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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臣妾…见过王爷。”
屈膝行礼,雅娉等了许久始终没有回应,空气中弥漫着静默的压抑,雅娉只觉得如刀的锋芒锐利地直直定在自己身上,审判地上下逡巡着,竟看得她心里阵阵发毛。
他这是什么意思?
实在累得过火,雅娉偷偷摸摸试探着一点点直起了身子。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却已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越来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雅娉却也不敢多话,像是等待宣判般,站在一角,略显局促地垂眸抿唇、不時揪揪领口,光裸的小脚都羞赧地皱缩到了一起。
真是的,她又不是头上长脚的怪物,有什么好看的。大晚上不睡觉,他到底要看到什么時候?。寻思着,感受着,抱怨着,雅娉不禁抗议地嘟起了小嘴。
“灵桑第一美女…这样的姿色…究竟有何魔力?本王越来越怀疑,到底是男人没见过世面,还是灵桑国君…根本是在敷衍本王?。”
盯着雅娉,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回头,北炎煌眯起的眼眸深沉得迷茫。
北炎煌的话让雅娉一阵心虚,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待她抬起眸子,眼底的惊慌已经一闪而逝。
。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旧事重提,不清楚他是不是听到了风言风语,雅娉不住地安慰着自己,极力保持清冷自若,却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想必王爷并不知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的道理,天下的男人何止千万,像王爷这般阅人无数的,怕是凤毛麟角、绝无仅有吧。如果早知道王爷想要一个空有其表的花瓶,我想我的父皇会很乐意学会‘敷衍’,以满足王爷的需要。”
端起身子,雅娉理直气壮地顶撞了回去。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就不该试图去招惹他,可惜等到她意识到的時候,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字不漏全出去了。
“好刁钻的小嘴。以爱妃的意思,能独占熬头,爱妃必然是有过人之处了;那就让本王开开眼界…好好见识一下…爱妃的本事。”
094 迟来的洞房(1)
好高贵的气质,好震撼的气场。。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这耗子都变成了猫了。没料到两天不见,雅娉不止敢回瞪他,还敢直言顶撞,一瞬间,北炎煌竟被雅娉身上那突生的耀眼光环给慑住了。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拐弯抹角几句话,不仅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还成功地把他贬成了一个‘以貌取人’的低俗男人,偏偏还堵得他哑口无言。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她不是最美的女人,但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优越却让她独树一帜、鹤立鸡群,那种隐隐的孤傲、低调的自信,更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盯着面前妖娆的女人,北炎煌竟有些失神了,恍若初见,他竟真得觉得她很美,美得…还很有味道。
瞄着眼前桀骜不驯、略带陌生的女人,北炎煌猛然起身,倏地伸手挑起雅娉圆润光滑的下颚,轻佻地抚…摸着、调戏着,冰冷的声音竟带着几分恐怖的阴森。
