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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裘元芫赏她一记卫生眼。「就是因为他太会讲话了,满嘴甜言蜜语,多少女孩子就是毁在他那张嘴上,我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怎么可能还笨笨的重蹈覆辙?」不管啦!人家包袱都款来了,盎然无论如何都得收留她!
「那妳现在打算怎么办?」花盎然无力地叹了口气。
姨丈不是笨蛋,他用肚脐眼想都知道元芫十足十会来找她,到时候难免拖着母亲蹚这趟浑水,她一想到此就头痛万分。
「我想留在台北打工,最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在台北找到一个优质满点的男朋友,好带回去跟我老爸炫耀!」裘元芫的晶灿大眼喷出激烈火花,大有「不达目的誓不回乡」的决心。
花盎然抚着泛疼的额头,不得不提醒元芫的天真。「别闹了,我就不相信姨丈找不到我这里来……」她猛然一顿,思及更严重的问题。
惨了!万一姨丈真找到她的宿舍,那潞的存在就是一大危机!
怎么办?能不能向哆啦A梦借缩小灯把他缩小,放进自己口袋里?
「安啦!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老爸没读过书,他一定不知道我会这么聪明。」裘元芫举起两只手指比了个V字,令花盎然哭笑不得。
「可是元芫,我宿舍里……现在有别的……呃,室友。」该怎么说明自己和潞的关系呢?对花盎然来说,这又是一大难题。
「室友?」裘元芫的眼睛更亮了,知道盎然终究还是拒绝不了她。
「妳千万别担心,妳的室友就是我的室友,以我裘元芫宇宙无敌、霹雳绝伦的超级亲和力,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让『她』毫无疑问的接受我,跟我成为最~~贴心的姊妹淘!」她拍着胸口自吹自擂,完全没发现花盎然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姊妹淘?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沈潞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盎、盎、盎、盎然……」裘元芫瞪着一双大牛眼,张着从见到沈潞就不曾闭上的嘴巴,拉着花盎然「盎」了半天。「他他他、他就是妳的……室友?」
沈潞打从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张大嘴巴的小花痴瞪着他直啰嗦,待他听到花痴女拉着他的小花,说他是小花的「室友」,他不以为然地挑起眉。
「嗯。」花盎然沉重地点着头,半点看他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沈潞听到她的回答,眉挑得更高了。
「太棒了!」裘元芫双眼冒出心形的泡泡,黏在沈潞身上的眼睛怎么都拔不下来。「快!盎然,快、快帮我们介绍一下嘛!」她兴奋得都结巴了,一只手猛扯着花盎然的袖子。
「嗯哼!」沈潞以臂环胸,睨了眼花盎然低垂的发线,等不及她开口便重重地哼了口气。「妳是谁?」对这种满脸花痴的女人,他一向没有好口气。
「我叫裘元芫,是盎然的表妹。」喔!酷MAN跟她说话了,好有磁性的声音哦!听得人家骨头都酥了~~
裘元芫?是挺「圆」的。
他绕过沙发径自坐下,一双腿习惯的跨上矮几。「沈潞。」知道她是小花的亲戚,他的态度稍微好了些,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号。
「你叫我元芫就好了。」裘元芫立刻不请自来地坐到他身边。「我可以叫你『潞』吗?」帅哥不是常常有,她很明白积极的定义。
「嗯。」沈潞懒得理她,按开电视,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哇~~太酷了!人长得帅就很「泯灭天良」了,连人家跟他说话也爱理不理的样子,完全符合她心中理想男友的条件!
「潞,我跟你说哟!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搬来这里跟你们一起住了耶。」如果只有她跟他单独住在一起,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妳说什么?」沈潞蹙起眉心,蓝眸扫向不发一语的花盎然。
花盎然无辜的回望他,她嗫嚅唇瓣,有苦说不出。
「我说我要搬来这里住,以后请多多指教喽!」她主动伸出手表达善意。
沈潞的蓝眸一黯,象征性地回握了下。以他的礼貌修养,他不会对女人失礼。
噢!他握了她的手!裘元芫觉得自己的身体彷佛飘了起来,像被柔风整个拥抱在中心点,四周数不清的花瓣、蝴蝶在她身边飞舞,而她,满心喜悦。
太幸福了、太美满了,呜……她永远都不要洗手了!
「妳,跟我进来。」沈潞的脸色很阴沈,不管裘元芫会怎么想,他顶了顶下巴,示意花盎然跟他进房。
「我也要去!」裘元芫由位子上跳了起来,像块磁石黏在沈潞身后。
「妳给我留在这里!」蓝眸狠狠一瞪,那种严厉的眼神是连花盎然都不曾见过的,骇得她和元芫同时倒抽了口气。
「是……是!」裘元芫冒出冷汗,不由自主地点头称是。
帅哥、亲情摆两边,生命摆中间──这是她裘元芫生存的不二法门。
花盎然无措地拨拨发、咬了咬唇,深深看了元芫一眼,没敢停留地跟沈潞走进他的房间。
哦!可怜的盎然,看起来被欺负得粉惨呢!
裘元芫无限同情地看着花盎然的背影,一时之间有点怔忡……
一进门,沈潞即二话不说地落了锁,那轻微的上锁声绷紧了花盎然的神经。
「你干么锁门?」心脏怦怦乱跳,这回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我可不想让门外那颗『圆球』进来参观。」他四平八稳地站在门前,看起来比平日还要高大。「妳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答应让『那颗球』住进来?」冷然的语气里充满不屑。
甜蜜的两人世界,突然塞了个不相干的人进来,没有任何人会高兴得起来,尤其还是个不长眼的小花痴,看了就碍眼!
