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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当心疼的看着秋荻,“能走吗?”
“脚麻了。”秋荻索性坐到地上,揉着又麻又痛的脚,宁宁今天一早过来吵着要吃板栗糕,正好厨房没有板栗,她便出来想采购一些顺便再添点其他东西。谁知道出门没多久就被人拿淬了迷药的帕子给捂晕了,怀里的银子被掏光,人被丢到枯井里。
阿当轻轻的帮她捏着脚踝,“幸好今天天气好,没下大雨,若是如前几天那般一场暴雨下来,估计你不饿死也要淹死了。”
秋荻心中愤愤,显然这是宁宁这小妮子使的坏,她还纳闷,好几天不跟自己说话,见了面也不打招呼的小妮子怎么突然主动跑来撒娇说自己要吃板栗糕。她一时大意,还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跟自己和睦相处呢,没想到居然下这样的毒手。
“好点了没有?还是我抱你回去吧。”阿当不容分说,一把横抱起秋荻,大步往前走。
树影下,迟迟未离去的红衣女子见状,涂着红色蔻丹的尖尖十指掐碎了手边的一朵芍药。
秋荻被阿当抱在怀里,这个怀抱她已经有几分熟悉了,她愣愣的看着那张诡异的面具,猜想着这张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可是不管她怎么想象,都会把他想象成慕容白的样子。
阿当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严肃道:“我抱着你的时候,不许你想着别人。”
“我没有。”被窥破心思的秋荻迅速反驳。
“我说过的,我不仅仅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你的心迟早是我的,你的人也是。”阿当霸道的说,一张脸凑近秋荻,又想攫取她唇边的清香,尽管是隔着面具。
“我饿了。”秋荻撇撇嘴。
“扫兴的女人!”阿当冷哼一声,把她扛在肩上,攀过太守府的高墙,直接把她送进闺房,扔在榻上。
秋荻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发现自己似乎处在危险当中,什么学套好刀法防色/狼,目前看来最需要防范的就是他这个师父。
“你。。。。。。想干嘛,我会喊人的哦。”秋荻搂紧被子。
“我想问你想吃什么。”阿当撇撇嘴。
一听到吃的,秋荻两眼放光,“简单点,来个荷叶碧玉羹,腊味蛋炒饭,再来一碟酱萝卜。”
阿当点点头,消失在门口。
不一会儿,端来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丢到秋荻面前,“好像是他们晚上吃剩下了的饺子,我热了一下,你快吃吧。”
秋荻满脸失望,“我还以为你会做好吃的呢。”但是肚子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就算是冷饺子她都能吞下三碗,也顾不得再挑嘴矫情,呼噜噜把那一碗饺子打扫干净。
阿当看着她吃完,才道:“早点睡,我走了。”
“阿当。”秋荻突然叫住他。
“。。。。。。什么?”阿当回头。
“那个。。。。。。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秋荻真诚的说。
“嗯,记得以身相许报答我。”说罢消失在门口,只留下秋荻在那里咬牙切齿。
第二天一大早,不等秋荻去找宁宁,那小妮子就自己端了一碗燕窝过来请罪了。
秋荻还在床上蓬头垢面的躺着,拿眼瞟了一瞟那碗上好的血燕,眼神狠狠的剐了她一剐。
“丑。。。。。。秋荻,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吧”宁宁声音低低的,带着恳求“你若是不原谅我,表哥要把我送回齐川了,你看我们一路从齐川过来,还遭遇了细作和刺客,也算共患难过,你不要见死不救啊。”
秋荻冷冷看了她一眼,“见死不救的是你吧?不对,你不仅仅是见死不救,你还要杀我。”
宁宁慌忙摆手,“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要杀你,只是,只是。。。。。。”她羞愧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秋荻看着她,认真的说:“宁宁,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就是你表姐,虽然我们彼此之间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我们都是王上的亲人。你若是喜欢玩,我可以陪你玩,相信以我的实力会玩的比你这坐井观天的大小姐更精彩。我真心当你是妹妹,怕王上为难,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不把我当姐姐,也可以,我们当陌生人就好了,请你不要再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你这样做,不仅仅不会得到更多的宠爱,只会加快你失宠的步伐。”
宁宁看着秋荻严肃神色,恼羞成怒,硬邦邦的说:“这次是我错了,我承认,但是你也别想抓住我这个小辫子就想做我姐姐,哼,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这个丑女是姐姐,哼。”狠狠瞪了一眼秋荻,飞快的离开了房间。
秋荻拿过那一碗血燕,吃的干干净净。
没两天,幽州城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几乎是一夜之间,家家户户都有人出现头疼发烧身上起红斑的症状。连太守府邸都有好几个丫鬟和小厮染上病。
疫情蔓延的很快,江连城只得下令封锁幽州城的四个城门出口,只许进不许出,防止疫情扩散的更大。一面召集了全城的大夫,商量治疗这瘟疫的办法。
江连城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秋荻对这便宜表哥虽然素来印象不佳,却也为他忧国忧民的心感动,每天变着法儿的给他做好吃的补身子。又怕府里其他人也染上瘟疫,每日里熬几大锅的柏木刨花蒲叶艾草水给府里上下的人擦洗身子。
此时她也不管这偏方对瘟疫有没有效,司马当活马医了,现在全城恐慌,又有流言说醋能抑制瘟疫,一时间幽州的醋价猛涨,家家户户抢购醋。
第三十七章 不放弃
病急乱投医。
属下为了争买半碗醋弄的鼻青脸肿,看着他贴心送上半碗醋,江连城不禁又感动又好笑,拍拍他肩膀,道:“心意我领了,这都是以讹传讹,怎么你们也信。”
属下坚持道:“殿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还是给王上喝上一些,以防万一。”
江连城揉揉太阳穴,轻呼了一口气,点点头,“好,可有查到疫情源头?”
