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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罢了。
是夜,初家宁又作了一个既神秘又古怪的梦。
在梦里,她依偎在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怀里,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害怕,反
而感到安心甜蜜;他们好像在一个天然洞穴中,两人静静的望着洞外的雨景,
梦中的她似乎很怕打雷,而那个男人则一直在她耳畔温柔至极的安抚她、频频
哄她:“别怕,有我在!”梦中的她真的不再怕大雷雨了,而蜷在那个陌生却
又熟悉的怀抱中,道尽人世间的种种,十分甜蜜。
对了!梦中的她,怀里还有一只稀有的银色狐狸,好乖巧伶俐,似乎是那男
人的同伴,非常惹她喜欢。
令她百思不解的是,梦中的男人叫她“家宁”,那不是费里克斯的老婆的名
字吗?但她却听得心酸而从梦中逃了出来。
惊醒时赫然发觉,自己早已泪下沾襟。
为什么?她也无解,只是依稀记得,梦中那男人的声音好耳熟,似乎在哪里
听过,梦醒后偏又想不起来。
不经意的,昨夜和武叙扬共骑一驹漫步月光下的浪漫绮景,毫不客气的闯进
她的脑海,霸占她所有的思绪,酡红了她的双颊。
她好小心、好小心的轻吐了一小口气,唇边勾起甜蜜满足的弧形。
虽然心中还有许多难解的谜团,但她却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今后,她
不会再讨厌满月之日了,她有强烈的预感,因为他!
今天的“格兰登”城堡,依然阳光绚烂,很有风度的迎接再一次不请自来的
非稀客——莫云樊。
城堡的主人杜希文和往常一样,非常友善亲切的招呼他。玄日和绛月这一对
城堡总管当然随侍在侧。
“这么说来,叙扬那小子自那一夜皇室晚宴结束的这一个多月来,都住在孟
擎风的城堡,和失忆的初家宁朝夕相处!”若说莫云樊是个爱管闲事的包打
听,绝对不会太过份。
“是啊!那个死脑筋的家伙,居然傻傻的说,家宁的失忆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更是家宁对他最严重的报复,他是罪有应得,所以他要从原点开始,重新追求
家宁,直到家宁重新爱上他为止。”杜希文的字句中尽是对挚友的疼惜。
“那叙扬是不打算告诉家宁失忆前的事喽?”莫云樊吹了一声口哨。
杜希文颔首回道:“叙扬说过,除非他确定家宁已经重新爱上他,把他看得
比孟擎风还重要,否则他绝对不会提起往事来增加自己的胜算,你说他傻不傻?”
“叙扬是很傻没错,不过你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莫云樊颇有深意的直视
着杜希文,语气变得较为正经些,“难道你真的打算等心荷妹子三年,相信‘
见死不救’说过的赌注,认定心荷妹子会苏醒过来?”
“心荷一定会醒来,她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绝对不会!”此时,呈现在杜
希文脸上的,不再是温和亲切的表情,而是回复到他还是“红门”门主夏侯鹰
时的冷峻坚定、慑人心魄。
莫云樊见状,啜了一口“丝路”,重展吊儿郎当的笑言道:“看你们两个都
这么坚强执着,我可以不必担心了。”
“你不必担心我和叙扬,”说这话时,杜希文又回复身为杜希文该有的温柔,
“我看你倒是要多费心想想怎么解决一下任红门门主的事,免得到最后,门主
之位就落在你头上。”
“呸!呸!呸!你少乌鸦嘴,我莫大少是何许人也,岂会让那种蠢事发生在
我身上。”他一副“你在说笑话吗?”的表情嗤笑。
“我想也是!”杜希文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像莫云樊这种男人,是绝不会
让自己陷于最糟的情境的,他的座右铭可是:“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哩!
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实在是个适合偷闲玩乐的好日子呢!
在同一片晴朗的天空下,“却尔斯”城堡亦是笑声连连,制造者是此刻正在
林荫下野餐嬉闹的武叙扬和初家宁。
“天啊!我好厉害哦!简直是音乐奇葩,竟然听你唱了一次就学会‘云且留
住’这首歌了!真是不得了!”“谦虚”这个字眼似乎和初家宁绝缘。
武叙扬每天最重要的生活目标就是逗她开心,只要能令她开怀大笑,他就算
绞尽脑汁也无所谓。“那表示你有音乐天分啊!”
其实他最想告诉她的是:“云且留住‘这首歌是她自己创作的,她当然一学
就会、驾轻就熟了。
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揭露真相的时候,一切都还言之过早。
武叙扬大方的赞美,简直让初家宁乐翻了天。真是奇怪,这首歌听说是费里
克斯的老婆作词作曲的,照理她应该会很排斥,但是她却没有,反而很喜欢,
愈唱愈起劲,尤其喜欢费里克斯听她唱歌时的神情;而且,愈唱愈有种似曾相
识的熟悉感。
似乎,在记忆深处,也曾有个男人如此深情不移的聆听着她唱歌……
悠扬悦耳的音乐,在清脆的欢笑声陪伴下,一起飘进了城堡西边二楼的窗台,
欢天喜地的造访孟擎风的双耳。
“舵主,放任菲妮西亚小姐和费里克斯先生这样可以吗?”和孟擎风同一个
鼻孔出气,同时也是知道五年前“真相”的少数人之一的香主(即副舵主)正
色的问道。
始终凝视着荫下两人欢笑嬉戏的孟擎风,唇边挂着一抹蓄势待发的杀气。这
一个月来,他都是这副杀气弥漫的骇人气势,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时会爆发。
他捻熄手上的香烟,平淡的说道:“再等一下,我要确定一件事,再等一下就
好了……”他这话三分是说给身旁的香主听,七分是在说服自己再和“忍”字
多做几天朋友。
“舵主是想确定这个费里克斯是不是死而复生的红门‘四大御使’之一武叙
扬,还有,那个杜希文是不是也和红门有关?”
