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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残忍的事。
“怎么会?明明只是东西碰了下,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你是骗我的,肯定是骗我的。”苏扬还是不相信,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也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这是事实,她的脚不是简单的被碰了下,当时她大概疯了地奔跑,所以很多锋利地东西都进入她的脚内,而且耽误了最佳的医治时间。”医生顿了顿,又继续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拼命?”
苏扬一直摇着头,不敢相信,如果让自尊心这么强的她知道了,会多么难以接受,该怎么办?
他一直沉思着,所以没看到医生的离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眼睛在看到她绑着纱布的憔悴容颜时,心一紧,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一直守在她的床畔,看着她,等着她醒来,就这样子过了两天,实在支撑不住了,便离开,去休息了。
刚关上门,叶溪倩就醒了过来,眼神呆滞,眼角的泪一直不停的流下,在灯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为什么还会在这,为什么?明明原来就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却没用了?难道回不去了吗?君,我好想你,好想你……
头好疼,腿也好疼,全身都在疼,可是,这么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君了,心就如撕裂般,一直疼,一直疼……
君,你在哪?
君,我们的一辈子,在吗?
君,……
中午,稍微休息过的苏扬匆匆地赶到医院,见到已经醒过来的叶溪倩,开心地说:“倩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身体还有哪些不舒服?”
“忘了我。”叶溪倩开口,很轻,很淡,如果不仔细听,就会听不见。
苏扬没想到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顿时沉默了,许久才扬起笑脸,假装没听到地说:“哈哈,你在说什么啊,还有哪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啊。”
“忘了我。”虚弱地又说了一遍,很执着。
這次,蘇揚不能假裝没聽到,笑臉僵住了,心不停往下沉,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苦涩地问:“为什么?
“我的心很小,容不下两个人。”叶溪倩静静地说道,眼睛看着半空中,却又低频是穿透所有,看着其他东西,“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现在无法爱你。”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可是,却还是霸占着他,没有说出口,那时候,很寂寞,寂寞地想找一个人陪,能说说话。或许,她真的很残忍。
苏扬眼底的悲伤蔓延开来,再也没了见她醒来的那种喜悦,脑中浮现了一个名字,轻轻地说:“是一个叫司徒谦的吗?你爱他?”
叶溪倩淡的几乎透明的脸蛋上露出了恨意,“不,我恨他。”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回到这来,如果不是她,她还会天天跟君在一起。
“他是我的仇人。”叶溪倩咳嗽了一声,见她紧张的要站起来,她摆摆手,继续说:“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失踪的这些日子,到了历史上一个没有的王朝,遇见了君,呵呵,我还给他生了两上,不,三个孩子。”
苏扬呆住了,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但是,心里却已经相信了,那天在门口看到昏迷的她时,他就有一种预感,他已经失去她了,不,她根本就没属于过他,谈何而来的失去,抬起头,说:“不,我相信。”
说出这句话,他就知道,他再也没了可能, 那么痴痴的等待,究竟为了什么,他不知道,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叶溪倩笑了笑,很淡,却很温暖,说:“谢谢你,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唯一的。”
“恩。”苦涩地咽下这一字,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我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回去,可是,却没有办法。”叶溪倩说着说着,眼角说溢出泪珠,晶莹剔透,她快忍不住了……
“所以,你才会去撞墙?”苏扬轻轻地问,心越来越疼了,他还能说什么,她不了那个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他还有什么拿来赌。
“恩。”她知道她很傻,可是,没有办法控制。
苏扬看着她,手紧紧地握拳,才能抑制住想落泪的欲望,笑着说: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早点去见他,我会帮你的。”
真的好疼,为何,他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想帮她,不想做这么伟大的人。
“恩,好,我要变得最漂亮的时候去看他。”叶溪倩一听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容很淡,却很真心,即使这是安慰,也能让她很开心。
苏扬不再说话了,苦涩地看着她,在他眼中,她还是漂亮如昔,可是她能接受吗?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她,她的脚……
……
月家堡内,一片混乱,杨和救出早已昏迷的安月君,将他搬到床上,焦急地叫婢女干净的衣服换,烧热水,以防感染风寒。
齐天放仔细地看了看后,松了口气,说:“他没事,只是最近心力交瘁,需要多休息一阵子。”
从手里拿出一小瓷瓶,交给杨和,说:“至少一日三餐后都要食用,这药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多吃吃无害。”
杨和接过,无奈地摇摇头,说:“一日三餐?自从夫人不见了以后,他就未进令,你说连饭都不吃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吃这药。”
齐天放也是一楞,叹了口气,说:“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不吃啊。”
突然脑中念头一闪,捶了捶了手,激动地说:“我听说在紫月和若启的交界处的一座山上,住了一位世外高人,很是神气,有着无边的法力,或许,将他清过来就能让倩倩回到这来,不然,哎,他肯定撑不下去。”
杨和一听,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却不料被人拉了过来,齐天放愧疚地说:“还是我去,如果当初不是我,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直没走,因为不放心,也是因为愧疚,当初答应地好好的,可是,却去晚了,如果当初没有贪杯,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了?
