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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冒直大惊,举起宝剑朝脚上藤蔓削去,可刚等他抬剑,他眼前红光一片,接着身上一阵火灼刺通!原来阿诚呼出木术卷住他双脚后,立刻又股起腮帮朝吕冒直吐出一把火云来。
一秒,两秒,见火云裹着的吕冒直尖叫连连,吃苦不少,阿诚也不想把他烧死,又呼出一片泥沙,从吕冒直脚下蔓延而上,灭了吕冒直身上火云的同时,也把吕冒直裹成了一个肉馅的土球。
“看棍!”阿诚一声大叫,狠狠一棍打在圈滚滚的土球上,只听一声闷响后,那裹着吕冒直的土球飞出几米远,接着又滚出十几米才重重撞在一片山壁上。
土球撞在山壁上后,上面的泥土慢慢剥落,终于露出里面黑糊糊的吕冒直来。阿诚一把火烧了他个外焦里嫩,算是去了三分之一的性命,接着又是重重一棍,但也隔着厚厚的泥土,至多也只能再去三分之一的性命,所以现在的吕冒直性命不堪忧,但只怕也要在床上躺上一阵子了。
可惜过了好半天,却始终没人去救吕冒直。场上很多人不是说不乐意,而是完全忘了,场上的人,甚至包括那静清师太,都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高手躲在暗处帮忙阿诚,否则以阿诚一个人,怎么能在闪电间用出三种截然不同的术法来。
“四种,四种术法!”不过他们还是看走眼了,唯有静清师太却还看到了阿诚比平常人粗了许多的双脚,也看出他脚上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金黄光芒,静清喃喃道:“怎么可能,他一个人居然能用出四系术法,而且居然没见他念咒和掐诀,他到底是什么人?”
阿城虽然被吕冒直逼得忍无可忍,但也牢记着木先生他们说的不要使出水系术的嘱咐,否则只要他再随便加上条水龙什么的,尽管静清真人修养再好,性情再冷淡,只怕也要当场叫出声来,甚至激动地晕厥过去。虽然静清真人不比木先生他们,也不知道什么五德全满只存在于某个神秘的族类,但她虽然活了几百年了,却是从没见过也从没听说过这移界包括凡界有什么人能够使全五系术法的。
就连她最宠爱的学生璇妍也是因为能够土系和木系术法所以备受学校师生瞩目。不过现在比起眼前这阿诚来,却真是说不上什么了。
不过阿诚惊人表现也不可能说从此降低璇妍在静清心中的位置,璇妍虽然性格有些优柔寡断,却正符合严厉的静清的要求。而且璇妍从小就很争气,一直安安静静地跟着她学本领,让她自豪的同时也倍感欣慰。
不过最近出现的一系列风言风语,什么吕冒直和一个新来的学生因为璇妍争风吃醋等等,却让静清止不住的生气。静清出身于道门,虽然说没要求璇妍跟她一样长伴青灯,永世不嫁,但至少目前他是绝对不允许璇妍荒废了学业去只顾儿女私情的,而对于吕冒直还有那个新来的学生,静清自然没有什么好脾气。
看着场中微微喘气,不动如山的阿诚,静清心头又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无力感,也似乎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细细回想刚才两人争斗一幕,静清捏紧了抓着璇妍的手,自言自语叹道:“难道天将大变,神人将现,学校有多少年没人飞升成仙了啊?”
“老师,你说什么?”璇妍微微回神,不过没听清静清所说的话,于是问道。
静清摇摇头,没有回答。
“直儿?!”正在场中诸人愕然间,一个青色的影子闪电般飞到吕冒直身边,小心翼翼扶起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吕冒直:“是谁,是谁把我直儿伤成这样的?!”
