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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季将军,引得满城惊乱。如今大局回复安定,但朝外尚有许多不明实情的议论。臣以为,不仅应为杨大人平反正名,还当安抚疑乱的人心。”
皇上点头,“准奏。昨日朕和杨大人到街上查探过民情,因为当时事发突然,三军相峙,此事又迅速结束,民间自然少不了种种猜议。所以请众位卿家就此出拿出个办法平息大街上的种种猜议。至于杨大人这边,当初有所误会,令他经受牢狱之苦,后来他又智击季将军,当以奖赏。”
“皇上。臣有奏本。”沛林抱笏上前,将奏本递到前方一个太监的盘子里。
“把杨爱卿的奏本拿上来。”皇上心照不宣,杨大人递的是辞呈。
那太监将奏本递上,皇上看了看,将奏本往龙案上一扔,似有不悦,“杨爱卿。你真想辞官回家发展茶业和药业?”
沛林大声参道,“回皇上。臣不仅要回家发展茶业和药业。奏本上还有提到,全国各地的兵力总计上百万人。庞大的军队将会成为国家的沉重负担。如今大顺朝江山稳固,不必再配那么多士兵。请皇上缩小兵力,举国上下将主要精力放在生产,以兴旺国家经济。”
罗将军当即回驳,“杨大人说的不错。可是如果缩小军力,一旦有外贼入侵,到时哪有充足成熟的兵力可用?”
沛林道:“缩小三分之一的军力,大顺朝还有六十多万的兵力。皇城、边关和重要的公务署保持以前的兵力,余下的地方在中土腹地之内,可在地方上设民兵,一边生产一边练兵,对民兵人家实行税赋减半,而且州县对下面乡镇的民兵定期实行集训和演练,以提高民兵的作战能力。这样的话既能保持军力,又能保证生产。”
百官中议论纷纷。立即分成两派,反对和赞成的人各占一半。
皇上昨日和沛林早讨论过此事,心中早有定论,“嗯。杨大人的建议甚好。在以前曾有这样的做法,只是朝庭对有民兵的家庭实行税赋全免制。不过朕觉得杨大人这个税赋减半的提议更好,首先充盈国库,再将国力分作几个方面的配备,若遇战情或者灾情时,不是民兵去打仗,就是灾情令生产颗粒无收,这个时候国库还得充分保证民生。若是国库不充盈,遇到战事和灾难,便会束手无策。”
百官停止议论,皇上和杨大人早就商量过此事,已经达成共识了。
“先前朕说的平息民间猜议的事,可有人有较好的办法?”皇上看着大家。
李左相道,“臣觉得可以让人编点戏本,写点歌谣,流传到民间去,让艺人和孩子们去传唱,百姓们通过看戏和歌谣了解到此次的实情,自然就会平息猜议。”
62 余事
皇上赞同道,“这件事就交给李左相去办,你带着翰林院的学士们,三天以内要让歌谣在皇城唱传。十天以内,朕要看到戏。”
李左相领旨退到一边。
众臣面面相觑,不敢再有人对此异议。
“高公公宣旨吧。”皇上向高公公扬扬下巴。
高公公展开圣旨:“皇上诏曰。经查证,山匪谋刺一案,右相杨沛林等被疑为谋犯属误会,另杨沛林智击败反贼有功,将官邸杨府赐为杨大人私宅,世代可作继承,赏黄金五千两,上等丝帛五百匹,玉器五十件,银器十套,金器五套,另将巡城凤鸣山北的官林天华林和云溪官庄赐给杨沛林夫妇,每年按税赋制纳税,若于欠丰之年或无丰之年,给以免税。”
百官再次乍惊。巡城凤鸣山北的天华林可是包含连结着两个州的两座大山,因山上野产丰富,所以一直没有开放,还有云溪官庄可是有良田万亩,土质肥美,田地成熟,这两处根本就不存在无丰之说,皇上这不是给杨大人不交租的照顾吗?
