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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终于消失了。
人群茫然而立,停止了涌动。过了一会儿,一些意志力比较顽强的人率先清醒过来。
白天被伊藤照雇佣的船夫瞥见人群中的伊藤照,心头火起,慢慢地靠近他,猛然一脚瑞去。
妖蝎尖叫一声,原来她的胸脯上陡然多出好几只毛茸茸的手掌。
火鸦被一些热衷养宠物的人追得到处飞窜。
第二天的威尼斯时报这样写道:“令人魂牵梦系的美妙音乐,像天使一般降临狂欢节。”
那一夜,共有三十八名小偷被当场抓获。因为笛声结束时,他们的手还插在别人的。袋里,紧紧樱着钱包。
一百零七对情侣十个月后宣布结婚。他们对采访的记者说,笛音消失后,他们的心中澎湃无法克制的爱火,纷纷做爱,结果忘记了防范措施。
一名怀孕五个月的狂欢孕妇当场早产,幸好母子平安。
还有个船夫因为骨折躺倒在医院里,据他声称,因为踢一个日本人的下阴,结果莫名其妙地断了腿。
更多的人泪流满面,声称他们看见了天使。远在罗马梵蒂冈的教皇因此收到了有史以来,最多的“粉丝”信件。
威尼斯时报的最后一句写到:“欢迎你明年再来狂欢节,威尼斯政府热情欢迎观光游人。酒店、旅馆、风景区门票,一律九折酬宾。”
人潮终于散去,码头上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忍者们而而相觑甲伊藤照的脸伊。阴沉得像是雷雨前的天空。
火鸦狼狈地飞回了法妆卿的肩头。
“他们一定乘着混乱离开了。”
过了半晌,伊藤照心有不甘地道。
法妆卿依然沉默着,在夜色中,她仿佛看到那个俊秀的少年,正对她做着鬼脸。
“主人。”
火鸦不安地叫道。
“终于等到了。”
沉默许久,法妆卿抬起头,仰望天空,黑袍无声涌动:“这么多年来,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作为我对手的人。今后的我,不会再感到寂寞了。”
“今天这一仗,我们己经输了。”
法妆卿淡淡地道,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法妆卿的背影,伊藤照叹了一。气,钻入了码头上的豪华房车。
发动半天,房车却停滞不前,车胎底部,赫然插着一柄雪亮的匕首。
轿车飞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面具被从车窗扔出,旋转着飞舞在夜风中。
风照原痛快地大叫一声,绊村樱君看着他,目光宛若樱花般的明艳。
“照原,他们不会马上追来吧?”
猎奇谨慎地看着反光镜。
“放心,没那么快啦。飞天流的那部车我认得,早就乘乱做了手脚风照原得意地道。
猎奇宽慰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逃出来了,就是对不起这辆车的主人。”
“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我会查出这辆车的主人,将支票寄给他的。”
风照原微笑道。
一路疾驶,曙光渐渐映上车窗。在经过佛罗伦萨时,猎奇忽然低声道:“我想从这里下车。”
“猎奇,你真的要返回家族吗?”
风照原停下车,惘然若失。
“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无法逃避的。不过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小心从事的。”
猎奇抬起头,目光显得依依不舍:“照原,排村樱君小姐,我要告辞了。
“魔音家族,是在很远的地方吧。”
风照原伤感地道,想起了从前与尊将的离别。那个剑气一般的男子,此时又在那里漂泊呢?
“但是你们,和我却会很近。”
猎奇微笑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风照原点点头,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默然看了猎奇阵,忽然用力抱住了他。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男人的真挚拥抱,让绊村樱君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做个纪念吧。,,猎奇慢慢地摘下青铜面具,递给风照原,双眼放着光。
钻出车,猎奇大踏步地走在旭日的阳光中。凝视着他的背影,绊村樱君忽然道:“我想从今以后,猎奇不会再需要面具了。”
沉思了一会儿,风照原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你打算去哪里?”
