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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照原暗暗咋舌,即便他学会了魔塘的能量技巧,仍然不是它的对手,唯一的原因,就是魔塘的能量远远在他之上。
魔塘再次恢复了平静,色彩斑斓的水面静止不动,全部超越了自然规则。
他就好象一个深不见底的可怕可怕对手。
蚤人支支呜呜地道:〃我们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法妆卿点点头:〃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风照原已经精疲力竭,只能同意。返回蚤人的居住地后,两人匆匆用过餐,就在洞穴内休息。还好这次蚤人为他们分别布置了一个洞穴,避免了再次同宿的尴尬。
两人的洞穴近在咫尺。头顶上的夜空依然闪烁不定,昨夜的相处,刹那间宛如浮生一梦。
〃如果我们真地走不出这片沼泽地,你会怎么样?〃风照原靠在洞壁上,喃喃的道。
过了许久,另一个洞穴传来法妆卿的声音:〃我没有想过。〃风照原默默地道:〃也许像这些蚤人一样。打猎、喝酒、睡觉,做一个真正的原始人。忘记地球上的一切,忘记神与虚空的战斗,倒也活地轻松。〃〃你是想逃避吗?〃又过了许久,法妆卿问道。
风照原库笑一声:〃也许吧,刚才我在想,就算我们能够走出沼泽,就算我们能够离开赤阴界。返回地球,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些神的对手。我甚至可以想到,自己被神杀死,失去生命地感觉。〃法妆卿沉没无语。能否回到地球,她一点都不关心。无论亲密如火鸦,得力如兰斯若、英罗翩,对她而言,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他们生或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百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孤独。
〃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洞穴里,风照原茫然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有力,那个迷茫地青年,似乎只出现了短短的几分钟,就消失了。
是什么让他这么执着?法妆卿很好奇,是留在地球上的那些朋友吗?她很想知道,不过还没有开口问。
有牵挂,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仰望着夜空中地云彩,法妆卿悠悠地想到。
蚤人族的确是一个十分好客的生物种族,几天来,已经把两人当成了它们中的一员。一大早,就搬出野果、酒食招待两人,风照原照例为它们捕猎了几头涂鳄作为回报,然后就在一个蚤人的带领下,继续前往魔碳。
他对蚤人的语言已经十分熟悉,一路上有说有笑,和蚤人开着玩笑。法妆卿神色凝重,仍然在苦思解决魔碳的办法。
拨开白毛植物丛,风照原走近魔塘,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东西。
法妆卿沉声道:〃如果我们能将它填平的话,……〃风照原摇摇头,打断了对方的话:〃这似乎不太可能吧?〃〃只能用这个笨法子试试了。〃法妆卿双手交错,长啸一声,浑身黑袍波浪般地滚动。地面上的泥土石块纷纷翻起,跳到空中。魔塘的池水开始旋转流动,一股强大的力量接着传来,截断了法妆卿的异能。半空中的泥土、石块纷纷落回地面。
〃我来帮你!〃风照原喝道,明、暗能量双掌心旋转,分布成网状的磁力场,封锁住魔塘。
法妆卿再次施展异能,卷起地上的泥土石块,纷纷投向魔塘。风照原的磁力场抵挡住了魔塘的部分力量,但尽管如此,魔塘的强大力量仍然透过磁力场,又一次硬生生地截断了法妆卿的异能。
〃你们在干什么啊?〃蚤人抱着头。纵身一跃,躲过从半空总摔落下来的泥块。顺手拣起一块,用力掷去,不偏不倚,恰好透入魔塘。
泥土落入魔塘中,犹如浸泡在一团粘稠的糨糊中,连水花都没有溅起半点,就沉没不见。