税赋制是杨大人修定的,不要百姓税赋过重,也不允百姓不交税赋。皇上可是先破了这个规矩。
“谢皇上龙恩。”沛林连忙谢旨,面对百官的心虑,表示道:“关于税赋,除非天灾,草民绝不会少交半分。”税赋制是他制定的,他当然不会带头破坏。
“杨大人果然风骨高尚。”有人赞扬道。
“若是天华林和云溪官庄经营好了,每年二成的税赋,对朝庭来说应是可观的收入。”
“没有人奏本了吧?若是没有,便退朝,朕要去天梦山探视太皇太后的病情,请杨大人和马大人陪朕走一趟吧。罗将军在家处理削减兵员的事。”皇上看着大家。
马希元在队列里一直没出声,这时出来应一声。
皇上率众去天梦山的路上不必细说。且说寻香一早来到马府。府里变得跟往常一样安静,根本就看不出前日曾发生过大事。
周氏没有出来迎客。是成氏带着几个奴婢将寻香等迎进府,并带着她们往禅房走去。
“外祖母在禅房?”寻香有些吃惊,禅房是马老侯爷常住的地方,如今他被禁在天梦山了,周氏何以还留连于那里?
成氏向衣着鲜丽的程妈妈颔首示礼。世事无常,程妈妈为奴为婢一生,如今和她一样贵为太夫人。程妈妈微笑还礼。
“昨日皇上来过后。她便一直关在禅房里,说若是今日你来,便直接带你去那里。”成氏边走边道。
“本来昨日我就要来。皇上带着两位娘娘来了,所以改变了计划。”寻香暗中打量成氏,前日穿着战甲。却藏不住内心的紧张和惶恐,今日换上平常的衣服,又是一幅从容华贵的样子。
“铃儿好吧?”成氏笑着打听。
寻香道:“她和孩子都好,恐怕要过一阵才敢宣你进宫,或出宫省亲。皇上现在对她和从前差不多。只是马家的事太招摇,无论朝庭怎么处理,势必都会在民间掀起很多议论。”
成氏眼睛一红,这是大家最担心的事,声音酸涩地道,“但愿此事早过。”
不知她对马老侯爷和太皇太后的事到底知道多少。寻香笑笑不敢与她深谈。
禅房前的炉台依然香烟缭绕,烛火随风闪烁。周勇站在炉前收拾着飘飞出来的香灰。
“母亲。寻香来了。”成氏在门外通报。
罗妈妈打开门出来,看看寻香后边跟着几个人。对成氏道,“寻香进来。别的人请夫人带着她们去旁边的客厅小坐。”
寻香从吴妈妈手上抱过孩子,走进屋里,罗妈妈又关上门。
禅房里所有的窗户紧闭,屋里有些淡淡的温暖。周氏盘坐在老侯爷往常坐的地方。一直垂目不动。
“老夫人。寻香来了。”罗妈妈回到旧主身边,神情淡然。却显轻快。不似在太皇太后身边时,步步如履薄冰。
周氏睁开眼,眼角挂着晶莹的泪,向寻香点点头。
寻香坐下来,看见茶几上不仅摆着茶,还放着个茶筒,装的寻香前日炒的早春白梦。
罗妈妈为她们倒好热茶要退下,周氏道:“你坐下吧。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为她倒上一杯茶。
“听说然儿中毒了。”周氏颤抖着手从寻香怀里抱过孩子,仔细看了阵,喃喃骂道,“都是他们作的恶孽。”说着眼泪如雨倾盆。
寻香连忙抱过孩子,安慰道,“外祖母别难过。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然儿的。”
罗妈妈一边帮周氏捶背,一边叹道,“老夫人想着这一生的经历太伤感了。”
周氏抬头看一眼罗妈妈。
“外面有周勇看着呢。夫人她们去了头上的小禅厅。”罗妈妈小声道。
周氏点点头,这座禅房是马老侯爷专门为自己修的,所以只要闭紧门窗,外边听不到里面的谈话。
她抹抹泪,哽咽道,“我不该哭的。老鬼兄妹本就是外种,不仅令我一生受辱,还以几代人的计划来吞并中土,真是用心险恶。如今他们倒了,别的人还得为他们隐瞒真相,否则许多无辜的人便会被杀。我觉得真是对不起我周家的祖宗。我可是大周皇朝的后裔,大周朝虽然早就不在了,可是我是地道的中土人”
她从未提过周家家族的事。此时寻香方明白为何她要大义灭亲,原来是骨子里的中土贵族后裔的力量所支撑。
“老夫人,此事已过,不必激动。现在寻香来了,一起商量商量后面的事吧。”罗妈妈劝道。
周氏擦干泪,看着寻香,“好在上天有眼,给我派来寻香,总算解决大事。否则我不敢去地下见周家的老祖宗们,哪个祖宗临死前不是交待后人要保护中土国的利益,做一个忠心爱国的良民?”