属下摇摇头,“还没有什么进展,大夫们已经在抓紧研制治疗的方子,目前……”
“目前死亡人数呢?”
“五天已经死了二十八个人……”属下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江连城匆匆去了后院。
秋荻正在给中越王泡茶,这几天府里的好多丫鬟侍从都病倒了,如今王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了。
江连城进到内厅,直直跪在了地上:“请父王摆驾回宫。”
中越王眉头紧蹙,“这种时候孤怎么能丢下孤的子民和你离开。”
“我也不会离开表哥,表哥不走,宁宁也不走。”宁宁握了握拳,眼神坚定。
江连城倔强的跪着,一言不发,抿着薄薄的唇,不作声。
沉默了几乎一炷香时间,宁宁一旁心疼却不敢说话,眼睁睁看着父子俩僵着。
秋荻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王上,世子殿下也是一片孝心,何况还有太子殿下也砸这里,万一有个好歹……”
中越王默默盯着这个倔儿子许久;长叹一声,一拂袖,“罢了罢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江连城立刻差人备好了马车。
临上车,秋荻站在一旁没有动。
太子珏露出一丝焦急,伸出手来,“秋荻,快上来。”
秋荻冲他笑了一笑,“我是世子的庖厨,还得留下来伺候世子的饮食。”秋荻看着江连城,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要留下来。”
中越王眼中流露出几丝赞许,冲她点点头。
江连城不禁握紧了她的手。
第一次,秋荻没有挣脱没有给他冷冷的白眼,而是宽慰一笑。
江连城心中一暖。
太子珏眼神黯然,拉住嚷嚷着要下车陪表哥的宁宁,催促车夫快启程。
马车驶向北门,北门十里长街上不少行人,拖家带口,有背着大包步行,也有骑着马,赶着马车的,乌泱泱的涌向北门,都想要出城去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可怕灾祸。
为了不暴露身份,江连城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四个便装的紫衣暗卫高手骑着马四周护卫着。
尽管如此,北门的情况还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近千人堵在城门呼喊着开城门,若是他们的马车出了城,缺口一打开,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北门守城的将士早就得到了通知,远远看见中越王的马车过来都戒备起来,开始驱赶城门附近的人群。
有眼尖的人看清楚了这情势,不甘的大喊道:“有人要出城,有人要出城,他们要放那辆马车出城!”
人群骚动起来,目光都盯住了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他们能出城我们为什么不能!”
“不是说世子下了死令么!”
“什么仁义之师,也不过如此,并没有那么光明磊落!”
“堵着他们,要走大家一起走。”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都围了上来,挡在马车前面。
车夫只得停了下来,看着身边一个个人都带着不友善的目光围过来,声音不禁都有些发抖,“老爷,怎么办?”
中越王声音不疾不徐,道:“停车吧。”
四个便衣暗卫如临大敌,手悄悄摸向了腰间的佩刀,一有动静他们就算大开杀戒也要保护王上。
中越王掀开车帘,站了出来,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如潮的人群,脸色沉静如水,一派王者风范,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噤声。
“孤,就是中越王!”磁性的声音掷地有声。
周围越发安静,人们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男人。
车帘再次被掀开,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子站到了中越王身边开口道:“本宫,便是大燕太子秦珏!”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中越王一挥手,让人群安静下来,道:“孤和太子殿下来幽州微服私访,就是为了了解民间疾苦,如今碰上这样的灾难,孤和殿下都认为不应该再沉默下去,故特来此探望大家。让大家知道,不论遇见什么困难,我们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子民,都会同你们一起面对。”
人群沉默了一阵,不知道是谁起了头,哗啦啦跪下一大片,直呼王上太子千岁千千岁。
中越王冲太子珏点点头。
太子会意,上前半步道:“诸位快快平身,本宫向大家保证一定会尽快找出治疗瘟疫的办法,否则绝不出城,请各位安心呆在家中,千万不要出来乱走动。”
人群纷纷应是。
混在人群深处,一个低头跪着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偷偷望向一旁的青衣短打扮的汉子,低声道:“怎么办?大哥,好不容贵煽动起来人,眼看要破门了,他们居然在城里。”
短打扮的汉子冷冷一笑:“都在就更好,一举多得,今晚再下点猛药,多死几个人,这两条大鱼我们留着慢慢伺候。”
尖嘴猴腮的点点头,悄悄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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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亲,不好意思,今天换电脑写,看不见写好的细纲,结果把这重要的一章承上启下的给忘记写了。我说怎么觉得怪怪的,嘻嘻,今天算三更哦。求票求收藏啊!
第三十八章 水源祸患
二更天,秋荻照旧摸出门,跑了小半个时辰到河边去见阿当。
纵使瘟疫肆虐,阿当却坚持每日来教她刀法。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秋荻的刀法已经小有所成,新的步法也学的有模有样,对付一些毛贼已不成问题。
阿当说,其实杀人和杀猪是一样的。
阿当将人体各处最脆弱最致命的地方一一讲解给秋荻,末了,补充道:“其实以你本身的刀法,我其实没什么可教给你的,你需要把握的是身体的灵活,因为人不是猪,不会在那里等着给你东割一刀西割一刀。”
“嗯嗯。”秋荻点头应者,却有些走神,想起那日在小院里慕容白拿刀抵着她的脖子,像一只受伤的多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