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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馒头!”
上官莺想起来了,三年前那时正值荒年,饿殍满地,又有外敌来犯,民不聊生,她奉命远征,一为凤子君江山永固,二为百姓黎明能早日过上安定的日子。路过泯桥,她曾随手搭救过一个圆滚滚的小男孩,那个男孩乳名就叫小馒头。之所以记忆这么深刻不是因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是因为他娘说,给他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一生都能吃饱,不饿到。
一个不过随手搭救过的孩子都能待她如此,而他……
凤子君!
她痛楚的闭上眼睛,为他,她甘心以半面凤凰面具掩面,马革裹尸也无怨无尤。为他,她付出了一切,他却猜忌她,不但让她身陷天牢,甚至连她的家人也不放过!
“告诉我,我家人怎么样了?”
她才回来不久,薇琪只告诉她说他们将会择日被抄斩,却没有说具体的情况。而她如今在这里,又见不到任何人,唯一能告诉她的人,只有他!
只有他了!
她顾不得那沉重的镣铐的束缚,扑到那栅栏前,手死死的抓住那木柱,下唇生生被咬出鲜血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小馒头,就像溺水的人,拼了命也要抓住那唯一稻草,“告诉我,小馒头你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
“都死,都死了!”
小馒头很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回想到那恐惧的场面,那话语里却止不住的颤抖,“皇城,好多血,几千的人,斩头啊……皇上,夷……夷了上官家三族。”
夷三族!
上官莺眼前一黑,顿时失声,手指猛地没入那硬实的木柱,刺骨的疼痛从指尖蔓延,迅速窜至四肢百骸,疼入肺腑。
“上官姐姐……上官姐姐!”小馒头惊恐的叫出声,颤抖的摸索出钥匙,打起火折子,把锁打开,扑到牢房,“姐姐,别吓我,别吓我啊!”
他抖手为她解镣铐,远处却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还有先前被他打晕的老差人的怒骂声,“那小子一定在那里,快,抓住他,老子要灭了他!”
“姐姐……上官姐姐。”越急,他越打不开,而顷刻之间,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差人已经赶到,那捂着后颈的差人不由分说一脚踢开小馒头,一个扬手,锋利的长剑就要往上官莺刺去。
“想跑,老子杀了你!”
“不要!”在那老差人的长剑就要刺向上官莺,千钧一发之际,被踹到一边的小馒头尖扑过来,硬生生的以后背迎上那锋利长剑。
‘哧、噗’
那一声利器入骨肉的声音响起后,他一口热血,尽数喷在上官莺因受过度刺激而呆滞的脸上,却是极力的弓起被剑贯穿的身子,凝固成最后僵硬的保护姿势,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血,猩红的,灼烫的!
如泉涌出,染红了她的脸,更烫疼了她的心。
“小馒头!”
上官莺尖叫出声,一口心头血猛地自喉咙喷出,她双目赤红,扯下耳垂珍珠猛地送入嘴中。
“你们,都要死!”
丹药入喉,气沉入丹田,浑厚的内力如奔腾的洪流,瞬间让她冲破体内药物的控制,功力暴涨堪至从前的一倍。
双臂一颤,直直拔出那没入小馒头身体的长剑,随着那凌厉的剑气爆发的那一刹那,她手上的镣铐化为齑粉。
“不好了,有……”
银色的亮影划下,那人尖叫声顿成身体扑地的闷声,道道光影划下,四条性命瞬间被无情收割。
她目光越发冷寒,收剑,弯腰一掌,粉碎绊住脚的镣铐,捞起小馒头的尸体,快步步出牢房,砰的一声,她的身后房榻木毁,草屑翻飞,于一片扬起飞灰里,她飞身冲向天牢出口。
……
未央宫
红绡帐暖,春宵正情浓时,郎执朱笔为美画眉,玉指抬高美人颌,那从她脖颈蔓延的绯红和那如玉般的洁白交融,更是缠绵悱恻,是那一缕青丝迷了人眼,又或是那欲拒还迎的娇躯魅了情,一室旖旎,春情无限。
“君……”
当激情终于平息时,慕薇琪软软唤着男子的名,扬起一双柔情似乎的杏眸,那欲语还休的模样,无比勾人。
“爱妃,莫非朕还没满足你吗?”凤子君抬起眸子,指尖在她香色腮上轻点而过,惹得她娇笑连连,翻身伏在他结实的胸膛,抓住他的长指,嗔道,“皇上,你好坏!”
