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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很好喝,慢慢喝啊!”
上官莺手拎着酒壶,袖子里暗藏的泻药粉末一点不拉下的尽速飘到了酒壶里。
血颜狼天生对毒敏感,焰岂肯再喝,金色的眸子幽光一闪,委屈地缩到一边默默啃骨头。
一对狡猾的货!
阿黎无语,默默吃菜,趁着人还没把他们赶出了之前,好好吃一顿,这可都是银子啊银子啊!
上官莺抿唇浅笑,手再一次抚焰的头,这一次焰没有再躲,丢下骨头,钻入她袖子里,爪子抓起距离最近的肉,优雅的吃着。
一室静寂。
只是静谧,往往都不会持续太久都会被打破的。
“好你个小白眼狼,竟然陷害大爷来求富贵!”
男子愤怒的声音由外传入,阿黎闻声拔剑起身,却被上官莺抬手制止,“闲来无事,耍耍猴子也好。”
“啊啊,你才是猴,大爷我是盖世英雄,你丫才是猴!”
门破倒塌,一袭黑衣的男子以疾风之势从外掠进,须臾之间,一把大弯刀就架在了上官莺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一缕红艳,顺着刀口锋芒而亮闪。
“放开大小姐!”阿黎眦目欲裂,长剑霍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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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重脚轻,明显没睡好,我得继续碎觉觉,mem。
局——可怕毛球
却更快的,男子伸手快如闪电点了他的穴道,恶狠狠的道,“你再敢动一下,大爷我就送你口中这个‘大小姐’上西天!”
“你敢!”
阿黎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爱殢殩獍
“你说我敢不敢?”男子执刀的手往下压,却是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猛地低头一看,顿时瞠圆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这见鬼的毛球啊!”
他哇哇大叫,想收手却已来不及,焰啃完他手上的大刀后,一口死死地咬在了他左手手腕。
“焰。”
就在这危极一刻,上官莺懒懒发话,焰小嘴一松,哧溜一下钻到了她的袖子里。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惊出一脑门子冷汗,心有余悸的抱着自己差一点就断掉的左手,那声音,却奇异的只有狂热,没有恐惧。
“活人。”上官莺轻应一声,小手只是随意那么几点,就解了阿黎的穴道。
“你竟然能解我师门的独门点穴法,莫不是你是师傅新收的师妹?”男子这下高兴了,兴冲冲的往上官莺身边凑。
阿黎立即闪身到他们之间,戒备的瞪着男子,手紧握剑柄。
五元点穴法是五元山神医独创的点穴法,止血化淤、制人行动的最佳法子。看起来虽然简单,但甚是难学。五元,取人身体最刁钻的五个穴中穴,点容易解难,就是一流的高手能挪身体穴位,被这点上,也是很难避开。
那五元派神医看眼缘收徒,进入师门之后都是要发下重誓,此点穴法绝不外传。
上官莺眼角轻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大爷一个人在山头多无聊,人家门派都有师姐师妹的,我要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人面兽心的师妹,那得多有面子啊!”男子高高兴兴,一边说还一点得劲的笑。
“要做我师兄,就得为我做我想做,却不方便的事。”上官莺选择性无视他的第二个形容词,只把第一个当做对自己的肯定,悠哉的道。
“那是当然。”兴奋的男子没听出她的语言陷阱,搓着手厚脸皮凑到她身边,“小师妹,你要什么尽管说,就当大师兄今儿送你见面礼了。”
“我的伙伴啃了你的剑,实在抱歉,不过我做客沉府,倒是听得人道那西边阁楼有一把圆月弯刀,锋利坚韧,能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男儿行走江湖没有武器总是不安全的,你先取了弯刀,再来找我吧!”
