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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说什么呢?”少年眉头一沉,低斥道。
小圆子委屈,“主子你净护着她,奴才身上的银子和药全都浪费在她身上了,她醒来却一句感谢都没有,您还骂奴才,呜呜,奴才不活了不活了。”
“乖乖站一边去。”少年不理他的无理取闹,转头向上官莺,“姑娘,伤口还疼吗?”
------题外话------
这里想说下,女主刚回来,一点根基都没有,要是一下子能呼风唤雨的,她就是神了,既然是神,还不如直接写她一统天下杀了所有仇人更快。
文是重生,那就是为改变她自己和他人的命运而写,一步登天,恕我做不到。
结交
伤口,还疼吗?
上官莺微微一怔,试着活动了下身体,奇怪的事发生了,除了乏力还有左肩传来的疼痛外,身上的伤竟是好了大半有余。爱殢殩獍甚至是连身体内两股相斥的真气,竟然奇异的开始出现融合的迹象!
开始融合!
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抬眼看他,感激道,“实在太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少年笑笑,并不居功。
一边的小圆子不干了,上前愤愤道,“主子你骗人,你花了两天两夜为她疏导,差一点就……”
“小圆子!”少年沉喝一声,冷眼瞪去,直接打断了小圆子喋喋不休的唠叨。
小圆子委屈的退下,撅起的嘴都可以挂一个酒葫芦。
待到门阖上后,上官莺不顾身体尚虚弱,翻身下床,单膝跪在少年身边。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少年见状,弯腰就要扶她起来,却被她拒绝,“兄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日若有需要,关鹰愿为恩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顺手救你而已,不必太挂心,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是先歇着吧!”少年想拉起她,却又怕扯到她伤口,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
他施恩不需报,她却不能得人恩惠不偿。
伤有多重,她自己清楚,刚才那离开的奴才的话她是信的,如果不是他用了最好的药给她,她纵使命大,此时也断无活着的可能。
这恩典,她记下了。
“这是信物,日后在有飞鹰图徽的任何地方,凭此信物,无论在下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赶来!”
身受重伤,她身无长物,有的只有自小随她的一方雕刻着飞鹰的玉佩。
她,摘下来,双手呈上给他。
少年不想要的,可是对着她满是坚决的目光,平日滔滔口才,如今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那我便收着了,你好生休息。”
只能叹息一声,扶着她起来,看她平躺下,默默离开。
才醒,因为刚才下床的动作,虚弱的身体更是乏得很,很快的她便陷入了梦乡。
斗转星移,当第二日晨光熹微时,她再次醒来。
门,突然在此时由外被推开。
她眯起眼睛,手摸到头上的发钗,只要来人有任何不轨想法,她定也能让其吃不了兜着走!
缓缓侧头,眸子,狠狠一滞。
纵使前世今生见过无数男子,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她惊艳如斯!
他,眉清目朗,黑眸如墨,鼻若直挺,薄唇红中透粉,莹润富有光泽,像是那含芳吐蕊默默于雪地绽放的寒梅,一点粉色,惹人无线遐想。
玉簪固发,一袭红裳被他穿出意态风流般的味道,移动间,说不出的优雅与淡然,颀长的身姿,即使东芝玉兰亦然逊色三分。
有那么一种人,于风景中是独特的景致,在空地便是最美的风景。
她曾以为,这句话不过是那些个文人骚客空想的梦,却不想今日却是亲眼看见,心里的震撼,真真无以伦比。
这不是梦,身体尚存的疼痛告诉她,这是真的人。
他在向她走近,一步一步。
她有些迷惑,有些恍惚,握着发钗的手,慢慢的松了去。
这是在梦里吗?
第一次,她怀疑自己的感知力。
却,下一秒,“哎呀,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那惊喜的声音打破梦的魔咒,捧着她脸的手,灼热,有力。
是他!
所有的美梦一下子如同坠落的琉璃,碎得只剩下渣。
“嗯,醒了。”她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清冷中微带欣喜。
“咦,你好像很不高兴啊!”少年抱起她,仔细打量她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连眼角都不放过。
神仙一般的人,顷刻变猴子。
“我很高兴,很高兴。”她淡然重申,嘴角扯出一抹惯然的笑弧,上扬,却不张扬,低调得刚好。
“你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少年捧着她的脸,朝她眨巴眨巴好看的如同蓄了两汪清泉的大眼睛,“人当年少,自要轻狂。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难过了就抱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看,就会很快乐啦!”
“想笑就笑?”
她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又道,“我能吗?”
肩上肩负的责任,能让她肆意妄为吗?
“你能,你能的,你选择不了出身,可以选择快乐的。”这几日照顾她,他虽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单凭她身上这沾血而不染的鲛绡,和她一身惊人的武功,他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快乐的。
“我,能?”
她似是被他说服,可是下一秒,重重画面飞快在她眼前闪过。
战场厮杀,同袍将士血染疆场;故人情,狼子野心;三族血脉,尽断校场;未央宫,鲜血染红的皇城!
如斯惨烈!
“不,我不能!”
她猛然瞪大眼睛,眼中所有的迷茫顷刻散尽,余下的只有冷然的坚决,“人在什么位置,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必定要付出代价,而我会为了我想要的,舍弃一切,哪怕是性命!”
族人,她来照顾!
爹,她来守护!
上官家的荣耀,她来捍卫!
