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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云大师还真猜着了,我来的时候,我爹可是让我至少带十只盐炮鸡回去,就是我大伯,虽然没见过大师,也说了,他身为老台主,你也不能厚此薄彼。”
蓝云现在就怕陆检不朝她要盐焗鸡,缠水面被她吃了不少,万一不够林晴她们感悟可怎么办。“检二台主,拿缠水面跟我换,我就给他做。至于老台主嘛,听陆小姐说,他酿得烈日,劲爆非常,我还没尝过呢。”
“咦,我才发现,向来清冷的云大师。与我伯父和老爹,才是一路人。”陆锦原笑,幸好比老爹他们安稳些,要不然,他要头疼死了。“伯父让我带了两百斤的烈日,我爹做了一百斤的缠水面。”
蓝云大喜,才不管陆锦原话里的意思呢,陆桥为了叶秋,连城都不进,到处跑着给他找疗伤圣药,说明这人,远比很多人义气,“拿来。我现在就去帮两位老台主做,顺便也请你和陆小姐,好好吃一顿。”
陆锦原笑着把东西递到她手上。“少放点盐,那东西也要钱买的。”
蓝云窘然,“君子修口德,少台主不能老拿我的糗事来说,我早正常了,万一被你这么一说。又回到不正常的状态,可不能怪我。”
陆锦原忙讨饶。去找陆锦澜,他呆在白鹤城这么长时间,就是等着见她一面,现下想想,要不是老爹他们太闹腾,以后与云大师谈事的事,交给他们,也许事半功倍。
蓝云到厨间准备,虽然现在各类食材,都贵了三四倍,却因为陆锦原知道这边的情况,往来传递消息时,让人顺路带了不少过来,所以韵英堂的生活,一点也没受影响。
等她把所有东西做好,陪陆家兄妹吃完,再回炼器室的时候,终是发现了一点不对,她布的防阵,好像没什么动静,可是幻阵那里,一面阵旗,旗面与旗杆相连的地方,有些撕裂,若不是她是阵法师,又常常布阵,根本看不出来。
虽说吃饭的时候,陆锦原说了,加改韵英堂的禁制,可到她这里来,打个招呼就是,有必要趁她不在的这短短两个时辰里,改这间炼器室的禁制吗?
严松那人,那次伤成那样,也强撑着帮陆锦澜对付鬼阵覆天,应该跟佐蒙人没关系,那现在只剩一个人了,他的徒弟贺琰,自己还没见过一次呢。
给自己加了一个灵气护罩,仔细查看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室内几乎一目了然,只有一块蒲团,一个小几,几个玉架,现在空空如已,她喜欢事情做完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收起来,以便随时跑路。
此时蓝云万般庆幸,幸亏这样做了,要不然,她花了一千多万灵石,又精炼好的无数宝贝材料,被人偷了,还不得气得吐血。
转身出去,“张诚,今天下午,有什么人到我的炼器室了吗?”
张诚跟她那么多年,在破云台的时候,也没进到过她的院子,自然知道这人*看得极重,“回大师,只贺琰进去一会,说是云大师如不满里面的禁制,他可以帮着再改动一些,少台主说了,韵英堂重点就是云大师炼器的地方。”
“噢!韵英堂其他地方,都改过了吗?”
