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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上官莺越发谨慎的调动两股气息,缓缓催动它们融合,在他们发生冲撞时将它们分开,避免重蹈覆辙。
一夜就这样度过,上官莺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天亮时分,因一夜未眠的缘故她面色惨白,眸子浮肿气色差到了几点。
端着水盆的连婆婆看到她这模样吓了一跳,上官莺却不等她问话,沙哑着声音道,“我今早不出门,迟些早膳端到这里便好。”
“少主,三姨娘的爹娘和兄长都在外边儿。”连婆婆暗压下心中的焦虑,禀告道。
“哦。”上官莺低应一声,这三姨娘的家离将府不过几条巷子的距离,昨夜才送出消息他们今日就来了,还算是快。
凉凉一笑,垂下的眸子让人看不透此刻她眼底的神色,“放他们进来,就让她和他们和三姨娘说些体己话,吩咐下去若是三姨娘给她兄弟塞银子,也就当没看见。”
“是。”连婆婆应一声,稍微敛眉问道,“少主,何时传膳?”
上官莺摇头,“现在还不饿。”
“那等少主饿了,再唤奴婢。”连婆婆识相的退下。
待连婆婆走后,上官莺起身来,走进密道先是练了几次步法,再就是练剑。
血煞剑认主了之后带来的好处是至阳内力的倍增,坏处是本来已经完全融合的两股内力又开始冲撞,加之她一直没能冲破幻烟剑法的第五重,情况有点危险。不过现在她能将剑的煞气收放自如,也算是一连串打击里的唯一安慰了。
“呼。”长呼出一口气,她收剑,抬手拭去额头上汗珠,往密道里一处温泉池走去。
即使不愿意再回想那一日在林子里发生的事,但是她还是让人把温泉给引到这密道里来,在练剑后在这水里泡一番很是解乏,而且整个池底是以玉为材料而剑,躺着很是舒服。
泡了一番后,她从密道出来,走到铜镜前,随意拿起玉带子将发挽住,一袭青衣加身,作男子打扮沿着密道往四姨娘的院子而去。
彼时四姨娘还在呼呼大睡,上官莺这个嫡女这边因不喜人打扰是不用请安的,以前压在她头上的那些个姨娘一个个都没了,剩下的就一个六姨娘自然是不用她请安的,所以她现在相当悠闲,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
“还没起来?”
当上官莺用药放倒守门的侍卫,推门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副情景,直觉地不可思议。
一旁见陌生人闯进差点惊叫出声的雪儿慢慢将嘴合拢,颊边也悄然染上一抹红晕,暗地里戳戳还浑然不知事呼呼大睡的四姨娘,可换来的却是四姨娘咯咯的笑声,“红烧蹄髈,好香啊!”
雪儿满面羞红,恨不得捂住耳朵以免听到四姨娘的砸吧砸吧声。
“雪儿,四姨娘生肖是猪?”上官莺双臂环胸,敛眉道。这都快中午了,别人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了,这四姨娘还没起来也就不说了,做梦都惦记着吃,这样的人,不是猪是什么?
“大小姐,姨娘她……她这也不是一直闷在院子里没地儿去么。”雪儿走过去请安,有些尴尬的说出缘由。
“算了。”上官莺摆摆手,反正她过来也不是找她的。
雪儿却有些急了,这几个姨娘纷纷倒台后大小姐定是想把权力交到姨娘手里,今日过来定是为这事。姨娘好不容易熬出头,白白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就是有机会也轮不到姨娘了啊!
“大小姐,姨娘只是一时贪睡,以后定奴婢定会努力督促她的。”雪儿忙道。
上官莺一听就知道雪儿误会了,却不打算解释,心里却有了另一番盘算。如果真的放权在四姨娘这,四姨娘事事都听这丫鬟的,日子久了难保她不会生出异心来。雪儿是聪明,但也就是太聪明了,而太聪明的人往往都不好掌控,一旦她起了异心,那不就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盘算吗?
“雪儿,你可还有家人?”上官莺若有所思的问道。
雪儿心一沉,明白了上官莺的意思,“没有,于奴婢来说,最亲近的这世上仅姨娘一人。奴婢自幼爹娘早亡,是姨娘救了奴婢,奴婢和姨娘相差一岁,一直跟着姨娘。从于府内宅争斗走出来又到将府,这后院里有争端,为姨娘出谋划策的都是奴婢。大小姐若是不信任奴婢的话,就请赐给奴婢草席一张,只要跟姨娘说奴婢想念家人,和家人团聚了就好。”
说完,她苦涩一笑,“奴婢每一年都会骗姨娘去见亲人,实际却是暗地里兑换银子或者去和手下的人手联络,姨娘只是一直不知道。这些日子姨娘总说院子不太平,说奴婢年纪也差不多了该送奴婢回家,还为奴婢准备了嫁妆,大小姐你若是说打发奴婢回家了,她定是深信不疑的。”
上官莺却微微一笑,从腰带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在掌心,递给她,“把这个吃了,就留在这里。”
雪儿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便吃了。
“后天这里水池边,这样……”上官莺收起瓶子,将自己算好的,悄悄告诉雪儿。
雪儿听得心脏直砰砰跳,但为了姨娘的前途,她是什么事都可以承担的。
“你会受些皮肉之苦,可愿意?”上官莺将一系列的话说完,沉声问道。
“只要姨娘过得好,奴婢就是死,也不可惜。”雪儿表明忠心。
那就让我看看你对她能忠心到何等程度,雪儿,不要让我失望……
上官莺深深凝视她一眼,转身离开。
回到院子的房间,差不多是晌午时分,换下衣裳上官莺唤来连婆婆准备午膳,连婆婆应声离开后小半刻的功夫就端了她爱吃的菜肴来,上官莺用过后走到书桌前,铺了宣纸。
巧儿从外边进来,乖巧的为她磨墨。
“我让你准备的,准备好了吗?”上官莺提笔,问巧儿,目光却在勾勒出的一抹线条上,眉目微敛,模样是少见的严肃。
巧儿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屋顶、屋檐瓦匠已经在做,明晚定能完成。而墙头也有工人在弄,奴婢打的是修缮府邸的幌子,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嗯。”上官莺赞许的点点头,随即不再说话。
巧儿研墨,一直低着头,半晌没听到上官莺问话,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目光却不经意看到那宣纸上的内容,一时间竟怔住。
那是……
