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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屋没有看到人,只瞧见桌上摆了十几个空酒瓶。情不自禁的蹙起眉头,不要告诉她,这些酒都是他一个人喝掉的。
她还没忘了,去年在美国的时候,他为她买醉买到医院里去了。
他一向不能喝酒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胃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
忽地听到里面的房间传来低沉的男人的闷哼声,脚下快的生风,想也不想的便推开。房间门。
往前跨了小小的一步,脚底下似乎踩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安澜低着头一看,是他的领带,移开脚步,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目光往床。上的男人看去,大半个身子躺在床。上,西装外套随便丢落在地上,里面的白色衬衫也敞开了好几颗纽扣,露出大片精装的胸膛。
这房间里都没有开暖气,而他就这样躺着,就不怕再次感冒吗!
其实喝酒本身就可以加重感冒了,他果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了吗?
安澜走到床柜边,刚弯下身子去拿遥控器,还没站起身来,手臂上被一股大力拉扯,她来不及防备,整个人扑向温瑜海的胸膛上,嘴唇恰巧磕在他的下巴上。
安澜慌忙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捂着嘴,牙齿磕破了嘴皮子,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相对的,温瑜海的下巴上被她磕出了一个红印,照理说他应该比自己更痛,而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惟有抓着她的手臂没有松手。
喝多了的人就是有这样的一个好处,没有知觉,所以再怎么受伤也不会感觉到痛,一旦醒来,疼痛就会从伤口慢慢的扩大,从而扩散至整个身体。
安澜使劲地让去掰开温瑜海的手,但奈何他就是个大力士,仿佛她的手已经变成了他的私有物,即便睡着了,他也死死的霸占着她的手,根本就扯不下来。
于是乎,她就只好把暖气打到最高的温度,让房间快速暖和起来,因为他的手实在是冰凉。
即使不看桌上的酒瓶,也可以知道他喝了很多酒,他喝的很醉,从他身上难闻的气味就可以判断的出来。
他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却能够忍受这一身恶臭的酒精味入睡,看着他的睡颜,好久没有看到他睡觉时候的模样了。
他让她来酒吧找他,结果自己醉的不省人事,这样也好,反正面对他的选择,她也给不出答案给他,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好。
没有怨恨。没有苦苦相逼,更没有冷目相对,安澜喜欢现在的状态。
她的手仍然被他抓着,安澜只好坐在床沿边上。倾身附上去,拉扯起一角被子给他盖上,确保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后,安澜这才跪坐在他的身边。
她想这一/夜或许是她这半年来过的最舒心的一晚,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入睡,应该也是一种满足吧。
只是,为什么他在睡梦中也是皱着眉,是在烦公司的事情吗?
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情不自禁地想要覆上他的眉头,没有理由的。她希望他能够一直开心,自然而然的也不希望他连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
覆上他的眉头,手掌顺着他的眉心慢慢的往下揉捏着,帮助他更加舒服一点。
正当安澜想拿开自己的双手时,温瑜海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抹阴鸷登时迸发出来,看的安澜一阵心慌。
像是触电般地缩回自己的手,支支吾吾的说,“是、是你发短信让我来的,我、我才来的。”
声音又细又轻,话音刚落,她就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胸腔里一颗心脏鼓跳的厉害,七上八下的,猜测着他会说什么,他的眼神……
那么阴鸷,就像在看仇人一样,除了怨恨。她真的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就在安澜等待着温瑜海的声音,手臂上又是一阵剧痛,她反应不过来,身子向床。上扑到去,脑袋一阵晕。眼花缭乱之后,她的眼里就只有他独自一个人。
放大的俊脸,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宠/溺与柔情,宛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大海,将她吸入其中,不禁让她产生了幻觉,仿佛刚才用那阴鸷的眼神看自己的男人根本不是温瑜海。
男上女下的暧/昧不已的姿势,她伸手推了推温瑜海的肩膀,他压的自己喘不过来气,她甚至能感觉到从他胸口处传来的心跳声,夹杂着自己的,交织成一种音律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安澜刚要说让他起来,他却俯下了头吻住她的眼睛,然后贴到她的耳鬓边厮磨,“抱歉,我还以为你是其他女人。”
安澜不知所以的看着他,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身侧手紧紧的揪住身下的床单,呼吸有些急促。
温瑜海又抬起头,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嘴角的梨涡深陷,“自从你不在后,顾修霆他们每次都找不同的女人往我床。上送,我很厌恶他们。”天籁的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动听极了,“还好我等到了你!”
听完温瑜海的这一番解释,安澜总算是从一团乱糟糟的毛钱中找到了线头。
他刚才之所以会用阴霾的眼神看着自己完全是他以为自己是别的女人,所以才会这么厌恶,而他现在确实是她后,才转为温柔的笑容,她可以这么解释吧!
“你先起来。”从他的话中明白过来,安澜想解开这个尴尬,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有一双毛毛躁躁的手正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澜澜,我不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就连在梦中也不肯给我?”温瑜海却迷了双眼,不满的吻着她的脖颈,一双手更是不容她拒绝地解开她的衣服。
安澜处于本能的要拒绝,但是在听到梦中两个字之后,彻底呆愣住!
他说的是梦中?所以他现在还在做梦,把她认为是幻觉,所以他现在想对她毛手毛脚是想做春。梦?!