上官莺弯唇浅笑,一席话入情入理。
男子感动得泪眼汪汪,浑然忘记第一次被骗的事,“好,待得今晚,大师兄就取了那圆月弯刀去。”
“可要当心,沉府护院可不是好招惹的。”她叮嘱。
“小师妹,你太可爱了。”男子吸吸鼻子,感动得无以复加,旋即飞身而起,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大小姐?”阿黎一脸问号。
“人靠衣装马靠鞍,你擅长用剑,也该换一把好剑了。”上官莺手托腮,笑眯眯的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说得那叫一云淡风轻,“晚上跟着他,那阁楼的剑,总能捡到好的。”
也就是说,这兴冲冲过来认‘师妹’的人,充当的就是一马前卒的角色?
他脑子忽地一个激灵,嘴角不受控制的扯动,艰难的咽一口口水,“大小姐,前一夜你不让我回头,刚才你不让我出手,莫不是这人就是那把你带出来的那个?而他嚷嚷的你是白眼狼,是你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他才被人追踪的?”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怎么能设下一个这么大的圈套呢?
上官莺扬眉,迎着他疑惑的视线,展颜一笑,酒窝深深,语气戏谑,“你猜?”
阿黎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默默低头再不多言。
……
是夜,月黯星疏,晚风起,吹动树影婆娑,枝桠摇动声暗哑,树叶草木沙沙作响,更为这黑沉的夜平添几分诡谲氛围。忽地,一抹黑影飘忽而来,掠假山,点树巅,一个鹞子翻身,双掌一推,门打开的同时,守门的护卫鼻子吸入他扬起的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顿时不省人事。
“倒是好对付。”
面孔掩映在黑布里的男子嘻嘻一笑,小心翼翼避开屋内的机关,从怀里掏出一颗刚顺来的夜明珠,明珠光芒在暗黑室内大亮,男子眼中突然闪过欣喜光芒,朝四周看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什么都没有?”
空荡的室内,别说是刀剑,就是张板凳都没有。
“难道小师妹骗我?”男子疑惑的扬起眉梢,随即想起自己习过的五行之术,赶快再踏步法,从空室觅良机。
三步一停,五步一转,六六三合三步。
开!
那正面的墙壁霍然开启,男子视线左边,一柄闪着锋利寒芒的圆月弯刀高悬。
“好刀!”
刀背之处镂刻星纹,刀身镶嵌黑色珍珠五颗,正是五星幻月,若是等到那星夜五星连珠时,能与此刀人刀合一的人功力将涨至从前的一倍有余!
男子高兴不已,赞一声,迫不及待的取下,却也在此时,铃声骤响。
“有贼!”
“捉贼啊!”
敲锣打鼓的声音、纷沓的脚步声如潮水般望这涌来。
大批的人马,一股脑的冲进藏剑室与男子展开搏斗,而沉府其他护院则是受令严密看守府内各个藏宝要点,绝对不让贼人出入,府内守卫固若金汤,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跑不出去。
然,那偷刀的贼还是跑了。
沉老爷大怒,却不敢报出自己丢失的东西,气得要命。
沉府这么大动静,县令自然要来的,但问不出什么,半路遇到上官莺,结果杯具的很,不但一点消息没挖出来,反而是自己被套取了不少消息,后来想想,无比郁闷。
几日的低迷氛围后,沉府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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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姐妹们的收藏,灵2感激不尽,是趁着上班之前赶的,呜呜,爱大家,熊扑个,么么么
局——陷害
震天的击鼓声在天刚泛出鱼肚白时奏响,在衙役的齐喝‘威武’,县太爷手上惊堂木落下,八字胡师爷摆好书卷蘸墨执笔时,审讯正式拉开帷幕。爱殢殩獍
审讯堂门外,围着一大群百姓,都是来凑热闹的。
“带犯妇上堂!”
随着这一声响后,着一袭红衣,手代镣铐的女子被押了上来,那其中一个衙差重重一推,那女子,便是被推到了地上,狼狈跪下。
“月儿!”
