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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涩涩苦笑。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顿了顿,想起客厅墙上那幅摄影,“跟你——父亲有关吗?”
两束凌锐的眸光蓦地射向她。
她呼吸一紧,却没有因此失去勇气,“我在客厅墙上看到那黑白摄影,我猜想——它对你具有某种特殊意义。”
堂本彻倏地倒抽一口气。
“它没有什么意义。”他瞪视她,“就只是一幅摄影而已,我在艺廊看中了它,就买下了,不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她咬住下唇,黯然的眼瞳像微微幽怨。
他心一紧,“对不起,冰,我不是故意跟你这么说话“没关系。”她打断他的道歉,深吸一口气,“天亮了,我也该走了。”
他蹙眉,“冰……”
她没有看他,在穿戴完毕后才回过一张漾着清甜笑意的容颜,“如果我那些死党知道我们打再度结婚,一定会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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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答应了堂本彻的求婚?”
发话的是一名拥有明灿蓝眸的美艳女子,她,正是哈斯汀王国现任女王——安琪莉雅,其处理国事的刁钻手腕举世闻名。
她,还有首都调查局的犯罪侧写官——矢岛薰,以及全欧洲最风靡的模特儿——裴蓝,就是梁冰口中的死党。
四人之间紧密的友谊可以追溯到中学时代,当她们都还是少不更事的淘气少女的时候。
如今,少女早已成长为成熟女子,名副其实成了哈斯汀最教男人向往的四朵名花。
可这四朵名花,却各有各扎人的刺,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能。
其中,尤以外表冷傲的梁冰最为高不可攀,男人联想到她,总忍不住跟着想起她总握在手中那西洋剑。
这样宛如傲气少年般持剑纵横的女子竟然会两度臣服于同一个男人,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就连她的好友,也不敢相信。
“你疯了吗?冰。”矢岛薰拧眉瞪她,“被堂本彻那家伙重重伤过一次还不够?你还要傻到再上第二回当?”
“你怎么能肯定堂本彻不是真心呢?”接口的是裴蓝,她中肯地说道,“也许他是真的改过自新了呢?”
“改过自新?”矢岛薰翻翻白眼,“相信我,男人的劣根性是改不了的。”
“薰,听你的口气,人家还以为你领教过多少男人了呢。”裴蓝淡淡嘲弄。
“我对男人的经验当然是比不上你这个红遍欧洲的“东方宝贝”了。”
“好了,你们俩别斗了。”安琪莉雅阻止两个女人唇枪舌剑,灿灿蓝眸凝定一语不发的梁冰,“冰,你心底究竟有何打算?”
她不回答,只是抿着唇笑。
这蕴着微微神秘的表情忽地惊动了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同时若有所悟。
“冰,你该不会想趁机报复他吧?”她们
“我觉得不好,冰,那男人心机很深沉的,你跟他斗必须十分小心。”
“而且,你这次散出消息要跟他再婚,不是又让社交界多一椿嚼舌根的话题?”
“你们别担心。”拗不过好友们此起彼落的担忧,梁冰终于举高双手,“我自有分寸。”
“什么分寸?”矢岛薰瞪梁冰,满脸不赞成,“你究竟想怎么做?”
她眨眨浓密的羽睫,“我只想给哈斯汀商界来一段绝妙好戏而已。”
“什么绝妙好戏?”裴蓝轻轻颦起好看的眉毛,“就算由你自己出演女主角也不在乎?”