“温瑜海,你给我起来!”她伸手拍打着他的脸蛋,却给了他一个机会,一双大手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衣服,就连裤子的拉链就拉开了。
“温瑜海,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安澜用尽力气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
温瑜海轻巧的避开了她的捕捉,反而单手将她的手给掌控在掌心,举国她的头顶,摁在床头上。
手不能动,她便用脚去踹他,“温瑜海,你别忘了你明天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难道你就不考虑考虑你未婚妻的感受吗!”
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女人此刻恐怕还在因为欣喜而难以入眠吧,却不知属于她的男人在跟别的女人上。床、做。爱,安澜不禁为那个薛佳怡的女人而不开心起来。
她的身子在他的身下扭动着,她明明是在挣扎,可是衣服却在一件件的甩落在地上。他的腿强行挤进她的两条大腿之间。
安澜看着他如此灵活而熟练,安澜不禁觉得诧异,他这大半年来都没有上过女人,却轻易的解开她的衣服。是完全归功于做春。梦!
他的动作很快,根本就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三下两下的就拨开了她的衣服,连带着他自己的也敞开了大半,冷意立马侵袭着她的肌肤,鸡皮疙瘩全部都冻的起来了。
“澜澜,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他拖着安澜的腰往自己的怀中压去,配合自己下挺的动作。狠狠的贯穿了她,他满意的发出一声嘶吼声,在她的身上开始驰骋。
半年没有被人碰过的安澜只觉得痛,就好像他们第一次一样,不过第一次的时候他很温柔。不像现在,不带一点温情。
掌心之下的床单快要被撕破,无力的承受着他的索求,一次又一次的攀上欢愉的高峰,到了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安澜终于忍不住的在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牙齿深深地陷进他的皮肤里,血丝浮在红印上。她咬的越是用力,他的身体就越是亢奋。
不记得一共做了几次,到最后她实在无力承欢,只记得到了最后的时候,他的那个还深深地埋在自己的体内。
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就这样沉/沦在他的怀里……
一室的激/情。满室的欢愉,房间里透着一股男欢女爱后的旖旎。
黑暗中,安澜的身子忽地颤抖了下,猛地睁开眼睛,落入眼底的温瑜海落寞的神情。
温瑜海半倚着。也不嫌冷似的露出大片的胸膛,他正抽着烟,猩红的火光在他的两指间一山一灭,烟已然快燃烧到了烟蒂,烫到了手指,他也浑然不觉,呛人的烟雾从他的口中如数喷洒出来,青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迎着月光,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黑影来,瞧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这样坐了有多久,这满屋子都是他抽的烟味,他又以这样的姿势抽了多少烟?
一个人说自己永远都不会变,那往往是假的,就如同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里一样。
变化总是在无形中行程的,自己不会察觉,记得他以前从来都不抽烟的,身上永远都是干净好闻的,现在他都能当着自己的面抽烟,果然是有哪里变了。
“咳咳!”安澜假咳了一声,捂着被单坐起来,好看的眸子看着他。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温瑜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猛抽手中的烟,这才发觉烟已经燃尽,便将眼底掐灭在烟灰缸里,又拿出一根烟来,熟稔的点火。
听着他吐气的声音,青烟从他的最终慢慢喷出来。
安澜看着他,“别抽了,大晚上抽烟伤身。”
她伸手要去拿过他手里的烟,可是温瑜海却径自掐灭了,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声音嘶哑,“我忘了你不喜欢烟味。”
没人抽烟,但这烟味还笼罩着这间房间,一时难以散去。
两个人皆是不说话,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安澜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星空,任由着这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低头看着自己的处境,光裸着身子,脖子上满是他烙下的印记,明明说好要做舅甥的,现在居然演变成这样,还真是尴尬啊。
再过不久,他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身上即将贴上别人的标签,那他们这样又算是什么,他喝醉了,算是酒后乱性吗?
安澜恍惚之中听到温瑜海说,“为什么要来!”
低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倾泻出来,砸进她的心里,安澜一阵迷茫,用温瑜海问自己的话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来!
甚至不顾厉和郁的劝说,站在寒冷的夜里等上好久,也要拼了命的想见他一面。
毫无疑问,因为他快要成为别人的了,她不想让自己错过最后一次见他的机会,答案在心里已经很明了了,但是她知道这样的话不能说给他听。
温瑜海见安澜没有声音,只是咬着红唇看着他,脑中一片疼痛,这红唇刚在还被他极度的/宠/幸着,高肿着,可见他们之前是有多么的激/情。
ps:
亲们,今天走访亲戚,不好意思这一章来晚了
☆、第172章 为什么跟我上。床
他打电话给她,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根本就不抱希望她会来,他从晚上七点一直坐到十二点,桌上的酒瓶全都空了,他却一点醉意都没有。
反而愈加的清醒,他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唯一有的反应也只是想远远的远离他,赶快回到那个野男人身边去。
后来,他似乎是终于喝醉了,不然他怎么会看见她就这样站在自己的眼前,如同往常一般。
他好怕自己一清醒过来,她就从眼前消失了,所以不顾三七二十一,想占她为己有,哪怕一切都是梦。
做的感觉太真实了,细碎的呻。吟声从她的红唇里断断续续的发出来,简直是要他命,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不曾有了。
意识慢慢的清醒,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下竟原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