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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和九歌携同玄烯他们一起到达了影楼前厅,寒霜刃正背着手欣赏墙上的名画。他听见了脚步声就转过身来,所有人都看见他极具魅惑的笑容,听见他不可抗拒的声音说:“绯月姑娘,在下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剑术,不如由你和九歌比试一场?”
虽是问句,却有着无法抵抗的力量。绯月心头一紧,不知道寒霜刃究竟是什么用意。她朝九歌望去,正对上九歌同样的眼神。二人心下明白,此战非打不可。
“绯月。。。。。。”玄烯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回头看了一眼玄烯,瞬间就决定答应寒霜刃突兀的要求,因为她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跟寒霜刃交换条件,让玄烯留在琴殇阁,远离是非。
“好,我答应!不过。。。。。。”绯月顿了顿,她仔细地观察着寒霜刃的表情,捕捉他情绪的波动。“我有个条件。。。。。。”
“我答应你的条件。”寒霜刃笑眯眯地打断绯月的话,好象他早就料到绯月会这么说一样,还没等她说完就答应了。
“阁主,她还没说出是什么条件呢。”焰影提醒寒霜刃。
“无论是什么条件,换这场精彩的比试,都绝对值得。”他甩下了这句话,独自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他们慢慢去琢磨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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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定在第二天午后琴殇阁外一块空地里,天然而成的石台早已被下人打扫得一尘不染。阴霾的天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刺骨的风毫不留情地刮在站在台上的两人身上。一袭红,一抹白,红白红白,交错在一起,仿佛天地都在旋转。她们还未动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震住了围在台外的卫兵们。寒霜刃仍然坐在经常坐的位置,随手端起一杯茶,呷了几口。他脸上十分平静,好像坐在房间里喝茶一样,安定自若。玄烯坐在一旁,攥紧了双手,为绯月捏了把冷汗。焰影和天狼也和往常不大一样,他们对这场比试十分好奇,究竟是杀手绯月厉害,还是他们的副阁主厉害,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扑哧!”穿着羽白色衣服的绯月不正经地笑了出来,她望着九歌无不感慨地说,“九歌,我以为我们不会再交手了。”
“我也这么认为。”九歌出奇地轻松。两个人的态度与台外急出一身汗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既然决定要比了。。。。。。”绯月又说。突然她收起了笑容,九歌也严肃起来。两人齐声道:“那就拼尽全力,一分高低!”
顿时,杀气、剑气像箭一般射向各个方向。没有人不被她们所震慑住,个个都胆战心惊。两个人同时拔出身边的佩剑,蚀月、噬血在这宽阔的地方嗡嗡作响。天上的乌云更加繁多,看起来像一头发怒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却说台上对峙的两人,一个飘飘若仙子,一个妩媚若西子,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即将而来的残忍战斗。一根不知何处散落的青丝缓缓地落在两人中间,就在它着地的那一瞬间,两个人以不相上下的速度出手了!绯月的剑如凤翅,掠动如飞,上下狂舞;可是九歌的剑若腾蛇,捉摸不透,变幻莫测,也不肯稍让。即便如此,绯月却剑法镇定,一点儿也不紊乱,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毫无破绽。两人相战二十余回合,绯月的剑法越快,剑就逼向九歌越近;可是九歌的武艺也不同寻常,绯月的蚀月刺来,她总能及时抵挡,又转手刺去,不假思索。两人又杀了十余回合,绯月的剑法突然变慢了,她借九歌袭来的一击跃上长空,宛若燕子掠波。九歌急忙抬头寻去,却只寻到蚀月尖上发出的半点白光。
“这招是。。。。。。”台外一脸欣赏的寒霜刃惊讶地自言自语。浓密的乌云全遮去了绯月的身影,只见空中若隐若现的一小白点。
“飞天静月!”九歌低声叫道。她知道这一招是绯月得意的招式,若不是遇到值得的对手她是不会使出这招的。九歌心下一阵欢喜,她跃跃欲试这曾闻的绝世之招。她动了动持着噬血的右手,凝神贯注地仰着头。呼啸的风生硬地刮在她脸上,隐隐约约听到了剑刺来的声音。左边?还是右边?九歌仔细辨认声音来源的方向,可是风越来越紧,最后吞噬掉了一切声音。
绯月出现了!长空中一片炫白,像利电一般直劈九歌!然而她的动作又极为柔美,飘飘乎若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一般。这就是绯月师父帝清扬自创的流派剑法——若月御剑流!招式柔美却招招足以毙命。又以“飞天静月”为上乘,变幻无穷。却说,绯月长驱直入,与九歌正面交锋,九歌情急之下使出一招“九天揽月”,企图化解“飞天静月”的威力。
只见当下万丈光芒拔地而起,两刃见摩擦出刺眼的白光,互相攻击的嗡鸣声震撼四方,不少守台的卫士都掩耳而倒,口吐白沫。台上腾蛟起凤,紫电白光,冲上云霄,又回落万丈。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忽又天拆地裂,云烟沸涌,似有赤、白二龙千余尺,电目血舌,千雷万霆,缴绕其身。
两人相持片刻,都往后退去。力量如此之大,却也在意料之中。再战下去,真只怕会有性命之忧了。两人擎着剑,互相凝视。台外寒霜刃深知她们都已尽了全力,再战只会两败俱伤,而且他想看的已经看到了,想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何不趁此刻为她们找个台阶下?于是他脚尖一点,纵身飞上石台,立在二人中间。他笑着说:“胜败并不重要,二位也绝非真心相斗,何不就此罢手?”
这话正对上了她们的想法。于是绯月和九歌击掌为终,下了石台。
第七章 离开琴殇
三天后一大早绯月她们就起来了。九歌因要处理阁中事务先行了,绯月和玄烯商量着到哪里去散步。正说到兴头上,门外有人高叫:“右护法到!”