纵使千古骂名,纵使不得好死,她,无怨无悔!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少年眼中的希望之火,缓缓熄灭在眸底最深处,微微一笑,刮刮她的鼻子,“那,鹰儿,有一天你飞得高了,累了,若那时候我还在,我的臂膀是你最稳妥的归处。”
那声音,很轻,却让人不会错听话里满满的坚决,和笃定。
他的眼眸,再不是那纯粹的黑色,深邃而幽暗,如同那最为广阔神秘的穹苍,能容纳所有。
“若真有那么一天,也是我断了翅膀,不能再飞翔!”
她,也终于露出第一抹真心的笑容,那笑,美如冰雪融尽,春花初绽的那一刹那,绝代风华。
“呵。”他回以一笑,“我,连朗。”
大事不妙
“我和小圆子是四处游山玩水,准备离开的时候顺道救了你,再过些日子就要启程去别的地方了,在这之前,先送你回去吧!”
连朗语气难得的正经,她也配合着微笑。爱殢殩獍
昏迷三天,那府里的人和阿黎他们定是四处在找她,即使他不说,她也不能留在这里了。
“那就多谢了。”
他的恩情,她永世铭记。
“举手之劳而已。”连朗并不居功,眼光一瞥到在门口端着药的小圆子,打趣道,“照顾你的一直是小圆子,他就是婆子嘴姑娘心,你看看,他又熬好药了。”
“主子,你莫要以为说这话奴才就高兴。”小圆子气嘟嘟的撅着嘴,任何和他银子过不去的人都不能得到他的好感。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浪费了他一颗宝贝丹药,他更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诺,喝了,迟点送你走!”
他其实是想她快些走,能少用一钱银子,他坚决不浪费。
“多谢。”精明如她怎会看不出来他的不喜?浅浅一笑,上官莺接过他手上的药碗,看也不看那黑糊糊粘稠的汁液,仰头一口饮尽。
“给你。”她将碗递给他。
小圆子嘴儿微张圆,神色间带了些少见的不自然,“不……不苦吗?”
“尚好。”其实,她现在连喉咙都是苦涩的。
小圆子咬咬唇,接过她手上的药碗,默默的走出门去,再不多话。
“奇怪了,这多嘴的人今儿话少了耶。”不知内情的连朗开着玩笑,上官莺唇角扯出一抹笑弧,“总没有人会一直聒噪下去,他其实很护着你,只是用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而已。”
“哪里不一样?”连朗皱着一张好看的脸,皱褶堪比那香喷喷刚出炉的包子。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说呢?”她的目光望向小圆子的背影,不意外的看见,他的肩,突地一颤。
“嗯,是呢。”连朗透过她的目光,看向小圆子,喃喃道,“他就跟我娘一样好,不过我娘没他啰嗦!”
‘砰’
小圆子刚充满感动之色的圆脸顿时一僵,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上。
屋子里两个没心没肺的人都笑,尤其是看他狼狈爬起,又逃窜,尤其是连朗还幸灾乐祸的鼓起掌来。
自然,这是插曲。
说送,也就是送了。
上官莺自是不会让他们送她到府门口,只是随意说了一个地点,约好了三日后的感谢宴后,便是辞别了主仆两人,看着他们往高山的方向远行而去。
“谢谢。”
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她,拱手。
连朗,她知,他并不是真的姓为连,名为朗。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每个人存在于世间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说,她也不便去问。就如,他的手,在她半睡半醒之际,好几次的摸到她人民面具的边缘,不都是没有揭开吗?
转身,她沿着街道,快速往府邸的方向走去。
“主子,奴才不明白,那姑娘明明是撒谎,你为何就不多问?”赶车的小圆子转过圆圆的脸,问着那后座拿着一串葡萄抛着吃的连朗,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一口接下一个葡萄,连朗姿态悠闲,漫不经心道,“她也不是没说你在她药里加黄连的事,你怎么不问?”
“主子,您……您都知道啊!”亏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小圆子一脸的沮丧。
“你主子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区区小事,怎能瞒得过我?”他一脸得意,笑得那叫一狂妄。
“切……”主子又在吹牛了,小圆子撅着嘴转过脸,继续赶着马上路。
“那姑娘,不是简单的人。”没有回头,却是说出了这话,心有一阵阵的慌乱,他也不明所以,只是直觉,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主子……”
小圆子说完,唤他,可没有人回答。
他,转过头,这才看见主子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无聊的转过头去,他继续赶车。
却不知,在他转过头后,那一双原本闭合的眼眸倏尔睁开,眼底哪里还有一丝笑意?
“关鹰。”
他在心里默默唤她的名字,每唤一次e,眼神就更沉幽,更诡谲莫测。
一个浑身是伤,明知道会撕裂伤口却还是会动武的女子,自控力之强、心智之坚韧堪称恐怖。
这样的她,怎会是简单的人?
呵,他不就欣赏她的不简单吗?
“关鹰,若有一日,这看似平稳实将纷乱的世间撕破表象,群雄割据的那时,不知,我与你,会是友,还是敌!”
长睫垂下,一缕笑,随风而散。
他阖上眼眸,唇角弯弯,俨然一副好梦的模样。
风轻轻吹着他墨一般的发,那在日光的淡淡照射下更显美丽的面孔,多了一份,内敛的贵气。
君子如兰,遗世独立,绝世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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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莺避开府邸的耳目,由防备力量较弱的后面小门溜进自己的院落,才刚到拱门边,就见一小丫头跌跌撞撞而来,她定睛一看,不是那圆圆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