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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吧,试试,别让他失望,也别让自己为错过这样一个执着的男人而后悔。
费世凡朝着白迟迟的铺位伸出一只手,久久地停留,他相信,白迟迟会肯的。
白迟迟的手带着几分犹疑,缓慢地朝他的手移动过去,最终放到了他温热的掌心,被他轻轻握住。
“谢谢你!迟迟。”
“是我谢谢你,阿凡,谢谢你。”
从第一次接触开始,阿凡就在帮她,每当她需要的时候,他会出现。
他从没有勉强过她什么,她明白如果他要勉强,他想要把她怎么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没那么做,他比欧阳清尊重她,比欧阳清有风度。
其实此行,她还有一个没跟任何人说的想法。不是说那位许大夫专门治疗疑难杂症吗?等她实际考察了,他真有那么神奇,一定要告诉欧阳清,他希望能治好文若,这也算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
首长霸占,萌妻逃不了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后面的旅程费世凡很谨慎地跟白迟迟接触,在她需要的时候,会牵牵她的手。
两人的感觉比朋友近一些,比亲密的恋人又疏远一些。
黄昏时分他们在绵山山腰的一栋低矮的建筑前找到了那位古怪的许医生,他们到时,花白头发的许医生正在低头配药。
“您好!您是许医生吗?”白迟迟微笑着礼貌地问,他头也没抬,继续忙他的。
他们只好等,等他忙完了,瞟了他们一眼。
“你们有什么事?别跟我说要看病!我不给人看病!”很冷淡的语气,果然像叶主任说的一样。
“许医生,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是叶主任的学生,是来特意拜会您的。”
“他呢?”老许扫了一眼费世凡。
费世凡好不容易荣升为白迟迟的男朋友,这是很自豪的身份,所以他抢着回答:“是她男朋友。我们来是想向许医生求一味药,我爷爷患眼疾很多年了,这几年情况不太好,叶主任说是缺了一味药。”
“专会给我添麻烦。”老许嘟嚷一句,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住下吧,还剩下一间房了,你们是情侣,就住一起。”
白迟迟还想说他们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费世凡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得罪了老许,她只好不说了。
其实他们还想再问问,药他倒是给还是不给,没等开口,老许又皱着眉嚷着:“不是让你们住下吗?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进去左边儿第二间房!”
他们不敢再说什么了,拿着简单的行李灰溜溜地进了门,左边第二间房的房门敞开着。
很简单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木头椅子,其他摆设再没有了。
床大概有一米二宽,睡一个人还差不多,睡两个人会有些挤。
他们刚才路过第一间房的时候看到第一间房的门也开着,布局是同样的。
白迟迟目光扫过去的时候注意到那间房的椅子上挂着一件军人穿的浅绿色衬衫,忽然有一股亲切和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件这样的衬衫?也有一个军人呆在这里吗?
当然,怎么也不会是那个人。
费世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轻揽住她的腰,无言提醒她:你需要把那些忘了。
一直到进了第二间房,白迟迟的心思还在那件衬衫上。
“迟迟,你先别急,跟许大夫学习的事,我会跟他说的。”费世凡温柔地说。
白迟迟有些惭愧,已经答应了费世凡,她不该触景生情,想些不该想的人和事。
“不用,我自己跟他说可以的。”
“跟我还客气?”费世凡把他们的东西放在桌上,抓住白迟迟的肩膀,很柔情地问。
专注的眼神中染着淡淡的笑意,把她看着,春风化雨般的温柔。
他的样子让她觉得很舒服,很放松。
“好啊,那就不跟你客气。不过他好像真的有些古怪啊,你说他为什么医术高超却又不给人看病呢?要是我们知道了这个,就有办法说服他了。”
“总会知道的,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倒不想看什么环境,只是忽然跟她单独在这么一间小房子里相处,怕她不适应,觉得尴尬。
“那你别走远了,会迷路的。”白迟迟认真的语气让费世凡轻笑了一下,不过这也算她的关心,他很高兴。
趁费世凡走了,白迟迟忙从随身携带的旅行包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
这里条件简陋,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澡。
她累的厉害,看着干净的床铺就想爬上去好好睡一会儿。
费世凡去跟老许打了一句招呼,说他去周围转转,老许没理他。
他信步走出去,顺着山路往上行,不远处有一片青翠的竹林,有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这样雅致的风景让他忍不住更亲近一些,走着走着,山路一转,他看到在被竹子围绕着的一片小小的空地上站着一个人。
他站在那儿,只能看到对方的侧面,一袭白色的长裙,垂顺的长直发及腰,看侧脸精致的很。
很优雅的一个女人,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身材有些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她默默地站在那儿,目光忧郁地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微风吹过,她洁白的长裙和墨黑的秀发随风轻舞,犹如仙女下凡一样唯美。
像是被一股巨大的魔力吸引,费世凡下意识地往前走去,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不是要求证一下这女人是不是传说中的狐仙。
文若听到了身侧的脚步声,惊的一回头之际,头一阵眩晕,不自觉地往后倒去。
费世凡正走到她身边,一把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身。
他俯身查看她有没有伤到的时候,文若在惊恐中看向他的脸。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的!我。。。。。。”费世凡温和而局促地解释着,文若在瞥见他绝美的长相时不由得一愣,她是在哪里见过他吗?
