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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落尘云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叫。她只觉全身像被火烧一样,疼得生不如死。背上像被什么撞击着,疼得她咬破了嘴唇。右后肩被某种尖锐的物质用力刺破,削骨般让人痛不欲生。落尘云双腿重重地跪在地上,汗水如瀑布从她的头上倾泄而下,她发狂地赤手砸着地面,直到手上全染了血也没停。突然她的左手狠狠抓住右肩,仿佛要撕破血肉一般。“嘶”地一声,她扯破了右肩的衣服。
“落尘云!”九歌被落尘云发狂的样子吓坏了,她的泪水夺眶而出,落尘云所受的痛苦无人能替。
夜雪剑痕忍不住想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后悔自己没能保护好落尘云。从前是绯月,在她坠崖的时候没能抓住她的手;现在是落尘云,在血团袭来时他没能保护住她。可是他不愿这样看着落尘云受罪,他冲到落尘云身边,捉住她狂砸的双手。落尘云的脸痛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眼充满了血丝,忍受着折磨。夜雪剑痕见她的脸仍被面纱蒙住,怕她透不过气,打算掀去面纱。突然寒霜刃按住了夜雪剑痕捏住面纱的手,严肃地说:“落忧宫规定,除本人外掀开面纱者必须娶她为妻,不然就一剑杀死她。你可想清楚了?”说完便放开了手。
夜雪剑痕低头考虑了一下,悻悻地抽回了手。落尘云渐渐软了下去,一头重重地扎进夜雪剑痕的怀中。这个动作吓坏了所有人,夜雪剑痕抱着落尘云,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九歌也凑了上来,当她看见夜雪剑痕长舒了一口气时,拍了拍胸口。寒霜刃也甚为关心,毕竟他们被关在这里,俨然一群难兄难弟。
“啊!那是什么?”九歌惊呼起来,手指着落尘云右肩露出的肌肤。
众人的目光立刻定格在落尘云的右肩,右肩上现出一柄剑插在了八卦上的图案。夜雪剑痕与寒霜刃都不好直视太久,只有等九歌辨认那个图形后告诉他们。谁知他们等了好久,九歌都没吭声,最后寒霜刃忍不住地发问:“九歌,那是什么?”
九歌仿佛被寒霜刃从梦中惊醒一样,神色有些倦怠,声音低低地说:“那是。。。。。。魇冥剑吧。。。。。。”
“魇冥剑?”落尘云实在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满怀惊惑地望着眼前仙袂飘飘的老神仙。
“呵呵~我可不叫魇冥剑。我是它的上一个主人,即它的上一个继承者。”
落尘云再次打量眼前这位气度非凡的老人,认真地看清,心道:难不成每一个魇冥剑的继承者都成仙了?果然是把上古神剑啊!她清清嗓子,恭敬地说:“请问。。。。。。”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云游子吧。你,就是这一代被选中的人。”
啥?落尘云狠狠地掐了一把手上的肉,以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这位老人,啊不,云游子他是在开玩笑吧。魇冥剑,上古神剑,天下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我怎么会与它挂上关系呢?简直是莫名其妙!落尘云翻了翻白眼,不巧这动作正被云游子看见了。
“不要怀疑你自己,你的确是魇冥剑的继承人。你的责任就是要保护它,不让它落入贼人手里,不让它掀起腥风血雨。。。。。。”云游子依旧笑容可掬,再严肃的话题掉在他的嘴里也会染上一点温情。
“什么话!剑从来都是保护人的工具,怎么现在倒要人来保护它了呢?”落尘云一听心里就暗暗不爽。
云游子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认真的落尘云,在他的预想中她应该会低头恭顺地听着,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末了还会跪下磕几个头,以表对他的崇敬。
“什么破规矩,我可没兴趣知道。”落尘云嘟起嘴,万分不爽。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走出那个冰室,她从心里讨厌寒冷,每次遇险不是冰窖就是阴冷的地牢,冷得心里发毛。
“哈哈哈,有趣有趣。我就不勉强你,等到以后你自己会主动来找我的。”
“才不会有那一天!”
