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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宝珠的蛮横,宇文浩云沉着应对。“那么在下也只好以死回报,但求来生再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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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怕死?”他要死了,谁来做她的夫君?
“人生自古谁无死,只要无愧于天地,又有何惧。”死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遗憾却是一生一世。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拽着鞭子不放。
“说得好,马儿不喝水,总不能按着马首逼它喝,得人先得心呀!”李翔天忽然爆出大笑声,似在打圆场,不想因此痛失良才。
“老相爷的公子果然有乃父之风,信义为先,威武不能屈,就不知你婚配哪家的小姐,能让你执着得不要小女。”
他话中带诮。谁家闺女能比安南王郡主更娇贵,让他宁可开罪一位王爷也不愿放弃?
“八德王之女,清扬郡主。”宇文浩浩荡荡云面不改色地说。
“八德王?”他们微讶。
世人皆知八德王凤知命妻妾共七名,生有十八名女儿,仅有一名独生子,因此郡主在王府的地位并不重要,只是一名女眷罢了。
但凤知命却是当朝天子同母所出的亲胞弟,即使只是不受重视的郡主,论起地位来,比被贬为李姓的安南王之女仍高上几分。
而他也是当年唯一未参与皇室乱事的皇子,他不偏向任何一方,事情发生时远走他方,不愿亲眼见手足相残。
宇文浩云此法是明智之举,他深知宫中恩怨,只有搬出八德王名讳可让李翔天多有顾忌,以此保全他心爱的公主。
至少他不会伏着权势逼婚,暗地里使卑劣手段,促成他与宝珠郡主之间的好事,看在八德王的份上,多少会有些收敛。
毕竟有心谋反者,就算无法拉拢其他有力人士结盟,至少也不会自找麻烦,在关键时刻与人结仇,导致精心策划的阴谋提早曝光。
“看来本王是迟了一步,真是一大遗憾呀!”少了婚事的牵绊,他得另行他法,将人留下。
“不,是草民福薄,郡主的姻缘在他人身上,王爷只能另寻佳婿。”宇文浩云极尽恭维,揽过在已。“呵……果真是喜难成双,本王也不好强求。”他笑得极假,一双桃花眼冷得毫无暖意。
本以为要底定终身的李宝珠怔了下,她越听越觉得不对,连忙焦急的出声。
“父王,你没打算为女儿做主了吗?你不是说我要什么都可以,怎么连我的婚事也搞不定?”八德王是谁,大得过安南王吗?
没进过京城的宝珠郡主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不知外面的天空有多辽阔,只晓得在蜀南,天大、地大、安南王最大。
“不要放肆,珠儿,论起辈份,你还得喊八德王一声叔父,至于小郡主则与你同辈,自家姐妹别起内讧,难看。”为大局着想,只好委屈她了。
“父王……”他偏袒外人,不顾女儿福祉。
李翔天神色微沉,“不许多言,下去。”
一旦他成就大业,还怕找不到好夫婿吗?多得是青年才俊任她挑选。
“哼!”李宝珠眼眶泛红,脸一撇,往外跑去。
她气父王没站在她这边,害她在外人面前丢脸,更恼怒人都被她带回来了,却无法得偿所愿,反而成了个大笑话,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众人。
“本王教女无方,让各位见笑了,本王在此代小女向你们致歉,可别往心里搁。”珠儿太沉不住气,多点耐心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不敢、不敢,王爷别折煞草民。”宇文浩云拱手作揖,以为恭敬。
李翔天娇异的桃花眼一转,落在他身后着男装的少年公子身上。“这位就是八德王的女儿?”
“是。”宇文浩云脸不红、气不喘的回应。
“过来让我瞧瞧。”他招着手,想看是何等美貌的郡主,竟能比下他娇艳美丽的爱女。
宇文浩云略微踌躇片刻,这才慢慢地退开,露出一张莹白剔透的娇颜。
“好个美人胚子,若换上女装,定当倾倒众生,莫怪你难以割舍……”好白净的脸收,真想摸上一把。
性变栾童的李翔天一瞧见细皮嫩肉的凤迎曦,立即起了不该有的色心,即使明知她是女儿身,仍是心动不已。
可是看得,碰不得,目前他还不想与八德王交恶。
“是曦儿不嫌弃,愿与草民比翼双飞,草民定当竭尽所能护她一生。”他的重点在那个“护”字,意思是请王爷高抬贵手,勿为亲事谈不拢而为难他的未婚妻。
李翔天暗沉的瞳眸闪了闪。“八德王的女儿,我定会当她如自己女儿一般疼爱,不过这娃儿怎么没开口喊人,是瞧不起我这个王爷吗?”