“我是不在乎。要演好一场戏,本来就必须付出代价。”她淡淡地说,娇容无痕,看不出什么表情。
安琪莉雅凝望她好一会儿,蓦地,蓝眸掠过一丝异样,“冰,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这场戏的结局感到后悔。”她低低地说,意味深刻。
“我……不会的。”梁冰心一颤,却强迫自己绽开最甜美的微笑,“失陪了,各位,我等会儿还跟婚礼专家约了见面呢。”
她是认真的,真的打再度下嫁那个堂本彻。
望着在教堂附近的公园与婚礼专家热切地交谈的梁冰,欧绍恩不觉心脏一扯,说不清漫开胸膛的是何滋味。
他承认自己是对梁冰存有几分好感,这好感也许超越了单纯的朋友情谊,也许只是等待着某个机会让它能够升华。
可梁冰从不给他机会,不论单身或已婚,她对他,虽然总是亲切热络,却也隐隐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界限。
有时候他真的认为她从头到尾就只爱着堂本彻,不论与他离婚前,或离婚后。
她从来不曾忘怀过那个男人,他一直——存在她心底。
那么,该为她祝福吗?她终于能够与心爱之人重修旧好?
可这祝福,却无论何无法轻易给出。
并非他提得起放不下,而是他总觉得,她与堂本彻之间不是表面看来如此简单——
他走近她,听着她清柔的嗓音轻轻送向婚礼专家的耳畔。
“这座公园你选的很好,芬妮,我很喜欢。”
“是吗?那么梁小姐是不是就决定在这里举行婚宴了?”
“嗯,就在这里吧。”她柔柔应道。
“我知道了。”芬妮微笑点头,“接下来还有些细节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在抬眸望见欧绍恩时微微犹豫。
梁冰注意到她的眸光,偏转脸庞,在认清身畔人影后,菱唇扬起浅笑,“绍恩,是你埃”
欧绍恩朝她微微颔首,“我有些话想跟你谈。”
“是吗?”梁冰微笑,不待她开口,精明干练的芬妮便自动找了个借口告退,到一旁和她的手下讨论细节去。
梁冰和欧绍恩则在公园角落寻了张石椅坐下,秋季的微风清凉吹来,摇动一片黄叶飘落在梁冰发际。
欧绍恩看了,不觉伸出手,为她挑起落叶。
她朝他甜甜一笑。
他微微失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嗓音,“你真的决定再嫁给他?”
“……嗯。”
“也打算把华宇通讯的专利授权给他?”
“嗯。”她点点头,凝望他的眼眸微微歉疚,“你不赞成吗?绍恩。”
他摇摇头,“我是无所谓。反正专利现在属于华字,只要董事会愿意授权给堂本集团,我没什么好反对的。”
“我会说服董事会的。”粱冰轻声接口。
“冰——”欧绍恩蹙眉望她,她坚定的表情令他不禁冲口而出,“你真的还信任他吗?你——难道不认为他接近你只是想得到这项专利?”
对他气急败坏的质问她只是淡淡地笑,“他想要就给他好了,没关系。”
“你——”他瞪视她,半晌,忍不住叹息,“真不晓得是不是该说你为爱昏了头——堂本彻还没正式跟你结婚就拿走专利,谁知道他婚后又会想得到什么其他东西?”
她没说话,明眸流转周遭一圈后忽地一亮,墨睫跟着一落,掩去眸中神色,“我相信彻,我相信他这回——是真心的。”
“是吗?”对她的自信,欧绍恩依然满怀忧心。
梁冰扬起眼帘,微笑望他,“绍恩,我今天请你来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
“最近我向欧叔叔提出了一桩投资案,可他好像不太赞成,我想请你帮我探探他的口风,如果可以,帮我美言两句。”
“要我游说爸爸?”欧绍恩剑眉一挑,不明白梁冰为什么忽然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关于集团事务,有什么话她一向直接对他父亲说的,从来不曾要他这个儿子传话。
何况华宇的管理制度严格分明,他这个技术主管也不好过问集团的投资案。
这该是梁冰跟他父亲欧廷伟之间应该自行沟通的事了,一向清楚华宇办事规则的梁冰怎么会忽然提出这种要求呢?
他不明白。
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梁冰微凉的玉手已经紧紧握住了他,“拜托你帮我这个忙,好吗?绍恩。”明眸蕴着恳求。
欧绍恩心不觉一软,“好吧!”他凝望她,“别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你明知我从来就抗拒不了你的请求。”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过头,娇娇地笑。
他叹口气,不禁伸手拧了拧她俏丽的鼻尖,“别这么看我,大小姐,外头人人都说你冷傲自持,哪知道其实你这么爱撒娇?”