风照原和法妆卿对望一眼,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魔塘只对超强的异能量有反应,对于蚤人那样的原始方式,反倒不会抗拒。
两人立刻像蚤人那样,检起地上的泥块,纷纷投掷。魔塘果然静寂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一天下来,周围饿地形明显凹下去一块,大量的泥土被填入魔塘,后者的水既没有溢出,也没有干涸,一眼望去,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蚤人总算明白了两人的意图,摇摇头:〃魔塘是填不平的,我们曾经见到过十几只巨大的涂鳄爬入魔塘中,连一点水滴都没有溢出来。〃风照原和法妆卿早就汗流浃背,平时两人习惯以异能力和秘术作战。一旦原始劳动,体力未必比蚤人强上多少。
两人看着彼此脸上的泥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法妆卿纤尘不染的赤足,这时也变得一片漆黑。
将近夜晚,蚤人开始催促两人离开。
〃你先回去吧。〃风照原沉吟道:〃今晚,我们就留在这里。〃蚤人骇然道:〃你们留在魔塘做什么?何况族长吩咐要照顾你们地。〃风照原摇摇头:〃明天下午,你再来这里接我们吧。〃蚤人又劝了一会,风照原决心已下。再三拒绝,无可奈何之下,蚤人只好先行离开。
法妆卿凝视着风照原,美目中闪过一丝异彩:〃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办法?〃风照原沉没了一会,道:〃我昨天想了很久。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深入魔塘,自愿被它吸入。〃法妆卿种色一衰,风照原一宇一顿地道:“不入穴六。焉得虎子?只有深入魔塘,破坏它的内部拮构,才是唯一的办法。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但我们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他看了看法妆卿:“你不必跟我一起进去,可以守在魔塘外,等我的消息。”
“我当然也要进去。”
法妆卿冷冷地回望着他:“你何必在我面前逞什么英雄?我在学习秘术的时候,你恐怕还在尿床呢。”
风照原微微一笑,法妆卿说的倒也是实情,不过她学习秘术地时候,自己还没有出生呢。
两人站在魔塘外,并不立刻行动,体内能量缓缓转动,将全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位置。过了半个小时,两人纵身跃起,直务魔塘而去。
魔塘漩涡流转,在两人毫不抵抗的情况下,强大地吸力立刻把他们吸入塘中。
眼前聚然一暗,随即四周五光十色,宛如置身在一个琉璃世界中。触手所及,到处都是粘稠的液体,他们就被包裹在这彩色的液体里,一点点向下沉去。两人的口、鼻、耳都塞满了液体,靠体内那只微弱的脉轮呼吸,法妆卿只能靠异能力苦撑。所幸以她的实力,至少可以坚特一个小时左右。
液体的颜色一直在变幻,魔塘就像是个无底洞。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环境开始改变,两人置身在了一个类似鸭蛋的椭圆形物体中,身边的液体颜色明显发暗,一串串嘟娜的气泡接连出观,像煮沸的开水,温度骤然直线上升。
风照原看到一些黑色的泥块沉淀在这里,显然是他们刚才投掷的,随着温度上升,这些泥块被迅速融解。
风照原浑身开始发烫,液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而两个人如同被扔进开水里煮的鸭子。风照原暗叫不妙,过不了多久,他们两个的下场恐怕和那些泥土一模一样。
法壮柳突然低哼一声,一楼浅蓝色的寒光沿着手心,迅速蔓延全身,很快,黑袍外就结出了一层淡蓝色的透明寒冰,她手指轻扣风照原,蓝冰立刻延伸到后者全身,风照原只觉得心头一凉,那种被烤熟的感觉立刻好了不少。
风照原心中涌上一丝钦佩,他的实力虽然在法妆卿之上,但比起对异能力涉猎的广泛博大,确实远远不及。
周围的温度还在不断上升,何乎只要这里存在着异物,温度的升高久不会停止,直到将异物融解。两人身上的寒冰也在迅速融解,法妆卿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神色,显然她也开始觉得吃力了。