“全都改了,只是大师一直炼器,所以贺琰不敢打搅。”贺琰一脸淡笑,过来朝她拱手,“大师从哪弄得幻阵,我陷在里,要不是有师父赐下的破禁符,现在肯定被关在里面。”
破禁符,怪不得自己的防阵根本没用,蓝云眉心猛地跳了一下,对这个一脸无害淡笑的贺琰,却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人的修为只比她高一级,天仙中阶顶峰,听说仙人的三灾可以尽量往后拖,直到金仙,可七劫,却分布在各个阶路上,天仙有一劫,玉仙就有两劫,到了金仙,就是三劫,冲过三灾和最后的第七劫,就是圣人级,才是真正的与天地同寿,这样的圣人,仙界诸天,只听说过两人,厚土娘娘和那位在建木天的混沌巨魔人老祖。
现在这个贺琰,眉心隐隐透出红光,显见就算压抑,也压不两百年,那一劫就会过来,过不了,身陨道消,身为阵师,斗法不行,若是再没好的防护法宝,比平常人死在天劫下的几率又多了四成,他若是挺而走险,倒也正常。
“我还没见过破禁符什么样子,贺阵师倒是好幸运,有个师父帮你把什么事,都想在前面,”蓝云笑笑,“其实我就在厅里与陆少台他们兄妹说话,贺阵师只要跟我提一下,又如何还要用到那么珍贵的破禁符。”
这是说他活该吗?贺琰目中一缩,面上却还是温润如玉,带着可亲的笑容,“可不是,我后悔得都要吐血,原本还以为大师是炼器师,不会布阵,我进来转一圈就走,谁知困在幻境中,又看到几位师兄弟身陨在佐蒙人手……,”说到这里,脸上沉痛,声音中亦带了丝哽咽,“他们身陨的样子,已经成了我的心魔,这才动用了破禁符。”
“嗷,逝者已逝,贺阵师,还要放宽心才好。”蓝云懒得看他演戏,严松的四个徒弟,当时沙盗来袭时,可是死了三个,这贺琰却活着回来,想想佐蒙人对破云台曾经的必得之心,几相印证下,还有什么不可能。
“我确实想宽心,可有些事,不是我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贺琰诚肯,“大师,韵英堂其他地方,我都重布了法阵,大师的炼器室,是不是也要再加一些。”
“不必,”蓝云想也不想地就回绝,“这里是白鹤城的城主府内,原先的防阵,是那位付筠付大阵法师,亲自花大力气布好的,现在又有你们师徒加固,我的炼器室就算了吧。”
“大师!”贺琰恨不得伸手拦住,可人家明显不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又进去,不由气恨交加,原本是想无知无觉地在她的炼器室内,加两个相克阵法,过个几天,再用布好的大阵,瞒过张诚几个明卫暗卫,自己亲自进去,灭杀了她,再抢她的收藏,谁知,一个阵法师,居然在自家炼器的地方,不相信已帮她布好的一切禁制,又布下两阵,那个防阵,他学过的阵法何期多,就是个最普通的,破得简单,可那幻阵,想想陷入幻阵时,在仙界被人到处追杀,贺琰就觉后背发凉。
“别介意,”张诚看他脸上青白变幻,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不由有些同情,“云大师可能因为早前迹遇,不怎么相信别人,也从来不喜欢别人到她的私人领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这么长时间,连她在破云台的院子都没进去过,韵英堂现在固若金汤,这里又有我们几个保护,根本不可能有事,就算了吧。”
“呵呵,说得也是。”
贺琰拱拱手离开,外面的大阵,他早做了手脚,只要他再弄一张破禁符,神不知鬼不觉得潜进去,破了她在里面布下的阵法,迅速制住她,应该也行。她的修为太低,天仙初级,又进阶没几年,杀她,还不是跟杀鸡一样。
可破禁符,他制得还不行,只能求到师父头上,那个老笨蛋,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喝酒过日子,现在都要死了,也不把全部本事,都交出来,若是他会破禁符,在佐蒙人那里的话语权,就会更重,金仙大道也会更有把握。
蓝云虽然把贺琰忽悠走,却相信,他一定会再来,所以,再次布阵的时候,又多加了两个阵盘,他若真得是佐蒙人一方的,一定会偷偷摸摸的来杀她,那自然,她也能顺理成章地灭了他,也不让人发觉,仙界的阵师,与炼器师一般,自成一个体系,虽然没炼器师值钱,可他们身上的制阵理念,对她太重要,无由地,蓝云反而期待这贺琰能早点过来,身为仙人,他总不会像鬼阵那样,因为是外族,手上不放人族玉简吧。
