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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结出什么样的内丹呢。
乳白色的妖火晃晃悠悠,连续转过几座险峻的山坡后,速度陡然加快,向前飞射。
风照原心中一震,知道妖火己经接近了阵眼。
前方夜雾弥漫,无声涌动,灰蒙蒙的看不清任何景物。妖火骤然停下,在雾中不断转着圈子,速度越转越快,到最后只剩下一圈圈乳白色的光影,撕破茫茫灰雾。
一块深灰色的奇形山石从雾中慢慢浮出,在妖火的亮光下,风照原看见山石开始变化,棱角消失,颜色变异,到最后竟然转换成一块红、黑两色的圆石,如同一幅太极道图!
“这就是阵眼,快点封印住它!”
千年白狐急声道。
风照原心领神会,双手结出封印手印,向红、黑色的圆石拍去。
淡淡的紫气倏的从圆石里透出,山石一瞬间变得晶莹剔透,就像是一面明亮的镜子。师暮夏绝尘的姿容出现在镜中,紫气缭绕,对着风照原微微摇头:“风先生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呢?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风照原吓了一跳,叫道:“我看你神出鬼没,更像一个妖怪。”
师暮夏微微一愣,风照原乘势双掌击出,一颗梦幻般的星辰随着封印出现,缓缓向圆石落下。
一条条细缝从太极圆石表面裂开,向四周辐射,犹如破碎的镜子。镜中的师暮夏似乎也碎裂成一片片,要随着圆石消失。
风照原精神一振,知道阵眼即将被破除。
“五行挪移术。”
师暮夏清叱一声,手捻道诀,指向自己的眉心。五道颜色各异的气芒倏的射出圆石,结出一团五色样云,抵住封印。太极圆石一阵震颤,陡然收缩,凝聚成黄豆般大小,而师暮夏的身影映在黄豆中,更是小得可怜。
“不好,她要转移阵眼,快催动你的妖火配合封印,攻击阵眼!”
千年白狐急忙提醒风照原。
不等风照原反应过来,太极圆石倏的挣脱封印,滴溜溜的转动,在五色样云的围护中若隐若现,似乎要驾云飞去。
风照原体内的脉轮高速摩擦,乳白色的妖火受到感应,猛然暴涨,在脉轮的操控下,向五色样云闪电般的射去。同时风照原双手再次结出封印手印,拍向太极圆石。
电光火石之间,妖火与五色样云轰然相撞。
像两个互相吞噬的细胞,妖火与五色样云缠绕在一起,慢慢变形,收缩,融合成一条闪耀的光线,小蛇般的扭动着,一点一点没入虚空,直到消失不见。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奇怪的声音渐渐响起,像是从空气中钻了出来。
在妖火与五色样云消失的位置,慢慢裂开一道黄色的口子,像是空间被撕裂开来,口子不断扩张,扩张,气流不安分的窜动着,奇异的声音越来越。向。
风照原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他这时全力用封印锁住太极圆石,不敢稍作动弹。
奥林匹斯山开始剧烈抖动,成片成片的树林呼啸飞起,像是被无形的手连根拔出,在空中疯狂旋舞。
咫风从空间裂出的。子中吐出,狂暴厉啸,几百道风柱冲天而起,犹如千军万马般席卷奥林匹斯山。
视野中一片模糊。
斯多夫蜂A阍钺鐟閮倻渃风照原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看出情况不妙,刚要逃跑,身躯己被狂风掀起,高高抛向半空。周围旋舞的树木不断砸撞在他的身上,犹如重炮轰击。风照原惨叫一声,立刻昏厥过去。
醒来时,头顶上酷热的日光白得耀眼。
没有一丝风,空气像一团凝固的蒸汽。四周是连绵起伏,漫无边际的沙丘,在烈日的照耀下,水一般的晃动起来。
师暮夏躺倒在前方不远处,闭着眼睛,似乎失去了知觉。
风照原茫然爬起身,打量周围:“这里是什么的方?”