随即他“冒犯”这两个字让她发现她正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抱之中,他搂着她的腰,正在看她。
文若脸腾的一下红了,虽然不会红的特别厉害,平时苍白无比的脸上还是有了淡淡的红晕。
“没事,你,你放开我吧。”
她看起来真的很虚弱,就连说话也是莺莺细语,他甚至怀疑他一放手,她能不能有站直的力量。
费世凡放手了,手却还是不放心地停留在她身体不远的地方,万一她再倒,他能很快接住她。
文若想着刚才跟他的接触,好像自己的心有些慌。
是在荒郊野外的,害怕才会这样吗?
他看起来不像坏人,相反,他给人一种很可靠很有风度的感觉。
她尤其是被他异于常人的眼睛吸引,忍不住的总想要多看两眼,这是怎么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安全,天都要黑了。你是迷路了,还是?需要我帮忙吗?”费世凡轻声问道。
文若摇了摇头,说:“我就住在前方几十米的地方,没事,谢谢你了。”
她说话真客气,费世凡微微笑了一下,打算继续他的黄昏之旅。
他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文若在他身后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嗯?
费世凡遇到无数个用这句话跟他搭讪的女人,唯独这个女孩儿,他不会觉得她是在搭讪,可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他转过身,很淡地笑笑。
“没有,我们没见过。”
文若这才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唐突了,脸上又有些尴尬的红晕,轻声说:“哦,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她迈步往下坡走了,费世凡则看了她的背影出神了一下,往她相反的方向而去。
文若一直回到她住的那间客房还在想着,她一定是见过那个男人。。。。。。想了很久,终于有些线索了。好像是在照片上看到的,是欧阳清说的跟白迟迟有私情的那个人。
照片上他的面目并不明显,今天看到他本人,她更觉得他和白迟迟不会像清说的那样。
这样对一个陌生男人关注对她来说,是很奇怪的事。一想起她被他接住时的惊鸿一瞥,她平静无波的心湖就像被投进了一颗小小的石头,荡着微微的涟漪。
她是喜欢欧阳清的啊,她是不能对另一个人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触动吧。
没多久,费世凡把附近的风景看遍了,也回到了住处。
他路过第一间客房的时候看到一身白裙的文若静静地坐在床上,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猜想,这就是叶主任说的那对情侣中的女人吧,来看病的。
文若没看到他,他轻手轻脚地回到他和白迟迟的那间客房,白迟迟还是被他的开门声吵醒了。
“吃饭了!”他们同时听到了一道沉稳而磁性的男音,中气十足,白迟迟的心不由得一颤。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欧阳清?
不!不可能是他的声音,她怎么老是该死的想起他,这对费世凡不公平呀。
连费世凡都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跟白迟迟疑惑地对视了一下,正好这时,听到有人敲门。
“许大夫让我叫你们吃饭!”
“知道了,谢谢。”隔着门,白迟迟回答的声音让欧阳清也不由得一颤。
这世上会有两个人有这样相同的声音吗?这是白痴的声音,他确定是白痴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心想一定是最近常常梦见她,有点儿神经错乱了。
进了他和文若的房间,他轻声对她说:“文若,吃饭了,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啊,没什么,吃饭吧。”
文若理了理头发,把一些碎发顺到耳后,才跟上欧阳清的脚步。
狭小的走廊,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过。
费世凡搂着白迟迟肩膀,走到欧阳清他们房间门口时,差点跟他和文若撞上。
当他们看到彼此的时候,,四个人都愣住了。
白迟迟和欧阳清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似的。相对的视线中有着无数的内容,复杂极了。
最初是相思过后忽然相见的惊喜和惊讶,让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感觉到震撼。
这是传说中的缘分吗?没有约见,却在几千里之外,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相会。白迟迟!我终于见到了你!
欧阳清!怎么会是你?
看错了吗?不,没有看错,他们真真正正的在此处相逢了。
惊喜过后,欧阳清的目光移到了费世凡那只放在她肩膀上碍眼的手上,眉头微微皱紧,她真的跟他关系这么亲密,让他的心如同被一记重拳击中了一般,疼痛难当。
白迟迟反应总是没有那么快,她的目光在他黝黑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心在扑腾腾乱跳。
哪怕她不想那么心动,她就是做不到。
随后,她也看到了欧阳清黝黑的大手很自然地搭在文若的肩膀上。
“迟迟!”文若小脸上有些激动,她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有意跟欧阳清离开一段距离。
她在这里即使是跟欧阳清在同一间房里也从没有过任何逾越的事,他们还是那样清清白白的,从未亲吻过。
在她心里,清是白迟迟的,不是她的。
她很配合许大夫的治疗,就是希望自己能早点儿稳定些,可以离开这儿,把清还给白迟迟。
可她为什么跟那个绝美的男人在一起呢?
她是伤心了,不想要清了?
清是想她的呀。
白迟迟的心里忽然响起王菲的那首“流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再相见,她是费世凡的女朋友,他是文若的男朋友。她应该自然,应该忘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