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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范氏的奶,真不相信沛林是她生的儿子。
“你明晨教教寻香谷家的规矩。给她说,这凤冠和一盒首饰,先放老爷那边,给她保管着着。”范氏不忘交待拿走凤冠的事。
杏儿听到范氏在外面和吴妈说话的声音,那在暗示她,要做什么,等吴妈睡了来。
“你去伺候六少奶奶,少爷这里有我。”吴妈进来,看杏儿象根桩一样立在福禄寿禧拔步床前,少爷的外衣只脱了半只衣袖。
杏儿怔了怔,吴妈是沛林的奶妈,在这屋里除了主子,就她的身份最高,勾着头出去。
“少奶奶那里伺候好了,就回房去吧。”吴妈防着杏儿睡在大椅上,晚上趁少爷睡着了做什么事。
杏儿突然后悔起来,没让文氏再多派个使唤的小丫头。文氏给她说,以后松香院就她和吴妈伺候主子时,她还以为没什么,现在看来吴妈就是个使唤人的二主子。
“象根桩样,立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检查下净房里的热水可有煨好?若是半夜少奶奶要用怎么办?”吴妈有意把少奶奶抬高。
杏儿背对着吴妈,无声地出去,到外次间看了看少奶奶,睡得很沉,这个外次间本来是配给她用的,可是少奶奶年纪少,还不能圆房,用了这间屋子。
想着范氏,杏儿心里直嘀咕,明明原来有个伺候少爷的丫环,硬是舍不得让少爷带过来。
松香院虽然不大,让她做包下所有粗使活,那怎么行?
明日,得向文氏讨两个人来。
杏儿在外面轻轻掀开珊瑚珠帘,悄悄地看了吴妈一眼,然后轻脚轻手地出去了。
吴始耳力好,听到杏儿出去的声音,舒口气,还好杏儿没整在喜房里。麻利地给少爷褪下外衣,盖好被子,吹了大烛,留了盏小灯。到外次间,也吹了大烛,在寻香耳边悄声道:“我把杏儿赶出去了。你晚上多留意少爷半夜莫蹬被子。”
“谢谢吴妈。”寻香松口气。
吴妈妈关好外面的门,回到东厢,看了看杏儿的门,轻轻推了下,关得紧严,屋里漆黑,应是已经睡了。又去客厅看了看,厅门上了锁。院门外又有两个值夜的院丁,松香院是谷家大院里的院中院,客厅里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事。方回屋洗了脸脚,上床睡觉。
杏儿在她隔壁,听到她上床的声音。起来,轻轻拉开门,拿着只竹管,捅破她屋里的纸窗,吹了一管迷烟。
吴妈躺在床上,并无睡意,想着床顶上那包珠子的事,没一会眼皮沉重起来,架不住困倦,沉沉睡了过去。
只过了半刻钟,杏儿推开门正房的门,又反手关上,走廊上大灯笼的光线从纸窗上透进小厅,屋里有些模糊,却能看得清路和东西。
“六少奶奶。”杏儿在外次间的床前轻唤一声,又轻轻推了下寻香。寻香没有反应。
杏儿放心走进正卧,将角落的小灯端到桌上,取下根发簪将灯心拨亮了一些,又插回头上。来到床前,用手轻轻地拂着沛林如玉的脸。
寻香悄悄起来,躲在帘子外看着里面。杏儿果然有所动作,可是现在就叫吴妈,似乎早了一点。
杏儿抚摸了一会沛林的脸,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满脸艳光,俯身吻了一下沛林,沛林没有反应。
“睡这么死。不知外面的哥哥们灌了他多少酒。”杏儿抿紧唇,心中暗笑,想着表娘张妈妈教她的那些,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一个东西,轻轻地揉捏。
沛林在沉睡中,身子往上一挺,被子鼓起来,人却没有醒来。
杏儿看着那里,咬咬牙,脱下衣服,掀开被子,扑上去,拔下他的亵裤,背对着寻香,用力的吮吸……
7 打她
杏儿真的敢打少爷的主意。寻香拿起门背后的扫把,冲进去,“啪啪啪”不停地往杏儿头上劈打。
杏儿被打痛了,惊叫一声,转头一看是寻香,先是吓了一跳,想反正院里没有别人,胆子一大,松开沛林,反手要打寻香。
沛林终于醒来,头晕脑眩,见一个女人坐在身边在耍弄他。迷蒙间,他正兴奋和舒服,被她抛开,极舍不得,死死抓住她不放。
寻香趁机疯狂地打杏儿,边打边高声叫喊:“吴妈妈,快来。”
少爷对杏儿似首动了情。杏儿哭着叫道:“少爷救我。”
沛林迷迷蒙蒙地坐起来,不悦地指着寻香喝道:“你干什么,要阻我好事?”
