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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眉一一”仲筱米轻唤了一声,只见纪儒眉朝她点了点头,她便三步并作两步走跑了过去。她望着他,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拉住她的手,低声问: “喝酒了么?”
“只喝了一点点。”她有点心虚地回答道,不敢接触他幽沉的视线。
“筱米确实是只喝了一点,这个我可以作证的。”况厚笙大大方方地来到夫妻二人面前,轻笑着说: “纪先生,咱们又见面了。这么看来,我和你确实是有缘分呢。而筱米就是把你我连接起来的纽带。对了,作为筱米的顶头上司,我倒是很想请你们夫妇俩一起出去喝一杯,怎么样?纪先生给不给个面子呢? “况厚笙你脑子秀逗了?仲筱米狠狠地瞪着总经理大人,眼神里是火辣辣的质问。却只见况厚笙一脸的轻松愜意,似乎他还觉得跟纪儒眉闲话家常是一件无比平常的事情。
纪儒眉笑了,仲筱米一抬 就看到自己老公脸上浅淡的笑容以及 子中乍现的厉光,要不是手正被他牵住,她可真想后退几步。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之前的Peace?她只听头上一个醇厚低沉的男声说道: “原来况先生就是筱米的上司,久仰久仰。我应该感谢你这些日子对筱米的照顾才对,所以就算是出去喝一杯,也应该我请客的。毕竟,我这个老婆有点笨笨的,干活儿也不是很麻利,应该给你也添了不少麻烦吧?”
诶?我哪里笨了?我可是智能型OL。仲筱米瘪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抗议。她只清楚一件事,她现在说话只会让情况更糟。
“哪里哪里,纪先生说笑了。筱米在工作上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找家酒吧坐坐,我做东?”况厚笙请客的热情倒是相当高涨。
纪儒眉低头望着身前的仲筱米,见她的小脸不知是因为酒精作用还是某种窘迫情绪使然而染上微红,轻声问: “老婆,要去吗?”
仲筱米的脑袋立刻摇得比拨浪鼓还动感,柔声说: “老公,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她尽量把声音放柔,放柔,再放柔,因为她知道他比较吃这套。只要她在人前表现出对他的无限深情和依赖,他就会对她露出好看的笑容。只可惜这一次,他却没有。
纪儒眉转过头去,礼貌地对况厚笙说: “不好意思,况先生,看来筱米需要休息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的 。”
“哦,这样啊。”况厚笙一副失落的模样,耸肩道: “那只能如此了。”
纪儒眉轻拍着她的后背,将车钥匙递给她说: “筱米,停车场满了,车子停在道对面,你先上车。
她有些不放心地看看他,又看了看况厚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朝马路对面走去。
一时之间,酒店门口只剩下了两个身形高大魁伟的男人。况厚笙拉了拉领带,笑道: “看来纪先生有话对我说?等等,让我猜猜,该不会是关于筱米的吧?我只不过是筱米的上司兼大学同学而已; 纪先生你可不要想歪了,回家也不要为难筱米,看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子被人欺负,我会伤心的。”
“况先生,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规范好自己的行为。毕竟勾引已婚女性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纪儒眉的薄唇微微一动,说出的一番话 有力,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独具震慑力的冰冷。
况厚笙笑道: “纪先生,你何必这么认真的?我和筱米是朋友,我和你自然也是朋友,大家都是朋友嘛,没必要说这种话来破坏气氛的吧?”说着,他上前一步,作势要和纪儒眉握手告别,说:“既然谈话已经变得这么乏味而不愉快,咱们还是改日再见吧。”
纪儒眉大方地伸出手来与之相握,却发现况厚笙根本不打算轻易松手,对方的掌心暗自用劲,似乎是想施力将他的手掌握碎,给他个下马威。纪儒眉的唇角忽然上扬,手腕一转,五指的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也开始用力了。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城府不错、卖相也不错的毛头小子,但况厚笙的身上却散发着诸多毛头小子所不具备的独特气质,而正是这种气质吸引他很想 对方一脚或者爆打对方一顿。然而,鉴于法制社会的和谐性以及他本身对暴力的厌恶,他并不打算将脑内的诸多思想活动付诸实践。可叹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妄图在握手的时候较劲,他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半分钟后,纪儒眉说了声”后会有期”就走到马路对面上了车,而况厚笙也迈着帅气优雅的步朝地下停车场走去。只是,刚一进入停车场的封闭区域,确定没有人看到之后,他就开始猛甩右手。
他在心里暗叫,卧槽!这男人不是医生吗?劲儿怎么那么大?
车上,纪儒眉表现得很正常。他问她员工大会都讲了什么,又问她宴会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她察言观色地回答着,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回到家,她去倒水喝,却发现厨房早就摆好了一杯蜂蜜水,于是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来喝。
她捧着个杯子到客厅找他,却发现他根本没像平时一样坐在沙发上。轻推开书房的门,她只看到他挺直的背脊,她轻声说: “眉眉,谢谢你给我留的蜂蜜水。”
“没事,你喝一点,解解酒吧。”他低头伏案,正在认真地写着什么,头也不回地说道。
她甚至听不出他的声音里有任何感情因素的存在,心里的不安开始升级,她又说: “眉眉,你……有工作要忙啊?”