“爹的生辰快到了,这是送给他的礼物。”上官莺的声音,柔柔响起。
巧儿忙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上官莺继续画着,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弧度,专心在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上官莺的注意力始终在画上,终于在傍晚的时分画好最后一笔。
巧儿适时的接过笔,上官莺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巧儿,等墨迹干后收起来,快马加鞭送到花家绣房的管事的,让他尽早让绣娘绣出来。”
“是。”巧儿应道,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已经是翻江倒海,唇,悄然咬紧。
上官莺仿佛没看到一般,唤来连婆婆端水来为她净手,尔后穿好衣裳,梳好发髻后又唤来方离和方涛兄弟来,他们兄弟将看到的听到的都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她,上官莺但笑不语,“嗯,下去,继续监视。”
两兄弟依言退下,上官莺又陆陆续续见了一些人,当月隐云中时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吩咐连婆婆一些事后,就合衣就寝了。
烛光灭,时间如流沙缓缓流逝,当晨曦的光芒挥洒大地,金乌东升时,又是新的一天的到来。
清晨,三姨娘从偏门从走了家人后,倚靠在那门口,一直到有侍卫来催,才不舍的收回目光,往院子里走回去。
“哟,这不是三姨娘么?怎么今儿大小姐把你给放出来了?”一道声音迎面传来,三姨娘抬头,冷眉紧敛,那一副尖酸刻薄相的人不是管家又是谁?
“管家,儿子、儿媳死了,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三姨娘也是听说了院子里的事,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
管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起来,直呼出她的名字,“碧玉,你还真当你是从前的那个姨娘吗?大小姐年少不更事,顾念着旧情放你出来,但不代表那事就这么揭过去了。等老爷回来我将你的事儿禀告上去,我看你这小贱人还能得意到几时!”
三姨娘丝毫不给面子的骂道,“我呸,你这捧高踩低的东西!你以为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这些年我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吗?单说这次你儿媳妇的死,大小姐不深究,可不代表我不会深想。我可告诉你,大小姐耳根子软,只要我说查,她就一定会查!”
“碧玉,你以为你的爪牙还在吗?”管家有恃无恐,指着她的院子的方向,讽刺道,“自你出事,你的丫鬟被打发的打发,处罚的处罚,现在这院子里,谁会听你的?”
三姨娘阴阴一笑,“只要大小姐听我的,不就可以了吗?”
迎着管家忽而睁大的眼睛,三姨娘唇角的笑涡越发的甜美,“管家,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这个府里真正当家的主子是大小姐,只要她一句话,这府里谁敢不从?我要那些奴才听话做什么?只要大小姐听我的话,整个府里不就在我的掌心之中!”
“你……”管家瞠圆了双目,怒骂,“碧玉,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做出那等事还好意思在这耀武扬威,我若是你,定是自尽谢罪了!”
三姨娘冷冷道,“只要能比你活得长,活得好,别说这张脸了,我能不要的,一点都不会要!”
管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双宛若淬了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看吧,好好记住我这张脸。在我挖出你的眼睛后,可就看不到了。”三姨娘脸上扬起胜利的笑容,带着侍卫扬长而去。
管家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哪里还有往日的谨慎?
急步往六姨娘的院子里走去,看门的迎儿眼看着他要撞门,急忙拦住他,“管家,姨娘现在正忙,不便打扰。”
管家怒地挥开她的手,“一个姨娘有什么好忙的!我要进去,现在立刻马上!”
迎儿都快哭出来了,“管家,要不您先出去,奴婢先去知会姨娘一声好不好?”
“不好!”管家这厢都快火烧眉毛了,哪里还能听进迎儿的话,狠狠将她推到一边儿,就用力撞那紧闭的房门。
“管家,不要啊!”迎儿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再等等,姨娘很快就出来了,真的。”
“没用的东西,滚!”管家怒极,一个小丫鬟也敢拦他,是欺负他现在背后没有主子的支撑吗?越想越怒,一脚将迎儿踹出去,不顾她的哭叫扯着她往外边拖,将她丢在外边后将院子的门‘砰’的一声落上门闩。
“方管家,何事如此急着要见我?”在他转身之际,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衣衫整齐的六姨娘。
今日的她一袭粉衫,发髻高挽,眉目含春,顾盼间掩不住的媚态在流转,颊边隐隐晕红现,完全就是一副被人呵疼过的娇态。
“难怪忙,忙着偷汉子哪!”管家瞅着她,嘴唇一撇,阴阳怪气的道。
“我说管家,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你这般阴阳怪气的,可不寻常啊!”六姨娘脸上不见半分恼色,笑意盈盈的模样真让管家有鼓足了劲的一拳击在棉花的挫败感。
“映红,出大事了,走,去你房间里谈。”管家暂时压抑下心头的愤怒,毕竟正事要紧。
“不急。”六姨娘绕着管家走了一圈,盯着他上下打量,却不说话。
管家被她的目光盯得浑身直发毛,惊疑的眸子瞅着她,却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走吧!”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