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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华鲜今天相亲的地方也是个茶楼,叫嘉叶楼,吕家叔侄进去的时候,陶华鲜和介绍人已经到了,介绍人正在喋喋不休的对陶华鲜讲些什么,陶华鲜心不在焉的听着,目光游离,不时往外面看去。
茶楼靠运河,他们坐的地方又是靠窗,窗边有棵桂花树,这时开的正好,桂花的清香传入楼内,陶华鲜不由想,桌上有茶,鼻内有香,应该是捧一本书看的,偏偏耳朵里灌满了介绍人的声音,一个美好的下午,就这样被糟蹋了。
吕岩望着陶华鲜心不在焉的样子,唇边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桃花仙虽说单纯,在天庭的地位又不高,但怎么说也是仙子,能配上她的人本来就很少,再加个每次都在一边搞破坏的梅花仙,月老啊月老,你也是个几千年的老神仙了,怎么被那个娇滴滴的煌瑛算计了,打下这个表面看起来对你很有利,实际却是一定输的赌约?
他在沉吟的时候,吕潜拉拉他的衣角,声音很小,但足够让他听见:“师傅,难道你是被桃花仙的美貌震惊住了?”听出吕潜话里带有取笑,吕岩瞪他一眼,脸上瞬时已经挂上了招牌笑容,上前和陶华鲜打招呼,吕潜耳里也飘了一句:“就她的相貌,你师傅没这么没眼力。”
桃花仙的相貌,吕潜摸摸鼻子,看着身穿粉色连衣裙,外罩一个白色针织小披肩的陶华鲜,笑起来的时候双眉弯弯,唇红齿白,怎么看怎么也算美女一枚。这时吕岩招呼吕潜,吕潜急忙走上前去。
吕岩已经在陶华鲜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定了,叫了一壶茶,点心也上来了,吕潜过去坐下,小声的问他:“师傅,这样能帮上忙吗?”吕岩倒了杯茶,品了品,不错,这龙井茶的味道还是那么清香,虽然水质差了些,看来水神的抱怨是对的,说人间的水,越来越不受到保护,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水里扔,让他时时想发水。
见吕岩端着杯子又在想什么,不理自己,吕潜无聊,只好四处望。和陶华鲜相亲的人已经来了,吕潜看了一眼,不由被吓了一跳,这个又黑又矮又胖,行动又很粗鲁的男人居然是来和桃花仙相亲的?
吕潜继续揉揉眼睛,确实没看错,那个男人已经在陶华鲜对面坐下,介绍人看见他来了,笑的更开心,说了两句就起身走了,留下陶华鲜和那个男的在一起。
吕潜倒吸一口气,扯扯吕岩的袖子:“真的要撮合?”吕岩挑眉,这什么和什么?吕潜示意他往陶华鲜的桌子看去,吕岩望了一眼,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天啊,这是什么歪瓜裂枣都拿出来了,这是自己听陶母说的,说今天相的这个男人,人品很好,年纪也不大,希望这次能成,自己才特意来的,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成了。
这样的人,也太欺负人,不,是欺负神了。吕岩嘴里吐出一句:“所谓言见为实。”吕潜双手托着脑袋,叹气:“这行情,什么时候坏到这种地步?”
男人对陶华鲜应该是十分满意,高兴的不停搓手,连话都忘了说,陶华鲜克制住自己拿包走人的冲动,心里不停念叨,说不定这人人品好呢,又说不定处处就有感情呢,但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过半个小时,陶华鲜挑起的三个话题,都没聊下去。
呼,陶华鲜不由在心里叹气,天啊,就算自己的确是镇上唯一的老姑娘,也不要这样对我吧?望着对面连灌了三壶茶水的男人,谈诗歌,谈文学,谈音乐,这人统统不感兴趣,那好,问爱好好了,陶华鲜脸上的笑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近乎虚弱的问:“听说你喜欢运动?”
