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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致认为,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对这一切纷纷扰扰的流言,堂本彻只是由着它们拂过耳畔,丝毫不曾萦绕胸怀。
他只是拼命地工作,拼命地参加各种交际应酬,拼命地累积自己在欧洲商界的资历与人脉。
他是那么地拼命,甚至,逐渐忽略了总是大力支持他的娇妻。
他,忽略了梁冰——
以工作忙碌为借口,他已经好久不曾与她共进晚餐,难得几回碰面,也总是匆匆忙忙。
他忙着工作,而她,也忙着准备毕业考,两人着实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好好坐下来聊聊了。
所以,这个下午他在办公室接到梁冰电话,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嗨,明天有空吗?”即使遭他有意冷淡好几个月跟他说话的嗓音依然那么甜美,那么温柔。
他心一紧,“有什么事吗?”
“明天是我毕业典礼呢,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我戴学士帽的样子?”
她轻轻笑着,仿佛撒娇的笑声不知怎地,令他浓眉紧紧一蹙。
“我明天要跟客户开会。”
“哦。”他冷淡的回应似乎令她怔愣半晌,好一会儿,才重新扬起清柔的嗓音,“很重要的会议吗?不能……走开吗?”
“冰,别任性,这个客户很重要。”他沉声道,语气已有一些不耐。
“……是吗?对不起。”顿了一会儿,“那你今天会回来吃晚饭吗?”
“今晚我有个应酬,你不用等我了。”
她默然半晌,“我知道了。再见。”
吐落最后蕴着惆怅的道别后,她静静切断了线。
嘟、嘟、嘟——
规律却冰冷的断线声传人他耳里,他听着,思绪瞬间迷蒙,像跌入了久远的过往。
好久以前,他也曾怔怔地听着电话断线声。
就在那一刻,他的心凝结了,而他决定永远冰冻它。
永远——
******
“怎么?冰,没人来为你的毕业献上一束花吗?”爱莉嘲讽的言语毫不客气地掷向梁冰面上。
她静静承受着,樱唇勾勒的浅浅笑意不曾稍敛。
她望着跟她就读同一科系的爱莉,明白从很久以前开始,自己就是她嫉恨的对象,而她的骄傲决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流露一丝丝内心的脆弱!
她是有些失落,是有些遗憾心爱的人因为工作关系不能前来观礼。
可她决不会让爱莉看出这一点。
“你呢?男朋友没来吗?”她镇定地反问爱莉。
“他等会儿就来了。”爱莉瞪她,“倒是你,你那个亲爱的老公怎么不来?”
“他抽不开身,有个重要会议。”
“重要会议?”爱莉扬眉,嘴角忽地拉开不怀好意的微笑,“是跟客户还是跟女人?”
梁冰频眉,“什么意思?”
“哦,冰,你该不会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吧?”爱莉夸张地叹道,望向她的绿眸像充满同情。
梁冰暗自深呼吸,命令自己冷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听说你那个年轻有为的英俊老公,在外头养了个情妇。”
恶意的言语像炸弹,狠狠在梁冰耳畔爆开,却没有让她晕头转向,她只是淡淡一笑,“什么时候你也会去注意这些难听的谣言了?”
爱莉面色一变,“你不相信?”
“我相信彻。”
“是吗?”爱莉冷哼一声,“奉劝你没事常常打电话给你老公秘书,看看他是真的加班,还是会情妇去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记在心里的。”
梁冰静静微笑,其实根本不把这些恶意中伤的言语放在心底。
她也许年轻,可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是非,她知道爱莉一向嫉妒她,自然,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也就不具备任何意义。
她只是轻松地扬眉,轻松地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轻松地和同班同学在校园里四处合影,然后,轻轻松松地捧着男同学送给她的花束走出校门。
她把占满一怀的花束随手全交给前来迎接她的司机,看都不多看一眼。
因为这些花束,没有一束来自于她真正在意的男人。
司机打开后车厢,将众多花束仔细放好,而梁冰,则闲闲落定后座,等着他开车。
可司机仿佛被什么事耽搁了,迟迟没回到车上。
她打开黑色车窗,扬声喊,“彼得,怎么了?快开车埃”
正呆呆站在后车厢附近的司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仓皇应道:“是,小姐,我就来了。”说着,他急急忙忙回到车上,迅速发动车子。
可这一回,却是梁冰止住了他,“先别开车。”镇定的嗓音沉沉扬起,语调平稳,听不出丝毫起伏。
可彼得听了,却心跳一停。
他抬高眼眸,从后照镜中梁冰无表情的容颜,确认了她看见他方才看到的画面——
英俊挺拔的姑爷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她紧紧勾着他手臂,饥渴的眼神像恨不得把他吞了似的。
他深吸口气,暗自在心底祈祷这一切只是那女人主动氢怀送抱,不干姑爷的事。
他拼命祈祷,拼命说服自己,可却不敢轻易相信。
因为那女人的手虽然是主动攀住姑爷手臂,可他的手,也紧紧搂着她水蛇般的腰——
她不相信。
她一定是看错了,那不可能是彻,不可能是那个告诉她今天要跟重要客户开会的彻。
那只是个很像彻的男人,他们长得太像了,所以她才会认错。
不错,一定是这样的——
梁冰仓皇地想,不停在心中说服自己。
可泪水,却不知不觉滑落,烫上她的颊。
她一惊,蓦地跳起身,一面伸展衣袖,急急拭去颊畔的泪。
她怎么哭了?怎么能哭?
哭了,不就等于承认她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彻,哭了,不就代表她这个做妻子的不相信自己的丈夫?
不行,她不能哭,决不能哭……
“你在这儿做什么?”
