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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小心翼翼的带着路。
沿着坑坑洼洼的石头路,走进了庙堂门前,霉味冲鼻,血腥味愈加的浓厚。
“爷,有人?”辰林指了指草堆上圈成一团的马匹和熟睡在草堆里的模糊人影,紧张的护着慕容煊从离他们的最远的门槛进入庙内。
微风透过有着缝隙的门框吹了进去,吱吱跳动的火苗声渐息渐灭。
“无碍,我们在旁边歇息吧,也就一晚上。”慕容煊借着火光仔细的瞟了一眼,棕红色马儿包裹着一名女子,女子面容清冷毫无血色,让他有些许怜悯,随即他又很高冷的转移视线打量起破旧的庙宇来。
庙本就小,辰林整理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爷,你怎么老盯着人家看呀?”辰林奇怪的望着慕容煊,他家主子不会想鸠占鹊巢吧,这破庙可是人家先占领的地方。
“这血腥味越来越大了,我只是确定一下那个女人是不是死了,要是死了,就地埋掉。省得臭了,影响我们歇息。这么浓厚的血腥味,我看是快了。”
慕容煊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死人,与他又有何干。
辰林吃惊的望着躺在草堆里看不清晰的人,仔细闻了闻,终于感觉出那股血腥味。
听到那边的话语声,霜儿心里纠结万分,该不该把主子交给他,也许他们可以救主子。。。。。。
犹豫不决地霜儿激动的突然跳站了起来,红肿着眼睛,悲痛欲绝的吼叫着,飞奔着冲向他们。
巨大的地面震动声,震醒了昏睡着的花不语。。。。。。
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花不语借着窗外不时出现的闪电,看向霜儿,跃过霜儿瞧见了两位陌生人。
身着淡雅的白色长袍,身高九尺的男子似乎是主子,周遭散发着难以掩饰的贵族气息,内功混元之气很强大,必定是内功高升,武功高超的能人异士,不容小觑。
白衣男子旁边站着一位观察力和敏锐力极高的男子,他手中的宝剑,晶莹剔亮,他护着白衣男子的样子,像极了护卫。忽然远处的一道闪电透过半掩着的破旧窗户席卷而来,明亮的剑刃反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林木剑!以树木为名,却是削铁为泥的神器,只有六成武力以上的人才能拔出此剑。
六成,她虽未练过刀剑,但是国师时常给她讲解这方面的知识,正常人四成功力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荒郊野外忽然出现了两位高手,护卫都是如此高深,主子更是无法言语了。
思绪停留的最后一刻,花不语似乎模糊的看到了白衣男子幻化成了另一抹熟悉的身影。
仙君,是你来了吗?
“爷,小心!”看着疾驰而来,几乎是快要疯癫的马,辰林急忙把慕容煊护在身后,手持佩剑,准备迎战。
霜儿渐渐放慢速度,缓缓的靠近辰林,死咬着他的衣服,拖拉着他慢慢的靠近花不语。霜儿其实没有把握的,她不敢靠近捉摸不透的慕容煊,选择了更好接近,面容慈善的辰林。
辰林被拖拽的极其尴尬,他真的很想挥下手里的剑。可是剑客的宗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小孩不杀,牲口不杀。除非有极大怨恨的。。。。。眼前的马,和他是无冤无仇的。
慕容煊静静的看着热闹,他凌厉的双眼看向草堆里明亮迷糊宛若清泉一样的眼睛,淡定从容的打量着他们,慕容煊的心底忽然有些悸动,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好奇,愈加浓烈。
女人,荒郊野外。。。。。。得来全不费功夫。
“爷,她好像在哭,她是想让我救人吗?”望了霜儿泪眼汪汪的样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辰林有些紧张起来,这马通人性?