她们俩循声望去,天狼身着劲装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绯月这几天也见过他几面,却发现今天他和前几天不太一样。与左护法最大的差别就是他那一头微蓝色的长发,若不仔细观察就辨别不出来的微蓝色。绯月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玄烯看,轻轻叹了一声。玄烯因为上次在影楼被天狼撞见误会了她和焰影,脸一红把头撇了过去。
“绯月姑娘,阁主有请。”他顿了顿,望向绯月。
“护法,请吧。”
天狼笑眯眯地和绯月离开了天问轩,一路上有话没话地与绯月谈一两句。他们没有去琴殇阁大殿,而是来到了瀑布上面。寒霜刃早已站在那里,亮白色的长袍在这青山蓝天里特别显眼。他背对他们,双手倒背在背后,颇有君临天下的气势。天狼没说半句,安静地退了下去。
“绯月姑娘,”寒霜刃开口了,但他丝毫没有转过身的意思,“你过来看。”
绯月照着他说的往前走,走到他身边就停下了。他们都站在峭崖上,一眼望去,青山绿水,万花齐放的美景尽收眼底。再远处就是灵渊城西,车水马龙,花红柳绿,又是另一番景色。这静与动,寂与闹,融洽地结合在一起,真是人间仙境。绯月痴痴地望着这一切,不知不觉地忘了还有人在身边。
“漂亮么?”
“恩。”若可以在此处隐世,倒也不错,绯月暗暗想到。
寒霜刃忽然笑了,像洞悉了她的想法似的,用试探的口吻说:“绯月姑娘不如长住下来。或者,”他用别有用心的目光看着她,“加入我琴殇阁,做我又一副阁主,如何?”
绯月不禁抖了抖,多么诱人的话啊。她侧过头,按住蚀月,愣了一会儿。
“承蒙阁主厚爱,”绯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绯月何德何能,不能胜任副阁主一职。”
寒霜刃仍然面不改色,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答得这么干脆,就不怕以后想起会后悔么?”他似笑非笑地问绯月。
“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我现在很清楚的知道,不会后悔。”
寒霜刃不再说什么。好一会儿,这诺大的地方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潺潺的水流声。
“听说,绯月姑娘在一夜之间灭了承陵门?”寒霜刃先打破沉默,问道。
消息传得真快,绯月暗叫不好。她努力掩饰着心中的愤怒,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回答他。“绯月不曾做这种事,也不知道是谁用我的名字灭了承陵,嫁祸于我。”
“可是你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吗?”
“没有。”她坦率地回答,因为这实在是没有必要隐瞒。
“那你还能回到戎、缙、隐三州去吗?听说那里有许多人要找你寻理呢。”他轻轻地说,“只要你在翼、封、瀛三州,我敢保证你不会受半点伤。”
绯月刹时明白了寒霜刃暗藏的意思,与其在戎缙隐三州被追杀,不如留在翼封瀛三州;与其留在翼封瀛三州,还不如就留在阁里,既避过追杀,又获得如此高的地位和荣誉。寒霜刃奇#書*網收集整理,的确不是泛泛之辈,琴殇阁在他的领导下说不定会有颠覆王朝的势力。
“对了,绯月姑娘,在下曾答应要满足你一个要求的,不知姑娘有什么要寒某办的吗?”
“这个。。。。。。如果可以,我希望。。。。。。玄烯可以留在这里,远离尘世间的腥风血雨。。。。。。”
“呵呵,这个好办,我会好好对待玄姑娘的。”他的嘴角慢慢浮上一个浅浅的微笑,焰影的脸浮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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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回到天问轩时已经过了午时,玄烯和九歌都在厅内等她。见她回来了,两人忙向她发起问题之击。
“你怎么不答应呢?”九歌问清来龙去脉,不禁埋怨绯月的固执。她觉得阁中有绯月在,定能帮自己不少。
“我不想。。。”绯月拍拍九歌的肩膀,笑着说,“这千山万水我还没玩够呢。不过我希望玄烯。。。。。。你留下来。”
玄烯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那话是从绯月口里说出来的。她从初次见面就决定跟着绯月一起,永不分离,即使被追杀也不怕。玄烯的眼神慢慢黯然了下去,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你留在这里会很安全。”绯月尽量不去看玄烯黯然的样子,那会让她动摇,“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了。”其实她明白只要再多停留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改变主意了。
玄烯再也忍不住了,她哭着跑出天问轩。绯月伸手拦阻要追去的九歌,摇摇头说:“让她一个人好好想一下吧,跟着我这样的杀手,只会让她死得更快、更惨。”
绯月说完就回屋里去了,她把蚀月好好地收起来。忽然听见门外有玄烯的声音,还有九歌和焰影的声音。她默默地斟上一杯茶。
原来玄烯刚跑出大厅,就撞上正走进来的焰影。焰影见她哭得花容失色,不免大吃一惊,急忙问她怎么了。玄烯断断续续地说了个大概,焰影只得先安慰她,想想待会儿怎么劝绯月。
“绯月姑娘,”焰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身后是低声抽泣的玄烯。“是不是玄烯做错了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绯月回过头来,冷冷地问:“你不希望她留下来么?”
焰影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叫他怎么回答。他何尝不希望玄烯留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天真的女孩,想疼爱她,保护她。可是看见玄烯刚才哭得那个样子,他就明白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而自己不会阻拦。
“绯月。。。。。。我不好吗?”
玄烯温柔的声音一点一点融化了绯月心里那块冰,她叹了口气。
“跟着我,会吃苦,会受伤。。。。。。”
“我不怕!”玄烯高声叫道。
“会死。。。。。。”房间里刹时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彼此不均的呼吸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