杨和笑了笑,安慰道:“别太自责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可是,一切真的会变好吗?夫人还会回来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来
XX医院
“你,你说什么?”叶溪倩楞楞地看着自己的双脚,双眼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问,她,没听错吧。
苏扬想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才说出口,但,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他如何淡然地再说一遍,于是转头看向别处,轻轻地说:“没,没什么。”
叶溪倩一把揪住在病床旁的苏扬,激动地说:“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求你了,再说一遍。”长长的发丝凌乱的散着,苍白的脸蛋,头上包扎着纱布,颈上也是,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我,我没说什么。”苏扬摇摇头,不敢直视她虽然充满血丝,但依旧很凌厉的眼睛。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的脚没事,以后不可以走路。”叶溪倩再也不顾身上的伤,死命地摇着他,额头和颈间的白纱布渐渐沁出血来。
苏扬心一惊,慌忙地说:“又出血了,我得去找医生,你先等等。”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却被叶溪倩死命在拉住了,不放手,直直地追问:“你告诉我,我脚没事,告诉我啊,快告诉我。”
“你,你右……右脚没事……”苏扬一顿一顿地着,眼神闪烁,就是不忍去看叶溪倩,手攸地松开了,叶溪倩呆滞地喃喃自语:“我的左脚,左脚怎么了?怎么了?”
苏扬实在看不下去了,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倩儿,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叶溪倩挣脱了他的怀抱,双手抱膝,仿若未听到他的话,眼神再也不明亮了,暗淡无光,不停地低语:“我在乎,我在乎,为什么?心好疼……”
紧紧地握住一直戴在胸闪的玉佩,手不停地颤抖,但却一直不放松,仿若这样就能感知安月君的温度,感受他的气息,心如刀割一般,疼痛难忍,那时候他们好幸福,好开心,为何,现在却是这样?
君,我的脚不能走路了。
君,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了?
君,明知这样,还是好想和你 在一起……
君,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苏扬握紧了拳头,又放开,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说:“倩儿,放心吧,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医生,一定会冶好你的脚。”
“真的?”叶溪倩抬头,充满渴求地说。
“恩,所以,现在你要好好休息。”苏扬安慰地一笑,轻柔地说。
叶溪倩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现在,哪怕只需要一点点谎言就够了。
睡梦中
“娘子,我好想你。”
“娘子,你不乖,要骂。
”
“娘子,我们约好下辈子,好不好?”
只见,削瘦的身影带着抹悲伤的笑容,越来越远,越来越淡,她慌乱地追上去,不停地叫着:“君,君,君……”
但是,他仿若没看见似的,未停下来,渐渐地,消失了……
吓得她从梦中醒来,却见是一场梦,觉得怅然若失,心,突然被掀地紧紧的,突然想起梦中的话语,倏地害怕起来了,君,肯定是君怎么了。
掀开被子,踩在地上,脚上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她疼得呻吟了一声,拿起旁边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脚很疼,已经出血了,可是,她仍旧在坚持着。
她要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能回去,一定能回到君的身边,她不能放弃,一次失败,会有第二次,接着是第三次,她不相信,老天爷是这么不长眼睛,这么残忍。
医院走廊中,很静,很静……
慢慢地走了出去,在经过马路时,本来很静,很空旷的马路上,不知从哪里飞奔而来的一辆汽车,直直的向她开去。
闪躲不及,也不想闪躲,就这么任它撞了上去。
却在撞上去的一刹那,胸前的玉佩却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很亮,渐渐在,消失了,人也不见了。
车上的人惊呆了,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到前面,却已是空无一人,他打了一个寒颤,立即跑到车子里,开着车就走了。
真是活见鬼了!
月家堡。
曾经温暖热闹的沁雪阁,此刻很是萧索,带了份阴森,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杨和担心的守在床畔。
这时,杨若儿也刚好安抚好哭着的两个小家伙,进来,走到他旁边,问:“他怎么样了?”
杨和摇摇头,眼里已经有些绝望了,轻轻地说:“高烧不退,再加上好几天没吃喝了,身子快到极限了,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求生意志。
”
夫人没了,堡主也活不成了。
床上躺着的人儿已经消瘦地不成人样了,脸蛋儿已经没有原来那般光彩照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深邃漂亮如星辰的眸子深深地陷了进去,苍白的唇瓣瑞也没了原来的红润饱满,如蜡惨白的唇瓣颤抖着,不停的呓语:“娘子,娘子,娘子……”
一声声深情的呼唤,亦是无意识的呢喃,充满了喝求,带着醉心的温柔,闻之让人心碎。
杨若儿眼眶红了,捂住嘴,低声地哭泣。
好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