这么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一旦法妆御的异能力沽竭,两人就会死得尸管无存。
风照原猛地张开哮血眸,红光隐现,一片片哮血晶体接连结出,他作出决定,准备毁掉这个椭圆形的物体。
透明的晶体,映出了椭圆形物体,但同时也映出了风照原和法妆卿的身影。风照原猛然醒悟,他们两个就在这个怪东西里面,哮血眸结晶如果毁掉了它,两人也难以幸免。
周围的温度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两人身上覆盖的寒冰不断融解,越来越少,法妆柳的身躯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透过哮血眸,风照原忽然看到在椭圆形的物体底部,有一个肉红色的洞孔。隐藏在一堆隆起的突出物背后,如果不是哮血眸的穿透你能力,根本难以察觉。来不及细想。他一把拖住法妆卿,用尽了全力,向那个肉红色地洞孔挤去。
周围的液体依然非常粘稠,身体每挪动一下,都十分艰难。短短几米的距离,风照原用尽了全身地力气,才来到洞孔前。洞孔内映着桔黄色的柔和光芒,除此之外。里面什么都看不出。但风照原已经无暇顾及了,眼前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可怕的热炉。法妆卿明白了照原的意思,全力挤入洞孔,风照原紧随其后,洞孔虽然只有他们的脑袋般大小,但却极富弹性,两人强行挤入后,灼热般的感觉顿时消失。洞孔光溜溜的,非常滑,向前方曲折蜿蜒,像是一根长长的管道。管道不停地在蠕动,伸手摸去,软软地像是海面组织,还有一颗颗突起的小点。
两人顺着管道向前挤去,大声地喘气,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威觉。
实在难以想象,在并不大的魔塘底下的世界。竞然会是一个这么奇妙广阔的世界。
“噗哧”一声,两人忽然滑到了管道的另一端,从管道内跌落出来,落在一个庞大的肉团上,弹跳了几下,又继续坠落,浸泡在一汪绿色的液体中。
四周响起了急促而尖锐的声音,声音轻微,很细,像薄薄的玻璃般清脆,是从几千个通体透明,颜色碧绿的小动物嘴里发出来的,它们纷纷钻入绿色的液体里,又探出头,小心而好奇她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风照原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浸泡在这汪绿色的液体里,让人感觉十分舒适,浑身暖洋洋的,所有的疲劳都一扫而光。放眼望去,这里就像走一个清澈的湖,这些小壮物则是湖中的游鱼,而湖中央的墨绿色肉团,是一个湖心岛。
小怪物们吱吱地叫着,它们的长相十分奇怪,有六条分布出是手臂还是腿的肢体,纤细得就像火柴棍。和细小的身体相比,小怪物们的脑袋显得特别大,圆溜溜的,生着两只尖尖的犄角。它们只有一只眼睛,发出叫声的时候,眼睛也一闪一亮,宛如明灭不定的探照灯。
风照原双手划动,游过去想靠近它们,可是这些家伙十分灵活,身躯扭动,地一窜,就轻松远离了风照原。
法妆卿喃喃地道:“这里究竟是哪里?还是魔塘吗?我已经越来越糊涂了。不过你说得没错,魔塘很可能是一种生物。”
两人惊呼一声,想不到,这个肉团还会变色。
湖水荡起层层涟漪,不少小怪物纷纷爬到了肉团上,伸出六条手足,抚摩挤压肉团,似乎在替它做按摩一般。
随着小怪物们的安抚,肉球的颜色渐渐柔和,变成了橙黄色,风照原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植母。那个庞然大物也和肉球一样,随着情绪的变化而改变颜色。难道植母和魔塘之间,有什么秘密联系?
他试探着对法妆卿道:“先不用急,既然我们现在很安全,那就不必急着毁坏它。”
话音刚落,肉团的颜色顿时发生变化,又恢复了最先的墨绿色。风照原惊叫道:“它果然能够感应到我们言语的意思。”
法妆卿也是惊奇不已,两人仔细端详着肉团,它的表面密布着深色的筋脉和细丝,相互纠缠,没有骨头,软绵绵的一团,有点像生物的脑。两人心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