☆、第七零六章 让他后悔
窗棂外,天际黑沉沉的,铺天盖地的灰黑压在大地之上,蓝云在心里头想着,这个夜可真长啊,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旭日东升呢。
呜咽而过的西北风,呼呼的吹,一直到将近四更,她才再次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目,炼器室虽然特意开辟得大了些,可到底还是室内,四个自己布下的阵,有两个,发出轻微的咔声,明显又是被破禁符弄的,而且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离她并不远。
一个背弃了自个种族的仙人,不管他有如何强大的内心,在以外族人身份去暗杀,曾经同一种族人的时候,总有些心绪不稳吧,蓝云嘲讽地看着,贺琰在那里,满脸兴奋地朝着某处一剑剑劈砍着。舔舔唇,原来,她还真是个好人,从来不懂那些坏人的真正心思。
他自己说的,差点被关在她布下的幻阵里,所以,蓝云一事不烦二主,外面的两阵都是防阵,可里面的两阵,却都是幻阵,他要来暗杀自己,根本没时间破外面的阵,所以只能用破禁符,若自己真得只是一个炼器师,他应该已经得手了,可惜啊,蓝云嘴角扯扯,她还是个阵师。
贺琰看着那个躺在那里,身体渐冰的女子,真想仰天大笑,他成功了,佐蒙人,因为她,混乱之地死伤无数,祸延到隐玄天,更是牵扯了好几个,本来藏得好好的金仙级高手,现在,这人被他成功灭杀。他得立多大的功劳啊。
三命戒卖得那样好,想来她身上应该有不少灵石,贺琰蹲下来。准备摘下她手上储物戒指,可是一捞之下,居然是虚的,他浑身一僵,旋即冷汗淋漓,喉头上下一咕噜,用手捻了下她身上的血。凑到鼻间闻闻,有血腥味。才再次抖着手,拽那戒指。
这次戒指拿下来了,贺琰咧开嘴,无声而笑。三息之后,才再次四看了一眼周围,下午他到这来过一趟,里面什么都没有,现在,还跟下午一样,这么说,她的东西,应该都放在储物戒指里了。一想到某个兄弟暗示说,炼器大师赚钱快,花钱更大方的样子。他就满心欢喜。
蓝云布好隔绝一切气息的阵法,转身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僵住,再次扯扯嘴巴,幻化出来的东西,里面若有财物,那也要他能大胆想象才成啊。越想象,财物越多。倒真是个漏洞。
只见他的喉头再次一咕噜,停到原先的位置,蓝云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了,做为一个优秀的阵师,若是到现在,都查觉不到什么,那他也不配当个阵师了。
这样一个背弃了原先人族一切的仙人,蓝云认为,他已经不能做为人来说了,佐蒙人的自生能力是厉害,可他们的存在,跟人族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人是吃五谷杂粮长大,几个月开始,就慢慢增长灵智,佐蒙人算什么,直到元婴后期,才能如人界的三岁小儿,懂一点趋吉避凶之道,两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杀我的成本不高,报酬丰厚,这我能理解,可你背弃人族,投靠佐蒙人,贺琰,今天,我判你永消世间,阎王收你,我都怕他脏了手。”
“谁?你是谁?”贺琰一下子跳起来,望向四周空荡荡的房间,这里只有一个死人,可说话的声音,却分明还是那人,“你,你诓我!!”
“什么叫我诓你?”蓝云声音冷漠,“你来杀我,难不成也是我叫你来的?我在这里,可是等了好一会了。”
“不,不可能,”贺琰两股战战,“你怎么可能又布下一阵?”除了阵法师,谁会在身上,带几套法阵,而且一般的人,也根本无法在室内布阵的时候,不惊动到他这个动了所有大阵手脚的人。
“是啊?我怎么会又布下一阵呢,呵呵!实话告诉你,我不仅又布下一阵,你破了这个阵,后面还有个幻阵,所以,我觉得吧,你输得一点都不冤。”
贺琰暗中捏着下午用的半毁禁制符,再次一闪的时候,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