寻香被他这话气得没语言,心中刺痛。他怎么这么没出息,今世这么早就要上了杏儿的贼船,然后死得更早吗?
又狠狠几下打在杏儿背上,沛林一把夺过扫帚,用力扔到一边,冲她不耐烦道:“出去。”
当着她的面,吻下杏儿的脸,眼里露出渴望。杏儿心中暗暗一喜,没有不吃腥的猫。他现在需要女人,而寻香不能给她。胆子更大,钻进被子里,和少爷缠住一团。
不要脸。沛林不要脸。杏儿更不要脸。
寻香脑子里嗡嗡作响,扶着桌子,稳了稳心气。呆了几秒。有个声音在心底咆哮,“今晚若不维护自己的尊严和身份,往后就是沛林都不会给自己好脸瞧。”
再不能重蹈复策。今世绝不能和前世一样。前世她和沛林都死得难看。如是不改变命运,他们不过只能再多活几年而已。反正都是死,迟早都是死。怕什么怕?
寻香充满了悍卫尊严和幸福的力量,提起一张鼓凳,看准目标,狠狠地往杏儿头上砸去。杏儿趴在沛林身上,晕死过去。
寻香将她拖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踢了两脚,还不解气。捡起扫把,对她又是一通乱打。
沛林两眼通红,正在膨胀中,未得解脱,寻香便把个香喷喷,软乎乎的人给拖走,打断了他的好事,光着半截身子,跳起来,夺过她手上的扫帚扔在地上,“啪”地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满嘴酒气喷向她:“我打你这个悍妇!”
寻香嘴角处咸咸的,被沛林打出血了。抿下嘴唇,舔了舔嘴角的血,瞪大一双漆黑的星眸,噘着嘴委曲地看着他,泪水在眼角盘旋,原来他是个好色之徒。竟为个不要脸的丫环打她。
莺声怒嗔,指着他骂道:“你糊涂了!若是你睡了伺候你的丫头,在大喜的第二天,就让她做你的通房?然后让我来伺候她,好传出去让人笑话,你一个知书达礼的院生,竟然也是个好色的狂浪之徒。”
“哪个男人没睡过丫环?”沛林仍不清醒。
寻香上辈子受气,辛苦伺候他还落个祭葬的结局。今世,才嫁过来,他就毫不在意她的感受,本指望他是个知书达礼的男子,今世两人好好重头来过的。看来,今世指望不上他什么了。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与其往后在谷家被大家欺负折磨,不与今晚闹翻,顶多被休,往后还落得个清闲。
前世的怨楚在此时爆发。
寻香愤怒地端起桌上的一壶茶水,往他脸上淋去。“你不清醒!”