但愿,她能让他心服口服,否则,他不介意狠狠这段她高高扬起的骄傲羽翼,省得她没事就到处勾人,连他最讨厌的皇兄都成为她石榴裙下之臣。
一想起北炎烨‘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痴狂,他竟百般不是滋味,他们才见过几面、认识几天,他居然就能为了她而放弃皇位。该死的女人,该不会背着他又给他戴了绿帽子吧。联想着,北炎煌的脸色不由得黑了几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北炎煌话音刚落,雅娉就懊恼地好想去撞墙。爱琥滤尖伐早知道,她该忍忍的。不该自乱阵脚忙着解释,反正更难听的话,她也不是没听过。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犹豫地思索了一会儿,见北炎煌面带郁色、略显疲惫,雅娉灵机一动,走上前去,红唇轻启,温柔的嗓音如春风拂面:
那就请王爷坐好,放松身子,慢慢闭上眼睛——
想是身居高位、久坐或久站之人,都免不了长年累月的形态病,即便他再年轻,体力再好,或多或少,都会有常人该有的肌肉酸痛,记得在哪本医术上看过一套擒拿按摩术,说是对缓解疲劳有奇效,回想着里面的示意图,雅娉就想在他身上试试。
心里还不住打着如意算盘:身体舒服了,他心情自然舒畅;心情好了,应该就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肯定也不会找她麻烦了。她的这一劫,想必也就过了。
但愿你所说的本事,不是指你女人…天生的本钱。
望着雅娉走近的身影,北炎煌忍不住哈哈大笑地逗起她来,故意戏谑地自上而下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还邪气地直直定在她那凸起的高耸瞄了半天,才按照她的话懒懒地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他还真的满心期待,她若是存心勾引他,会用怎样惊心动魄的魅惑手段。
胸口一阵火辣辣地热,雅娉脸上顿時像是烧着般嫣红了起来,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了。不正经。满脑子花花肠子的臭男人,居然盯着她那里看。
见北炎煌已经闭上了眼睛,雅娉气恼地白了他两眼,才迈步向他身后走去,殊不知,自己斜眼嘟嘴的娇嗔早已尽数收归恶魔的眼底。
站在北炎煌的背后,微微挽起宽松的衣袖,露出一小段雪白的藕臂,雅娉葱白如玉的小手找到脑后的风府穴,随即刚柔并济地轻按了起来,回忆着书中的步骤,時轻時重,時缓時急,有条不紊的按压着,而后慢慢移到肩部肩井、胸乡穴或是捶打、或是画圈,力道拿捏得极有分寸。
感受到一股舒服的气流沿着身体的穴位慢慢游走,北炎煌顿感浑身舒畅、轻松释然、疲累尽消、身轻如燕,眼眸轻阖,惬意地舒了长长一口气。
不同的穴位,不同的手法,雅娉游刃有余,只是没想到练武之人身体竟如钢铁般坚硬,再加上那太过顺滑的锦缎衣衫,她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消片刻,当她感觉到身下的肌肉明显放松之時,自己却已经累得渗出了丝丝薄汗。
一会儿功夫,北炎煌已经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睁开眼眸,一阵略带熟悉又特别的奇异馨香扑鼻而来,浓郁的芬芳中似乎还带着撩拨人心的催情香气——。
。好香啊。我是不是在哪儿闻过——
嗅着空气中特别的异香,北炎煌情不自禁喃喃自语道,什么時候,他对女人的香味竟然也会有了特别的记忆。
倏地停下手中的动作,雅娉这才注意到自己周身散发的淡雅清香。天啊,她用力过度了,刚刚才跑过的花露居然都已经遮不住与生俱来的ru香了。。
说起这香味,还真让她又爱又恨,不知道从什么時候起,她的身上就多出了这样一种恬淡的味道,她只知道,这个味道有些特别地会招人。说起来,她还有些哭笑不得、有些莫名发憷,因为有一年,她的宫里遭了贼,却都是偷她贴身的衣物,弄得她又是难堪又不好意思说,无意间才发现是被一个负责清扫的小奴婢给偷走了,说是闻着那香味,她就不会失眠,要是一次她权当遇上变态了,没想到后来又遇到一个,吓得她自此就努力遮掩身上的天赋异香。
她真得不敢想象,万一再遇到这样怪癖的太监或是男子,可让她如何是好。
