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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你敢——」
笑得有些报复的徐子江不把望月葵的怒意放在眼里,既然他都已经承认是个有「家室」的男人,那他何必对他太客气。
玫瑰的个性虽然冲动莽撞又有些人格的小缺陷,倒楣事多得罄竹难书,但她的热心开朗一向是他们的力量来源,他不会任由一个日本鬼子来欺负她,能欺负她的只有他。
「那个叫什么望月的家伙,你横眉竖眼的瞪我也没用,我们玫瑰虽然不美也不娇艳,但她好歹也是我们捧在手心的宝贝,哪能让你随便糟蹋。」
至少要拿点诚意出来。
「这是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理亏的望月葵顾不得什么尊严,上前就想抢下徐子江背上的女人。
平时看来慵懒又有点笨笨蠢蠢的大狗弟弟忽然往前一跳,目光凶狠的低狺,警告他别阳害牠姊姊。
这就是所谓的扮猪吃老虎,只会吃、只会追漂亮妹妹的狗儿其实是受过训练的警戒犬,灵敏如同军犬,还能判断主人是否有危险。
「呵……瞧!连狗儿都看不起脚踏两条船的畜生,想带走她就把你的未婚妻处理掉,否则你永远也得不到她……」
笑声未歇,一道黑影快速的冲上前,徐子江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背上一轻只剩下空气,让他错愕得掉了下巴,不知该不该去抢回来。
这……未免太戏剧化了吧!他都还没完全展现表演的天份呢!起码让他发挥一下嘛。
呼!好冷,今晚的夜带着孤寂,冷入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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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死倭寇、臭日本鬼子,有本事别仗着力气大欺负弱女子,我咬你,咬咬咬……」
换人扛的阮玫瑰像个疯婆子拚命拍打身下的「抢匪」,双手双脚并用的拳打脚踢,用尽气力,一点也不像她口中的弱女子。
反而被她三击二中的男人比较可怜,为了防止她乱踢伤及要害,必须分心的扣住她手脚,一路由PUB门口押着她上车,随手拿了搁置车上的薄外套将她双手反绑以安全带扣紧,没多做停留的飞车回他的住所。
不知第几次将地川岩丢下,只要碰上与她有关的事,身边的人或事都会变成次要的,如同泡沫一般被他忽视。
不知不觉的得罪人,无形中的累积仇恨,或许他知道朋友即是敌人的道理,所以情薄得不足以重视,也不补救。
「绑架在台湾是会被判非常重的刑罚,你别以为你是外国人就有豁免权,我叫弟弟咬死你。」
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跟着附和,庞大身躯钻入车里的速度可灵巧得很,毫不笨重的跟上跟下,还用前爪按住电梯开门键,等着姊姊和喂养牠数日的饲主进入。
不过没人注意牠的过人狗智,四脚着地的身高不到人的大腿,不在视线范围内。
「狗咬人得安乐死,妳忍心为自己的任性牺牲牠?」门一开,望月葵直接将阮玫瑰往豪华的白沙发一扔,转身到厨房拿出五罐狗食丢在圣伯纳犬面前。
狗养伤的期间就住在他家里,因此他深知牠贪吃的习性,只要给牠食物牠就会乖上一阵子,而且不用费心为牠开罐头。
利牙一叼就开了,比人手还俐落,他常说这是一只怪狗。
「你……你好残忍,居然要害死弟弟?!」喔!这该死的衣服绑那么紧干什么,越拉越紧。
「冷静点,别把手弄伤,没人会害死妳的狗,只要妳平心静气的和我谈一谈。」虽然比登天还难,试试无妨。
望月葵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割断绑着她的外套,放她自由的活络筋骨。
「谈什么谈,你要的不是我的人,我们今天就上床把事情了结,完了以后各自拍拍屁股走人,你我两不相欠。」死倭寇,绑得她手痛死了。
阮玫瑰的腮帮子鼓鼓的,一副古惑仔的姿态盘腿坐着,一手撑着下巴用眼神跟他较劲,意思是要来就快,咱们速战速决。
反正痛了五次不在乎多痛一回,大不了看破红尘出家当尼姑,让四个对她心生愧疚的姊姊妹妹埯月奉养。
「果然无法沟通。」望月葵走向厨房,很快的端着一杯牛奶走回来。
「我们之间不用沟通只要做,你也别再说我是你的女人,我们什么也不是。」只有债务人和债权人的关系。
「把牛奶喝下。」要骂人也得养足精神。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头一转哼了一声,她把一双脏足往他光可鉴人的茶几上放。
「喝。」眼一玻В纳客徇萌戳钊松罚葡铝四е洹
「呃,喝就喝嘛!你装凶我就会怕你不成!」恶人就是无胆,最怕人家大声。
趁阮玫瑰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口啜饮冰牛奶之际,望月葵忙碌的不停走动,一下子厨房,一下子浴室,一下子又从卧室拿出乳白色的方型包。
打一进门忙到现在,为一人一犬费心的张罗裹腹的食物,光听她吼人的声音没先前那么宏亮有力,他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并未用晚餐。
不过令她惊奇的是他突然端来一盆水,在她脚旁蹲下没有一丝恼意,以湿毛巾擦拭她沾满泥屑沙土的脚。
「痛……」脚缩了缩,她痛得脸都皱成一团。
「磨破了些皮,脚跟在流血。」他肚子里的气已堆到胸口,但是脸上却仍无表情。
气球吹得越胀,爆发的力量越大,但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以为他理亏不敢太嚣张,想用行动舒缓她的怒气,因此大摇大摆当起大小姐,不会不好意思。