男人连连点头:“是,平时喜欢和朋友出去逛街。”逛街,逛街啥时候变成运动了?陶华鲜又感觉到一阵无力,对方吃了一口绿豆糕,笑着说:“听说陶小姐平时喜欢看书,爱听音乐,教养很好,这样未来的孩子的教育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说完还呵呵笑了两声,陶华鲜心底又是一阵无力,这是哪到哪,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怎么就谈到以后孩子教养问题,陶华鲜又压抑住拿包走人的冲动,措辞严谨,语气和缓的说:“我想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早了吧?”
本来兴高采烈的男人听了她这句话,眉头一皱:“这话什么意思,来相亲不就是抱着结婚的目的,难道你是来耍我玩的?”陶华鲜耐着性子,继续说:“只是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增进了解,考虑下合适不合适再说。”
男人一拍桌子:“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又不是小孩子,还要经过段时间,我中意你,你喜欢我,不就可以再一起,如果愿意的话,下星期一,带上户口本,去领结婚证去。”
作者有话要说:很那啥的说,没留言没动力,掩面跑下。
第 11 章
陶华鲜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装不下去了,她无力扶额,是哪里来的自信,让这个人认为自己喜欢他呢?而面前的男人见她不说话,还当她是默许了,端起茶一口喝干,拍桌子叫服务员来买单,接着就伸手去拉陶华鲜的手:“走,今天就去你家拜见丈母娘去。”
好脾气的陶华鲜也忍不住了,她拒绝了男人的手,皱眉望着眼前的男人:“这刚接触就想着结婚?你不觉得太快了吗?”男人反而感到奇怪:“相亲不就是结婚为目的吗?不然你来相亲做什么?”
这个问题,严格的说男人说的并没有错,但是对陶华鲜来说,感觉和面前这个男人实在是不对盘,本来打算通过介绍人婉拒的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摇头:“不好意思,我想我们之间不适合。”男人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你都已经三十多了,再过几年都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孩子来了,如果不是你长的还可以,我还不愿意呢。”
一直在旁边偷听的吕潜,听到这句,一口绿豆糕卡在喉咙里面,上下不得,急忙端起旁边茶壶,也顾不得烫,把茶水往喉咙里面倒,喝完茶,抬头却没看见陶华鲜了,只有那个男人在那里嘴大张着,不时踢着椅子泄愤:“什么,还看不上我,也不瞧瞧她一大把岁数了。”
感觉自己错过什么好戏的吕潜抬头望吕岩,吕岩眉头紧锁,双手合在一起,抵在下巴那里,好像在想着什么,吕潜等了半天,也没见吕岩开口,不由扯一扯他的袖子,吕岩放下双手,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转头的时候,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的仙君了,他接过零钱,示意吕潜起身和自己出去。
见师傅沉默,吕潜也不好问,两人沿着运河往回走,此时正是夕阳初下的时候,吕岩望着天边的彩霞,笑着说:“看来织女最近很勤劳,这彩云是越来越好看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吕潜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听见师傅又来了一句:“我和魏东华说好了,下星期他来辅导你功课。”
这个转变太快了,吕潜的嘴巴一下子张的好大,指着吕岩这这多了好几个字,却不成句,吕岩拍拍他的脑袋:“愣着做什么,你这么大岁数的人,的确应该学功课啊。”吕潜张大的嘴巴这才合上,紧紧跟上吕岩的脚步:奇*|*书^|^网“师傅,你什么时候和魏东华说好的。”
吕岩挥一挥手:“这你就不要问了。”吕潜摸摸鼻子,难道师傅要撮合魏东华和桃花仙,可是看着那个魏东华也不像个好人,更正,对比自己师傅来说。