沛林被凉水浇了浇,神识清醒过来,摇摇头,只见一个娇美的小姑娘,嘴儿噘得老高,向自己撒泼,这才想起,连新娘的面都还没见。看她这样子,应该就是寻香。
沛林满脸尴尬,知道自己刚才出了糗,心里也觉得寻香一个大家闺秀,象个野妇一样,做得有些过份。
寻香看他眼神复杂,泪花不争气地闪烁在眼角。咬紧唇,戚戚哭道:“原来你竟是个这样的男子,和别人一样,为了寻欢作乐,为个丫环,可以不顾新婚之夜妻子的感受。”
她凄婉的眼神令他心里一痛,不由伸出只手拉着她坐下,寻香一只手揉着眼睛,哭得更伤心。
“你哭什么呢?”他叹声气,所有的冲动被她的哭泣吓退许多。毕竟是个读书的少年,涉世尚浅,脑子里装的多是正经的道理,骨子也没有狂蜂浪蝶那些东西。这时,他直后悔这几天被几个堂哥教坏了,给他看什么新婚必读,弄得他满脑子都是些怪怪的男女之事,醉酒中被杏儿唤起情欲,差点干出丑事。
“你嫌我小,不能和你圆房。你要有个女人睡在你身边,才高兴,我就成全你吧。”寻香前世的委曲和今晚的打击,令她疯狂发泄。抱起地上的杏儿,用力把她放到床上,抓住她的头发,翻过她的脸,将她白得象死人的脸对着沛林,气恼地道:“你喜欢她,就让她永远陪着你,做你的正房吧。你不愿意对我好,今晚就写张休书,休了我!就算我寻香一辈子,和个老奶妈相依为命,没有男人要,我也绝不和你谷沛林纠缠!”
杏儿昏死的样子看着很难看,惨白的脸上挂着头血迹。
沛林摇摇头,将杏儿推到地上,皱着眉,拉着又哭又凶的寻香,看着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越发觉得刺痛,舍不得。
脸红红地,声音软下来,哄她高兴:“我的小姑奶奶。是我错了。我喜欢你。不会写什么休书的。”话一出口,脸上红得发紫。就在他清醒过来那一刹那,心里便装进了这个媳妇。
寻香抬起泪汪汪的眼看着她,脸上满上泪渍,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不知哪来的胆子,沛林亲亲她脸上的泪渍,全身烧得厉害,重复道:“我真的喜欢你。以后不许哭。看着你哭,我心里好难受。”
“真的?”寻香的表情,模样,声音满是稚情。听到他的话,有种做梦的感觉。上辈子,他总说她好,都没说过这么热情的话。
“真的。”他坚定的重复。看着她星辉闪烁的眸子,粉嫩如花的嘴唇,浑身燥得更难受。
寻香被他这样看着,粉脸羞红,更加晶莹可爱。
沛林呼吸紧促,全身颤栗起来,两眼发光。看着她,呆了,怀里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他的妻子。
“香。”
轻唤她一声,越是舍不得松开她。
两张小嘴火热相碰。沛林浑身酥软,整个人被她俘虏了。
8 把她扔出去
火热之下,沛林脑子里又浮现出哥哥们给他看的手抄本《新婚必读》里的古怪画面。
把寻香按在床上,扯她的衣服。
寻香心里又慌又乱,出嫁前,梁妈妈教了她许多,可是有叮嘱,最好过两年再圆房,以免伤了还未成熟的身体。范氏又嘱咐过让她晚上和沛林分开睡。因此,惊乱道:“婆母让我睡次间。”
沛林先前被杏儿点燃情欲,刚才和她又唇舌相见,已经到了不发泄不可的地步,声音颤栗道:“你是我妻子,又不是小婢,睡什么次间?”
寻香觉得他这样子很恐怖,两眼血红,象野兽一样。梁妈说过,女子未成熟时,开身太早,容易落下病根,男孩也是一样,太早经历男女之事,会早衰。想着他前世得的弱病而死,弱小的身子产生出强大的力量,她已经是二世为人,要改变命运,要让他好好地活到老的。
脸儿一偏,躲过他炽热的嘴唇,用力掀开他,正色道:“你怎么酒还未醒?你读书,都读些什么?难道不知女子十五方成年?”
“香。为夫难受。”沛林又趴到她身上,身子死死压着她,手脚却不知所措。
杏儿慢慢舒醒过来,摸摸后脑,被打出了血,抬头见少爷光着屁股压在少奶奶身上。惊叫一声,“少爷和少奶奶合房了……”扑上去拉开寻香,“少奶奶,你还小,不能合房的。”
沛林回过神,忘记了屋里还有个丫头,吓得欲望去了大半。恼羞成怒,一掌推开她,指着她骂道:“滚出去,不许管我的事!”这时才发觉自己光着半截身子,连忙跳进被窝,用被子盖着身子。
先前少爷对自己明明动了心的,杏儿抓着他的手放在胸上,让他知道,她比寻香的身体成熟迷人得多。娇声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