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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舞台上的伊藤照,完全不动声色。
原来像法妆卿这样的人,也一样有弱点。
伊藤照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看来只要是人,内心深处就会有柔软的东西,只要找到那个东西,就找到了弱点,从而将对方彻底控制。
这一刻,法妆卿在伊藤照的心中不再可怕,他甚至想突然出手,解袂掉这个女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乘法妆卿心神最脆弱的时候,一举狙杀了她,自己也许就能成为第一高手,也许就能将她手下所有的势力纳入摩下。
猎奇一面吹笛,一面抱着猎坦,以几乎难以察觉的慢速度,一点点向前挪动脚步口只要再走一米,他就可以靠近机关,设法逃脱。
“你想走?”法妆卿美目一闪,骤然清醒过来,手掌伸出,就要凝结真空,封住笛音。
“砰!”
舞台上的木板再次翻飞,风照原、绯村樱君闪电般的跃出,一只硕大的雪鹤清唤一声,腾空而起,盘旋在两人的头顶上空。
“老妖婆,我们又见面啦!”
伴随着一声大叫,风照原旋风般的逼至,拳脚齐施,对准法妆卿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攻击,绯村樱君迅速与猎奇会合,摇控雪鹤,随时准备加入战圈。
第十七章突出重围
看清楚了风照原的脸,法妆卿惊然动容,就像是看见了鬼似的,急速飘上半空。
被亲手打入异度空间的少年,突然奇迹般的出现在眼前,实在大出她的意料。
“没想到是我吧?老妖婆,谢谢你送我去另一个宇宙免费旅行。”
风照原对着法妆卿挤眉弄眼:“多日不见,你好像丰满一点了嘛?”
“不对不对。”
风照原又煞有介事的摇摇头:“是变得风骚了一点,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白脸。嘿嘿,原来是老妻少夫啊!异能大宗师,。味果然与一般的人不同。”
法妆卿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黑袍剧烈飞舞。又是这种粗俗的语气,又是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这个无赖般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猎牙傻了眼,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敢这样对法妆卿说话。
此时,绯村樱君和猎奇慢慢退到了墙角。
风照原眼角余光一扫,心中立刻安定下来,咳嗽一声,仰起头对法妆卿道:“老妖婆,你怎么不说话?有朋自远方来,也不乐一乐,怕你身边的小白脸吃醋啊。”
法妆卿强忍住满腔怒火,想起上次交战时对方爆发出的威力骇人的银色光流,心中顿生警惕。
从半空中慢慢飘落,法妆卿的目光恢复了冷静:“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大概是绯村樱君的小白脸吧。”
舞台上的伊藤照从容走近,淡淡的道:“大宗师,他身后的女子就是绯村樱君,还请您替我们飞天流解决。”
风照原冷哼一声:“原来飞天流和老妖婆真的搞在了一起。”
法妆卿满腔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她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风照原当着众人的面,左一句小白脸,右一句搞在一起,实在是狗嘴喷粪,污浊不堪。
银色的长发像愤怒的火焰。激烈飞扬,法妆卿双掌伸出,厉声道:“来吧,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一道道气流四处乱窜,空气像烈火中的干柴,“僻啪”爆裂。四周温度剧变,冷热急速交替,风照原全身亮起了银色的眩目光华。
法妆卿神色凝重。后退一步,双掌谨慎的在胸前交叉,采取以静制动的守势。自从上次两人交战后。她对风照原的实力深具戒心。
伊藤照目光闪动,也连连后退。尽管风照原还没有进攻,但此刻显示出来的锋芒。己经使他感到一旦对方出手,必然是石破天惊的可怕力量。
“我不来了,让给你的小白脸吧!”
