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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下,顺埋成章地回到阿里布达。
想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为何被宣诏到这里的理由。一个十多年来从不曾与我有什么接触的“世伯”忽然把我找来,说那么多最高机密,借刀杀人的企图实在是明显得碍眼了。
不管要做什么,这件事情不可以与阿里布达的王室有关,否则事迹畋露,金雀花联邦的反应将不只是经济制裁,而是武装报复了。在这种情形下,找一个与王室没关系的倒楣家伙,出了事就把什么都向他身上一推,作为对金雀花联邦的交代。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看来是否一副衰样,但从国王陛下的眼神看来,他摆明就把我当成上那个倒楣家伙上国王陛下似乎说话说上瘾了,讲说什么我是月樱姐姐当初最疼的人,就连嫁到金雀花联邦,都常常在信里问起我的近况,换言之,我与她的感情深厚,由我来劝说,定能收到事丰功倍的效果,让她愿意放弃这段婚姻。
看国王陛下通红苦双眼,活像一个出嫁新娘的妒恨老爸,只是不好直接说出口,要我设法干掉那个害他女儿伤心流泪的同性恋浑蛋,一来兹事体大,二来恐怕他也不认为我有这种本事吧。
“总之,朕授权……不,朕诚心地委托你,无论是用什么方法,定要说服朕的女儿,让她留在国内,别再回去金雀花联邦受苦。”
话说得很动听,就只是漏了一句“如果失败,一切责任由你自负,我们会否认与你的一切关系”况且他还收回了“授权”两字,改用模糊空间级大的“委托”其中意义,不可言语,更别说他要我保持秘密,不可以让月樱姐姐知道我们的努力,否则固执的她肯定不会接受劝阻。
走出皇宫时,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这场诸国联合的和平会谈,一波末平,暗潮又汹涌而至,不但别国有一连串的小动作,就连阿里布达本身,我刚才都被授与了一个这样的任务,真是不敢想像,在进行会议的这段时问里,还会生出多少事来?
要把心情回复,又能够理智思考,这着实花了我一点时间,才能从那种悲愤得快要气到炸掉的情绪中清醒。
无论为善为恶,在冲动状态下所做的决定,不会有任何好处,这是我用血淋淋教训换取的经验。
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国王的话是真是假?这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因为即使国王说实话,他仍然有可能因为接收错误情报,告知我错误的事实,到头来仍然没有意义。
“你想想我平常的为人,难道我会骗你吗?”
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这样坑死了无数的英雄豪杰,所以我从不相信。然而,我也没法要国王陛下拿出证据,别说他愿不愿意,只怕他根本就没有。
金雀花联邦总统的保安何等森严,莱恩本人也是极强的武技高手,旁人想接近也是不易,更何况拿到他暗中搞男宠的证据?
想来想去,总是拿不定个主意,不过倒回来一想,也是国王陛下的手段太差,假如他不是单纯对我下命令,要我去办事,摆山一副“事成之后你行行灭门”的嚣张样子,而是直接利诱于我,我说不定就答应了。
人是充满私欲的动物,不管是为了再崇高的日标,一开始就告诉我没好处可拿,我自然大起反感;而若是诱之以利,就算明知他事成之后会过河拆桥:心中仍是不免怦然乱跳。国王陛下在这一点上,实在足不够圆滑聪明啊。
要拿什么东西来诱我呢?这点实在很有意思,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我诚然跃跃欲试。但要拿性命去赌,那就敬谢不敏,至于赠找美人娇娃,任我把身边的女人玩厌之前,也没什么吸引力。但如果……
“只要把月樱长公主救出来,肤就做主把她许配给你这英雄。”
当耳边响起这段假想话语,我蓦地呼吸一顿,身体一阵火热,停下脚步,讶然于自己受到的震惊。
虽然没这种可能,不过如果陛下拿月樱姐姐为饵,我纵是知道风险,恐怕还是会一口咬下去。能与月樱姐姐在一起,光是想到这件事,就已经觉得皇身火烫,对我的诱惑程度,大得出乎我自己的意外。
一丝轻微的罪恶感,在心头一闪而过,像是责怪我怎可对月樱有不当妄想。
不过这念头却极为短暂,很快就被压过去了,我始终是一个欲望很重的男人,与美丽的女性之间不能存在纯友谊,无论怎样发展,到最后都会变成“想上她”、“不想上她”这样的二分法。
之前与月樱姐姐重逢,因为旧情与敬畏,我不曾有过邪念,加上她的婚姻状况,也让我压根没有动这力面的心。不过现在情形不同了,当一个冠冕堂皇的大义名份摆在面前,深埋在我心中的欲望,找到了出口,蠢蠢欲动,尽管我对国王承诺得很保守,但该怎样做决定的抉择,几乎不用考虑就已经定了。
所以问题也就跟着出现,因为当事情进入实行层面,我顿时发现,自己只能孤家寡人奋斗,连一个可以商量的都找不到。
我过去也是孤军奋战惯了,为什么现在就会志忑不安,想找人商量呢?身边有个伴,还是差很多,阿雪的出现确实改变了我。
想到阿雪,抬头望天色将明,我脚步加快,想先回伯爵府看看阿雪。在这种时候,她美丽而恬静的睡脸,很能起镇定心神的作用。
进入伯爵府,还正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哪知就看见一个人大剌剌地坐在前院的空地上,背负着重剑,两手交叠,像是在沉思一样。
“大叔?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告诉你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们两个最好不要见面吗?”
