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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自己想要颤动喉咙的时候,就有一双柔弱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强迫自己将声音硬吞下去。
但灾难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窗户响了起来,是敲击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窗而入,打火机突然自己燃了起来,藉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窗户的锁在一种无形的力量下猛的弹开,推拉窗缓缓地开启……
缝隙越来越大,他甚至可以看见窗外有一个比黑夜更加黑暗的黑影,那个黑影伸出尖利的爪子,一边向他招着手,一边不断将窗户推开。
三元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向那个黑影伸出手去。
正当他就要碰到那个黑影的时候,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又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不过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他,早已没有转身逃跑的能力,三元全身一软,一边疯狂的大声叫着,一边坐瘫在地上。
他的裤子里早已经湿透了,淡黄的液体和冒着臭气的固体流到地上,只要是人都可以看出,那绝对是传说中被称为屎和尿的某种碳水混合物以及排泄物……
走出餐厅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那两个黑匣子,又仔细看了一番。
虽然目前依然是一无所获,但我却没有像以往那么焦急了,毕竟有高桥家的情报网可以用,自己再也不是无头的苍蝇。
再退一步来说,如果高桥家也查不出乌萨究竟在日本的哪个地方,那么我更不可能找的到,到时候就只有回国,然后去黑山镇陪着张雯怡一起等死了。
又磨蹭了一会儿,我这才不慌不忙的向由美的卧室走去。
刚一到门口,卧室的门立刻打开了。
浑身洋溢着幽香的由美,出现在我眼前,她穿着丝质睡衣,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冲我露出甜甜而又充满诱惑的笑。
“你来啦?”她挽住我的手,将我拉到床沿上坐下,这才问:“要不要先喝点什么?”
“不要。”我红着脸说:“其实我来这里,是想问有关……”
由美用食指按在我的嘴唇上,轻轻摇了摇头,“不准你说这么扫兴的话,要知道,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
“什……什么第一次。”我不由得结巴起来。
她用双手从身后抱住我,将丰满动人的胴体紧贴在我背上,我只感到有两颗硕大的柔软物体紧紧压着背部,一股舒服的酥麻感顿时充斥了全身。
她轻轻的对着我的耳洞吐出一口气,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由美顿时笑了起来。
“你好敏感。”
她一边笑着,一边将双手伸进我的睡衣里,在我的身上不断游走。
我大为发窘,大脑再也保持不了平静,只是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深陷下去,不然一定会被这个女人给玩死的。
理智!一定要理智!
我一咬牙,甩开她的手,从床上站了起来。
但由美明显会错了意,她微微一笑,顺势躺倒在床上,淩乱的睡衣,松散的半遮着她修长的身体,上身的开口处,几乎已经露出了半个雪白的酥胸。
面对这个我想吃又不敢吃的横呈玉体,只能暗自吞下口水,用力拍了她的臀部一下,接着淡然说道:“我来是为了看你是不是履行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我正在履行啊。”由美坐起身,将下巴倚在我的肩上,然后柔软的嘴唇,又寻上了我的脖子。
我努力抵抗着诱惑,强压住狂跳的心脏,尽量平静地说:“两天了,你究竟查到乌萨在什么地方了没有?”
由美全身一顿,她狠狠在我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这才裹了裹睡衣走下床来。
“我两天前动用了高桥集团所有的资讯通道,帮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找那鬼地方。”
她倒了一杯可乐轻轻品了口,继续说道:“但是什么都查不到,你真的能确定乌萨是日本的地名吗?”
“绝对可以肯定。”我信誓旦旦的点头。
由美大为好奇的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地名的?”
我全身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呆住了,对啊,怎么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早想到,自己也就不会绕那么多弯路了。
“你怎么了?”由美关切的摇了摇我的肩膀。
我立刻抓住她的手,大声嘱咐道:“由美,乌萨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你帮我查一个叫做高永尾吉的男人,我只能提供一个线索,就是他曾经写过一本《超能力编年史》的书。”
“没问题,我明天就把命令传下去。”由美点点头,又不怀好意的冲我笑了起来,“好了,现在公事交代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刚才的私事继续下去?”
就在我正要找借口准备开溜的时候,忽然一阵惨叫,打破了这个原本寂静的夜晚……
没有人知道,那个惨叫声就是一连串悲剧的开始。
有什么东西已经锁定了这个受诅咒的家族,它用阴冷的目光盯着我们的一切,然后慢慢地等待着带去死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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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叫声的我,第一时间向门外冲去,由美立刻跟了上来。
“由美,那个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我边跑边问。
她思忖了一下,答道:“应该是偏屋的客房方向,我记得住在那里的只有三元。”
当我们到了那里时,客房门前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屋里的惨叫声依然在持续着,让人想像不到,三元干瘦的身体里,居然隐藏着那么大的肺活量。
大井正用力的撞着房门,但看起来他实在不是干这行的料,撞了老半天,门依然好好的关着。
我不耐烦的从对面拿来安全斧,几下将门锁砸烂,然后将门一脚踢开了。
只见三元满脸惊恐地蜷缩着身体,躲在墙脚里,满屋子都是恶臭,有没有搞错,究竟他看到了什么,居然会被吓成这样!
