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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回家,看她每天在灶台忙碌。
自己心中丢失的那一块仿佛因为她的到来,都回来了,而心心念念的江山皇位突然变的很轻很轻。
“崇乐说,你懂医术?”慕容白没话找话说。
“学过一些。”秋荻说,“我刚看过你的脉,身体比从前结实多了。”
“从前?”
秋荻知道自己失言,忙掩饰道:“我是说比蓟城时见着你的时候结实。”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你今天说,蜥蜴流眼泪是因为太热它没地方排汗?”
慕容白点点头,“家父从前酷爱奇珍异兽,他很宝贝一只大蜥蜴,我曾替他照顾过好一阵,所以十分了解。”
秋荻若有所思,“壁虎根本不会有眼泪,蜥蜴流出来的眼泪其实是汗水,汗水的主要成分是盐。。。。。。为什么师父不直接说放盐。。。。。。”秋荻一路嘀嘀咕咕往回走,正碰上陈崇乐回来,手里十分宝贝的拿着一只白色小瓶子,里面装着她千辛万苦找来的眼泪。
几个人便一道去找圆通。
圆通看着那瓷瓶里的水滴,又看着陈崇乐笃定的眼神,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满意的点点头,“恭喜小姐,是机缘到了,大公子有福啊。”
“那我们今天就开始熬药吧?”陈崇乐迫不及待,再过两天就是月圆,哥哥病就会发作,一旦发作必须吸干一个妙龄少女的血才能消除痛苦,那么美玉就可能没命了。
五年前的那天,哥哥病情再次发作,她实在心疼便偷偷跑去看望,看到的却是哥哥抓着一个丫鬟,伏在她脖子上吸血,唇齿上满是血腥,那丫鬟苍白的好像一张纸,最后被吸干全身的血僵硬的倒在地上。
而她,面对哥哥的哀求,选择了沉默。
一边是十分疼爱自己却饱受病痛折磨的哥哥,一边是无辜的妙龄女子,这种痛苦不安和难以抉择,足足折磨了她五年。这五年里,她从未停止过寻医问药,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希望。五年里她尽力接济穷人,四处布施,虽然在玉门关得了慈悲的好名声,却无法安抚自己的良心,她知道她和哥哥都是罪孽深重的人,死后都是要下地狱的。
而只一切,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陈崇乐恨不得跑去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秋荻看着完全已经被圆通牵着鼻子走的陈崇乐,心中隐隐不安,师父这个徒弟收的太蹊跷了,那本医经是他毕生绝学,那老头说话做事都不靠谱,但是行医却从来不马虎,什么壁虎的眼泪,已经上根本没有记载,那根本就是故弄玄虚。
也罢,且看看这冒牌货到底在弄什么玄虚。秋荻也摆出满脸激动和兴奋,“圆通先生,让堂堂侯府小姐做那种粗活怎么行,不然我来帮她吧?我八字虽然不符合,一旁刷刷药罐子也行的。”
见猎物上门,圆通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假装思索了许久才艰难点头答应,并嘱咐道:“找一间干净清净的院子,闲杂人等绝对不能靠近,我这药配置时需要绝对静心,若是有人打扰,差一分一毫都可能没有用处。”
陈崇乐诚惶诚恐的点头,忙吩咐人收拾了侯府最偏僻的北苑,把药材都搬过去,千叮咛万嘱咐丫鬟小厮们看好门,不许任何人打扰。
两个姑娘在厨房里忙的满头大汗,看着一切如常,药罐子里的药咕咚咕咚响着,秋荻的心稍稍放下来了。那圆通先生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动静,或许真的是自己学艺不精,不懂这些门门道道。
正想着,圆通走了进来,看了看炉上的药,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道:“这是我师父的独家秘药,现在我加进去,保管大公子药到病除。”
陈崇乐好奇的走近看,纸包里是红色的粉末,叫正在刷碗的秋荻,“秋荻你来看看。”
秋荻把手放到水里湿了湿,谨慎小心的走了过去。
圆通待她走近了,手里的粉末一扬,立刻起了一阵红色雾。
陈崇乐被呛的咳嗽了几声,“先生你。。。。。。”身子立刻软软的倒在地上。
秋荻早已经偷偷屏住了呼吸,并用湿过水的手捂住了口鼻,看见陈崇乐倒地,干脆也两眼一闭倒在地上。随即她听见圆通淫/邪的笑声,偷眼看去,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放在陈崇乐鼻子底下一闻,陈崇乐立刻睁开了眼睛。
圆通又走向秋荻,如法炮制,秋荻也顺势学陈崇乐睁开了眼睛,两眼摆出茫然空洞的样子。