吕兜秉扶着吕冒直,从怀里掏出一枚治火伤的青木丹和一枚治内伤的回神丹,匆匆塞入吕冒直嘴里,又输过一丝真气,帮着吕冒直吞入腹中。丹药入腹后消融见效,吕冒直终于长长喘出一口气来,呼吸也变回平稳。
吕兜秉也早知吕冒直出来跟阿诚决斗,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因为这学生私斗,学校不会随便插手,他正想可以趁此机会借吕冒直之手扫扫五行分院那几个嚣张的家伙的面子。他本来就一向对老火他们几个不对眼,而上次老火生生夹断开派祖师爷留下来的捆仙索,更是让他耿耿于怀,好几次他都想上缥缈峰找老火的晦气,却出于赤脚的警告,还是下不了决心。毕竟赤脚的身份他也知道,赤脚与八仙门的关系也非同一般,赤脚的命令可不是他能随便违背的。不过吕冒直今天出来,他也没有跟着,当然不是因为不关心,而是因为很放心。想想那新来的学生,进校也不过一个多月,怎可能是直儿的对手?
不过等吕冒直出来好几个小时却一直没有回去后,吕兜秉也终起一点担心,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来到界台想看看究竟,谁知刚到,却发现吕冒直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是谁,是谁下的手!”见吕冒直伤势已阻,性命无碍后,吕兜秉放下吕冒直,走进场中。因为激动和愤怒,吕兜秉眼红如赤,神色凌厉,由一翩翩道士变成了杀气十足的魔神。
他怎能不愤怒,吕兜秉膝下无儿无女,吕冒直是他从姐姐家过继来的,不是亲生却更胜亲生。吕冒直也从小乖巧,聪明伶俐,虽说不上天赋异禀,但资质也是在中上一流,吕冒直自认养他后,又做妈又做爸辛苦养育成了大人,几乎连重一点的话都没有说过。而因为有八仙门做后盾,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对吕冒直也都是忍让三分,这孩子可以说几十年来从没受过多大的委屈。可今天居然被人伤成这样,吕兜秉怎肯善罢甘休。
见吕兜秉杀气腾腾,场上诸多学生立刻骇得退出老远,最后只剩下一个阿诚孤零零地站在中央,分外显眼。吕兜秉扫视了一番后,终于把视线集中在了阿诚身上。
“是你!”吕兜秉直盯着阿诚。
阿诚没说话,不过此刻的沉默就是代表了承认。
“你就是那阿诚?”
“是我。”
“是你一个人打伤我直儿的?”
“是。”
“不可能!姓火的呢?他躲在那里!就凭你怎么可能把我直儿伤成那样?”吕兜秉叫道,显然不相信阿诚所说。
“就是我一个人。”阿诚说。
“怎么可能?”吕兜秉声音弱了下去,随后问道:“你是哪来的,来自学校外哪个门派?”
阿诚来学校刚一个月,就能把吕冒直伤成那样,吕兜秉自然认为他是移界学校外哪个修真门派,也认为阿诚肯定在来学校前修行了至少几十年。
“门派?”阿诚终于露出一丝戏谑般的笑:“我无门无派,来自凡界,是个麻瓜!”