那以后,她还被吓得做了好久的噩梦,可是这件事,她却不敢跟任何人提起,毕竟她被偷的都是最贴身的衣物,也为了保住那两个小丫头的命。
慢慢地,她也找到了一些规律,她身上的香味,的确会招一部分人喜欢。而她生怕这香味会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更怕会招来男人无尽的羞辱,所以,一直努力遮掩,对人也总是冷冷淡淡、不甚亲近的原因之一。
感觉到身后嘎然终止的动作,北炎煌本能地转身,就见雅娉一脸羞红地嗅着自己,凝脂雪肤,白里透红,清透黑眸如璀璨星光,流转间尽是妩媚,娇喘吁吁,竟是别样的风情万种。
095 迟来的洞房(2)
见北炎煌满脸惊奇地瞧着她,眼里燃起她从未见过的焚情烈焰,陌生而炽烈,一阵心慌意乱,雅娉匆匆后退了两步,抚着起伏不已的胸口,忽闪着长长的羽睫,抬腿就想往屏风后冲:
“王爷恕罪,臣妾失礼了,这就去沐浴净身……”
“娉儿。。”
微一抬臀,北炎煌挥手扯住雅娉的衣袖,一个拉扯,瞬间将她身上白色的亵衣扯下了肩头,单薄的身子跌落胸怀,契合地嵌入炙热的胸膛,蛊惑的馨香四溢,北炎煌倏地搂紧怀中的美人,极致的绵软、香滑的触感,顿時扰得他一阵心神荡漾、心痒难耐。
毫无瑕疵的香肩技巧小露,美丽的蝴蝶骨圈起极致的性感,若隐若现的红色兜衣更像是一团火,瞬间烧尽了北炎煌的心窝。只是一片凝脂的白,竟极具抛砖引玉的奇异魔力,鬼神使差地,北炎煌低下头,轻轻咬上了那细滑的肩后背……
身子本能一阵战栗,雅娉一惊,看着腰间的大掌,感受颈项间黏热的湿滑,紧张地手足无措。生涩的雅娉根本不是情场老手北炎煌的对手,几个有意无意的碰触,已让她浑身虚软,一阵傻愣,僵硬了半天忘了反应。
邪恶的手掌慢慢上移,感受着手中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极致圆满,品尝着唇下无可挑剔的上等甜美,北炎煌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他要马上实践他来的目的——他要她。。
“王爷,不要这样——”。
即便是半背对着,雅娉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的邪肆模样,扳着腰间铁链般牢牢桎梏的手掌,雅娉慌乱地就想逃避。他这是怎么了?她根本没有准备,突然间,她好害怕,怕得舌头都有些颤抖打结。
轻轻翻转雅娉微侧的身躯,北炎煌不容拒绝地伸手按压其上,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刮起势在必得的侵略风暴: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的爱妃,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轻轻摩擦着粉嫩的玫瑰唇瓣,北炎煌一字一句,看似慢条斯理,言语间却竟是不容忽视的严谨狂傲。
瞥着雅娉震不敢置信般、越瞠越大的水亮美眸,此刻竟像是稀世的黑琉璃,流转着怯弱的惊恐,却美得抓人心扉,让人想要疯狂肆虐,北炎煌抽回手,一把扯开她身上吊着的狼狈衣衫,低头擒获了那尚来不及出声表达的小小唇瓣,整个吞噬入腹——
该死。她的味道怎么变得这么甜美醉人了。北炎煌心底一边不满地诅咒着,一边拥抱着雅娉加深吮吻,动作却越来越激狂,也越来越霸道。
猛地一个使力,北炎煌一把扯去碍事的白色亵衣,霍然抱起怀中近乎没有重量的佳人,一边身体力行地碰触着,一边起身往床榻走去,清明的瞳孔早已迷茫得混沌不清。
在男人粗糙有力的大掌下,五颜六色的衣衫一件件空中散落,時断時续的哼哼唧唧時有時无,夜色在热火燎原中越来越浓——
精雕细琢的紫檀梨花床榻上,北炎煌紧紧霸占着身下的白、皙柔美,没有放过任何一寸细滑,像是食素太久的人儿突然尝到了上等的肉骨,细细品味,恨不得连骨头都整个侵吞进去。
“啊——”
醉意迷茫中,一阵撕裂的疼痛沿着身体某一处蔓延而开,所有的动作嘎然而止,空气中瞬间只剩下一声洗雪的尖叫跟浓重惊愕而断裂的喘息。。
“你——”。
身体一寸寸退出,鲜红的纯洁证明验证了自己‘突破’的不是错觉,满心疑惑,北炎煌却被突来的狂喜淹没,来不及思量,再度被卷入翻云覆雨的狂潮骇浪之中,继续起起伏伏的快乐之旅。
仿佛初次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