瞧着马儿的极力拖拽,慕容煊心里惊叹不已,他知道马是有人性的,但是能如此通人性的马,除了他的坐骑白玉外,还是第一次见到。
能拥有如此神驹,那名女子的身份,可见不一般。
他不是那种救人于危难的大善人,能让他救的人,身上必须有值得拿回的东西。
既然遇到了,他又对她的马感兴趣,而这个女人说不定就是他要抓的“异己”。
如果可以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痛,肌肤撕裂般的疼痛,钻进了心窝里。人死了,还会疼吗?飞机失事大火蔓延了整个机舱,几乎烧毁了所有人,那时都未有任何感觉,难道。。。。。。
花不语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像是被粘上了铁块般的厚重,怎么也睁不开。
“爷,你不是说她今早上会醒来吗?怎么快要到晌午了,也没见她睁开眼睛呀。”
有人在说话,声音好陌生!她身边什么时候换了随从。
不可能的,她可是从来不让陌生人靠近半分的。
花不语对这个甜美的声音好奇起来,一鼓作气,强逼着自己睁开了眼眸,刺眼的阳光钻进眼里,刺激着眼球,酸涩的眼角流下了湿润的泪水。
“爷,她哭了?你是不是弄疼他了。”陌生的声音再次传来,花不语慢慢的适应着白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面似冠玉的青衣男子。完美的脸部线条,高挺有型的鼻梁上挂着些许汗水,恰到好处的唇形,微微扬起,含着意味深长的浅笑,他身上有着好闻的药草清香,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迎上他那望着自己的深邃迷人的瞳孔,瞳孔里映照着她憔悴不堪的面容。。。。。。他是大夫?长的真不错,第一次见到不那么娘炮的美男,比王宫里的男宠养眼多了。
花不语稍稍回神,心里埋怨着自己,她居然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发起呆来了,没有了一贯的警戒心。
收起自己的花痴样,花不语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轻咳了两声,她想要坐起身来,刚支起一只手,腰部的疼痛感缩减了她全身的力气。
慕容煊急忙按住了她的身体,低下头来看着她腰间的伤口。
这是什么地方?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霜儿在哪里?
第三章 丝带忆情,愁苦多
“爷,你真厉害,她真的醒了。”陌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有些激动,身穿水蓝色纱裙的小姑娘,开心的对视着花不语打量着的目光,十分友好的奔到床前,亲昵的拉着花不语的手,笑容特别的甜美,就像冬日午后的阳光,射入心房,驱寒避暖。
不习惯和陌生人亲密的花不语向床内挪了挪,她这一动,腰部的伤口被扯开了,撕裂般的疼痛充斥着她的身体,“啊——”花不语闷声忍住了脱口叫喊出声。
“睡了七天七夜了,还好醒了,不然真得浪费了我的药材。”细致入微的查看着伤口的慕容煊,不急不慢的说着,似乎她的命一丁点儿都比不上他的那些名贵的药材。
“这里是哪里?是你们救了我?”面对两个丝毫不熟悉的陌生人,花不语谨慎、细心的防备着,一贯强势的样子,霎时转变成的温婉的芊芊淑女。
“是我们爷救了你,姑娘长的真俊,和仙女似地,就是失血过多憔悴了些。”小
姑娘瞧着花不语疑惑不解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叫周苏芮,是这间客栈掌柜的女儿,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吗?姐姐可以叫我苏芮,因为爷也是这么叫我的。”苏芮喜眉笑眼,滔滔不绝的说着。
花不语有些适应不了这样闹哄哄的问答,看着单纯、毫无心机的苏芮,她微微抬起头来,客气的道谢着:“谢谢你们救了我,花费在我身上的药材钱,我会如数奉还的,还有这位公子的诊金,我也不会少一分的。”
