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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紧紧地抱着他,就要奋力咬舌,即使死,也要在一起。
这时!
“娘……娘子,不……不要……”微弱的声音响起。
叶溪倩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呆住了,缓缓地低头看着他,是幻觉吗?
像是过了很久,紧闭的双眼才费力的睁开,轻轻的叫着:“娘子……”
这一声,唤醒了她,叶溪倩不敢罢信地抚上他的脸,颤抖的说:“君,你终于醒了。你没死。 终于醒来了。”
她,等了好久!
安月君呆住了。像是不相信般,眨了眨眼,脆弱的表情,唇瓣在颤抖,如梦幻地说:“娘……娘子,是你吗?真……真的是你吗?我,我不是在梦中?”轻微的声音充满了渴求,支离破碎。
是梦吗?是梦也好……
说着,染血的手紧紧地握她的,不放开,轻叹了一声,甜甜地笑了起来,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却让人心酸,痴痴地说:“娘子,终于碰到你了,这个梦,真好,不像以前娘子都不给我碰,娘子好坏。”
眼神紧紧地缠住她,贪婪的眼神如火般,吞噬着她,眼不眨,想要这个样子一辈子。
“笨蛋!”叶溪倩哭骂了一声,说:“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君,我真的回来了。”
可是,安月君却笑了,笑得好开心,笑得好幸福,突然眸光暗了下去,说:“娘子,你又说了,虽然是梦,但,每次听到都好幸福。”
可是,梦醒了,却好疼,好疼!
叶溪倩摇着头,泣不成声,这个笨蛋!看着他苍白的唇瓣,猛的亲了上去,这次,换她主动,舔吻着,啃咬着,缠绵着。
安月君呆楞着,没反应,直到她狠狠地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他吃痛的叫了一声,:“好疼……”
叶溪倩才松开,看着他,说:“这下相信不是梦了吧,如果是梦,就不会疼了。”
可是,他依旧呆楞着,没动作,像是过了很久,傻傻地笑了起来,像是渴求,小心翼翼地说:“娘子,你这次出现的时间,好长,也好像不一样,我好喜欢,好开心,好磅,娘子, 一直不要走,好不好?”话语里满是乞求。他要一辈子活在梦中!
这笨蛋,还认为是梦!算了,就当是梦吧。
叶溪倩笑了起来,轻轻地说:“笨蛋,我们该回家了。”
“好。”安月君甜甜地笑了起来,乖乖地说道。
说着,叶溪倩就要搀扶着他,可是却停住了,楞楞地看着自己的左脚,她不会走路了,左脚已经废了,这样的她,她不要让君看到。
似乎,很快,她立刻放下安月君,爬了起来,就要逃开,现在,不要让他看到。
“不,娘子,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安月君立即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却又跌倒在地上了,似乎使不上力气了,站不起来了,害怕的叫了起来。
可是,脚步停了停,又继续前行,不,不要回头。
“娘子,不要离开我,不要走,不要走啊,求你了……”
叫的好惨,乞求,脆弱,叶溪倩忍不住回过了头,却完全呆住了,无法言语了。
他,竟在爬,弯弯扭扭地爬前行,一步一步,手上已经破了皮,出血了,可是,却不理会,嘴里不念着依旧是那两句话:“娘子,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充满了乞求,充满了绝望。
爬过的路,竟成了一条血中,红得好可怜。
安月君,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天之骄之,没给一个人低过头,没给一个人下过跪,没对一个人笑过,可是,此刻,他竟在爬,而这,只为追他认为是梦中的那抹倩影。
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晶莹剔透,令人心疼,不是为他全身在疼,而为了他的娘子离他越来越远,他就快要追不到了。
叶溪倩突然跌坐在了地上,说不出一句话来,许久,才大声地哭了出来,她,都做了什么?她怎么会这么残忍。
这时,这种疯狂的执着硬撑着他爬到了她的身边,用着鲜血淋漓的手紧紧地抱住她,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紧得像是要嵌入他骨血中,喘着气,痴狂的说:“娘子,不准……准你离开,你……是我的,是我的,不准离开。”
好疼,好累,可是,不能放手,好不容易才能触碰到她,放手了,娘子就会离开了,不放开!
叶溪倩依旧哭着,她到底做了什么,他这样都是她害的,她真的好残忍!好厌恶自己,好讨厌自己!
许久,感觉到他开始颤抖的身体,立即回抱住他,在他耳边誓言:“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不离开,一直都不离开,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紧抱的手未松开,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恩。我们要一起在一起。”叶溪倩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眼泪依旧流,却是笑着流泪,幸福着流泪。
“好。”腻人的声音,很甜,很好听,小脸蛋儿扬起了开心的笑容,脸上有着干涸的血迹,一块一块,削瘦的厉害的脸皮包骨,合该笑起来如鬼魅,骇人至极!