“爱妃,你爱的不就是朕的坏么?”他翻身,将娇小的她压于身下,却在此时,宁静的未央宫却是点起盏盏宫灯,顷刻,兵戈激烈相撞的声音,厮杀声震天响起,而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女子凄厉至极的嘶吼声,“凤子君,今夜我要你为我上官家,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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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命由我不由天
凄厉至极的声音响彻皇城内外,立即有大批闻侍卫闻声从各个殿堂赶来包围未央宫,护宫内安全。爱殢殩獍出动的暗卫、弓弩手数何止千人,最先赶到的一批人将上官莺围困于正中央,与她厮杀在了一起。
剑锋冷,手起剑落,由死人身上激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囚衣,她眸光却是越发凌厉,在战场磨砺出来的血腥煞气和强悍无匹霸气随着那精妙的招式迸发,其威力岂是这些养尊处优,只有花架子的侍卫能比?
以一敌百,强悍如斯!
“大胆囚徒,束手就擒我可饶你不死,否则定教你万箭穿心!”禁军统领见状不妙,高声喊话,手上长戟反转,对准她的方向准备拼死一战。
“上官家的人,从来就没有怕死的!”上官莺手上长剑随着厉喝声激起巨大白色气浪,以她周遭为圆心,悍然朝外围的禁卫攻去,爆炸声响彻天地,被残忍分解的残肢断臂砸地,血溅宫墙沁透那青色石板,流成血河。
有人在下面高喊,“捉拿反贼!她是上官叛党的余孽!”
万千箭矢四处连发,上官莺飞身而起,又一招剑招祭出,长剑如虹,卷起支支长箭于半空旋转,她立于箭顶,嘶声厉喝,“我上官家世代金戈铁马,满门忠烈,我上官莺六年征战,为国夺回被掠国土不止千顷,何曾做过那通敌叛国之事?!帝王心,不过是鸟尽弓藏,污蔑我上官家,夷我三族人还骗我说与我江山共享,凤子君,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哪!”
恨意滔天如浪冲心田,顷刻决堤!
“西凤行,东隐月、北折衡、南断!”
折剑布阵,数万支长箭随破碎的剑身疾速射向阵位的方向,再多的射击而来的利箭也挡不住那滔天箭雨的降临,立定在了最标准的方位的同时,也似有生命力一样牵引着那新射来的箭将被困于阵中的禁卫固定在那位置剿杀。
“凤子君,你既决意当那缩头乌龟,我就让这皇城变修罗地狱,用你皇族十族人为我上官家三族陪葬!”
他不仁,就休怪她不义!
上官家一心护国,换来的却是身负污名血染皇城的下场,她今日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与他,就在这未央宫,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上官莺,你闹够了吗?!”
未央宫的门,瞬间开启,走出一袭华贵龙袍的凤子君,那一双眼睛却没有昔日半分情谊,只有厌恶和冷冷的不屑。
不屑!
上官莺心头一痛,紧咬住朱唇,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恨声厉喝,“凤子君,你这伪君子!温柔是假、承诺是假、你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皇上重情重义,只是值得的人,不是你!”
从他的身侧走出来的着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女子,以最软糯的语调回答了她的质问,旋身以最曼妙的姿态入了凤子君的怀里,望着一身是血狼狈的她,她,笑靥如花。
慕薇琪!