早在外看着的花夫人惊声尖叫,就要冲进大堂,却被衙役拦住,泪,流了满面。
“公堂之上,岂容喧哗,谁若再犯,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县令大喝,惊堂木猛地拍在桌上。
‘啪’!
那么重的声音,和着那公堂的肃静氛围,形成极大的压迫力,那一个个原本对公堂指指点点的百姓,都闭紧了嘴巴,那花夫人睁着一双泪眼,无声哽咽。
“传沉老爷!”
衙役一声喊。
“拜见县太爷。”
沉老爷带着小厮走进来,装腔作势跪下,其实下面早有人铺好了蒲团子给他。
官与商勾结,以利互惠,这沉老爷和县太爷的关系可不简单,在外面的百姓一个个的摇头,轻叹,花夫人眼睛里绝望之色升起,一双手,死死绞着手上锦帕,似要嵌入骨肉一般。
“犯妇,你可知罪?”
那县太爷眯着一双小眼睛,手上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
“小女子行的端,坐得正,何罪之有?!”
花月儿睁大一双眼睛,倔强的抬起头,下巴高扬起,纵使一身狼狈,那国色天姿却怎么都掩不住,就如一株盛开在肮脏地段的牡丹,让人最先注意的永远是它的美,而不是它所在的区域。
好一个美人儿!
县太爷眼中淫光微闪,心中暗暗有了决断,手上的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大胆犯妇,你嫁入沉府为骗财,洞房之夜不但盗走沉府贵重宝物,还联合代人差点害了沉少爷,罪大恶极!”
“县太爷公正廉明,要替老夫讨回公道啊!”沉老爷附和道。
“我没有!”花月儿高声厉驳,一双眼睛更瞪得溜圆,“沉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岂会做那等缺德之事?联合歹人害人,更是无稽之谈,我一介弱女子,家境贫寒,岂有人会助我?!县太爷,求明断!”
“你有倾城之貌,岂会没有人听你使唤?”师爷阴阳怪气的插话,倒三角的小眼睛在花月儿身上扫荡,那一张本就瘦削的面孔,此刻更显猥琐和刻薄。
“县太爷,冤枉啊!”
花月儿大声喊冤,硬是挤出眼泪,扭头看向外面的百姓,“各位乡亲父老,我花月儿是什么性子你们都知道的,岂会做那等丧天良的事!”
外围,静悄悄。
“你还敢说你是清白的?”沉老爷指着花月儿褴褛的衣衫,对着县令道,“大人,这女子刁滑阴险,我起先识人不清才让这等贱人进家门。却不想她偷到我府财物还不算,竟还联合歹人暗害我儿!大人,你莫要听她狡辩,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衣衫褴褛,有草屑,还有伤痕。
甚至,颈间还有暧昧的红痕。
新婚半夜失踪,几天后才出现,岂不让人歪想?
一般女子倒也罢,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若是没被破身,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富家岂能容身子不清白,名誉受损的女子?
县太爷是个人精,一听就知道沉老爷对花月儿已经没心思了,大喜过望却没表露出来,手上惊堂木一拍,“犯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被人掳走是真,却是清白之身!那夜我被贼人掳走,差点遭受凌辱,我拼死反抗跳了悬崖才逃离了魔掌,连日赶路,为的就是让县太爷您主持公道,可您……”
她泪洒当场,凄笑出声,“不辩是非,只听一面之词,就要判我的罪,哈哈哈,这就是一县之主,一县之主啊!”
那一串串掉落的,晶莹的泪。
滚烫,灼热。
无声的,侵入每个人的心尖。
“县令大人明察,她不是那等卑鄙之人!”
“县令大人,她是冤枉的!”
“县令大人,求重审。”
……
终于,百姓求情,跪倒一片的,黑压压的都是人头。
“你这犯妇,不上证据就不死心吗?”县令眼中精光一闪,“来人,呈堂押犯人、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