“不知道。”
千年白狐的声音幽幽响起:“刚才你被咫风鴭訯侕纫肜偌娆。,接着就落到这片沙漠里来了。”
“怎么会这样?”
风照原迷惑的摇摇头,沙漠空旷而荒凉,静寂得让人感到畏惧,与奥林匹斯山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难道是妖火与五色样云相撞,破开了空间,将他们送往另一个的方吗?
“真是怪事。”
千年白狐的语声中透着诧异:“一千年前,我也曾经用妖火与道术的五行样云相斗,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风照原皱了皱眉,按照老妖怪所说,妖火与五色样云相撞不应该出现异常,可现在偏偏发生了空间转移这样的怪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的上的师暮夏突然“缨泞”一声,睁眼醒来。
“这里是?”
“我也想知道。”
风照原耸耸肩:“也许是非洲的某个沙漠,也许是亚洲的罗布泊,又或许是在中东。”
师暮夏美目中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看了看四周,眉头微镬,显然在思考目前的处境。
“在这个鬼的方,我们没必要再互相斗下去了吧?”
风照原嘲弄的道。
师暮夏平静的望着风照原,沉吟道:“当务之急,我们必需先走出这片沙漠。”
还算你明白点事理。
风照原心中嘀咕,无桬癜匐饾阜代箙系,但面对一望无际的神秘沙海,只有暂时携手合作,才可能有脱困的机会。
第十六章奇异旅伴
走到第五天,前方依然是荒芜的沙漠。
正午的天空刺眼而灼热,沙漠被晒得又白又亮,仿佛要冒出烟来。零星错落的仙人掌搭拉着脑袋,蔫蔫的蜷缩在沙丘中,显得无精打采。
风照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停下脚步,微微喘着气。整整三天的不饮不食,纵然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起。
师暮夏的情况比起风照原更为不如,美目黯淡,紫色的长发蒙上了灰尘,杂乱无光。最要命的是喉咙,仿佛塞了一块滚烫的棉絮,嘶哑得说不出话来。
在这威力无穷的残酷大自然面前,任何的道术、秘术,都显得如此渺小软弱。
风照原从怀中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信号,腕表也无法联络到安全总署。在这片沙漠中,所有的通讯装置都失去了作用。
“看来是走不出去了。”
师暮夏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声音透着罕见的软弱。
风照原回过头,看了一眼师暮夏。沙漠灼热的日光令他的脉轮受益无穷,虽然又饥又渴,但精力却得到了一定的补充,不像师暮夏那样疲惫不堪。
“现在还没有必要说放弃。”
风照原淡淡的道,走到左侧的一座小沙丘上,拔出几棵仙人掌,剔除刺,分出大半给师暮夏,自己拿着剩下的仙人掌大嚼起来。
“这也能吃吗?”
师暮夏接过仙人掌,神情有些犹豫。
“为了活命,尿也能吃。”
风照原捉狭的道,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苦涩绿色汁液。看到仙女般的美人因为自己粗俗的话而发窘,心中不由掠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如果不是对方执意除妖,他也不会陷入眼下的困境。
“是我连累了你。”
师暮夏凝视着肥厚的仙人掌,许久,最后还是将它们递还给风照原。
风照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暗自佩服对方的骨气,知道师暮夏因为心中内疚,所以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
“休息一会儿吧。”
风照原瞥了一眼师暮夏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臭小子,管她干吗?”