圆通兴奋的搓了搓手,“两个小美人儿,两个小辣椒,你们可把和尚我想的好苦。”说罢往头上一抹,那浓密的发髻居然是个假发套,他光溜溜的头皮上是九个戒疤。
“和尚我纵横欲海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美这么辣的姑娘。”圆通肮脏粗糙的双手分别抚上两个姑娘的脸,不停的摩挲着。
秋荻心中一阵犯恶,直接就想踹他一脚,但是摸不清这花和尚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看来这圆通干这事儿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十几年,毁在他手上的姑娘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第六十二章 大公子的秘密
圆通猥/琐的嘴脸在秋荻面前晃悠,恶心的她简直要吐,心中也有几分胆怯,这北苑地处偏僻,若是动起手来,恐怕府里也没多少人能听到动静。这诛心贼子果然阴险,故弄玄虚特意要来这偏僻地方下手。
圆通满意的欣赏着两个任他摆弄的妙龄女子,“老子还没在厨房干过呢。”说罢手伸向陈崇乐的衣带。
秋荻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多想自己是否是那和尚的对手,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刀。
突然门被撞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夹杂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圆通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一只苍白的大手扼住喉咙,双脚离地在半空挣扎。
秋荻视线被圆通所阻,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看见藏青色长袍的一角,但是能把这么一个胖和尚像小鸡一样拎起来,来人武功肯定不弱。
雪后的这几天都艳阳高照,而这个人一进来,携带的那一股阴冷的风,让整个厨房的温度骤降,堪比寒冬腊月。
“解药呢?”来人冷冰冰的问,声音冷的人骨髓都疼。
圆通被扼住喉咙说不出话来,只能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来人一手拿过瓷瓶,另一只手一松,圆通像一坨烂泥一样倒在地上,扶着脖子不住的咳嗽,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脖子上赫然是一个青灰色的掌印。
来人长发遮面,秋荻看不清他的容色,圆通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此刻已经吓的直接尿了裤子,“鬼。。。。。。鬼。。。。。。鬼。。。。。”连滚带爬的摸向大门。
“你走一步试试?”来人冷冷瞟了他一眼。
圆通被那无比冰冷诡异的眼神生生冻住了,趴在地上不敢再动弹半步,泥雕木塑一般。
来人走近陈崇乐,秋荻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居然是陈崇乐的兄长,大公子陈崇云,一个在轮椅上坐了十年的人,居然生龙活虎的下地行走并且身怀绝技。而此刻称崇云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嘴唇却红艳似火,脸上的青筋游走,仿佛那苍白的皮肤底下覆盖的是一堆堆蠕动的虫子,原本隽秀的脸此刻形同鬼魅,这个样子不被人以为是鬼才怪。
陈崇云走到妹妹跟前,替她紧了紧差点被圆通扯开的衣带,幽幽叹了口气,“傻妹妹,这样值得么?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为了我这样一个残废不值得。”声音竟温柔的好像要融化一般,同方才的冰冷简直天壤之别。
陈崇云把解药丢回给圆通,冷声道:“替她们解毒,如果你敢把看到的说出去半个字,我会让你比死还难过。”说罢竟然一阵风似的离去,只剩下一团久不散去的寒气。
圆通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心存侥幸还想溜之大吉,一只脚刚迈出门槛,脖子上方才被掐过的地方就开始龟裂,好像干涸了许久的河床。圆通只觉得颈间痒痒麻麻的,伸手一摸,只见满手的鲜血,吓的魂飞魄散,心知定是大公子下的毒,再也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给两个姑娘解了毒。
陈崇乐清醒过来,看着满脖子是血的圆通顿时呆住了,“发生什么事了?先生你的头发呢?”