上官莺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前不久还对她推心置腹,如今却是夺去她所有的女人,呼吸几乎都停止。
慕薇琪唇角扬起胜利的笑容,却是故作惋惜的摇摇头,“上官莺,你一向聪明识时务,皇上重情重义,你若早早交出‘凤家军’的军权,皇上答应我看在我们姐妹情深的份上,只断你手脚筋,留你一条性命的。可是你看看,你却硬要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啧啧,你说你傻不傻?”
“姐妹情深?!”
断了手脚筋,让她一个武将,没有了武功,比废人还不如,是‘姐妹情深’?与人合伙诛她三族,骗她兵权,也是‘姐妹情深’?
若这样也是,她的情,谁人敢要?
只恨自己太笨,一直错看了这掩藏在美人皮里的蛇蝎心肠,才落得如此下场,她不甘,不甘啊!
上官莺长剑直指慕薇琪,血泪从眼中迸出,“慕薇琪,我一直拿你当最亲的姐妹,你为了他骗我军权,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啊!”慕薇琪无辜的眨眨眼,还是一贯柔弱的姿态,悠哉的把玩一缕垂下的发,“相反的,你对我真不错。我要学医,你就杀死你的侍女,把神医师傅献上;我要试药,你就送上你自己的身体,哎呀呀,对了喔,你还不知道吧!你一直头痛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种了‘离殇’的蛊哦。”
离殇,竟然是‘离殇’!
蛊中之皇,一旦控制者控蛊,被施者不出半个时辰,必定七窍流血痛极而死!
她到底有多恨她,才能下如此狠手?
这一刻,她想的不是自己,眼前,拾一那惨烈的死状再一次浮现,那至死都是瞪大的眼睛原来诉说的不止是恨意还有满腔的委屈!
只恨自己当时听了慕薇琪的一面之词,竟然亲手杀了跟随她三年有余的拾一,还让她背负上骂名,不得善终!
旧恨新仇,折磨得她几欲疯狂!
“凤子君,你敢带她出来见我,就是有恃无恐对不对?”上官莺目光看向凤子君,他一双黑眸如墨深沉,闪动的光芒无疑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哈哈哈哈!”她怆然仰天大笑,眼中血泪不断流下,说是笑,却比那哭声更悲怆,更骇人。
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一生竟被此二人玩弄于掌心,到死才知。
姐妹情深是假;青梅竹马是假;海誓山盟是假,只有他们的狼子野心是真,所有的通通都是假的。或许包括这些引她受伤的侍卫,不过是他们想看到她更凄惨的模样,而布置的一幕戏。
他们都在一边表演,一边冷眼观看,只有她,入戏太深,害了族人害了自己!
她终停止住笑,绝望的目光盯着脚下的血色皇城,再望到那相携相拥的二人,眼中炽烈的光芒瞬间燃起。
“看尽三百三宫阙,最苦不过离恨天;这未央殿,我命由我不由天!”
手中长剑决绝地刺入胸膛,以心头血注入阵心,断双手十根指骨嵌入大阵,杀戮奇阵,一阵诛神!
土崩瓦解、殿榻地陷里,她看到他们惊慌失措的脸,看着他护着她,以曾经的她护着她的姿态,那么怜惜的护着慕薇琪。这时候她才懂,原来他那一句‘我护你一生一世’从来都不是对自己而言。
她笑了,笑得决绝,那笑容如同撕裂的朝阳一般绚烂、又如那于烈火中绽放的红莲凄美、绝艳。
在坠入阵中,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侵袭身体时,她猛地睁圆双目,怆然对天发誓,“若能重来,定不入朝堂,不对皇家人动心,否则,愿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今生,就让她,带着他们,通通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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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2委屈,对手指,就木有孩纸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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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最毒妇人心
身体像是坠入了冰冷的湖水里,耳中、口、鼻灌入的都是冰凉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