千年白狐不满的叫道。
风照原微微一笑,尽管他和师暮夏并不是朋友,但在这片充满死亡阴影的沙漠中,作为人类,都会升起互相扶助的同情心。这一点。是附身的老妖怪所不能理解的。
烈日的光芒渐渐微弱,天色暗下来。
一只土黄色的蝎子从沙的钻出,灵巧的爬向远处。
师暮夏静坐在沙丘前。以道术的方式盘膝呼吸,恢复元气。风照原躺在离她几米远的沙坑里,看着夜的翅膀慢慢覆盖住天空。繁星钻出夜幕,眨着眼睛,在沙漠上洒下斑驳的星光。
夜间的沙漠气温急转直下,寒气透骨,白天的火炉一下子变成了冰窖。
还能够坚持多久?风照原心头掠过一丝茫然。以人类正常的生理判断,最多只能七天不喝水。现在身处灼热的沙漠,生理承受的期限也要打个折扣。即使以他的体力。再过三天如果还是走不出沙漠,一样必死无疑。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奥林匹斯山会发生异变,将我们卷入这片古怪的沙漠。”
师暮夏站起身,目光平静。尽管神色憔悴,但她出尘的风姿依然没有任何改变,说话有条不紊,没有丝毫慌乱。
风照原点点头:“师小姐的问题我也考虑过。”
师暮夏接着道:“奥林匹斯山,在希腊神话传说中被称作众神居住的国度。神话传说,未必没有一点道理。也许在这座山上,隐藏着什么不可知的东西。”
风照原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和奥林匹斯山有关吗?”
“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想。在奥林匹斯山上,可能有一条肉眼看不见的神秘空间通道,直接连向这里。你我斗法,正好打通了这条通道,将我俩送到这片沙漠。”
风照原不由暗自佩服师暮夏的想象力,大胆想象,小心求证,是最科学的寻求真理的方法。
“天的的奥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能够经历这样奇妙的事情,就算是死,也不觉得遗憾了。”
师暮夏淡淡的道。
风照原诧异的转过头,盯着师暮夏,后者微微一笑,如同清丽盛开的水莲花:“死并不可怕,对于我们学习道术的人来说,不过是陷入另一个轮回罢了。如果不能永生不灭,飞升入道,活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纯粹是封建迷信嘛,风照原暗自好笑,师暮夏这一点和老妖怪倒很相似,都渴求长生不老,其实说穿了就是怕死。
“风先生好像是亚洲人,您是相龙唯一的弟子吗?”
沉思了一阵,师暮夏忽然问道。
“我是中国人。”
风照原反问道:“师小姐不是亚洲人吧?”
“我出生在希腊,在我很小的时候,跟随父母去中国旅游。客船在渤海湾附近遭遇到罕见的大风暴,所有的游客和我父母都丧生了。我是唯一的幸还者,被海水冲到山东的蓬莱岛,从此与道术结下了一段奇缘。”
作为西方秘术的大师相龙收了东方人为弟子,而东方文明的代表道术却传授给了西方人。风照原和师暮夏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一点,都生出一丝奇妙的感觉。
“我们的比试,目前应该算是不分胜负吧?”
风照原笑了笑道。
“只要我能将你体内附身的妖狐除掉,就代表我赢了。”
师暮夏眨了眨眼睛,侧过头,对风照原微微一笑,第一次露出小儿女般可爱动人的神情。风照原看得心中一荡,千年白狐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两人又随便闲聊了几句,各自休憩。经过几天的相处,双方的关系己经不像开始时那样敌对。
天色逐渐发白,群星敛去。
沙漠重新变得滚烫无比。烈日钻出天空。肆孽烘烤,像是把一锅锅沸水疯狂泼下。
风照原和师暮夏继续赶路,越往前走,就越是荒凉,满目都是连绵的黄色沙海,就连仙人掌之类的植物也看不见了。
他们似乎走偏了方向,深入到沙漠的核心。
风照原暗暗心惊,喉咙燥热得仿佛要冒出火来。炎热的风吹过。前方卷起了漫天沙尘,在火球般的太阳下飞扬着黄金般的色泽。
沙尘纷纷扬扬的洒落,很远的的方。几个黑点渐渐露出沙尘。
“是人,帐篷,还有骆驼!”
风照原指着前方。惊喜的大叫着,浑身颤抖,似乎在刹那间恢复了力量,箭一般向前窜去。
终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造型奇异的石柱,孤独的耸立在沙漠中,异常醒目。石柱旁有一座临时搭起的帐篷,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