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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说什么也都已经无济于事,又何必多想?”
初家宁以沉默代答,接着又问道:“那红门里里外外又怎么会盛传着‘云岗
’里关着一个茹毛饮血的恐怖‘杀人狂’的传闻呢?”
“我想是因为三年前的谋杀事件,事关四大世族的声誉问题,所以在事件一
发生,便全面封锁消息,除了四大世族的重要成员和红门中少数重要的相关干
部外,几乎没有人知道真相之故。而谣言这种事就是如此,一旦发生,又未有
人加以澄清制止的话,便会一传十、十传百,且在传递期间还会变本加厉的加
油添醋,我想那就是‘杀人狂’传说的由来吧!”
对于他的见解,初家宁深有同感。
谣言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没错,的确荒谬可笑,却杀伤力极强哪!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在这个‘云岗’中虚度一生吗?”在所有的
真相获得解答之后,初家宁最关心的便是这点。
又是一个难解的难题!武叙扬不禁沉默下来。
他又何尝愿意如此,但他又能如何呢?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银狐元元不知又从哪儿冒出来,腻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用自己的舌尖黏舐武叙扬的脸颊,仿佛在安慰他一般。
初家宁目睹此景,不觉莞尔。“元元真不愧是你的宠物,贴心极了!”
“不,元元是大哥的宠物,同时也是象征玄武堂堂主身份和地位的世袭宠物,
只是这三年来,它因为自小就和我很熟稔,经常会跑来‘云岗’和我作伴罢了!”
这当然也意味着是武瑞刚的蓄意纵容,否则身为玄武堂堂主的世袭宠物,岂有
天天不在主子身边,而老是逗留在“囚犯”身旁的道理?
初家宁从武叙扬的言语间,明白了他对武瑞刚的浓厚手足之情。同时也因为
元元的关系,而不再那么敌视武瑞刚,毕竟他也有难为之处没错,怪不得他。
只不过,她就是忍不住要为心上人抱不平罢了!
促膝长谈了一个下午之后,夜,不知在何时无声无息的到访。
然后,一场可怕的梦魇,又即将在“光月湖”湖畔上演……
05讨厌!
最讨厌满月了!初家宁在如水的月光下泪眼汪汪的在心底低咒。
尤其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在月光湖畔痛苦挣扎,与死神相搏,她却爱莫
能助,更是令她肝肠欲裂。
而这锥心泣血的痛,每每要持续一个星期!
所以,初家宁最讨厌满月、恨死满月之日了。
惨绝人寰的七个黑夜过后,初家宁再也忍不住,泪眼潸潸的对劫后余生的心
上人道:“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叙扬!我听说‘风谷’有三个极负威名的‘
医坛三怪’,能治天下奇病、解世间奇毒,我们去找他们,求他们治好你的双
眼,除去你身上的剧毒,好不好?‘医坛三怪’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
好不好?叙扬!我不要你一直受苦,我再也受不了了,你一定知道逃离红门的
方法,是不是?所以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
“不可能的!”武叙扬面如死灰的说:“我身上所中的毒,是红门一位百年
难得一见的制毒奇才研制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本人,没有人能除去我身
上的剧毒的,就算是‘风谷’名满天下的‘医坛三怪’也不能……”
“那我去求那位制毒奇才,他在哪里?”明知不可能实现,初家宁就是不肯
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武叙扬似笑非笑的答道:“他早在数年前便已脱离红门,行踪成谜了!”
“那——”对初家宁而言,这无异是一记青天霹雳,震得她支离破碎;但是
她就是不肯轻言放弃。“不会的——我们去风谷,我相信风谷那三位医坛奇人
一定会有办法的,叙扬,你答应我,好不好?”
武叙扬抿紧双唇,并未回应她涕泪涔涔的央求。
初家宁哀哀欲绝的狂喊:“你好傻啊!红门对你这么无情,把你囚禁在这里
不闻不问,任你自生自灭,尤其是那个昏庸无能的门主,连真相也搞不清楚就
胡乱入罪,简直该死,你又何必对红门这么死心塌地!?”
是的!她恨红门!她恨红门门主夏侯鹰!她恨夏侯岳!她恨武瑞刚!她恨害
惨她的男人的一切一切!
“不要编派鹰的不是!他没有错,身为红门门主他必须铁面无私才能服众!
而且,鹰并非无情,如果鹰他真的冷血,我和你只怕早就命丧九泉了!”武叙
扬激动的辩白,不过倒是分析得极为合理透彻。
因此初家宁哑口无言,稍顷,才幽幽怨怨的哽咽,“我知道……我全知道…
…可是我无法冷眼旁观你所受的折磨啊……”她是迁怒没错,她也心知肚明,
夏侯鹰真要杀他们两个的话,简直像摧枯折腐般容易。但是她就是恨啊!恨自
己的无能为力,也恨命运的捉弄。“我们逃走,好不好,叙扬,求你……”
见武叙扬依然无动于衷,她拊膺切齿的嘶吼:“就算你已放弃自己,难道你
连我也要放弃,还有我们的小孩?难道你要我们的子子孙孙永远困在这个鬼地
方生生世世?叙扬,你别傻了好不好?”
她声泪俱下的震聋发銭,深深的撼动了他固若金汤的铁石之心——身为红门
四大世族的一员,从小在红门长大,对红门特有的那份深入骨髓的深情至爱教
他如何割舍?无论红门待他如何薄情,他对红门就是有一份无法取代的深刻挚
情。现在,要他离开红门?这就好像要湖泊中的鱼儿离开水里一样啊!
然而,家宁的话和泪却又撼天动地的冲击着他……
“叙扬……”
“唱歌给我听……我喜欢你经常唱的那一首自谱词曲的歌‘云且留情’——
好吗?唱给我听……”他打住话题,将话锋转向。
初家宁明白他的想法和个性,更知道这事并非一蹴可几,得慢慢来急不得,
所以便顺了他的意,未再多言,配合着说:“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唱!”