吕兜秉咝一声暗抽一口冷气,又咪紧了双眼,眼中精光却更甚。他做为学校的老师,自然知道麻瓜的含义。可是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吕兜秉全身有被火烧灼的痕迹,还有泥沙掩体,另外脚上又有被木藤卷绞的痕迹,可见是受了火、土、、木三系术法的攻击,他本以为可能是老火等在旁暗中帮忙,谁知居然是眼前这小子一人所为。而从阿诚话中他也听出,阿诚学本领也不过这个把月之间的事,说天赋也好,说五行分院老火他们实力高深莫测也好,总之这小子的实力不可小觑。
“既然是你把我直儿伤成这样,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你只要能接上我三招,我就放你回去!”吕兜秉突又睁大了双眼沉声说道。
第二卷 龙战于野 第三十五章 … 各怀心机
吕兜秉话一出口,场上顿时一片哗然,大家几乎都不敢相信耳中所闻。学校最近这数十年来,没少过学生之间的私斗,也没少过老师之间的交恶,但从没有过老师主动要向学生动手的事。不说学校不允许此类事情的发生,就算允许,一般以这些老师们的清高以及自傲,除非是授艺时的拆招喂招,断然不大可能自降身价跟一个小辈动手。
由此也可见吕兜秉已经是失了理智,此时的他只想着吕冒直受了多大的伤害,只想着八仙门的面子,只想着给吕冒直报仇好好教训阿诚一番,那些礼数什么的早已是抛在了脑后。八仙门这上千年来一直是移界最显赫的修真门派,当年八位开派祖师同日飞升入天界,一时成为修真界最最热门的话题,而受此事影响以及后来这些祖师们的庇护,八仙门自此逐渐成为了名传修真界的大门派,尤其是进入移界后,八仙门并没有如一些故老门派那般慢慢凋零,反倒更是日见兴盛。
八仙门跟校长赤脚的关系也非同一般,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赤脚一直都是非常照顾八仙门。赤脚老头虽然在半调子的阿诚看来似乎并不见得有多少高明,但在学校乃至于移界,除了五行分院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移界大多数人语),大家都是尊崇得很。
赤脚是学校六百多年前开校后的第一任校长,也是唯一的校长。而这移界和学校的开创,传说都与上天神佛有关,赤脚能够当得了这校长,也可见其能量之大。六百多年了,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赤脚的真实身份,出自何门何派,但于如今的移界,也可称得上绝大多数人的前辈了。唯一让大家有些困惑的是,按照常理来看,赤脚也早应该是飞升入天界了,但这赤脚却偏偏似乎对此并无多大的兴趣,相反他看去似乎非常乐意呆在这学校做个千年万年校长。因此也有人猜测赤脚其实本来就是上天神仙下凡,这猜测也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一是据说当年开校时赤脚是完全‘空降’来的(空降一语含义照如今公司的人事调动中那个空降来理解),在移界和凡界似乎并无根基可言,二是据说那百年一次的天界神佛下界来,有人看到和听到那些神佛见了赤脚也都是以平辈认交的。
扯远了,还是回到八仙门和吕兜秉。虽然说大家都猜测赤脚如此照顾八仙分院,大部分的愿因是由于天界那几位成神成仙的八仙门祖师爷的影响,但大家却是徒徒羡慕,却少有腹诽。想想也是,这种事情有抱怨和不满也没用,谁叫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背景呢。
八仙门今日的兴盛,一是仗着当年八位祖师留下的赫赫威名所庇佑,另一方面也有这吕兜秉的巨大功劳。吕兜秉天资聪颖,惊才绝绝,自小沉浸于修真,少问红尘俗世,两百余岁便已踏入了金丹期顶峰,修得元婴最长也不过是几十年的事。因此吕兜秉也被移界人称是五百年来最有希望飞升成仙的人物,虽然说他离飞升还有莫大的一段距离,但怎么说他的修炼速度也是移界最快的,再有实力雄厚的八仙门做后盾,这所谓最有希望也是有根有据。
不过正所谓天才往往性格乖僻,或自傲,或狷狂,或阴郁,或疯癫。吕兜秉在修真界中资历虽然只能排在中间,但论实力却已经入了上上之流,因此也是骄傲得很,在这学校里除了赤脚还有那神秘莫测的宫鸣以及明灯两位学督,其它人他是一向都不看在眼里。就算是赤脚曾郑重嘱咐他要尊重五行分院老土那几人,他也向来没放心上,因此与性情暴烈的老火也有所交恶,如不是赤脚一直弹压着,只怕两人早已是大打出手。就比如每年开学那天,在道院这边,五行分院一直都是坐在八仙分院前,虽然赤脚他们没有论资排辈的意思,但在吕冒直看来多少总有论资排辈的表象,也让心高气傲的他很是不满。
也正因为吕兜秉一直醉心于修真不问红尘俗世,所以也一直单身,没有婚嫁也无子嗣,直至进了金丹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