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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长青现在在辘轱县,他说可能顺叔藏在那里。”柳长河道。
“唉。现在巡城封锁,跟着皇城就会派兵来占巡城,你这时往辘轱县去。也不合适,算了,唉等这事过了再寻吧。”海涛叹道。
“好。我们都出去活动。帮着谷大人征兵吧。征到兵后,还得训练,还要配备武器,眼前的事真是危机重重呢。”柳长河眉头深皱。
“长青、风叔你们去帮着谷大人征兵,我和寻迁等去帮着解决武器的事。”
“好。我去找一下彩凤和春桃。没准她们能帮上忙。太皇太后他们走后,她们有派人来打听过消息。”风伯道。
“对了。彩凤一定能帮大忙,锦县不是有户曾家很有势力,在巡城有很多人手吗?若是让彩凤把曾家拉过来,那实力就又强许多,曾家的人都会把式的。”涛涛拍一下脑门。“我们大家快各自分头行动吧。”
海涛急急地赶回衙门。官府已经贴出征兵告式,衙门外设了征兵处,已经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谷庭仪和马希元坐镇帐中。谷庭仪花发飘飘地,慷慨辞呈地亲民演说,“众位父老乡亲。国难当头,朝中有变,巡城将要陷入战乱之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大家都行动起来。一起抵御逆乱。”
有人大胆问道:“谷大人,倒底发生什么事了?巡城禁止了出入。”
“皇上和太皇太后出宫办事。宫中有人蓄意谋反。所以我们必须赶快行动起来。大家不相信,没有关系,可是防患于未然总是需要吧?难道大家要等到巡城失陷,再来组织反击?看看巡城现在整齐的街道,兴旺的人气,火红的生意,难道大家甘心这一切受到破坏?”谷庭仪煽动大家。
“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家园。”
百姓中有一些年纪大的,一直敬重谷庭仪,呼喊起来。接着百姓中便凌乱起来,有人开始报名参军,有的人惶惶不安地东奔西走。
马希元与谷庭仪暗道:“锦县有三千军,辘轱县有三千军,恐怕要取得他们的支持才有些胜算。我这心里跳得咚咚直响,只怕天黑时,皇城的兵就来了。”
“巡城的百姓大多通水性,所以必须先召集到水兵,然后快速布置水防。锦县和辘轱县的兵都是水兵,但是很有可能已被周正控制,现在要抢夺他们,太费神。”谷庭仪对巡州的情况最熟悉不过,“巡城一带有几万人口,其中不乏外地来的商贩,以及达官显贵…征兵这里让派两个都头顶着,我们去旁边的广场,我已经让朱都头去请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现在得赶快开个动员大会。如果动员到位,现场就能募集到上千兵力。”
“你这么有信心?”马希元惊讶道。
“我原来这样组织过民军剿匪。只要巡城老一些的百姓还记得谷某,这事便不会太难。”
谷庭仪花发飘飘地往旁边的广场走去,走上两米高的鼓台,解开棉袍,提着一双大木锺,咚咚地拼力敲鼓,同时旁边有一个差衙吹起牛角号。
“呜呜呜”这是全城号令。
很多年了巡城没有响起这样的号令,牛角号响,是全城警报,家家户户的人涌向衙门外的广场。
来的人太多,广场站不下,后来的人布满了几条街道,连南北大桥上都挤满了的人。
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各自派出了年轻力壮的子孙,快速赶往广场。城里有大事,他们是中坚力量,虽不知出了何事,可是全城警报吹响了巡城的危险。
“谷大人,请问为何吹响牛角号?”
