。
那少年立好梯子,在树下眯着眼睛看我,一双美目,清澈如泉。
他话语说得轻柔,“丫头,快下来吧!”
我心里那一个欢喜激荡,人家竟然给了梯子,那就顺着下来嘛,不用白不用!
天可怜见,雨大梯滑,我竟然啪嗒从树上掉下来,很不幸,又带倒了梯子;倒下的梯子砸在
神仙少年的脚背上,我又正好摔在他的腰上,他顿时脸色苍白;立马没声了。
最后的结果是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脚上绑着厚重的石膏。
我一脸黑线,天天送一罐外婆熬的赔罪汤,还另送了他一只我最宝贵的画眉鸟给他解闷。
汤他每天都喝了,鸟隔了一天他就还我了,我很奇怪,他躲躲躲闪闪,嘁嘁嗳嗳,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君子不夺人所好!”
后来我才知道他有洁癖,讨厌那只鸟儿随地大小便,NND,有不拉屎的鸟吗?想好了,改天再送他一只狗狗好了,再附送一只木头的狗马桶和一只木头的狗骨头。马桶给狗狗便便,骨头给小狗磨牙用,我家小狗每天夜里可都是要起来磨牙的,来回把骨头往窝里藏,乐此不疲。
无聊时侯我就带上我的彩色连环画去看他,合起来方方正正一小本,拉开一长串,我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给他讲故事,看他无非是个可以出门的借口,只要不在那个冷清的大宅里呆,在哪我都很高兴。
记得当时讲得最多是三只小猪为了躲避狼不停盖房的故事,还有孙猴子大战百骨精,这都是舅舅高兴的时候讲给我听的,我发现他也很喜欢听,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微笑,和煦温暖,象春风一样照佛着人心,我感觉到心里很暖烘烘的,很舒服。
偶尔他也会教我认几个字,有一天他在我写自己名字时突然说;〃小熙;你的名字其实很好啊;是很多的喜悦的意思;帮你起名的人一定很爱你;希望你一生笑口常开!〃
〃为什么是这个意思?〃我很奇怪。
〃熙是多的意思啊;悦是喜悦高兴的意思;合在一起就是那个意思了。〃
总之他是个很好相处又安静的人,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的善意。
他的这种安静和舅妈的不同,舅妈的那种是冷漠疏离外加厌恶,典型的精神冷暴力,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外婆的缘故,她早踢我滚蛋了。
顾桢南离开溶城的时候,我的蚕宝宝扭啊扭啊,已经长得好胖了。我送了他几个白白的蚕茧做纪念。
“蚕茧抽出丝,织成布,可以做手帕了。”临走前我慎重地嘱咐他,说得象真的一样,
“做手帕干吗?””手帕之交淡如水我外婆说的”我仰望着他。
他笑,点我的鼻头,“错,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我不管,我们就算手帕交吧,外婆的君子兰又不能拔给你,你看,做成手帕多好了,可以擦鼻涕!”
“我从不淌鼻涕,我又不是小屁孩!”他好笑地看着我,眼底亮晶晶的,繁星一片。
“可是我有鼻涕啊”我郁闷地上前;硬凑上他胸前的白衬衫,趁机蹭了蹭鼻子,这几天感冒了有清鼻涕,我也不想啊。我只是想试探他一下。
他吃了一惊,向后猛退,他看我一眼;面色绯红。不过没有嫌恶的表情,他的态度我还算满意。
哈哈,我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我是顽童;我喜欢捉弄大人,我喜欢向困难挑战。
〃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除了黑狐狸我还没有朋友呢〃我大声地向他宣告着;象是告诉他的是个特大喜讯。不过看小坏姐那捉弄的表情,好象桢南接手了一个特大灾难。
他走的时候还是送了我一件小礼物,他的手心里放者一枚暗红色的他自己篆刻的图章,上面是我的大名,繁体。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枚图章,一直沿用至今。
呵呵;我还忘了告诉他;黑狐狸一直叫我妖猴儿;我也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白鹤。
他白白的;腿很长,长得又好看;有点象上次外婆带我去野生动物园看的白鹤。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看文的朋友捧个人场;图个热闹;留言吧;呵呵!
关于桢南15岁上大学的事情,的确有其事,我老公的大哥就是15岁上的,他那时小学5年,高中2年,他又上得早,所以。。。还有实验小学的确4年,顾家的背景,跳级不要太容易哦
身世(1)
顾桢南走后不久我才知道,他父亲是省里的大官,他母亲是谢四娘的三姐谢小燕,也是我很远房很远房的一个姨妈,(桃源镇很小,几乎这里所有的人都有些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是桃源镇很有名的人物,听说她很小时就考上大学去了省里,后来工作也分配在那里。因为桢南父亲的身份,镇上除了外婆没人敢叫他妈三丫头,听说三丫头出生时她妈难产,是外婆开的刀,救了母女两条命,所以谢阿姨对外婆一直很尊敬。外婆娘家是镇上最古老的权势家族,外公曾经在北京做过京官,外婆又是大院长在镇上是很有威望的。(据传,外婆是那个三丫头的干娘。)
我第二次见到桢南的时候,已经5岁半了,我蹲在一棵槐树下痛哭,,心里说不尽的委屈
和伤心,我的脸上象泥猴,有红肿的手指印还有鼻涕和眼泪,头发也因为一场恶战被扯得乱蓬
蓬的象个鸡窝,还落了一层白色细碎的槐花在上面,在那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一向刚强的外婆生病了,母亲的上面还有个哥哥,我叫他舅舅,他长得和母亲不太象,生性胆小,极其惧内,舅妈是个很凉薄的人,脾气也暴躁,听说以前和外婆,妈妈关系都不好,待我更是恶劣,我们向来不亲近,外婆生病后更加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