秋荻冷冷的看了一眼圆通,对陈崇乐道:“他根本就是个花和尚。”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是陈崇云解围的事情她含糊了过去,只说自己虽然中毒不深却也迷迷糊糊,没有看清那仗义相助的侠士的脸。
这定远侯府隐藏着太多的秘密,秋荻不敢轻举妄动,且先暗地里观察着。
陈崇乐又羞又恼,一脚将圆通踹翻在地,刚巧踹在他命根子上。
圆通疼的抱着满地打滚,只觉得裤裆里有什么东西碎裂成了几块掉落下来,他也顾不得羞/耻伸手扒开裤裆就去掏,居然掏出几块灰白干裂的肉块,裂口处还是红红的,顿时嚎啕大哭。
两个姑娘见状羞的忙闭上眼睛。
陈崇乐十分奇怪,悄声问秋荻,“我只是踹了那么一脚,怎么他那玩意儿会碎成几瓣啊?”
秋荻也摇摇头,心中却对那病怏怏又坐在轮椅上的陈崇云多了几分恐惧,他临走时只是在圆通身上看似无意的一拍,没想到圆通的那玩意儿居然会跟脖子一样开裂,被踹了一脚立刻就稀碎,那么脖子。。。。。。
秋荻看向圆通,果然,他脖子整个变成青灰色,裂痕越来越明显,好像快要整个裂开,呼吸也急促起来,憋红了脸,喉咙里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
秋荻拉了陈崇乐,“我们快走。”那种血腥的场面她可不想观摩。
陈崇乐懵懵懂懂的被秋荻拉着离开厨房,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圆通,只见他的脖子碎裂开头,头颅直接咕噜噜滚到了地上。她吓的一声惊叫,拉着秋荻一路狂奔,一头撞进一个怀抱中。
正是坐在轮椅上的陈崇云,丫鬟美玉推着他,正在这后花园散步。
“哥哥。。。。。。”陈崇乐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可怕的场面,扑进他怀里就嚎啕大哭起来。
秋荻看着面色如常的陈崇云,想到刚才可怕的一幕,下意识的缩了缩脚,和他拉开距离。
陈崇云轻拍着妹妹的脊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一边抬头看着秋荻,“怎么了,你们不是在煎药吗?”温和的语气同刚才判若两人。
秋荻茫然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醒过来就看见圆通死了,死状极其凄惨,崇乐小姐大概是吓着了。我也吓的腿发软,请公子容我回去休息。”秋荻脸色惨白,虽然也受了惊吓却把这三分惊吓做足了十分害怕,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
陈崇云点点头,吩咐美玉,“送秋姑娘回去休息吧。”
回了房间,秋荻见美玉迟迟不肯走,奇道:“怎么了?还有是吗?”
美玉半天才懦懦的问:“圆通先生。。。。。。死了?”
秋荻点点头。
美玉顿时面如死灰,小心翼翼的问,“那药?”
秋荻无奈的摇摇头,只说“那圆通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
美玉一听,立刻瘫倒在地上。
第六十三章 定远侯的阴谋
这个月十五是个大晴天,太阳高高照着,温热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暖的骨头都发懒。
陈崇乐却觉得日子从来没有这么难熬过,这几日经历了希望失望和惊心动魄的绝望,她身心俱疲,昏睡一夜后醒来头脑还是昏沉的,却只能强打起精神出门。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秋荻。当初因为圆通打岔,秋荻没能仔细看哥哥的病,加之自己被圆通忽悠的昏了头,根本没想起来再让秋荻看看。
秋荻却摇头,表示自己只是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