先赶来的一队贵公子,推出个代表高声质问。
谷庭仪见台上站了好几十个富贵公子,外面黑压压的至少有上万的人,走到台中央,脱下长袄,振臂疾声道:“乡亲们。皇上和太皇太后离宫暗访民间疾苦,朝中有人趁机作乱,在路上几番欲行刺皇上和太皇太后。自古以来,每逢乱变,百姓便无宁日。巡城历代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与其落入贼手,被烧火掳掠,不如大家组织起,共同反抗。不仅能保卫家园,还能打击乱党贼子的恶势力,为国尽忠。”
台下的富贵公子面面相觑,巡城突然封锁,他们和外界没有联系,也不知朝中到底出了多大的事,一时间不敢附合谷庭仪。
谷庭仪声音有些哑了,“大家行动起来吧。有力出力,有谋出谋。别等反贼的大军攻到城下,悔之晚矣。”
林家和龚家都带着人,以及彩凤、春桃都快速赶来了。
林家和龚家组织了上百号人,全部涌向报名处。
“我们要参军。”
“我们要保卫巡城。”
“我们要消灭乱党贼人。”
文氏和汪氏死了,彩凤和春桃便觉大仇已报。在她们心里,寻香夫妇就是帮她们报仇的恩人。听闻国难当头,谷家和太皇太后又有极重的关联。两个在青楼里受尽玩弄和凌辱的女子,早不在乎生死,如果此时能为巡城作得一些实事,这一生即使为妓,便也不觉枉活。
彩凤抱着一个箱子,跑到台上,激动地对台下的人道:“乡亲们。我不过是春风楼的一个红牌姑娘。可是国之不存,家之安在?家若不在,又哪里是我们的栖身之地?乱党贼子狼子野心,皆为贪婪的欲望,若是他们坐了江山,哪里还有我们的生天?倘若那般乱党有一丝善心,便会顾忌百姓疾苦,不会在国泰民安时轻易做这样的事。实话跟大家说了吧,昨晚有个皇城来的客人,今晨离开的巡城,他昨晚叫我早上赶快离开巡城,说这里要变成一个屠杀场了。可是离开巡城,我一个青楼女子能往哪里去呢?倘若有去处,我不会在这里。”
她后面说的客人是她编出来的。说得动情,她抹泪哭起来,“身为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上不了战场,打不了仗,可是这些身外之物,拿出来充作军资,我倒是舍得的。”
台上有个桌子,她把箱子放到桌上,打开箱盖,是她积攒的所有金银珠宝,台下哗然。
“彩凤姑娘的气节好高。”
“彩凤姑娘了不起,一个女人尚能如此,我们身为男人,怎么能输给女人?”
林商人也是有备而来,从一个下人手上端个一个木盘,走到台上,“我捐一千两。”
春桃从台上来,把个箱子放在桌上,“还有我的。”
“还有这些首饰。”彩凤和春桃把头上的珠翠碧玉统统摘了下来。
“还有这件狐皮衣,虽是女式的,改一改,可以给士兵们做成背心。”彩凤毅然将身上的狐皮衣脱了下来。
“还有这身上的丝袄。”春桃也当从脱下了身上漂亮的丝袄。
凛凛的寒风吹卷着她们乌发,两个娇俏的女人在寒风中不由自主得瑟几下。
台下陷入沉默,泪水顺着众人的面颊滚落下来。
93巡城初捷
想不到彩凤和春桃竟有这样的气节。谷庭仪大受感动,愧疚往日对青楼女子存有偏见。感激地向她们拱一下手,“我代巡城的百姓们谢谢二位姑娘。”
“我要捐银铃。”小女娃稚嫩的声音划破沉寂,一个老头抱着个四五岁的女娃走上来,小女娃把手上的截的银铃放在桌上。
“我们打不来仗,就出点力以尽心意吧。”妇人们纷纷涌上来,捐钱捐物。
谷庭仪看着台下的那帮贵公子爷,为首的那个一向敬重谷庭仪的声名,在台下朗声道:“我捐三千两银,我家能出五十个人力。”
巡城封锁得突然,别的贵公子爷没有外面的消息,一时间不敢附合谷庭义,可是巡城发生大事,似乎危在旦夕,又不能轻易表示否决,纷纷表示:“待我们回家商议后,随后再带钱物来。”
林新全有备而来,从身后的下人手上端过沉沉的木盘,上面用一方黑布覆盖着冒冒的东西,走上台,揭开黑布,露出堆得象小山般的银两,“我捐两千两银,我家的帮工和护院,除了病老以外的,全部参写作战。”
“谢谢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一起群策群力将这道难关对付过去,便能保住安宁的日子。”谷庭仪精神矍铄地向大家拱手致谢。
台下的男人们纷纷涌向报名处,刹那间征兵报名处被围得水泄不通。
马希元很受震动,同时心里舒一口气,谷庭仪真是宝刀未老,这一手很有效果。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征到一千个新兵。算算时间,如是周正动作快,他的人很快就会攻向巡城。而巡城这里就是招够兵,要训练。要分组…一时间那里能够准备得过来?马希元头痛得不敢想。
谷庭仪见大势已形成,对马希元笑一笑,“你不必担心,老夫自有良策,紧急应对。”
马希元惊讶地看着他,谷庭仪的人气好,能顺利招到兵,不容置否,可是训军作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又有什么怪办法应急?