我很讶异,一向狡猾成精的茅延安怎么会把这种错误?他现在的伪造身分若被拆穿,对他对我都个好,可是他听了我的呼喝,却只把手一摇,并不答话,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那副黑色的墨镜,看来都特别地忧郁。
过去问了几句,茅延安没有回答。我见他在那边耍酷,说什么都不适当,转念一想,如果用婉转的方式来询问,这个博学多闻的不良中午,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谘询对象。
“喂,大叔,我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这件事很机密,我不能说得恨明白,所以你将就着……”
“贤侄,不得了啦,大叔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件事情真是……真是非同小可啊。”
平心而论,茅延安是个很镇定的人,但看他这样慌忙地左顾右盼,确认没人窃听后,拉着我袖子,小声说话的样子,我也很好奇那秘密会是什么,怎知道他却说了一段令我心底震惊又发笑的话语。
“大叔小声告诉你,这件事很机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晓得吗?莱恩大总统他……他原来是个搞基的。”
搞基的,这是大地上人们对于同性相恋者的不雅称呼,算是很不礼貌的一种叫法。茅延安说话素来文雅,会直接用“搞基的”这等粗俗宁眼,显然受到了很强的冲击……或是打击。
听茅延安叙述,我这才知道,这几日他白天与我一起护卫月樱姐姐,到了晚上。有不少贵族重臣慕名求见,筵席邀约不断,他虽然为了维持冷酷形象,把筵席全部推掉,但仍推不去那些登门造访的会面,特别是金雀化联邦莱恩大总统的来访。
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几次之后,茅延安敏锐的艺术家触感,让他察觉到不对劲。无论是莱恩的眼神、声音、动作,都散发着古怪的感觉,尤其是在偶尔握手、拍肩时候,这些怪异感觉特别明显,再对照过去听过的一些传闻,他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更惨绝人寰的是,明明已经晓得不对,但因为自己正装着沉默寡言的冷帅形象,就算心中叫苦连天,面上也不能有一丝表情,就这样苦苦忍了两天,最后实在承受不住,跑来找我诉苦。
“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好色?所以当初我就觉得不对,谁都知道阿里布达最漂克的美人是冷翎兰,他远到来访不指定冷翎兰作陪,却指名要见我……唉,光想就觉得不对了,大叔我这下子是自投虎口,只怕后头几天随时可能贞操不保啊。”
茅延安长吁短叹?平时的风采剩不下半成,最后更搭着我肩头,道:“大叔我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牺牲是无所谓,不过月樱夫人这么花朵般的美人儿,落在这头屁眼雄狮口里,守活寡事小,说不定每晚都受到摧残折磨,想想真让人心痛啊。你和她感情那么妤,难道一点都无动于衷吗?”
奸不容易才稍稍平复的心情,被茅延安这样一说,又给撩拨了起来,我胸口一阵翻腾,面上不动声色,也不再提刚才要和他商量的秘密,只是愤慨道:“混帐!想不到巴菲特这厮如此人面兽心,天理不容,为了月樱姐姐的终生幸福,我们一定要把这男人头女屁股的家伙搞定,救她脱离苦海。”
只是随口一句,“我”就变成了“我们”高声宣示往往是大举拉同伴的好时机,虽然茅延安是个信不过的同伴,但他确实有水准以上的智谋与应变,多个人商量大事,正是我所需要的。
“好,我们叔侄俩就结成同盟,绝不能让美丽公主继续受到变态雄狮的茶毒。”
茅延安义正严辞地振奋说着,但立刻低下声音,贴耳道:“不过话说在前头,将来我帮你把上月樱夫人后,你可要让我近距离画她的画像啊。”
这句话让我心中一跳,陡然升起一股强烈憎恶感,将人一把推开,道:“喂,大叔你搞错了,我是要救出月樱姐姐,可不是有什么私心,想要……”
“嘿!淫下风流枉少年,大家都是男人,而且又不是巴菲特那种男人,像月樱夫人这等绝色佳人,你动心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何必否认呢?你是我世侄,有道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便宜你好过便宜别人啊。”
茅延安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成竹在胸似的微笑,看来我就是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更何况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当下也不多话,我们两人击掌为誓,约定要把月樱拯救出来……然后改投我的怀抱。
“贤侄,同样是改投,怀抱两字要不要改写成胯下比较理想?”
“你、你活不耐烦啦?这种事情大家说说就好,你干嘛还写成纸上契约?如果被人发现,我们两个都要没命。”
“喔,我只是想这么重要的事,口说无凭,还是弄张法定格式的盟约书,两个人都签名、打手印,将来遗忘细节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看看,提醒对方,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周全吗?”
“给我烧了它,不然我就烧了你!”
撇开这些横生的枝节下谈,我和茅延安很快就进入正题。
大地之上,九成的人都知道,金雀花联邦莱恩大总统与月樱第一夫人,伉俪情深,同出同入,是少有的恩爱夫妻。那些形容话语里头只要有一半属实,那么要在短时间内动摇他们夫妻的情感,是难如登天。不过,现在事情摆明不是这样。
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从未得到丈夫关爱,久旷于深闺的怨妇,整颗心甚至可以说是处于不设防状态,只要我们对症下药,手段得当,相信不用多久就能马到成功。
“特别是,我们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就是你与月樱夫人的关系。换做是别的男人,就算能近水楼台,也未必能进入她的芳心,但她与你是童年时结下的情谊,心里对你完个没有防备,这点正是贤侄你的利器啊。”
“对,其实我也有考虑过,根据我过去的经验,女人的母性,是一种不可自拔的生物劣根性,很容易就因怜生爱,然后就因爱失身。”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