“外祖母。此事已过,不提为宜。”寻香本来想问一问铃儿身世的事情,见她这么激动,觉得铃儿应是不知真情,便按下这个问题,只要铃儿维护中土国的利益,就象沛林一样,管她是什么人。
周氏摇摇头,“很多事今天不说,恐怕以后没机会说了。”
寻香脸色一紧,“外祖母何以这样说?我打算接你跟我一道去巡城过百姓生活。”
周氏苦笑一下,“昨天皇上了一趟,拿着你给的解药解开了希元体内的毒。还和我说了,对外声称这是一声误会,太皇太后为沛林蒙冤的事,所以才下令动兵,因为激动她旧病复发,被送往天梦山,马老侯爷因为着急,也病倒了,都被关往天梦山疗养。”
寻香道:“对呀。这事若不这么说,如何自圆其说?难道把真相公诸天下?”
周氏道,“是的,只有这样说比较好。可是那是对外,对内呢?我们知道的太多。这些都是皇家的丑闻。皇上本来说过将马府改为周姓的,为了避谣,昨日特地和我解释了此事。马家经此一劫,我哪里还敢想那些?大家能够保得一条命,就是菩萨保佑。”
寻香点点头,“眼前皇上应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毕竟刚刚平息这么大的风波,又灭了季将军。若再盲动,必将引起新的是非。”
“所以,我今天交待好家里的大事,就去观音寺出家。”
此话令寻香先是一惊,张圆嘴很快合上。周氏这么做都是为了铃儿,尽可能地避免皇上再起事端,以免连累铃儿。
“我给希元说过,虽然皇上现在恢复了他的权职,待过一阵后,一定要退出朝庭。这是他姓马应该承担的罪过。别等到有天皇上心病发作,又拿马家寻事,弄得铃儿两难。”
“这样也好。将来你们脱了贵藉,都上巡城来吧,大家一起过百姓生活。” 寻香恳切相邀。
周氏摆摆头,“我虽想去巡城跟你们一起生活。可是不能这么做。那样的话,将来依然易生事端。马家从此得分散开来,以示力量败落,难再有势。”
寻香心中一痛,周氏已入老年,让她在寺院里度过晚年,未免凄凉。马希元夫妇尚好,即使为百姓,还是夫唱妇随,皇上至少会给他们留个温饱无忧的生活。周氏的担忧,稍有头脑的都明白。所以她无法强行阻留周氏出家。
“有一事我要告诉你。沛林的母亲不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女儿。”
寻香满脸惊喜,“真的?当时太皇太后不是生了个女儿的吗?还有铃儿和沛林长得怎么会象兄妹呢?”
周氏道出缘由,“说来曲折。年轻时我嫁给老侯爷,以为门当户对,马家世代忠良,老鬼对我极好,既不收通房,也不纳妾,言行举止甚是高尚,以为自己这一生应是幸福美满。可是婚后几年,一直不孕。暗地里我着急了,以为自己有不孕症,暗让娘家寻访名医为我治病。半年后为我请到一位民间女医,是一个宫庭女御医的后代,在民间是个寻常的接生婆,平常从不向人透露她对深谙妇疾,有时邻居妇人有什么妇疾,她热心配个方子,只说是常年在外给人接生,认识的人多,见识略多,听来的方子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