“居在城里的百姓上万,所以人手根本不缺。重要是如何安排。运用这些人。”谷庭仪冲他眨眨眼,“别小看百姓们没打过仗,可是他们是劳动者。只要指挥得当,一样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且巡城的地理得天独厚,离河边颇高,城墙原来也修得高,百年前为了对付匪贼。里面多处设有石梯,只要守住城门和城墙,便不会吃败仗,我现在担心的是浑水县,那里的地理偏矮,而且多处城墙残缺。”
马希元茅塞顿开。“那我们赶快组织人手,分工行事吧。”
“你会管兵,你去征兵处分组吧。把水性极好的组织成一个特营,到时由海涛他们带着作前卫。我来做总指挥。接下来还得组织妇女孩子们为士兵们做饭,缝衣服,送水,预备照顾伤员等等”
马希元不担心这里了。谷庭仪就是个活将军。想到浑水县,脸上犯愁。“我们走了,浑水县怎么办呢?沛林和皇上太年轻,对付得过来吗?罗将军虽有懂打仗,可是人手毕竟太少。”
“你爹原来不是也懂兵道的吗?再则有寻香在,她自小听她祖父讲过许多打仗的事,我看她颇得她祖父的遗传,危难之际,必定会生急智,至少会抵挡一阵。所以我们要赶快建成第一道有力的防线,然后好支持浑水县那边。”谷庭仪道。
“我这就去分兵。”马希元只得暂时抛开心中的担忧,作好眼前的事要紧。
“乡亲们。现在男人们上前线,女人们负责后方支持,每五户一组,沿街把你们家的大锅大灶支起来,明天起把油锅给我统统烧起来…我们没有那么刀枪利剑,我们的士兵一时间也不会熟练使用那些,可是我们有智慧,我们居高临下,可以象对付老鼠、黄鼠一样,把叛党统统给消灭下去…强壮的男人们留下来,报名参军,分组,别的捐罢财物的,赶快回家,这就行动起来!”
大家心里正乱,听到谷庭仪这么一说,都笑了起来,是呀,不是只有刀枪才是武器,只要有智慧,处处都是防卫之道。
“打死叛党老鼠!”
“不只油锅术,还可以向他们扔石头!”
大家半志昂扬起来,纷纷散开,积极地投入到应战中。
巡城人口多,物资充足,城防坚固,只要指挥得当,防守并不太难。如谷庭仪说,令人担忧的是浑水县。
只两天时间,巡城准备得妥妥当当。城里井然有序,外街架起许多大锅,城墙下堆满了怪石嶙峋的石头,寻飞带人赶制出一批喂过毒的长箭。海涛则带着一百余个水性最好的壮汉组成了特营,暗藏在河边。
天黑时,上游浩浩荡荡的皇家船队驶来,大船足有五十余艏。二十首分两路向巡城外河和内河驶去,三十首顺水而下驶往浑水县。
海涛带人向外河的船队潜行而去,他们腰上绑着极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