清冷的语音忽地袭向梁冰,她呼吸一颤,半晌,才扬起脸庞望向让她痴痴等了一晚的男人。
“我在这儿——赏月。”她轻声回答,柔唇,竟还勾勒着笑。
“赏月?”堂本彻蹙眉,“三更半夜你坐在花园里赏月?不怕着了凉?”
“不怕。”她浅浅地笑。
他瞪她,接着恍若不耐地摇了摇头,“算了,随便你。”说着,他举步就要离去。
她心一沉,没有跟上。
“怎么?”他蓦地回头,“你不回屋里还想继续在这儿吹冷风?”
沉落的心微微翻扬。
他还是——关心她的。
“彻,陪我聊聊好吗?”
“我很累。”
“只要一会儿就好了。”她软软恳求。
他眉头皱得更紧,“你想聊什么?”
“都好。”他冷淡的表情令她有些心慌,“我们久没好好聊聊了。”
“我最近很忙。”他依然板着脸。
“我知道。”她连忙点头,半晌,扬起澄澈星眸望他,“彻,今天的会议——顺利吗?”
“还可以。”
“你很早便开完了吗?”
“我若很早开完会,还会忙到现在才回来吗?”
“嗯,那么……你在会议室里待到很晚了——”她沉吟着,轻轻咬住下唇,“可是我打电话到你办公室,你的秘书说你很早就离开了。”
黑眸倏地一冷,“这算什么?你查我勤吗?”
“我……不是的。”她心跳凌乱,不知该如何解释一切,只觉得冷汗一颗颗占据额头,而她修长的身子,似乎也冷得发颤,“我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
“我——”她别过头,不愿看他凌厉的表情,“今天下午看见你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哈!”他冷哼一声,语音充满不屑。
她倏地闭眸,“那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她禁不住悄悄握紧双拳,“你看起来——跟那个女人很亲密。”
“是又怎样?”
梁冰闻言,面容蓦地刷白不敢相信他竟如此回应她,她扬起眼眸,好半晌才找回说话的声音。
“爱莉告诉我,外头传言你有个情妇——”
“哦?”他的反应是淡淡挑眉。
“是……真的吗?”她紧咬牙关,“是……她吗?”
“如果是,你会觉得意外吗?”他冷冷睨她一眼,跟着迈开步履,坚定地朝豪宅大门走去。
望着他挺拔冷肃的背影,梁冰似乎听见了清脆的裂声。
有某种东西,在她胸膛里,碎了——
她蓦地摇头,阻止自己去深思那东西是什么,只强迫自己提起颤抖的双腿,匆匆跟上他毫不迟疑的步伐。
“彻,告诉我,那个女人真的是你情妇吗?”
他不答,穿过门厅,拾级上楼,一语不发地回房。
她在身后迫着他,每走一步,她就觉得他离自己更远一步,每走一步,都让她呼吸更加短促,胸口更透不过气。
每走一步,她视界便更朦胧一分。
终于,她跟着他回到了主卧房,颤抖的手落上了锁,将外界的一切紧紧隔在门外。
心痛难忍的她,与冷漠严酷的他。
他默默地卸开领带,深色西装外套随手往沙发上—搁,衬衫与长裤也任意抛往床上。
她望着他的动作,望着他宛若花豹般优雅而迅捷的动作,他的表情漠然、冷静,仿佛她方才质问他的话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数秒后,他只穿着内衣裤的结实身躯忽地一转,直直走向浴室。
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忍受不了他的冰冷与漫不在乎,忍受不了他的沉默与有意忽视。
“回答我的问题!堂本彻!”激昂愤怒的质问一字一句自她齿间进落,“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凝定身躯,却不肯回头。
“你说呢?”她得到的答案依然只有这三个字。
她全身发颤,情绪濒临歇斯底里,“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何必回答?”他冷冷一哂,“你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回、答、我!”
“我不!”凌锐的语音忽地射向她,他转过身,捷豹般优雅的身躯一步一步逼临她面前,“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梁冰。”阴沉的眸光看住她,亮着某种危险的光芒,“永远永远不许命令我。”
“你——”梁冰怒视他,眸中点亮激愤的火焰,她知道自己有权驳斥他,有权要求他的答案。
可在他阴鸷又霸道的气势下,她发现自己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恨自己的心慌,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如此在乎一个男人。
她深呼吸,凝聚全身力量瞪视他,狠狠地瞪着,清锐的眸光像两道利刃,冷冷挑衅着他,而那样的眼神竟刺痛了他的心。
他忽地暴怒了,低吼一声,伸臂往她身上用力一推。
她猝不及防,柔软的娇躯被推倒在床,还来不及反应,他倾长的身躯便压上了她,紧紧箝制住她。
“你做什么?”她惊喊一声,却无法阻止他沁凉的唇粗鲁地在她身上蹂躏,由她柔嫩的唇瓣,到颈侧细致的肌肤。
“放……开我——”她挣扎着,试图推开他沉重的身躯,可不论怎么用力,就是无法移动他一分一毫。
最后,她只能紧紧咬住牙关,消极地抗拒他唇舌的侵略。
“张开嘴!”他命令她。
她撇过头,仍然紧紧锁住唇。
“该死!”他低声诅咒,忽地伸手攫住她下颔,强迫她分开嘴唇。
“嗯……”她拼命抗拒,终于阻止不了他灵动的舌长驱直人。
泪水,烫上她的眸。
这是个充满惩罚意味的吻,她感受不到一丝柔情蜜意,只有完全的冷淡。
只有让她全身颤抖的疼痛……
泪水,一颗接一颗逃逸眼眶,就算她用尽全身气力想忍,却终究锁不住满腹的委屈与伤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彻,为什么?
她在心底无声地问着,视线,逐渐失去了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