可是,叶溪倩却觉得好美,美得令人心悸。
“娘子,我……”刚要说话,却断了声音,昏迷了。
叶溪倩心一颤,一股骇异袭上身,紧紧地抱住他,恐惧地大喊:“君,你怎么了?君,不要吓我……”
在感觉他胸口仍在跳动时,高悬的心稍微放了一半,看着周围,又害怕了起来,这里很久都不见一个人,如果君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肯定会……
再也不敢想下去了,眼中突然有了一股决心,将他靠着自己,抓住他,小心翼翼地转身,蹲了下来,背着他,身子的重量都靠到她的身上,咬着牙,站起来,却失败了,再站起来,又失败了,试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成功的将他背了起来,
此刻,额头上已经出汗了,她艰难的走着,一步一步,左脚已经出血,疼得厉害,可是,她强忍着,每一步都踩地重重的,就怕不稳会让安月君摔下来。
可是,依旧摔倒了,害怕地爬起来,慌张地看安月君有没有受伤,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想到自己双膝已经快没用了,整只脚都快没用了,甚至整个人都快要废了。
一次又一次地摔倒,一次又一次地摔倒
叶溪倩全身没了知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却死死的咬着下唇,直到出血了,才清醒了,此刻,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君,她要君没事,她要君好好的。
她的左脚恐怕早就没用了,可是。她不在乎了,一命换一命,她心甘情愿,更何况,只是一只脚换君的命。
不知不觉,已是黎明了,叶溪倩还在走着,在死命支撑着,已经晃晃悠悠的了,双腿已在不停地打颤,好像过了很久,终于,到了,在看到木屋就在不远处时,松了一口气,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已经过了五天,叶溪倩仍在这个才躺过的木板上,想要抬左脚,翅怎么也抬不起来,没知觉,苦笑了,终究还是废了。
“女施产,贫道曾一再告诫,但,终究还是这样的结果。”道长走了进来,平板地说,没有责怪,没有生气,因为,这些都是命。
“呵呵,道长,如果以我一条腿换君的一条命,有何不可,我还很开心呢。”叶溪倩看着远处,笑着说,这笑好温柔,好美。突然,眼神里出现了慌张,害怕地问:“道长,君,他怎么样了?”
“女施主放心,他此刻正在隔壁睡着,也快醒了,身上的伤只需要好好调理就知了。”道长轻声安抚道,叹了口气,情字伤人啊!睿智平和的眼里满是钦佩,“贫道平生很少有钦佩的人,可是,这一次,真的很佩服你,女施主全身都受伤着,竟然将一个大男人从半山腰背到山顶,就连一个男人都无法做到。”
“一点也不重,他都瘦了好多。”叶溪倩眼底满是心疼,不停地喃喃自语:“看来回去要给他好好补补了。”
说完,又抬头说:“道长,我要去看他。”
“女施主无需跟贫道说,一切都由女施主决定。”
叶溪倩点点头,立即下床,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急急地走到隔壁房间,却见安月君睁着双眼,空洞地看向半空中,喃喃自语:“娘子又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果然是梦,是梦……”
声音里好绝望,说着,就要爬起来,却被叶溪倩制止了,大声地叫:“君,不准动,好好躺着!”
安月君动作停住了,楞楞地转过头,空洞茫然的大眼看到他眼,渐渐地,瞳孔放大,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已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身子不停地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叫唤着:“娘子,娘子,娘子……”
“在,在,在……”叶溪倩一遍又一遍地应着,很温柔。
“娘子,你真的回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他始终不相信,他娘子已经在他眼前了,在他怀里了,在他的生命中了。
“你说呢?”
“感觉真好。”安月君大大的眼里满是恐惧,怕她再次离开的恐惧,可怜兮兮地说,好呆。
果然,还是认为在做梦!
一直抱着,一直不松开,叶溪倩无奈地说:“可以放开了吧,去好好休息。”
“不要。”
“放开!”
“不!”
“……”
叶溪倩突然脑中念头一闪,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安月君紧紧地抱住了,慌张地说:“不要离开,不准离开,不可以离开……”
眼看到角落的绳子后,吃力地拖着他走到那,拿起来,将自己和他的手绑起来,随后问:“这样行了吧,我肯定不会离开。”
“不要。”
无奈之下,只能脱了鞋子,爬上床,两个人紧紧地抱着睡觉。
“君,如果我脚废了,不能走了,你会怎么样?”
“我做你的脚,天天抱着你,娘子想去哪就去哪。”
没了声音,因为她已经满足了。
突然,担心地问道:“君,辰儿和晏怎么样了?”
“不知道,娘子放心,应该没死。”
又没声音了,因为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什么叫应该?
……
两天过后,终于,费尽心思,才让他明白,这不是在做梦,终于,整天露着傻兮兮的笑容,天天说着傻乎乎的话,笑容甜腻得让人心里亦是甜甜地,但,还是紧紧地被抱着,到哪都拖着一个拖油瓶,变得更为粘人。
“君,放开了吧。”叶溪倩无奈地看着这个都抱了她好几天的人儿。
“不要。”依旧回答的很坚决,安月君可怜兮兮地说:“我要把以前没抱的都抱回来,回家把以前没做的都做回来。”
“……”没了声音
许久,叹息了一声,不确定地说道:“娘子,你终于回来了。”终于,终于回来了,他,终于等到她了!等了好久,可是,好幸福!
“恩。”眼眶微微湿润了,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娘子,我只在乎你。”
“恩。”她明白,他在告诉她,他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她无论变成什么样,他都会爱她。
“娘子,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是不是?”
“恩。”
“娘子,我好幸福。”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