云游子朗声大笑,一副十分肯定自己的话是对的表情久久定在他的脸上。等他具有穿透力的笑声停止后,他抬头一挥,做出一个放行的动作,说:“你走吧。石门无路,玉墙有径。兵刃相见,真相大白。”
云游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上一秒还在笑着看着她的云游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登时急得大叫。她在原地转圈,到处都没有云游子的身影!手心早已湿透了,她尽力呼喊,驱散萦绕心间的恐惧。
“落尘云!”
一声呼喊让落尘云猛然一抖,周围的场景迅速变了。九歌的脸正悬在她的上方,见她转醒,既惊又喜。她想坐起来却感到一双强有力的手将她紧紧地拽住。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中,心知这人不是夜雪剑痕即是寒霜刃,脸上不免飞红。飞红尚未散去,突然想起什么,忙伸手往脸上摸,直到摸到丝质的面纱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小宫主别担心,我们都没有趁人之危。”寒霜刃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暖暖的呼吸掠过她的耳郭,“我可以保证。”接着寒霜刃再凑近了些,用只有落尘云才听得到的声音,带着笑意说,“夜雪剑痕绝对没有掀开面纱,你放心。”
放心?落尘云哭笑不得,即使他真看了,自己还能真要他娶她不可?她没有表现出心中所想,用感激的目光盯着寒霜刃,问道:“那他人呢?”
寒霜刃使了个眼色,轻轻将她往上扶了点,落尘云朝寒霜刃指的方向看去,夜雪剑痕正抱着昏迷的殷依依皱着眉想怎么。落尘云突然感到心里一黑,急忙收了目光。
“血剑已毁,但我们仍没找到出路。阁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九歌郁郁地说,此时夜雪剑痕抱着殷依依走了过来。他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难不成大家只能待在这里等死?他低头看看躺在寒霜刃怀里的落尘云,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殷依依。
殷依依早就醒啦!她虚恍着眼睛注视着夜雪剑痕的一言一行,假装昏迷不醒赖在他怀里。她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在夜雪剑痕的心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谁知九歌瞧出了她的伪装,悄悄伸手在她小腿上掐了一下。殷依依立刻疼得叫出了声来,引来了夜雪剑痕的目光,但是她无法向夜雪剑痕说明情况,只得傻笑混了过去。
“石门无路,玉墙有径。兵刃相见,真相大白。”落尘云记得在梦中云游子曾说过这十六个字,复述了出来。
寒霜刃一听两眼立刻涌出了神采,高兴地说:“小宫主,这话从哪里来?‘玉墙有径’,我们有出路了。”
“梦中得一人提点,这是教我们出去的方法?”落尘云诧异地问。
“玉墙非墙,乃指这门右下侧。这话是教我们从门的右下侧下手,估计这是真正的机关所在。”
“那‘兵刃相见,真相大白’呢?”殷依依不解地问。
寒霜刃让九歌扶着落尘云,自己解下外披,罩在落尘云身上,遮去了她右肩的图案,做完这一切才说:“恐怕只有等我们出去了才能明白这八个字的意思。”
第六十六章 威逼
众人默然,都往门走去。落尘云不忘拾起无锋,可当这一次看到无锋,她不免大惊。无锋俨然换了个样子,光是从剑身上来看绝对是把千里难觅的宝剑。落尘云嘴角一扬:原来落尘幻在这剑上做了手脚,为的是骗过我的眼睛。难怪当初我选这把剑时,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可是这上天都愿意帮我一把,让无锋到了我的手里。
寒霜刃先往门边探了探,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示意九歌用噬血劈开,只见九歌麻利地拔剑一划,门边轰然出现了一块与先前所见石块一模一样的石板。这回是真的了,寒霜刃用力摁下石板。伴随着石板的运动,在门的对面,那堵冰墙缓缓移动,张开了一个口子。
剑气!落尘云浑身一个激灵,可这一次寒霜刃却没有再感觉到了。她隐隐约约觉得会发生什么,现在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夜雪剑痕自告奋勇地走在最前面,接着是九歌、落尘云,由寒霜刃断后。通道里黑漆漆的一片,众人只能摸索着前进。估摸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夜雪剑痕惊恐地发现前面已无路了!