“罗马!”风照原发动轿车,驶向漫天朝晖:“先回到那里,等待罕高峰的指令吧。也许,还有继续的战斗呢。”
第二十章许愿泉畔
罗马的一所公寓内,风照原结束了与罕高峰的通话,放下手机,低头沉思。
绯村樱君从浴室中走出,她刚洗过头,一头青丝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光亮得可以照出人影。
风照原痴痴地看了她一会,低声道:“罕高峰让我再监视帝凡纳一周,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就要返回纽约了。”
绯村樱君明艳的眼神微微一暗。
“我把所有的情况都向他做了汇报。你父亲的死,安全总署已经立案了。他们会联络日本的国际警察,相信飞天流很快会受到调查的。”
绯村樱君点点头,沉默了一阵,道:“今后你要小心法妆卿。”
“安全总署已经知道法妆卿与物种基因库失窃有关了,现在正紧急研究对策。对付法妆卿那样的特殊品种,应该不会轮到我了。”
风照原竭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欢快,与绯村樱君分别在即,他的心很不好受。
两人一时都无语,越是想找出一些令人轻松的话题,越是辞不达意。
许久,绯村樱君忽然掏出雪鹤玉坠:“还记得在歌剧院里,猎坦他们提到过的黑凤凰精石吗?”
“记得,那到底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啊?”
“那是一种炼制秘器的珍稀材料。”
“秘器?”
“是的,传说中的秘器,是修炼秘术的人才能操控的一种武器。它和主人心意相通,可以融入血肉,用来进攻或是防身。不过炼制秘器的材料堪称无比珍贵,所以拥有秘器的秘术高手十分罕见。”
绯村樱君轻轻抚摸着两块雪鹤玉坠:“这两块玉坠,据我父亲判断,很有可能是炼制秘器的一种材料,和黑凤凰精石、水脉乳、嗜血眸并称为四大秘器材料的雪玉。”
风照原怔怔地看着玉坠,像是在听一个神话故事。
“这两块玉坠是父亲在雪鹤流秘术的卷轴中发现的。父亲说,如果能将它们合二为一,假以时日,就可以炼制出一种威力强大的秘器。”
听到这里,风照原露出兴奋的神色:“重子,如果你炼制成了秘器,那么报仇就有望了!”
“照原君,人家想把它留给你呢。”
绯村樱君低下头,雪白的颈部泛起了红晕。
风照原顿时心花怒放,连连摇头:“我根本就不需要,何况也不会炼制什么秘器。重子,还是把它留在你这里。不过,我们怎么把这两块玉坠合二为一呢?”
“需要一对精通雪鹤流秘术的男女,各持半块玉坠,用双方的鲜血融合玉坠。”
绯村樱君的声音渐渐低微:“不过听父亲说,必需是,必需是相爱的男女才可以。因为,因为传闻雪鹤流秘术的创始人,就是一对情侣。他们在幕府的战乱中被迫分离,将原本整块的玉坠破开,留待日后相聚,再将玉坠合二为一。”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让玉坠合二为一吧!”
风照原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忽然发现泄漏了自己的心意,一颗心怦怦乱跳。
黄昏的风吹过窗帘,洒下一片金黄的夕晖。
窗外浓密的榕树上,知了热闹地鸣叫着,更增添了室内的寂静。
绯村樱君慢慢抬起头,丝缎般的乌发如同流泉倾泻在肩上,目光美丽而羞涩,如同一个最甜美的梦。
风照原紧张得掌心满是汗水。
两人久久地凝视着,绯村樱君颤抖着伸出手,将半块玉坠递给风照原,声音轻得像蚊子叫:“照原君,那我们开始吧。”
风照原欢喜得几乎要窒息过去。
两人各持半块玉坠,左手结出雪鹤流的秘术手印。
洁白的雪鹤纷纷飞出,在两人的操控下,像一片片雪花,慢慢向玉坠钻入。
玉坠忽然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光华越来越强,最后竟然变得无比璀璨。仿佛两团明艳的白色焰火,在掌心燃烧。
雪鹤一只只钻入玉坠,直到两人力竭,无法再幻变出雪鹤,才停止结出秘术手印。
“滴血吧。”
绯村樱君低声道,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细针。
殷红色的血珠从指尖滴落,渗入两块玉坠。
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两声清凉的鹤唳,声音清晰可闻。玉坠仿佛有了灵魂,上面的两只雪鹤倏地活动了起来,翩翩展翅,仿佛要羽化飞去。
“噗!噗!”