“给他一杯威士忌,然后带他去洗个澡,等安静下来了,再通知我们。”我转头叮嘱道,有两个侍女微微向我欠身,一个去倒酒,一个将他扶了起来。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三元才从癫狂的状态中平复下来,但就算这样,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他,依然全身都在抖着,连酒杯也拿不稳。
接着,我们耐心的听他讲述起不久前遇到的那场KB经历。
原本几分钟的事情,在他断断续续的描述里变得冗长起来,讲到有些地方,他甚至满脸恐惧,从嗓子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哧哧”声。
我们耐着性子,花了好几个小时听他反覆的抱怨、咒骂,最后好不容易才听出个所以然来。
“抱歉,你说的太过离奇了。”我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淡然说道。
“你不信?”三元红着眼睛,满脸愤怒的盯着我。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我有几个疑问。首先,你说客房里的灯突然熄灭了。但据我所知,高桥家主屋和偏屋的供电缆是同一条线路,如果客房电路出现问题的话,没理由主屋会不受到任何影响。
“可刚才供电一直都很稳定,电灯就连轻微的闪动都没有。”
我喝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再来,你说曾下过雨?但你仔细看看。”我一把拉开窗帘,夜空露了出来。
只见漆黑的天幕上,炯灿的繁星,如宝石一般镶嵌在黑幕中,一闪一闪的,就像在嘲笑着大地上疲倦而又不知道自己疲倦的人。
“不可能!刚才明明有下雨!”三元站起身,神经质的大叫着。
“那我们去你房间外看看吧。”
我不愿和他辩解,领着所有人到了偏屋客房的窗下,那里的天空就和其他地方一样,并没有任何下过雨的痕迹。
我从地上随意抓了一把土,凑到三元的眼前说道:“你看,这里的土是干燥的,就算你的房外有下局部雨,那么土也应该会被雨渗湿,这说明什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三元全身僵硬,身体又不由得抖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一起到你房间里看看。”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上了楼梯。
进了客房,我将窗户拉开,用手电筒往外照了起来,仔细观察了附近的情况,我顿了顿,又说道:“三元先生,你刚才说过有个黑影想要打开窗户挤进来?但这实在不合乎逻辑。
“首先这里是三楼,四周也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就算那个家伙用的是梯子,但想要打开窗户,也一定会踩到窗户底下的檐上边,可是你看看……”
我将头伸出窗外,朝下指了指,说:“你看檐上边,那些被粗心的下人偷工减料,没有认真打扫而累积下的灰尘,还好好的在上边,檐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我想你今晚看到的一切,全都是幻觉。”
三元痛苦的抱着头跪倒在地上,他的身体开始抽搐,嘴里喃喃大吼着:“我没有发疯,我真的看到了!我是真的看到了,我还看到有个小孩紧紧的趴在我背上,他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想要杀死我!”
“这种情况更好解释!”
我的语气冷了起来,丝毫不带怜惜的说道:“三元先生,我曾听说你是日本金融界有名的花花公子,身旁的女人一定不少吧!那究竟你强迫多少怀了你孩子的女性,将胎儿打掉呢?”
“不知道!我没有!从来没有!”三元的神经开始崩溃了,他的喉咙里不由得发出一种难听的呜咽声。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良心。”
我蹲下来,直视着他那双已经失去了神采的眼睛,沉沉地说:“或者是你的良心在作祟吧,又或许那些打掉的胎儿一直都是你内心的隐患,再加上最近三元家的财政出现危机,你害怕银行强行接管三元集团,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过大的压力,再加上许多因素的作用下,让你患上了突发性精神病,也让你看到了幻觉,你所谓背上的孩子,在心理学上讲,应该就是你害怕的东西。”
“我没有!”三元大叫着。
“你有!你就是在害怕。”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害怕那些被你害死的胎儿,有一天会回来找你!”
“不是!”
我冷哼了一声,淡然道:“三元先生,我建议你抽时间去见见心理医生,或者尝试一个疗程的森田治疗法,那应该对你很有帮助。”
丢他一个人在客房里,我和由美走了出去。
“没想到你的嘴这么厉害。”由美钦佩的说。
我微微一笑:“是不是开始觉得和我交易完全是赚到了。”
“那倒没有,只是人家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你真的还不到十八岁吗?怎么做事比八十岁的人还狡猾和老练!”
“你这算是赞美吗?”我苦笑一下,飞快冲四周望了望,然后压低声音问道:“三元那件事是你搞的鬼吧?手段够高明,你究竟是怎么弄的?”
由美满脸诧异的望着我,说道:“我没有啊,刚才听到他的惊叫声,我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虽然我是真想把他给吓个半死,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吓走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我一愣,然后皱起了眉头。
她说的很对,现在赶走三元确实没有好处,而且还会给她带来麻烦,以由美那么精明的人,应该不会做这种蠢事。
那三元遇到的就是真有其事了?还是,那只是他做的戏?
如果那家伙有那么深的城府和演技,以后由美这小妮子就麻烦大了。
突然,我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
我思忖了一下,等大井等人跟上来,问道:“你们有没有谁看到上衫先生?”
“没有,上衫先生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过。”身后的一个侍女恭敬的答道。
“刚才那么大的骚动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