“什么!”众人惊呼,落尘云更是无颜,是她把大家带到这里来的。可是她觉得越往前走剑气越强,这墙外不是兵器库定是刀剑铺。她坚信自己的直觉,提议用剑劈开墙壁。
夜雪剑痕抡起负雪,这洞太狭窄,使不出一招半式,只能用尽全力挥砍。果然不出所料,这堵墙并不是太坚硬,夜雪剑痕不费力地劈开了它。
银光射眼!一股青铜与白铁混夹的气味直冲鼻子,众人一边抬手遮挡刺眼的银光,一边努力避去那不怎么舒服的气味。落尘云只觉自己俨然立在一片刀剑林中,四周传来了强大的剑气,不停地来回流动着。她感觉到身体内也有什么东西在与她们相互呼应,五脏六腑有序地运动,竟有舒适的味道。起初让她痛得死去活来的右肩,慢慢往外散发着一股暖气,冲淡了外来的剑气。落尘云借着这股气吃力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所囊括的东西让她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在他们面前立着三只大炉,每个炉的上空都悬着一把剑。炉中滚着沸腾的水,叫嚣着。四周的墙上不是剑即是到,一片铜铁世界,没有半点鲜艳的颜色。其他人听见落尘云的叫声,想睁眼却无能为力,只得侧耳倾听她看见了什么。
“我们恐怕是到了武侯的地下刀剑库了,这四周全是精兵良器。瞧,左上角那把不是当年威震三州的长剑公子吴君的佩剑——贯日剑么?怎么会在这里!”落尘云自言自语地说,其他人都围在她身边,一字不落地听。
“你。。。。。。睁开眼了?”殷依依不相信她的话似的,问道。
落尘云点点头,回头却发现其他人全闭着眼,这才答了一声是。不光是殷依依有疑问,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只有她才能睁开眼。九歌凭直觉往落尘云肩上一摸,惊讶地发现先前现图的那个地方竟然散发着令人舒心的气息。难不成那个图真是表明落尘云与魇冥剑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连这么强的剑气,她也能置之其中而自若安然。九歌只是猜测,又没有半点证据可以证明她的猜测,于是她悻悻地收了手,却听见寒霜刃向落尘云问道:“小宫主,你能看见?这刀剑库有出口没?”
落尘云立刻半张着眼睛打探四周,这刀剑库让她想起了秦沐的铸剑室和帝清扬的那个小屋,各式各样的刀剑让她眼花缭乱,这库独特的地方就是有五面墙,依照金、木、水、火、土五行命名。各个墙上挂的剑各有不同,金墙上最中间挂的是形如长蛇的灵蛇剑,此剑别看它形状怪异却极为厉害。当年持灵蛇剑者绰号灵蛇君,因灵蛇剑而创了一套专门对付长剑武攻的剑法,其剑法奥妙非常,至今尚无人能运用自如。水墙正中央悬的是瀛北柳一刀的绝世好刀——沧浪刀,此刀与剑差不多,也为双刃。刀柄处有一下陷的小口,正是柳一刀使“浪淘天”时大拇指按出来的。光是这些墙正中央挂的兵器足以让人羡慕一辈子,更别说悬在四周的剑了,可见外面传言武侯对刀剑的痴迷不是虚传的。落尘云叹了口气,再仔细看,却发现不远处竟立着一个人!
“什么人!”落尘云喝道。其他人一听,急忙握着手中的兵器,以防不备。
谁知那人竟笑了起来,笑得众人心惊。最后还是夜雪剑痕叫出了那人的名字:“西陵王!”众人又是一惊(这一路不知道惊了多少回了,惊得心脏病都快发了),九歌撇了撇嘴,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