刚打开陶家的大门,就听见传来陶母的声音:“是是,这死丫头,等她回来,我好好说说她。”接着又是陶母的一阵道歉,好容易才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桃花仙没回来,那她从茶楼出来去哪了?吕潜疑惑的想,顺带望了眼师傅,见他双眉紧皱,好像谁又欠他金丹不还一样,不过只是一瞬,吕岩脸上又挂上招牌笑容,推开门走进客厅。
陶母不是意料中的那么气呼呼,而是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在对陶父讲:“老头子,你说那个魏东华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要追我们家阿鲜?”这,怎么一回事?听到这句话,吕潜又下意识的望望吕岩,见吕岩脸上的表情和平常一样,吕潜顿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被那块绿豆糕卡住喉咙,错过那场好戏。
陶父端着茶杯,吹一吹茶,笑眯眯的说:“好了,老太婆,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陶母觉得这话也有理,点一点头,叹气说:“可惜小吕瞧不上我们姑娘,不然我觉得他可比那个魏东华合适多了。”咳咳,听见自己被提起,吕岩不由觉得嗓子痒,陶母听见声音,见吕家叔侄进来,这背着人说的话被人听去了,陶母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尴尬,笑着说:“小吕,回来了。吃饭没有?”吕岩点点头:“伯母,吃过了,不要那么麻烦了。”
什么吃过了,吕潜在心底不由呐喊,就那么几块点心,几杯茶,够什么?师傅,你难道不知道你徒弟几千年没吃人间烟火食了,这几个月吃的东西还没过瘾,你居然就剥夺徒弟吃饭的权利。
陶母好像知道吕潜心里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脑袋:“外面的都不好吃,奶奶再给你们坐点去。”说着就拉着他去厨房了,陶父已经递给吕岩一杯茶:“回来的正好,我们再去手谈一局。”
陶父是难得的民间高手,棋品也很好,吕岩也很喜欢和他对局,只是今天的陶父总是有些心神不宁,下的棋子也不成章法。吕岩放下一颗子,望一眼对面思索的陶父,笑着问:“伯父是担心令爱的婚事?”
陶父听见谈到的是自己的心事,索性把棋子一丢,叹道:“做人父母的,虽说不担心,总还是担心的,偏偏她又是个拗性子,那人又是个外乡人,我这做父亲的总是会担心。”吕岩笑笑,看陶父也没有继续下棋的意思,把棋子一个个收进棋篓,笑着说:“现在这个年代,交通也这么方便,嫁到外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陶父笑笑:“离家一里,不如家里。”说着偏头对吕岩说:“你也别怪我这样说,我这个女儿,别看外表很能干,其实内心和个小孩子差不多,这样的人,不在我们身边,教我两老怎么放心?”
吕岩成仙之前,对父母的感情就很淡,成仙之后,更是把肉身当做了皮囊,就算此次下凡,却也知道陶华鲜骨子里是桃花仙子,只不过寄居在这幅皮囊里而已,听见陶父这样满含感情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陶父也不想吕岩回答,只是望着院门,叹息样的说:“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我还是只愿意我两个女儿平平安安,在这个我们世代居住的地方生活下去。”吕岩垂下眼帘,这样的话,他应该反驳,世人目光不都短浅,缘来缘聚,不过是早已注定的事情,只是这样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来,也许是离开人间太久,又从没度人成仙,他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时院门开了,陶华鲜走了进来,她心情好像很好,脸上虽然只是浅浅的笑,但笑意温柔,而且已经传到了眼底,吕岩仔细打量了下,做了这个判断,心里面也在嘀咕,难道那个魏东华的确是桃花仙命定的人,他的来历,却怎么也找不出来。
吕岩还在想的时候,陶华鲜已经走到他们跟前,往棋盘上一看,笑了:“爸,你们怎么棋子都没放,两个人在说什么呢?”陶父瞪她一眼:“还说我,小心你妈收拾你。”陶华鲜正从棋篓里拿出棋子,准备往棋盘上摆,听见陶父这样说,一愣,随即笑了:“怎么了,我可没干什么坏事。”
“唉唉,别这样摆,你这是五子棋,不是围棋。”陶父一边敲她的手一边重新摆子,还对吕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