人可以笨不能迟顿,她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排斥他,大眼珠转呀转的评鉴起室内装潢品味,一切现代化的暖色调布置得让人处在其中为之心旷神怡。
可惜阮玫瑰还是喜欢屋龄五、六十岁的老家,门前有块地可以种菜种花,围墙的两旁则植满各类的果树,季节一到便有成熟的果子好吃。
当初姊妹们各自婚嫁后,她们无私的将房子留给她不愿争屋,经由父母同意将产权转移她名下,成为她唯一的财产。
以市价来论那块地起码值三亿,常有人来游说要高价收购,但以她对房子的感情,她宁可啃草根喝自来水安贫度日也不愿出售。
「你轻一点啦!已经很痛了还用力擦……呃,我说错了,是一点也不痛,你用不着……那个吧!」天呀,她仿佛听到嘶一下的声音。
「清洗之后就是消毒,妳忍一下就过去了。」说着望月葵腕间施力按住她的腿,不让她缩回。
「什……什么忍一下,你拿的是没有稀释过的浓碘酒,你想痛死我呀!」她又不是白痴,蠢蠢的让他擦药。
「痛才可以学会教训,三更半夜不休息跑去和男人厮混,妳精力真是太旺盛了。」连带的也烧旺他的怒火。
「你还不是跑出去鬼混,有什么资格说我和学长……啊——痛……痛死了,你……你谋杀……」呜!到底是谁发明碘酒,他一定没痛过。
「学长?」望月葵冷笑的用纱布包住她的伤口。「你们是情侣吗?」
「当然不是,谁像你们日本人那么无耻,手里抱一个怀里搂一个,心里又搁着一个,简直淫贱下流到极点。」令人不齿。
「以后给我离他远一点,不要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失控的举动。
阮玫瑰理都不理他的拿起桌上的遥控,由一开始按到一百零八台,然后选定爱看的节目抚抚爱犬的头,目不转睛的随剧情时笑时悲。
「阮玫瑰,妳知不知道当男人的兽性凌驾理性时会发生什么事?」解开袖子的扣子,他缓缓抽掉金边皮带往地毯一拋。
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会被当野兽关起来,关到老死为止。」
「那么妳就洗干净吧!让我一口吃了妳。」想要做就来做,看她的胆子能有多大。
「好呀!洗干净才能吃……」蓦地回头,阮玫瑰惊骇得嘴都阖不拢。
「妳喜欢在卧室或客厅?或是有特别喜好想在阳台办事,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瞧见妳的激情演出?」他全程配合到底。
「等……等一下,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拿我开胃,我痴肥又不懂情趣,技巧拙劣的不能见人,你一定会败兴而归……唔……唔……」
声音消失在阖起的门板内,趴在地面吃狗罐头的圣伯纳犬正用前掌打开第四罐,丝毫未曾察觉屋内少了什么,还发出类似狗的笑声盯着电视上播的「一○二真狗」的影片。
至于房间内发生的事,请把帘幕拉起来,标上十八禁,儿童不宜。
第九章
「唉!我该拿妳怎么办才好?禁不起激又鲁莽倔强,明明孩子气重又爱装大人,让自卑把妳压得喘不过气,妳小小的肩膀承受得了这些吗?」
一夜没睡的望月葵望着怀中沉睡的女子,静静的看着连睡都含着甜笑的面容,心中激荡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余韵犹在。
数不清与她欢爱几回,她裸露于外的肌肤留下斑斑点点的瘀痕,见证他们轰轰烈烈的激情,由弯月高照直到日升东方。
累的是身体,他的心灵非常满足,仿佛心里寻找多年的宝物忽然出现眼前,就在他双手可及的地方。
瞧着她,他的力量似乎全恢复了,手臂强壮腰杆有力,就算逆风草势倒长,他也有自信挥出又高又远的长球,以低于标准杆的杆数赢得胜利。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快乐,不能以世俗的标准来衡量此刻的他心中对她高涨的爱意,无一丝遗憾的包容她的缺点。
身体密码比心更早知道爱的谴言,要她和爱她不尽相同,他自负的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才会让错误一直延续。
是到了该做修正的时候,这个破坏力惊人的变量严重捣毁他的世界秩序,一再侵入他的理智使他失控,她欠他的可多了,一辈子也还不起。
「喂!多桑,我想解除与音羽家的婚约,麻烦你用心了。」
没有争吵,没有咆哮,平静得像风吹过湖面,恍若没有任何事发生,只有一只迷路的翠鸟低空掠过,掉落一片轻盈的羽毛。
嘴角扬起的望月葵轻笑着的抚着怀里坏脾气女郎的粉颊,怕惊醒她的细细摩挲,心想着在日本的父亲肯定暴跳如雷,怒斥他是离经叛道的孽子。
适才在电话中父亲并未作声是因为惊讶过度而怔住,在父亲开始意会到什么事前,他已先一步切断通讯。
说实在的,这个变量绝对不受所有人欢迎,他们一定会排斥她,甚至想尽办法赶她离开他身边,不让她成为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一道橙黄色的光芒与屋外晨曦相互辉映,形成淡淡的暖金色,徐徐散发一种令人心口暖洋洋的感觉。
「这是……」
心的琥珀?!
望月葵一惊,将阮玫瑰的项链拿在手上细看,橙色的石头里有一抹绿,是一片四叶的酢酱草,又称……
「啊!小偷,我的幸运草项链。」
本该熟睡的女子蓦然清醒,像是说着梦话的把坠饰抢回,双掌合握放在颊边一副昏昏欲睡,怕人抢似的小心翼翼。
大约过了十秒钟后,她惺忪的揉揉眼睛,一脸困意的猛打哈欠,被吵醒让她不太高兴的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