“没错!”孟擎风眼中有诡谲的闪熠。
初家宁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了。她明明是孟擎风的未婚妻,为什么一颗心、整
个人想的全是费里克斯?
擎风说过,她是个孤儿,从小和擎风一起长大的,既然如此,她和擎风就不
可能是什么“政策婚姻”,也就是说,她和擎风是相恋而许下鸳鸯誓盟的。
那么,是她变心了?或者车祸所造成的失忆,夺走了她对擎风的男女之情,
只留下兄妹和朋友的情谊?否则,这五年来,她为什么始终对擎风都没有来电
的感觉?
反而是对费里克斯,从初次见面就心跳不已,绝对是所谓的“一见倾心”,
只不过她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因为这会让她烙上“变心”的印记。
然而,她的心却是那么老实而无可救药的深为费里克斯所吸引,双眸追逐的
是他、心里恋慕的是他、嘴巴叫唤的还是他,连在梦中幻想的也是他!
哦!不,在梦中,除了费里克斯,还有一个叫“叙扬”的陌生男人。
说到梦中的事,初家宁便深深自责。
莫非她天生是颗风流种子?所以才会老是梦到两个男人,而且其中那个叫
“叙扬”的,还是个不知长相的男人,还老是叫错她的名字,直唤她“家宁”。
说也奇怪,那个叫“叙扬”的男人,声音和费里克斯好像。
难道她在潜意识里想取代费里克斯的老婆,所以才会在梦中把自己化身为
“家宁”?也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叫“叙扬”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初家宁不禁轻叹一声。心中的谜团,像雪球般愈滚愈大,一天大过一天,她
却又不知该问谁?可以问谁?
要命的是,已是如此矛盾纠结的窘境下,霸住她所有思念细胞的依然是费里
克斯和那个叫“叙扬”的男人,而且这两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几乎重叠在一起,
是一种极熟悉又令她心颤的怀念感觉。
天啊!难道她今生注定要负了擎风?……
武叙扬眼神凝滞,若有所思的望着桌案上的字条,忽会儿,又情难自制的轻
叹一声。
本来他希望能再多一点时间和家宁以现在的方式相处,他有感觉,现在的家
宁已逐渐为他所吸引,慢慢的爱上他,他相信只要再过一阵子,他在家宁心中
的地位和分量就能超越孟擎风。
谁知天不从人愿,孟擎风已经对他真正的身份起疑,而且掌控了某个程度的
证据,准备对他发动正面行动;他再不走人的话,不但会脱不了身,还可能会
拖累希文,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
低凝着案上那张杜希文费尽心血才辗转传递到他手上的条字,武叙扬不禁又
叹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只好提前采取下一个步骤了!
于是他提振了一下精神,起身去找初家宁。
“到杜希文公爵的私人城堡去玩?”初家宁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对,希文的‘格兰登’城堡。”武叙扬笑容可掬的回应。
“就是那座建在河中水岛上,每遇到大雨来袭,水位就会上涨,和外界断绝
联络,成为孤城的‘格兰登’城堡?”
“没错!”
“我去!太棒了,我一直想去瞧瞧那座奇妙的城堡究竟是什么模样呢!我们
什么时候动身?”初家宁难掩兴奋的问。其实,对她而言,只要是和她的费里
克斯在一起,不论去哪里,她都会欢天喜地的;只不过,她没把这个藏在心中
的小秘密告诉她的费里克斯罢了。
她的热烈反应让武叙扬的心情又振奋了几分,思索半顷,便接着说出最重要
的一点:“你想不想来点刺激的?”
“想!快说!”她最喜欢刺激的事儿了。
而武叙扬就抓准了这一点,“很好,那我们就别告诉孟擎风和这个城堡中的
任何一个人,趁着今夜偷偷溜出城堡去,希文会在城堡外头接应我们,等我们
顺利安抵‘格兰登’城堡后,让孟擎风他们着急一阵子,我们再和他联络,你
看如何?”
听起来好像私奔哦!这话初家宁只敢说在心坎里,不过脸上却有掩盖不住的
红嫣。她并用了较“含蓄”的句法回答:“好像很好玩,就这么办吧!”事实
上她根本是势在必行的。
“一言为定!”武叙扬嘴上笑得很潇洒,心里隐藏的却是壮士断腕,非得马
到功成不可的雄心壮志。
他已经没有退路,更不容许失败,一旦东窗事发,他很可能会永远失去他的
家宁,而他绝对不会也不能让这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是夜,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刻,武叙扬和初家宁偕伴偷偷摸摸的展开“私奔”
大行动。
潜逃途中,初家宁几乎安静得过份,武叙扬忍不住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初家宁欲言又止的深凝他半晌才言不由衷的说:“没事……”
“原来你已经开始对我有秘密了?”武叙扬即刻装出一副悲天惨地、仿若世
界末日到来的颓丧貌。
初家宁偏就吃他这一套,“别这样嘛!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也曾经有过摸
黑潜逃的刺激经验……”而且是和梦中那个叫“叙扬”的男人!最后一句她很
聪明的省略掉。
武叙扬百感交集的暗叫:那是当然的!我们曾经共赴生死的从“云风”逃脱,
再由“绛山机场”逃离“红门”,那样惊涛骇浪的事,你当然会有残留的记忆
痕迹啊!
不过,他还是强装若无其事的轻摸她月光般柔亮的金发,道:“可能是你在
失忆前曾有过类似的经验吧!凭你这么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