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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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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夫妇在巡城呆了五天后,便作别寻香和春桃,带着一批秋茶,满载而归地回了东州。因为寻家现在缺人手,柳长河执意要留下来些日子,现在太皇太后倒台了,春桃便有了搬回巡城的想法,寻海涛几个极力赞成此事,柳长河早不想再去南州,寻香便把东面的一处还未住人的小院拨给他们安住下来,至于南州的房子和铺子,待过些时候再回去处置。

因此除了山里运泥回来,防患仓家来事,寻香便潜心于研治儿子,至于地里和铺里的事有寻海涛统管,又有专人执行,暂时不用为此操心。

经过些天细细地研读常老头赠送的医书,寻香找到了希望,对于人体的七百个穴位虽未一一研究透,但常家在书上有近百例案例证明,一些神经功能受到破坏或抑制的患者者,通过长期的针灸治疗,最终得到较好的康复。

同时,邹婆婆带来的东驼峰野茶在碧宵境里生长得颇好,寻香大胆地采用此叶制进药里。给儿子口服和针灸用。再结合放血法,短短期来看虽无进展,但寻香越来越摸索到治疗儿子的路子。

除此之外,寻香心里还有一件心事,便是修嬷嬷的弟弟一直还没找到。去年离开皇城时,曾拜托于马希元夫妇,可是后来马希元离了职,恐是怕皇上起疑,也一直未与寻家联系。暗地里与寻海涛商量了两次,寻海涛找了个外面的朋友去皇城向马家打听。

沼泽谷里的彩泥经过半个多月的清洗。九月十六这天,顺叔和老王终于带着八车彩泥回来了,因要直接送往西面的窑坊。便先派了人给寻香送信。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谷庭仪的脚伤全愈。

寻园是出山的必经之路,因此九月十八的上午,寻香和谷庭仪夫妇带着一干人兴奋地在园外的一处竹亭里等待送泥出来的队伍。

午时,二十个人风尘赴赴。却个个神采飞扬地驱着十个大板车从一条曲折的大石板路出来了。老王走在最前,雄纠纠地,从弯转出一出来,远远地便看到路边供人憩足的竹亭里有人。响亮地叫声,“谷老头。你来接我了?”

谷庭仪在家躺了许多天,终于能够行动自如地行走。心情本来极好,听到老王久违的声音,走出竹亭。笑着向远处的来人挥手,“老王。你们辛苦了。”

“当然辛苦我了。我不仅要给你们家的人治病,连治泥的事都给包了!你说我能不辛苦吗?”老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拉着谷庭仪的手前后左右打量几番,笑道:“我王家的跌打药真是有效。瞧你好得这利郎劲,就知道是我家的跌打药起了作用。”

“是是是。全都得谢谢老王。”谷庭仪拍着他的手。真心的表示感激动。

寻香和莫氏从竹亭里出来,笑着和老王打招呼。顺叔带着车队上来了,见到主人,车队停止移动。

“我看看这彩泥是什么样子。”谷庭仪放开老王兴奋地跑到前面的板车前,只见长大的板车上加了竹围,里面堆着小山般高的泥土,阳光下泥土果然闪耀着五彩的光芒。

“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泥巴。”连莫氏都惊喜地上前抓起一把泥土在阳光上欣赏。

“沼泽谷里这种泥土极多,从深谷里一直通往外面的沼泽地带!够寻家用上至少十年!我看挖久了,那治沼泽地都会变成一个窟窿!”老王笑道。

“那沼泽谷里不是有毒气的吗?”莫氏仍是不放心,“光用清泉洗洗就好了?”

老王笑道:“这还不是好事?也许那里原本就不是沼泽地,只是一片奇怪的泥地,因为天长日久地积水就成於泥坑,坑一深就成了沼泽地!把那些泥运空后,里面不是就没沼泽了?里面积滞的毒气慢慢散发,不是就变成一片美丽的峡谷了?”

