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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纪儒眉回答地很干脆,干脆到让仲筱米的心为之一动。他,要养她一辈子呢?他知不知道这个类似承诺的回答意味着什么?还是说,他不过是为了过她父母这一关而随口说说的。
米爸摇头说:“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将来可就不一定了。”
“当然,如果筱米觉得在家里呆得烦了,我也鼓励她出去找工作。我尊重她的意见。”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谈话中,米爸表面上虽然连连摇头,心里却对纪儒眉有了一番新的评价。因为纪儒眉的言谈张弛有度、条理清晰,还十分合情合理。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嫁女儿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女子自己擅作决定嫁出去是残酷加郁闷的事情;而连女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都还没弄清楚那就是残酷加郁闷加让人抓狂的事情了。
然而,通过这段深谈,阅人无数的米爸渐渐觉得,也许把女儿交给这个男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囧,我还真感冒了= =!
好了,我觉得,你们也猜出来了,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婚姻生活就要来了~~~~~~
【绕指柔 2】
“老爸老妈……我饿了。”天色已近黄昏,见老爸和纪儒眉还在认真地探讨着她的婚姻生活,她就像个局外人似的插不上嘴。她唯一说的这句话,还只是为了阐述一下生理需要而已。
出乎仲筱米预料的是,没人理她。米爸还在和纪儒眉谈话。米妈已经不见踪影了。
“老爸老妈我饿了!”仲筱米拉高了音调。
米妈从她的卧室走出来,拖了个行李箱说:“女儿啊,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你跟小纪走吧。”
“哈?”仲筱米咽了口口水,对老妈的行为理解不能。
“需要这么急么?”米爸幽幽地问道。
米妈却将行李箱摆到女儿面前,义正词严地说:“女儿啊,嫁人了就不该赖在爸妈家里啃老了。再说了,你难道愿意每天和对门那个小混蛋还有他的大肚子媳妇抬头不见低头见么?既然你们登记了,就是夫妻了,去你老公家住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么?”说着,米妈的嘴凑近筱米的耳朵说:“祁矅这小混蛋我绝对饶不了他,今儿的事儿也不会轻易算了的。既然我女婿都被打伤了,我肯定要找他们算账的。宝贝女儿,你放心吧。”
放心?仲筱米现在极为不放心,她忧心忡忡地问:“老妈,你打算干嘛啊?那个沙霓是过分了点,但祁矅的爸妈可都是咱们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你别因为这事儿和他们闹掰了啊,以后怎么处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仲筱米觉得自己周身金光普照,她怎么忽然圣母了?
“你别操心了。走了走了,快拎着箱子走人。”说着,米妈已经开始把女儿往门外推了。
纪儒眉连忙起身,拖起拉杆箱,有礼貌地岳父母说:“二老,我们先走了。至于正式举办婚礼的日期,就由你们二老来定吧。”
米妈笑眯眯地继续催促着他们离开,米爸的眼神里却还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让这对病怏怏的小两口离开了。
刚一出家门,仲筱米就感到一阵冷风吹来,好悲凉啊好悲凉,当年壮士一去兮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种心情啊?无奈人家壮士都不复还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上了纪儒眉的车,他发动引擎,她呆呆地看着他,总觉得一切都不太现实。他上午出现在她家,说他是废铁君,要她愿赌服输,他为她打了一架弄得浑身是伤,然后她竟然同意了和他结婚!早晨的时候,她还是个优雅的单身女子,现在她已经是人妻了!难不成……这就是所谓命运?这命运可真戏剧性。
车子出了小区,他放了一张喜多郎的音乐CD来听,沉默地开车。她无心看车外的风景,只觉得自己的命途很多舛,自己的未来很飘摇。她怎么觉得自己就跟浮萍一样?这形容还真有诗意。
“那个。”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是医生吧?你也是废铁君,对吧?那为什么我几乎每天上线都能看到你?你不用上班的么?”
“我在休假。”
“休那么久?”
“无薪的。”
“哦。”
她沉默了一阵子,听着CD里流泻而出的那首名叫《菩提树》的乐曲,刚想说什么,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双眉一皱,瞥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悦。
“不好意思。”她说。
“你该多穿一点。还有,刚才你妈妈做好的姜汤,你根本没喝。”
“我不喜欢喝那个。”
“你淋了雨。”
“你不也淋了?”
他又皱眉,沉默。
她撅着嘴,叹了口气说:“我觉得很诡异。因为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但是,我却嫁给了这样一个你。”
“没什么好诡异的。你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我。”他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说话的语气也异常平稳。
她犹豫了半天,开口说:“你的伤……没事吧?”
“小事。”
“我看你的身手……好像很会打架哦?虽然你受了伤,但那四个人也都伤的不轻,这么说来你不算吃亏啊。你以前该不会是不良少年吧?”一双灵秀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这个男人在她假想世界中的不良背景让她异常感兴趣。
他淡然一笑说:“没那机会。我不过是平日里喜欢练自由搏击和泰拳。”
仲筱米眨了眨眼。自由搏击?泰拳?“你……很能打哦?”
纪儒眉幽幽地望了她一眼,早已把她的担心看穿:“我是能打没错,但我不打女人。而且,我也没有暴力倾向。所以,你不用担心被家暴之类的荒诞问题。”
她尴尬地笑笑,显然是想法又被猜中了。当沉默再次蔓延的时候,她觉得头很沉,眼皮也总是不听话地下垂。隐隐约约中,她似乎睡去了,又似乎没有。她还能听到悠扬的CD音乐,本来发冷的身体被覆盖上了一件暖和而触感柔软的衣服。是谁为她盖上的?会是纪儒眉么?她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有些类似梦境的画面在眼前转换着。车子停了,她被一双坚实的臂膀抱了起来,好像有两道炙热的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那是……他的眼神么?