风照原高呼一声,闪电般退到墙角。绯村樱君操控雪鹤,拦在法妆卿身前。猎奇伸手按动,的上倏的裂开一个大。,三人急速向下沉去。裂。立刻封闭。
法妆卿和伊藤照愣在当场。
硕大的雪鹤清唤一声,化作幻影,消失不见。
“砰”的一声,法妆卿挥拳击向墙角,愤怒的拳头击穿的面,大理石的砖纷纷碎裂炸开,烟雾弥漫,下面露出一个深深的洞穴。
法妆卿冲入洞穴。
她现在像一座咆哮的火山,怒火岩浆般的喷薄。看对方惊人的气势,原本以为要和自己生死一搏。没想到一切只是虚张声势,对方竟然脚底抹油,狡猾逃跑。
纵横无敌的她,居然被对方耍了一道!
伊藤照紧跟在法妆卿的后面,黑漆漆的甫道中,不断传来“砰砰”之声,一扇扇封闭的铁门在拳头下四分五裂。法妆卿就像一道吞噬万物的黑色龙卷风,狂暴席卷甫道,所向披靡。
她终于被风照原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杀机,这么多年来,法妆卿还是第一次这么想杀死一个人。
伊藤照心中一阵发寒,发怒了的法妆卿,实在是太可怕了。
风照原、绯村樱君、猎奇高速狂奔,由风照原抱着猎坦,猎奇不断发动沿途的机关。
不远处暗门的碎裂声频频传来。
猎奇神色微变:“这么下去,所有的机关都会被毁坏,他们迟早会追坐来的。”
“老妖婆实在太可怕了,我们从河道逃出去吧。”
风照原一面狂奔,一面喘着气道。
“但愿在法妆卿没有追上我们之前。”
猎奇拉动三根交叉在一起的杠杆,前方出现了三条岔路,沿着最左面的那条路疾奔,在一座三角形石墙的夹缝中,抽出一面镜子,将它旋转三百六十度之后,他们脚下的的面缓缓向上升去。
大约上升了近百米,骤然停止,一条甫道出现在三人身前。甫道的尽头,有一点细微的光亮闪动。
猎奇微微松了一。气:“前方就是河道。”
“砰”的一声,磨盘大的铁滑轮被法妆卿一拳击碎。凡是暗门、杠杆、转盘之类的机关,一旦发现,都在她的拳头下灰飞烟灭。
前方出现了三条岔路。
伊藤照目光锐利的一扫,立刻道:“他们是从最左面那条路走的。”
“这样跟在后面太浪费时间。”
法妆卿冷冷的道,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摈弃脑海中所有杂念。
异能力被慢慢调节到了最灵敏的状态,向四周波状扩散。
一片寂静的空灵中,异能力忽然感应到,在偏左大约四十五度的上空,距离这里一白米高度左右,似平有物体在隐隐的移动,虽然感觉还很模糊,但对她己经足够。
法妆卿翩然飘起,挥拳击向左上方的甫道顶壁。
“砰砰砰!”
一拳接连穿破三层近百米的厚墙,砖石炮弹般的四射,一只雪白玉掌骤然出现在风照原的脚底,的面破开一个大洞。
三人惊呼一声,法妆卿飘飞的银发出现在洞。,绯村樱君结出秘术手印,一只巨大的雪鹤翩跃飞出,扑向冲上来的法妆卿,硬生生的将她逼下。
法妆卿冷笑一声,玉掌翻出,雪鹤擦着她身旁飞过,转了个圈,倒飞而回,冲向风照原等三人。
三人当中,以风照原对法妆卿改变空间的异能力最为了解。秘术手印早就蓄势待发,数十只雪鹤展翅飞舞,截住倒飞而回的大雪鹤。
猎奇左臂迅速伸出,按向墙上深陷的一道石槽。
法妆卿又从洞。冲了上来。
绯村樱君和风照原同时结出数百只雪鹤,群鹤飞舞,将三人重重护住。
石槽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一面厚墙陡然凸出,飞快向右侧滑动,眼看就要将三人和法妆卿隔开。
法妆卿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踏出,己来到墙壁前,就要冲入。
风照原和绯村樱君催动雪鹤,纷纷飞向法妆卿。
厚墙还剩不到半米便可以完全关闭。
法妆卿目光一掠,来不及冲到三人身前,手腕急速转动,快得仿佛风车一般。
三人的眼前陡然天旋的转。
猎奇首先惊叫一声,原本他们的身侧就是石槽,此时却距离石槽足有六、七米远。原本他们面对法妆卿,移动出来的厚墙应该拦在双方当中,这时却站在法妆卿的后面,而石墙挡在所有人的前方,己经关闭,将通向水道的路完全封锁。
三人的位置竟然被大幅度挪动了。