两块玉坠陡然从风照原、绯村樱君的手里自动飞出,在半空中相撞。绚丽的异彩流转,一块完整的玉坠静静落地。
风照原一阵狂喜:“重子,我们成功了!”
玉坠上看不出任何的裂纹,两只雪鹤的位置发生了惊人变化,竟然交颈而立,宛若一对热恋的情侣。
看着玉坠,绯村樱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如果玉坠真的是雪玉,那么只要炼制一段时间,就可以成为秘器。”
风照原点点头:“重子,你加紧炼制吧。只要炼出秘器,我们就有与飞天流一拼的实力了。”
“嗯,等我炼制完了,就交给照原君。”
风照原颓然叹了一口气,如果不靠老妖怪,单以自身力量而论,在猎奇、尊将、绯村樱君几人当中,他是最弱的一个,难怪绯村樱君担心他的安危,要将秘器交给他了。
凝视着绯村樱君,风照原忽然道:“重子,相信我的实力吧。一个要靠女人保护的男人,对我是一种污辱呢!”
绯村樱君心弦颤动,风照原脸上的神色,让她想起在黑暗的威尼斯古巷里,少年拦在身前,面对妖异的食人花,那种坚定凛然的神采。
“我相信照原君呢。”
良久,绯村樱君喃喃地道。
六天后,绯村樱君向风照原告别。
月光如水,柔和地流过古老的西班牙广场。
特莱维许愿池畔,喷溅的泉水像一片迷离的雨雾,在月光下闪烁。
“照原君,我要走了。”
绯村樱君凝视着泉水中少年的倒影,目光中仿佛也浮上一层水雾。
“没关系,反正会再见的。”
风照原强颜欢笑道。
“本来想和照原君一起离开罗马。”
绯村樱君的声音清澈得像是泉水:“可是,与其面对照原君的离别,不如让我先离开吧。这样的话,心中的难过会减弱一些呢。”
“重子!”
风照原颤声道。
两人凝视良久,风照原忽然伸出手臂,将绯村樱君拉入怀中。
绯村樱君“嘤咛”一声,将头靠在风照原的肩上。柔亮的长发散发着处子的幽香,沁入风照原的心脾。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风照原那么地渴望,时间可以暂时停止。
泉水潺潺,月光仿佛也在柔情合奏。
绯村樱君的身躯如此柔软,风照原抱着她,仿佛看见一朵绯红色的樱花,在雨水中湿润绽放。
时光无声流逝。
天色终于泛起了鱼肚白。
背对着特莱维许愿池,两枚硬币从风照原和绯村樱君的掌心抛出,激溅起叮咚的水花,慢慢沉入池底。
不需要问许愿的内容,在情人的心中,愿望永远是相同的。
不知过了多久,风照原还在凝视着远方。绯村樱君的身影消失了很久,又仿佛从来没有消失过。
清晨散步的人们陆续来到,风照原低叹一声,转身离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亲爱的苏珊,我不是一大早就陪你来了嘛。”
“还不是我打电话把你叫醒的!你这个懒鬼!”
远处,托尼和苏珊一面搂抱,一面吵吵嚷嚷地向许愿喷泉池走来。
风照原好奇地躲在一旁。
“愿我们永远相爱。”
“愿我们永远相爱。”
两人重复着道,抛出硬币,深情地凝视着,热吻起来。
清新的晨风吹过许愿池畔,无数枚硬币浸在水底,无声验证着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
风照原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悄悄离开,心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