寻香笑吟吟地看着老王,没说话,眼神却在问沛林怎么没有信回来。

老王自然明白,笑着摆摆手,“待这批泥运回来后,这批人会再进山,下一批泥便由沛林和龚志明押出来,所以沛林让我捎信给你们,别担心,谷里没事的,过些天他就回来了。”

“那就好。我们可是好久没看到林儿了。”

“不知林儿是瘦了还是胖了。”

谷庭仪和莫氏很久没看到沛林,每日都叨念得紧。

“他没胖也没瘦,整日与龚志明研讨着烧彩瓷的事!”老王一本正经地安慰他们。

寻香一直在笑,沛林捎回的信令她安心,他说谷里没事,就是深谷里没事,有可能仓家的人见到不少官兵在谷里走动,暂时不敢回那洞穴。这样也好,寻家以后要经常从沼泽谷运泥出来,仓家人不再回洞穴最好。

“顺叔。现在午时了,我让人给你们备了些馒头包子和枣粥,你们就在这吃些东西再回窑坊吧。”顺叔一直没太说话,只是看着老王和谷庭仪夫妇寒喧,老王回来便要直接回寻园的,所以寻香即时吩咐。

竹亭里摆着一个正冒热气的大蒸笼,一桶稀饭,一桶清水,和几盘牛肉,说是吃稀饭馒头,其实还是有配肉,把十几个运泥的汉子高兴得控制不住地笑。

两个青衣男仆,一个动手添稀饭,一个舀起一瓢清水对大家吆喝:“兄弟们先过来洗洗手吧。”

大家拉着泥车,的确有些累和饿,顺叔见主子如此周到,高兴地招一下手:“兄弟们先洗洗手吃点东西吧。待到回到窑坊,还有酒肉。”

大家放开板车,都涌现向竹亭,纷纷洗罢手,接过分发的馒头和稀饭,狼吞虎咽地吃,有怕在主子面前丢丑的,都背过身去不好意思地吃…

“老太爷,老太太,夫人,你们先请回吧。我们这里吃些东西继续赶路的。”顺叔看兄弟们不是很放得开,便向主子拱手道。

“走吧。回家,省得谷老头的脚没好利索。”老王摆摆手,背着沉沉的药箱,笑着先向通往寻家的岔路走去。

“辛苦大家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吧。”寻香笑着点点头,和紫凝一人搀着个老人离开竹亭,跟在老王后边。

“这些彩泥真的能烧天然的彩瓷?”莫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能不能让沛林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吧。”谷庭仪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只觉得放手让孩子们自己去做,成不成那是上天的事。

“你这么说是对你家的跌打药没信心了?”谷庭仪抓住机会和老王调侃。

回到寻园,老王放下东西后并未急着歇息,却是让寻香把浩然抱出来让他看看。

“一阵日子不见,小家伙又长大长沉了?”前庭的侧厅里,老王抱着浩然走了几步,对他的成长极其满意。

寻香把现在的治疗法情况和他细细说了,老王点点头,“先这样治着吧。医会结束那晚的晚宴上,几个老大夫也是这么说,针灸术用得好的,只要长时坚持,怎么都会有些效果。”

“夫人。午膳已好。”柳妈妈这时来报。

“老王辛苦了,快去用午膳吧。”莫氏关切地说。

“嗯。”老王把浩然交给吴妈妈。

大家一起向黍香堂走去。才出侧厅。一个护院跑进来报,“不好了。医会那边起事了。海涛叔让我回来报信,他和长河叔在那边处理呢。”

这事一定大,不然寻海涛不会让人回来报信。

莫氏紧张地看着他,“什么事?很严重吗?”

“药材库后墙临内河,被人挖了个洞,被人偷走许多药材,因为里面堆的药材太多,上午一个御巡兵才发现里面竟然睡着个小孩子”

“果然啊,幸得香儿有先见之明,添派了人手,不然药材库被人偷光了都不知道!”莫氏激动地大叫起来,“什么人竟敢打康生医会的主意?捉住他们,让老三把他们全关在监牢里!”

谷庭仪轻轻瞪他一眼,“不是已经捉到一个小孩了吗?你别激动,该怎么办,自有说法!”