“哦 ,最近在赶一个论文,你先睡吧,别管我了。”
“哦。”本来清甜的蜂蜜水忽然变得没有味道了,她抿了抿唇,说了声”那你忙吧”就关门离开了。坐在客厅看电视,一个台一个台地转换,没有任何电视节目能挽留住她的视线,因为她的心思本不在那里。
呆坐了半天,她深吸一口气,起了身。再次把书房的门推开一个小缝,映入她眼帘的是纪儒眉坚实却有些孤寂的后背,还有他吞云吐雾的动作。他在抽烟。
“眉眉一一”她唤了一声,声音很低。
他的动作顿住了,却没有回答。
她进了门,来到他身后,伸出双臂圈绕住他,额头和他的头相挨着,低声问: “你,是不是在生气呀?”
【蓝色火焰3】
他将烟熄灭在烟灰缸里,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有节奏地轻抚着她细嫩的手背,仍旧没有说话。
她紧抿着唇,轻声说: “眉眉,我以前并不知道况厚笙就是绿野仙踪的总经理。你记不记得我次下班回家都跟你说公司里的人在猜测新总经理是谁?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
“筱米; 对不起。”他缓缓地开口; 打断了她。
“ 诶?你干嘛跟我道歉啊?”
“本来已经戒掉了。但是今天忽然又想要抽起来了。”他口吻平淡地说。
“你是说抽烟啊?没事啊,我不介意的。”她当然不介意了,她介意的是他那让人看不透摸不清的态度。她虽然从后方紧紧地拥着他,两个人的身体靠的如此之近,她却因为他言语的冰冷而感受不到一点点温暧 。
他忽然开口说: “很多事情就像抽烟一样,以为自己放得下,却未必能做到。对我来说,抽烟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代表着过去的一种生活状态,所以我很难彻底把它和我现在的生活割离开。”
“哦……”她似懂非懂地听着他的话,忽然摇头说: “不是的不是的,眉眉,我和况厚笙本来也没什么过去啊。我和他之间一直就没发生过什么啊,我以前不都跟你说过么?”她来到他身侧,拽着他的衣袖说: “你别生气了嘛,我真的是今天才知道他是绿野仙踪的总经理的呀……”
他又开始沉默了,紧绷的五官没有一丝缓和的迹象。
“纪儒眉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仲筱米的好脾气并没有用完,她只不过是被他弄得有点无所适从了, “我跟你说哦,我可是行得正坐得直的已婚少妇,我在外面才不会沾花花草草什么的呢。虽说况厚笙家底厚、人长得优,但我真的真的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嘛。三贞九烈你知道的伐?我仲筱米嫁了纪家就会对纪家负责的好不好?那你要是真的这么介意的话,我就辞职好了呀。就算是很难再找到和广告有关的工作了,但就当是为了家庭的稳定和谐做贡献了嘛! “她顿了一下,发现他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一跺脚说: “你给点反应好不好啊?我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堆你都不感动的呀?你到底相不相信我呀?”
她怔了一下,继续说道: “那你相信我还扳着一张脸干嘛?前几天同事大姐还说医生麻木不仁,医生是禽兽呢。你现在看起来就很像一个麻木不仁、跟老婆斤斤计较的禽兽医生!”
他沉吟了少许,徐徐说道: “ 筱米,有些事是要斤斤计较的。”
“那你要计较什么你说?我陪你计较好了。”她表现出了一种极为豁达的合作态度。
他伸出手,按在她的左胸上,说: “这里。”
她一惊,以为他因为气还没消所以打算用恶劣的方式惩罚她,却发现他的手只是静静地安放在那里,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她低声问: “这里怎么了?”
“告诉我,这里有什么?”他的声音低沉,甚至有些沙哑的味道。
她迟疑了半天,双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支支吾吾地说: “就……脂肪吧……做彩超的时候妇科医生这么说的……”
他的手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迫使她跌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伸开双臂紧紧拥着她,说;“还有 ?”
“还有老爸、老妈、思鹊、小蘅 、Anderson君 ……哦对了,Conny有一定的位置的。”她一边试图让自己坐稳,一边回答着。
他的头抵在她的颈窝上,唇在她的耳边厮磨,说: “ 米,不可以打马虎眼。”
“哦。就是有你啊有你啊……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嘛?难道你非要我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啊?露骨死了,现在都不流行了啦! “她的脸颊被烧成了红苹果的颜色,心想这男人该不会是借着生气的机会来逼她玩真心话大冒险吧?算了,就牺牲一下她闺中少妇仅存的羞涩,干脆就跟他说明白好了。
他低笑一声,用唇含住她的耳垂缓慢地啃咬着,双手紧紧地箍着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两人之间是温热的略带粘稠感的空气。她知道,这只是甜蜜惩罚的开始。虽然一股强烈的电流已经传遍了全身,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地,说: “那你还要计较什么啊?没说完之前不要动手动脚!”
“说完了。”他斩钉截铁地回答着,唇已经移到了她白晳的颈子上。
“ 诶?”她轻喘着,眼 微闭,樱唇微张着说: “这就说完了?那……你还生……”话还没问完,她的唇已经被霸道地撷取了去。他的吻总是那么专注而绵长,让她觉得天旋地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确定自己没有因为他的吻窒息而死之后,她柔声问: “那你还生气?”
他凝望着她写满了担忧的脸庞,说: “生气是种病,但我被你医好了。”
“哇,我还是治愈系的?”仲筱米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笑吟吟地说“ 筱米。我本来想说,我并不在乎你究竟知不知道那小子是你的总经理,我也不在乎他对你存着什么居心,更不在乎他刚才对你作出的举动。但是我不能。”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不在乎也不对啊,我是你老婆嘛。对了对了,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到况厚笙的时候,就是在燃情酒吧那一晚,你好像就没有这么生气啊。”她扭啊扭啊,终于在他的腿上找到了个舒适愜意的位置,放心地倚靠着他的胸膛,继续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