“你应该觉得荣幸,我愿意撒娇的对象并不多。”
“是、是,我很荣幸。”欧绍恩翻了翻白眼,黑亮的瞳却蓦地映人一个挺拔的男人身影。
他微微一愣。
本来紧紧握住他手的梁冰似乎也察觉到了,迅速松开他,站起窈窕身子。
“彻,你怎么来了?”
******
在欧绍恩识趣地离去后,有一段时间,梁冰与堂本彻陷入沉默。他倚着一树干,黑眸若有所思地凝望她,而她,轻咬着下唇,脸颊微微苍白。
好半晌,梁冰首先开口,清柔的嗓音轻轻迥旋,“你不要误会,彻,我跟绍恩——只是朋友。”
堂本彻一勾嘴角,“你认为我误会了吗?”
平淡的反问令她秀眉一蹙,抬眸细细睇他,“否则你为什么这么半天不说话?”
他微微一笑,“我相信你跟欧绍恩之间没有什么。”
“……是吗?”她涩涩地。
不知怎地,他如此干脆地表明相信她反倒令她有些不是滋味。
她,似乎暗暗希望他为她吃醋——
“我只是有些嫉妒。”
“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她忽地睁大眼眸,愕然望他。
可后者表情却仍然平静,嘴角依然浅浅勾着笑痕。
这样的神态称得上嫉妒吗?
她不解。
“虽然我知道你对欧绍恩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可在你主动握住他的手时仍然有点介意。”他低声解释,黑眸一迳紧紧持住她,“冰,你为什么握他的手?为什么对他撒娇?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真有那么不一样吗?”
听闻他如此直接的质问她不觉有些屏息,美眸怔怔回凝他。
不错,这样问话,这样的语气确实带有几分妒意,可为什么他还能看着她淡淡微笑呢?
他究竟是介意?或不怎么在乎?
而她,原本是故意要惹得他心烦气躁的,怎么变成自己情绪不定了?
为什么她老是看不透、猜不懂他的心思?在那张总是似笑非笑的面具底下,真正的他究竟是何表情?
难道她一辈子都得这样为他心迷惘、情绪不定吗?
不!
一念及此,梁冰不觉暗暗咬牙,她深呼吸,平定自己有些紊乱的心韵。
“我对他撒娇只因为——”她灿灿微笑,“想求他帮忙一件事。”
他一扬眉,“什么事?”
“我前阵子向欧叔叔提出一个重大投资案,可他好像不太赞成,所以我请绍恩替我作说客。”
“重大投资案?”黑眸透出兴味,“什么样的投资?”
她睨他一眼,“这是企业机密。”
他只是微笑,“说说看,冰,也许我可以帮忙。”
“你?帮我?”她惊异扬眉。
“有何不可?”堂本彻漫不经心地,“只要是赚钱的好机会,堂本集团不介意跟华宇合作投资。”
“堂本跟华宇合作?”粱冰怔然,仿佛从没思考过这个可能性。
当然要这个案子本身值得投资才行。”他凝望她,黑眸蕴着笑意,“不过我相信凭你的商业嗅觉,你认为值得投资的案子大慨不会有错。”
“是吗?”她一扯嘴角,淡淡讽刺,“你这么相信我?”
俊唇畔微笑加深,“你考虑看看,冰,如果可能的话把评估报告送一份给我瞧瞧。”
她没答话,明眸凝望他好一会儿,仿佛意欲探询他真正的用意,“堂本真有可能跟我们合作?”
“当然。”他干脆地回应,“毕竟我说什么也是堂本集团的第一号人物,只要我说行,没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你——”她仍然怀疑,“为什么要帮我?”
“这没什么,冰。”他靠近她,双手搭住她肩,“就算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