那双眸子多清澈,活像两面水镜,照出好的灵秀出尘,慧点可人。
“王爷误会了,昨儿个夜里她受了风寒,伤了喉,大夫说要休息一日才能恢复。”他以失声为由蒙混过云。
李翔天恍悟地故作关心。“别再着了凉,快到房里歇着,我待会命人准备姜茶,让大家祛祛寒,出点汗,要是让你生了病,我可不好向我那兄弟交代。”
李翔天立刻唤来王府总管,为贵客安排住处,他摆满笑意目送他们走远,实则是软禁。
他们若能为已用,那是再好不过。
反之,则是两名人质在手,老相爷和八德王再怎么不愿,也得为儿女的安危设想,在这个时刻送来这份大礼,看来真是天助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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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而这时候,一入了房,凤迎曦的哑穴也被解开了,她怏怏地发出埋怨声,“为什么点我的哑穴,你不知道不能讲话很痛苦吗?看你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起劲,我只能当个哑巴,杵在一旁当木头。”她第一次体会到有口难言真难受。
“曦儿,我是为你好,安南王不是简单人物,小心为上。”他以作客为由强留他们,可见别有用心。
“不要再说为我好,你再点我哑穴一次,我真的会翻脸,不要以为父皇选了你当附马,我就一定非你不嫁。”大不了她再逃一次婚。
“曦儿……”她真气坏了。宇文浩云在心里苦笑。
“我最恨人家不经由我同意就决定我该做什么,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货物或驮物的驴子,起码的尊重要给我,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未竟之语梗在喉咙。
可恶!又点她的哑穴。
傅延香图微扬眉,收回食指。“这样安静多了。”
其他人看了只觉得好笑,忍俊不已。
唯一不快的,大概只有无法出声的凤华公主。
是夜。
安南王为贵客准备的客房理应舒适好睡,可不知为什么,翻来覆云的凤迎曦就是睡不着,老觉得床铺底下放了颗豆子,让她辗转难眠。
勉强躺了一会,她还是难以忍受,最后她恼了,不想再睡在折腾人的床上,洁白雪足落了床,轻踩略带凉意的地面。
她信步走到窗前,推开未闭紧的扇形窗,抬头一睨半残的弯月。
蓦地,她想起对她疼爱有加的父皇。她出宫这些日子,他是不是想念着她,和她一样看着同样的月色,怀想过去的种种?
焰弟又在背书了吗?少了她在一旁捣乱,他一定庆幸不已,终于可以静下心学习治国之道,免得又被她一把火烫得哇哇叫,跳到池塘被水鸭踩了一脚。
还有他,宇文浩云,他是真心喜爱她吗?他们真能如他所承诺的,两人相伴,不离不弃共度一生?
她好想相信他啊!把自己的终身托付与他,成为他心中唯一的小粉蝶。
“公主,为什么还不睡?”
一件厚实的外袍披上肩头,微微一愣的风迎曦回过头。“我吵醒了吗?小香。”
“是延香。”傅延香脸皮抽了下,假装不以为意。
“你好爱计较,小香有什么不好,好听又好记。”起码不容易忘记。
“公主该睡了,夜凉。”不要在晚上也找她麻烦,扰人清梦。
“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今晚的月色很美,半勾的斜月有着凄迷美感。
“不行。”尽责的侍女断然拒绝。
“你回去睡啦!我很快就回房了。”不过在院里赏月,她未免管太多了。
若换成老实憨直的小兔,只要一句话,她准是听话地回房睡觉,一觉到天明。
可将她的安危视为已任的傅延香则不然,一见任性的主子往外走,她立即认命地为她着鞋穿衣,确定她无受寒之虞才肯放心。
明明是她最讨厌的公主,巴不得离她越远越好,早日脱离苦海,但是面对看似锦衣玉食,却被虚情假意包围的皇家凤女,她总是无法安心,不时时刻刻盯着,心里便不踏实。
无关乎人情债或是责任,大概是欠她的吧!那聪慧面容下的脆弱实在叫人讨厌不起来,反而更生怜惜。
“咦!怎么有道黑影飞过去,是不是飞贼?”好俊的身手,居然在那么细的树树上跳来跳去。
傅延香分神瞄了一眼,先是一怔,继而装作若无其事。“与我们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你不会觉得好奇吗?是贼耶!我从来没瞧过人家怎么偷东西。”一定很有趣。
“不会。”傅延香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努力想以身遮挡她的目光。
“我去瞧瞧。”
她就知道公主肯定耐不住性子,非要跟去凑热闹,这也是她最害怕的事。
被推开的傅延香只好追上不安于室的主子,打那道黑影掠过眼前,她便晓得苦差事又来了,有热闹不凑就不是她熟悉的凤华公主了。
“小香,他进了书房,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贵重的物品不是藏在宝库,书房有值钱的东西吗?”大概是笨贼,偷错了地方。
“我不——”
凤迎曦根本是问好玩的,她话一说完没等侍女回答,便踮起脚尖从她身旁滑过,蹑手蹑脚像个贼,悄悄地靠近书房。
但她终究不是做贼的料,才一踮起脚由窗口往内偷觑,一把亮晃晃的长剑就由内刺出,直指她门面。
不只是她吓傻了,怔愕地以为自己死定了,身后的傅延香更吓白了一张脸,想出声警告又怕惊动王府侍卫,对她们反而不利。
但真正受到惊吓的,却是差点一剑刺穿公主咽喉的“贼”。
“曦儿?”
噫!这声音好像……“宇文浩云?”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宇文浩云持剑的手微微颤抖,骇得说不出心底的恐惧。
就差那么一寸,仅仅一寸而已,他便会亲手将三尺青锋送入她身体,结束她短暂的一生。
要不是他熟知她微带暖香的体味……闭上眼,他什么也不敢想。
他竟剑指着她?还在吃惊的凤迎曦,一时仍反应不过来。
他骤地收剑,将窗外的人儿抱进窗内,紧紧搂住。“可恶,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我……我几乎要……要……曦儿,我的曦儿,我不能失去你……不行……我承受不起……”说到最后,他竟哽咽了。
“你才吓我一跳,我以为是贼……”咦!他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