你像一片薄云,偶然投影在我的生命领空,在我的心口写下了最美丽的奇迹
;当你飘然远去,走出我的世界,带走我的灵魂;我仓惶失措,只能望空呐喊
:云且留住,云且留住;伴我同行,伴我同宿!
余音尚回荡缭绕,初家宁便又旧话重提,不过她很聪明的换了另一个方式,
“如果我们逃出了红门,我们就得改名换姓,到时候,你想叫什么名字?我只
是说‘假设’啦!所以你就假设的回答我!”她贼里贼气的诱言。
武叙扬哪会看不透她的心思,不过他实在不想太伤她的心,真个认真的思索
起来,“费里克斯!”
“呃?”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难得的梦幻色彩。“Felix ,F。E。L。I。X ,它代表幸福和
幸运的意思。”言及此,他的语句中透着更为深刻的感情,“上帝让我认识了
你,对我而言,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和幸运,所以我一定会取这个名字!”
他说得有点笨拙,然而,真挚无瑕的浓情爱意却赤裸裸的潺潺涓流。
他的话仿佛世上最美丽的奇迹,以令她疯狂痴迷的形影滴进她的灵魂深处,
震撼得她泪下沾襟,感动不已,久久无法平复。
“家宁?”等不到应有的回音,武叙扬有点担心。
初家宁飞扑进他的怀中,枕在他宽阔的肩上,喜极而泣的呢喃:“我也是—
—对我而言,遇见你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和幸运,所以我会取名Felicia
,菲妮西亚,F。E。L。I。C。I。A!”
这个名字是费里克斯(Felix )的女性名字形式。
“Felicia !”武叙扬会意的赞叹。“好名字,很适合你,我们果然心有灵
犀一点通,对吗?菲妮西亚!”
“我也这么觉得呢!费里克斯!”她心有戚戚焉的妙言以对。
幸福的色彩霎时挥洒满室,将情投意合的两人紧紧缠绕。
元元和飞进“云岗”来嬉戏的鸟儿们,偏不识趣的联合起来恶作剧,一下子
搔初家宁的痒,一下子拉扯她灿烂的金色长发,把人家小俩口的甜蜜气氛完完
全全的破坏殆尽。
初家宁被“骚扰”得频频出声警告,“元元,还有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小东
西,再闹的话,我就把你们烤来吃哦!”
早和他们两人混熟的小东西们,根本没把她气势不足的恐吓听进耳里,反而
更为嚣张放肆。
“好啊!敢不听本大小姐的金口玉训,看我怎么治你们,别逃!”
才叫着,她已蹦离情郎臂弯,以雷霆之姿参战;小东西们在元元的带领下,
乐得和她嬉闹,欢乐明朗的笑声,一波又一波的荡进武叙扬的收听幅员,他的
心情也随之鼓舞雀跃。
同时,初家宁的“希望”,也再一次动摇他意志坚定的心……
红门门主夏侯鹰冷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冰脸,静听贴身近侍“日月双影”之一
的绛月报告,那是关于“云岗”这两个月来的近况之秘密报告。原来自初家宁
被送去“云岗”的这两个月来,都由玄日和绛月负责运送每一个星期的食物和
必需品到“云岗”去——这当然是夏侯鹰的命令。
“根据绛月这两个月的观察,武御使和初家宁确实处得十分融洽,共坠情网,
而且——”绛月颇具深意的瞧了主子冷峻的侧脸一眼,才接着说:“初家宁最
近几天开始说服武御使和她一起逃离红门。”他把“如门主所愿”这几个字省
略没提,因为他明白这话提不得。
夏侯鹰毫无反应,依然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酷样。
绛月却能从主子那缺乏人类情感表现的举止,探得主子的意向,“绛月这就
按照原订计划继续进行。”
夏侯鹰还是如出一辙的“零反应”,绛月却完全明白他的心意。
在一旁静静守护,同样是“日月双影”之一的玄日,每回看到绛月这经常上
演的“自说自答”戏码,内心就啧啧称奇,不得不佩服绛月的好功夫,换成是
他这个神经线特粗的二愣子,只怕一辈子也猜不透主子的意向。
这天,又是新鲜食物和必需品投掷的日子。
初家宁和以往一样,喜孜孜的等待大包行囊滚进石窟来。
不久,伴随着“叩隆!叩隆!”的震地响声,果然大包行囊入眼来。初家宁
和爱凑热闹的元元兴致勃勃,十分起劲的开始拆卸,准备“验收”。武叙扬则
好心情的在一旁听她吱吱喳喳。“验收”行囊是初家宁一星期一次的娱乐,他
不想打扰她,总是在一旁静静分享她的喜悦——虽然他始终不明白“验收”那
些东西会有什么乐趣可言。
“这是叙扬的衣服——”初家宁如数家珍的一样样清点。对于红门送给武叙
扬的衣服,多半是以黑色系为主,她并不意外。因为叙扬跟她说过,他曾是红
门“玄武堂”的“四大御使”之一,而红门又有以衣饰颜色来区分身份和所属
堂号的传统,北方的玄武堂尊色属黑,所以送来黑色系衣着合情合理。
倒是接下来的新发现让初家宁又惊又喜。“哇塞!是旗袍耶!黑色系的短袖
旗袍!是给我的耶!上面还绣着百合的图腾,好漂亮啊!”
红门果然够意思,这两个月来,吃的、穿的全是上上之选,简直就像在服侍
皇亲国戚,一点也不像在对待罪无可赦的阶下囚,和她所知道的不同——传言,
红门对人质非常礼遇,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