“姐姐,没事,没事。我们爷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些。姐姐,你怎么会受伤的呀?爷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苏芮一点没把一边的慕容煊放在眼里,叽叽喳喳的继续说着。
“我。。。。。。”
忽然想起某些事情的花不语,费力的举起双手,放在眼前晃荡着,目光呆滞看着空荡荡的手腕,“我的丝带呢?”焦急、紧张的询问着挤做床边的小姑娘。
她并未管还在清洗她伤口的慕容煊,吃力的想要坐起身来。
“姐姐,你别激动,先躺下。”苏芮瞧着怒形于色的慕容煊,急忙压住了想要坐起来的花不语。
“那个白丝带吗?我放在你的包袱里了,前些天拿回来的时候染了很多血呢,不过兰儿已经洗干净了。”苏芮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的安抚着。
苏芮的心无城府,让花不语放宽了些戒心,不是她心眼多,而是这些年的经验告诉她,防人之心不可无。
“能麻烦你把丝带拿给我吗?它。。。。。。对我来说。。。。。。很重要。”花不语欲言又止的求助着苏芮,僵硬的露出了她醒来的第一个微笑。
这个小女娃对她来说只是个路人,和睦相处总是没错的。虽然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敌是友。
“好的。”苏芮激动的立即站了起来,干脆的答应着,然后屁颠颠的向柜子的方向走去,忽然她又激动的跑了回来,乐呵呵的望着花不语,调皮的来了一句:“姐姐笑起来真好看,我喜欢姐姐。”
说完话,又飞快的跑了过去。
花不语僵住了,也不是没有人夸过她,但是苏芮的话,却是让她心里很温暖,有一种失落后被安抚的舒心感。
慕容煊有些被花不语呆呆的样子迷住了心神,带她回来时,并未仔细瞧过她的容颜,现在认真看看,才发觉她是个出尘脱俗的美人儿,皓齿蛾眉,吹气如兰,宛若壁画上勾人心悬的九天仙女。
特别是刚才的盈盈一笑,虽然脸上毫无血色,却也是倾国倾城,就是那笑容里多了些失落。
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潜逃出来的妾室,难道她真的是叶子菱的女人?
花不语被一道炽热的目光看的有些烟视媚行,她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所要表达的信息,似乎他在算计着什么。
“公子,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花不语纠结万分的摸着脸,似乎很想从脸上拉下什么东西来。
目前对对方不是很了解,她也不想戳破什么,女人有时候傻一些比较好。
被花不语的问话惊醒了,慕容煊并未回答,依旧低着头清洗着深到见骨的伤口。
“姑娘还是少激动为妙,你这个身子骨,都静养七天了,伤口仍然没有愈合的趋势。想要活命,最好少动!我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救的。”
慕容煊瞧着花不语对他清洗伤口的排斥,有些不耐烦起来。如果不是伤口太深,他是真的不想亲自着手,既然选择救她,至少要救活了才行吧,半死不活的,说出去还不毁了他医神的名号。
况且这个女人的身世,可是太让他精奇了,苏芮给她换洗衣物时说过,她胸口有朵艳红的莲花印记。
莲花印,那不是只有雪域国的贵族才会有吗?
“姐姐,给你,这条白丝带真好看,兰儿说,把它放在水里,血迹会自己消失呢,好神奇呀。看姐姐如此宝贝它,它是姐姐的心爱之人送的吗?”
苏芮好奇的问着,她蹲在地上,双手搁在榻上托着下巴,一直微笑的等着花不语的回答。
花不语全神贯注地把白丝带缠在手腕上,熟练的系成一朵花样。感受着白色带的触感,白皙的脸上有了些暖意。
带上了白丝带,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疼了,白丝带转移走了她腰间一小部分的伤痛。
丝带是仙君给她的定情之物,看着丝带,似乎还能感觉到仙君的气息。仙家之物,确实不同凡响,如若仙术未封,这伤口早该好了。
国师是对的,爱管闲事,吃亏多呀。如果有那股神力般的仙术,那些黑衣人肯定早已死在她的手里。
可是仙君说过:杀害凡人是触犯天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