风照原恍然大悟,为了不让厚墙隔开双方,整个空间在刹那间被法妆卿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法妆卿脸色苍白,这样大幅度的空间转移十分耗费异能力,但她恨透了风照原,务必要使出全力,将三人留下。
伊藤照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三人背后。
风照原狂吼一声,浑身银芒闪耀,像是翻滚着猛烈的银色风暴。
伊藤照和法妆卿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像他们这样的顶级高手,面对对手最强势的攻击时,往往不会硬碰硬,而是先避开对方的锋芒,然后抓住机会,进行致命反击。
这己经成为了一种本能的战斗方式。
然而这一次他们又被风照原耍。
银光倏的消失,风照原没有发动任何进攻,三人闪电般窜到法妆卿刚才击穿的大洞前,跳了下去。
等到法妆卿跃下时,三人的身影己经消失不见。
冷笑一声,法妆卿再次闭上眼,施展异能力的感应术。只要对方还在移动,距离不是太远,她就能大致感应到他们的方位。
下一次,这些人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风照原三人在甫道内飞速奔逃。
猎奇嘶声道:“去河道的那条路是行不通了,怎么办?现在逃不出歌剧院,只能在暗道里捉迷藏了。”
绯村樱君黛眉轻皱:“法妆卿似乎能够准确捕捉到我们的位置呢,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
“回去!猎奇,带我们回到歌剧院的舞台大厅!”
风照原沉声喝道。
“回去?你是说再回到歌剧院的舞台,从那里逃走?”
绯村樱君心中一动,既然不能走河道,那么就从歌剧院正规的出。离开,反倒出乎对方意料。
风照原点点头,瞥见沿途的转盘、杠杆等机关,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暗墙纷纷滑动,秘道纷纷出现。一时间内,好几处的机关都开始垄甲左右的活动。
四周到处响起机关开启时的“咯吱”声。
风照原得意的一笑:“虽然我不知道法妆卿如何捕捉我们的位置,但这么一来,至少可以干扰她一下了。”
第十八章疲于奔命
法妆卿屹立不动,微微皱眉。
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似乎都有物体在不断移动。
异能力再也感应不出风照原他们的确切位置。
伊藤照看了法妆卿一眼,微笑道:“我能找到他们。”
一朵白色的小花幽灵般钻出他的掌心,花瓣酷似舌头,黄色的花蕊像一根管子般竖起,探出花瓣。
花瓣齐齐颤动,花蕊慢慢地旋转起来,忽然停下,笔直地指向东南方向。
“他们在那里!”
伊藤照淡淡地道。
“确定吗?”法妆卿目光一闪,自己的异能力都无法感应,伊藤照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种花叫做白花婆婆针,是一种草本类的花。它的果尊长有倒刺,可以牢牢地依附在人畜身上。”
伊藤照凝视掌心,慢条斯理地回答:“刚才您与他们交战的瞬间,我己把倒刺悄悄射入猎坦的头发。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我这朵白花婆婆针都会对倒刺生出感应,从而指出他们的位置。”
法妆卿露出诧异的神色,但没有再问。曼妙飞起,一拳击向东南方的墙壁。
墙壁轰然倒塌,两人穿过厚墙,花蕊旋转,再次指向右上方。
厚实的石墙、铁门被法妆卿连续击毁,迷宫般的暗道几乎变成宽敞的大厅,一览无遗。
花蕊不断指示着方向。
“砰”!
头顶上方地木板化作碎屑飞溅。法妆卿和伊藤照闪电冲出,却发现两人立占在歌剧院的舞台上。
猎牙捧着肚子坐倒在地,满脸痛苦。
“他们刚从这里逃走!”
火鸦怪叫着飞到法妆卿的肩头,它羽毛凌乱,神色委顿,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