望着在怀中闭目沉睡的女子,纪儒眉不由地蹙起了浓眉。因为她的睡相是那么的不安,他看得出她在担心着什么,在焦虑着什么。是因为她今天嫁给了他?还是因为她仍然在想着那个让她伤透了心的祁矅?
下了电梯,来到自家门前,他缓缓将她放下,双脚落地,让她虚软的身躯贴在他的身上。她瘦弱的身子有着温香的气息,让他嗅起来甚至感到有些上瘾。用钥匙开了房门,他感觉到手臂上的伤口传来的疼痛,但他还是毫不迟疑地再次将她抱起,径直走到卧室将她放在了舒适的大床上。他为她盖上了一层薄被,转身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向客厅走去。当他准备关上卧室门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这间常年都只住着他一个人的卧室,已经不再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了。
忽然,她在床上转了个身,微微发干的樱桃小唇翕动着,柳眉皱得是那么紧,就好像在经受着什么痛苦。回想起刚才抱她时感受到的温度,他匆忙地回到床前,用手测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之后,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
仲筱米在经历了一天的折腾之后,终于光荣地,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绕指柔 3】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即使微微睁开眼,看到的一切也都是模糊的影像,即使闭上眼,也很难真正睡着。于是,仲筱米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清醒。身体正在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燥热,额头上却有块冰冰凉凉的东西,虽然放在那里很舒服,但她总想用手把它拨走。可是很奇怪,每次她觉得那块东西已经不在了的时候,过了不到一会儿它又回来了。
肌肉疼,膝盖疼,难道单纯领个结婚证儿就会累得软趴趴的跟面条儿似的?虽然双眼紧闭着,她的大脑中却划过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喝点水。”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很好听,很陌生,但好像又很熟悉。这是谁啊?有人将她的身子抬起,让她坐了起来。她觉得自己靠在一个很舒服的大靠垫上,一定是那种毛茸茸的动物造型的靠垫吧。有玻璃杯的边缘正在磨蹭着她的唇,有水缓缓流入她的口中,但她却被那个柔软的靠垫吸引住了,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垫子”。哇,并不是刚才感觉中的那么软,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硬得跟岩石一样的,但抱起来的感觉依然很好,很好。于是,她的意识只是停留在了所谓的“垫子”上,本来该咽下的水全部都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并毫无意外地撒了“垫子”一身。
垫子君,无语了。纪儒眉无奈地叹气,睡衣上沾满了仲筱米吐出来的水,退热贴再一次掉落在了床上。这丫头不是因为发高烧而神志不清么?怎么竟然在他扶她起来喝水的时候反过身来抱住了他?他干脆把睡衣脱下露出结实的身躯,顺便擦了擦沾湿的身子。他将她往床里移了移,自己整个人也坐在了床上。他又将退热贴放回她的额头上,夹与她的小脸和他的胸膛之间,然后用棉被裹住了她和自己,轻轻摩挲着她柔顺却沾着汗液的发丝。
“祁矅——”听到她第三十四次喊这个名字,纪儒眉面无表情,黝黑的鹰瞳却越来越冷。当他发现她发烧的时候,他立刻给她量了体温,换了衣服,喂她吃下消炎药和退烧药,又用退热贴给她物理降温。就在他有条不紊地忙活这些的时候,躺在床上凝眉闭目的她时不时地就会喊“祁矅”这个名字。他本来是有些火大的,但他又能做什么呢?总不能把这个意识不清的小丫头弄醒再教训她一顿吧?
仲筱米的头很沉,很沉。她总能看到祁矅的脸,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对她说话,却又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她不想看见他,因为那张脸牵扯的回忆让她觉得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于是她喊他的名字,她想让他走开,他离她却越来越近。他的口型一直都没有变过,似乎始终在说三个字。
那“垫子”好舒服。她贪恋着“垫子”的温度,“垫子”的气息,用纤细的双臂将其圈住。恍惚间,她眼前的祁矅消失了。她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地睡去了,因为一切杂念都不见了。她那有些发白的唇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甜甜睡去,一夜无梦。
翌日中午,她被肚子的咕咕叫声弄醒。好饿
打了一个呵欠,她睁开了眼。这是哪儿?天花板是冰蓝色的,上面还镶嵌了六个小灯,这么小的灯泡晚上能照着什么啊?她左右环顾了一圈,墙纸也是冰蓝色的,床单是淡紫色的,枕套、被子都是紫色的,这个屋子的主人还真喜欢阴郁忧伤的颜色啊。她继续打着哈欠,坐了起来,虽然全身仍旧乏累,但已经不发热了,头也不疼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明黄色丝质吊带睡裙,赤 裸的双脚触及了冰冷的地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哪里啊?怎么好像来过似的?
“醒了?”
就在她慌张地左顾右看的时候,纪儒眉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他穿着两件套的银白色丝质睡衣,眼镜片后面的眸子里闪着些许责备的光。他快步来到床边,二话不说就将她整个人又塞回到被子里,在她要张口说话的时候,又将体温计塞在了她的嘴里。
“我怎么在这儿?”她一手拿出体温计,另一只手试图将过于靠近自己的他推开。
“我们结婚了,你忘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重新将体温计放回她的口中,“乖乖的不许拿出来,让我看看你的烧有没有退。”
嘴里含着体温计,她瞪圆了双眼凝视着他,大脑却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