老王眨眨眼睛,半笑道:“贼儿子们胆子还真朋,康生医会背后可是有皇上的,这都敢偷?真是吃了豹子胆呐。让我去看看那小子是何来路。”

“老王大夫才从山上回来,吃罢饭你先歇歇。这种小事,而且有海涛他们在,还有官衙,不必你去操心。我去看看便好。祖父祖母你们和老王先去吃饭。”

寻香带上紫凝,叫上今日在家当值的寻飞赶了一辆车,匆匆地出去。

            

☆、47黄元

康生医会的议事厅里,地上躺着个被绑的小孩子,那小孩子在药材厅里藏着睡着了,一觉醒来被人绑得象个粽子一样,也不害怕,任凭寻海涛和柳长河凶巴巴地审问,都死不开口。

“小子,你有种!”旁边站着两个御巡兵,一个便是先前意外捉到小孩子的士兵,被兄弟们俗称为小鲁子,只有二十来岁,生得粗鲁,为了忠诚,其实做事最仔细,若非他仔细的巡视,这小孩子一直藏在药材库里还无人发觉。鲁娃子虽然心细,但性格却易着急,见半天从小孩子嘴里问不出一句话,便拔出腰间的大刀要吓唬他,把刀往小孩鼻子上一指,“你就不怕我削掉你的蒜头鼻?若是了这鼻子,我看你拿什么呼吸。”

那小孩子一直脸色发白,心里其实很害怕,但不敢开口供出同党,知道横竖是死,便索性做个英雄,免得被同伙看白,往后没有混处。所以咬紧牙关,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会小鲁子在鼻尖晃动的刀尖。

“咦。小子还真有关胆量。”

寻海涛和柳长河有些头疼,这毕竟是个小孩子,打他一顿不可能,送到官府吧,看他的衣着是穷人家的孩子,似乎又大可不必,但就这样放了他也不可能,总得让他说出同党,教训教训他们才对。

可是这小孩子竟是开水烫死猪的态度,让几个英雄汉子竟然没招。

小鲁子扁扁嘴,看看寻海涛,眨眨眼睛,意思是得真的吓一吓。

“你真以为我不敢砍你?你从小不学习,却与人作贼,还敢偷康生医会的药材,首先便一根一根地跺了你的手指!”小鲁子抓起他一只手按在地上。见他一直不睁开眼,年轻人恶作剧多,嘴角扯起个笑,把刀一反,用刀背对着小孩子的大手指用力按去。刀背虽钝,但冰凉的刀身加上小鲁子手上用的力,按在小孩子的手指上仍是生疼,小孩子吓得五官紧张地皱成一团,全身颤抖过不停,但仍是拼命扛着不招供。

“我砍砍砍掉你的贼手指……”小鲁子的刀背在小孩子的手指上挨着敲打。比先前又加了力,小孩子绝望地咬紧嘴,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这情景令几个硬汉都有些发指。

可是小孩子就是不说话,不招供。寻海涛气得摆手,“算了。把他送到衙门去!”

小鲁子趁机恐吓,“衙门里比我这还恐怕,依照大顺朝的律条。贼不仅得废掉一只手,还得在脸上烙上永远的印记,并发配在遥远寒冷的地方,做一辈子苦力,别说将来娶媳妇,就是爹娘都见不着的。”

“只要你供出同党。我本有心放过你的,你既不肯,只能把你交给官府了。”寻海涛真心的感叹。

柳长河弯腰去擒地上小孩子。他狠命趴在地上,一幅不愿走的样子,还急得把头往地上磕得咚咚作响,只几下便头破血流,看着很是惨不忍睹。

柳长河心软。松开他,长江叹一声。再次与寻海涛陷入两难。小鲁子一把提起小孩子,将他翻了个脸,他才没办法再用头撞地。

正在这时,寻香来了,一脚跨进议事厅,正好看到那小孩子的脸孔,虽然额头破了,却是永远记得这个小孩子的样子,竟是她前世死时为她送终的干儿子黄元。不由脱口而出,叫了一声,“黄元?”

那小孩子听到叫唤,又是个女了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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