花盎然吞了口口水,艰涩地发出声音,试着让他了解整个情况。「那个……元芫她……离家出走……」
「嗯哼!」他轻哼了声,不客气地截断她的解释。「妳收容逃家少女?」
「元芫只小我两天。」她看起来比元芫老吗?
「好,逃家老少女。」他更正。
「不是,是姨丈……元芫的爸爸,逼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所以──」
「所以她来投靠妳,妳就大发慈悲把她带回来了?」好极了,他们之间将会有颗大灯泡,超大颗的灯泡。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她曾拒绝过,可惜元芫一向比她强势,她说不过她。
「然后呢?」然后他的地位就由情人变成室友?呿!
她委屈地噘噘嘴。「然后……然后你就都知道啦!」
「妳告诉她,我是妳的『室友』?」这两个字听起来就不舒服。
「是啊。」不然该怎么说?男朋友吗?她还没成功,所以还不算,总不能说是她的……床伴或「奸夫」吧?
他插着腰,大大的吐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妳对她的表现觉得如何?」他不信她看不出来,那颗球对他该死的有企图!
她无辜的眨眨眼。「表现?你是说……」
「我让她追走也没关系么?」她的肚量未免大得离谱!
「你会吗?」想起元芫积极的举动,她就一阵担忧。
「我不回答未知的问题。」这女人就不能表现得再在乎他一点吗?虽然他口头上没有承认,但好歹他们都已是亲密爱人的关系了,她就不能聪明点吗?
花盎然的心头泛起一阵酸。他的意思是不是元芫仍然有机会可以追上他?自己绝不会是他唯一的选择?
她早知道自己傻,像他这么英俊的男人,个性又温柔体贴,虽然经常是一副工人的模样,可是他怎么都还是个领了合法资格的建筑师,在业界名声也够响亮,据说还有不少女人倒追他呢!
这种优质条件的男人,本来就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掌握的,何况她这么个要美色没美色,要身材没身材,个性又阴沈的无趣女人呢?
虽然元芫是圆了点,可是起码元芫丰胸翘臀,比她这副平板得像个男生的身材好太多了,而且元芫的个性活泼又开朗,最重要的是元芫够积极,这点是她怎么也比不上的。
「我……我没有左右你选择的权利。」她幽幽地说着,心却止不住地发疼。
沈潞深吸口气,差点没被她的回答给气死!
他要是对她没意思,会花这么多时间跟她周旋么?他有必要放着自己舒适的大房子不住,跑来跟她挤这间又破又旧的宿舍?更别说拐她上床了,他还不至于随便抓个女人来满足自己的欲念!
她要是敢这么就放弃他,他发誓绝对会把她活活掐死!
「好个没有左右我选择的权利。」他咬牙切齿地重复她的话。「她是妳的表妹,爱留不留随便妳。」
「潞……」她已经决定帮元芫的忙了,不然她不会带元芫回来。
「明天开始,我要到东部帮朋友的忙,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妳自己好好想一想。」他仓促间有了计量。
也许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她感觉不到他的重要,与其让她看不清现况,不如两人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也好。
「你要去东部?」心好慌。他要离开她了吗?他这是宣布了她的死刑吗?「什么时候回来?」眼眶蓄满水气,她无措地抓住他的手。
「我不在的期间会让康仔到这里来溜溜,妳有什么需要就交代他,他会帮妳处理妥当。」沈潞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推开她的手,将她推至门边。「我待会儿就出发了,妳去陪妳表妹吧!」
气馁啊!在她心里,他竟会比不过那颗小圆球,看来他有必要好好重整自己的魅力,回头再来认真的攻陷她的心!
「潞──」她哽咽,看着他无情地打开门。
「我要收拾一下,妳自便。」
「渐渐」是颗可怕的毒瘤,它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它的侵蚀,并习惯它的存在。
原本她一个人生活得自由自在,但自从沈潞走进了她的世界,她渐渐习惯他的陪伴、他的存在,一旦他不在自己身边,日子反而空虚得令人惊悸。
西洋建筑史又回到曹教授的指导范围,课堂上少了谈笑风生的沈潞,连上课气氛都沈闷得令人昏昏欲睡。
陈定邦依旧不定时地骚扰她的生活,她也总是不厌其烦的推拒再推拒;如沈潞所言,康仔当真三不五时就到宿舍里来闲晃,没帮上什么忙,却带给她更多思念沈潞的心绪……
至于元芫,不知道哪根筋绕错了位置,一见康仔就忍不住跟他斗嘴,两人似乎也斗上了瘾,每回见面不斗上几句就浑身不痛快,像此刻──
「妳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啰嗦啊?偶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每天都抓着他问潞什么时候回来,他又不是潞肚子里的蛔虫,哪会知道他哪时候回来?
「骗人!盎然说你是跟着潞最久的伙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裘元芫说什么都不相信,还是在他身边跟前跟后。
「说到这个,人家小花都不急了,妳到底在急什么东东?」小花才是潞的正牌女友,那位皇帝都不急了,她这个太监急个屁!
「奇怪了,这关盎然什么事?」裘元芫鼓起腮帮子,大大的不服气。
「小花是潞ㄟ女朋友,当然关她的事!」倒是不关妳的事。
「盎然是潞的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