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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冲!是”
“是什么?”
“是害。”
高公公急得站起来,“我不管它们是冲还是害,反正皇上的事交给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得我方方面面都解决好!”说罢高公公背着手大步离开。
这下轮到老王吃瘪了,高公公这不是把所有问题都扔给他了吗?真是个奸滑的太监。这么滑头,活该他这辈子做了太监。哼!
老王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一阵,看看天色。子时已过,得先给寻香通个气,让她当心些。想了想。就这样撞到梅香院去也不妥,月鹃住在莫氏屋里,不如让月鹃暗中给寻香透个信。可是这种事怎么说呢?措词稍有不对,便会惹下杀身之祸。若是说得太隐晦,又怕不能引起寻香的重视。怎么办呢?
老王毕竟是老王。没一会就写了个药方,到门口叫来个小太监车公公,把药方交给他,“你给我去北院上房看看月鹃姑娘睡了没有。若是没睡把这药方交给月鹃,请她转交给杨夫人。”
“杨夫人病了,不是你看病。然后我们这边直接煎药送去的吗?”车公公挠挠头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她身边的一个老仆妇要的方了,说她有个什么女性亲戚老是头晕眼花,嚷着身上这痛那痛。让我给帮忙开个药方,等有空时给她亲戚送去,表示一下关怀。”老王把药方放到他手上,不屑地道,“象这种小毛病。其实一般的大夫都能开药,可是那仆妇却非要我帮忙开。”
车公公接过药方劝道:“那是人家相信你医术高明才找你。你也别不耐烦。药方都开好了,若是让人家知道你不乐意,那不是做了好事还不落得人家好印象?我这就去前面看看,若是月鹃没睡我这就把方子给她,若是她睡了,我明晨再去。”
车公公快步往北院正房走去。老王在背后嘴角一动,心中暗暗得意,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他给寻香透过什么信了。
却说高公公离开后,径直回了梅香院,才到院口便见小太监贾公公急慌慌地往外走,拦着他暗喝:“半夜三更去哪?”
贾公公抬头一看是高总管,连忙道:“刚才皇上叫你,你不在,便把我叫进来,让我出去看看寻香去谷老夫人处回来没有,怕这风雨交加的淋坏了她,让我给送件斗蓬去。”
高公公低头一看,果见他手上拿着件御用斗蓬,心中格登一下,把贾公公拖到一边,低声道:“皇上不是睡着了吗?”
“我弄不清楚。进去后,皇上交待完毕,便又呼呼大睡,我叫了两声,他都没应我。我真拿不准他是不是说梦话呢。若是不去看,我又怕明晨皇上会问。”贾公公紧张地看着高公公,心里有句话不敢说,皇上若是做梦,那更麻烦,怎么能在梦里安排人给杨夫人送斗蓬嘛?
“跟我来吧。”
高公公领着他往北院上房走去,除了走廊上的灯,和两边的下房有灯,主人房里的灯都熄了。
“瞧人家都睡了。可能杨夫人已经回房了吧。”高公公歪歪头,示意回去。
“高公公。”车公公抱着药方小跑步过来。
“你这时跑出业干啥?”高公公瞪着车公公。
车公公扬扬手上的药方,“老王大夫让我帮杨夫人的一个老仆妇送个药方,因为不方便去得梅香院,便让我交给月鹃,请她转交。”
高公公夺过药方看了看,上面写着几味药,“党参50克、清水一大碗、艾蒿20克,舍利子一颗,煎服,每日晨晚各一次,连服十日即可。”
“这药方也太怪了点,太简单了吧?”高公公心中纳闷,猜老王定有古怪, “月鹃屋里还亮着灯,可是这时去敲门不妥,明晨一早,记着给她送去就是。” 想着先前交待给老王的事,把药方还给车公公,“快回去,我们也回去了。”
三人分了路。车公公往西北角走去,没走多远,禁卫军的宋副都头从暗处出来,挡着他轻声问:“你要帮老王送什么药方?”
“就是帮杨夫人的一个老仆妇的亲戚开的,因为他不方便送过去,所以让我交给月鹃转交,可是月鹃睡了,我明晨再给她送去。”车公公慢条斯理地解释。
“我看看。”宋副都头哆哆逼人的看着他。看得车公公全身发寒,想一个药方,又不是什么坏事,便拿了出来。
宋副都头看了一遍药方,还给车公公,挥挥手放他过去。
这是什么药方呢?宋副都头想不通,若是多写几味他倒不怀疑,党参补气血,艾蒿除湿去寒,开郁利阴,宣理气血,又有安胎的作用,这两样药一看就明白,煎药要加清水,更不必说,何以老王要写在药方上呢?舍利子不是得道高僧的遗骨吗?这个入药驱邪?
宋副都头一边巡视一边思索着这个药方,想不明白哪里有问题,却觉得就是有古怪。
次日早晨,皇上醒来,舒展一下四肢,感觉精神极好,走下床榻,活动几下拳脚,高公公跑进来,“皇上起床了。”外面的跑进来两个小太监,伺侯皇上更衣。
贾公公不敢看皇上的眼睛,高公公有交待,若是皇上早晨不问,便当没这事。
不想皇上瞟他一眼,却问:“贾公公,昨晚帮朕帮的事如何?”
贾公公吓得手上的衣服差点掉到地上,斜一眼高公公,不知如何回答。高公公在一边掩口笑道:“哎呀,皇上果然是天子,梦中交待的事,晨起还能记得过问。昨晚奴才去药院那边检查了一趟,回来遇到贾公公抱着件金灿灿的斗蓬说要去帮皇上给仙女去。奴才还以为贾公公发梦冲,打了他几下呢。原来果然是皇上安派的事?”
皇上瞪他一眼,问贾公公,“可有送到?”
贾公公苦不堪言,脸色愁成一团。高公公笑道:“都怪奴才愚笨,在半路上把贾公公给打了回来。”
皇上扬扬眉想发脾气,高公公笑得满脸开花,似没看见,围着皇上转了一圈,惊叹道:“皇上。老王大夫开的药果然神奇,瞧你今晨的肤色,比往常更光亮,看着有几分仙人的味道。”
“才几分仙人的味道?”皇上照照镜子,看到自己的脸色的确比往上更红润光亮,觉得高公公这话说得不够好听。
“皇上本来是仙人转世。可是为了这天下事,整日操劳,这阵真是有些损伤仙体。奴才这么说,是希望皇上完全恢复仙颜嘛。”高公公娇声道。
“是吗?最近朕有仙颜有损?”皇上看着另两个小太监。
那两太监连忙点头,“有一点点。”
皇上想起铃儿的梦,几个姑娘在梦里似都有仙称,令他童心大发,想着她们的模样,的确很是仙丽不俗,与她们比,自己这肤色的确见逊,便笑道:“你昨晚去薜大人那边,可有问过老王,朕要喝多久他的药?”
75没问题呀
“老王说这药可以长期服,说不定一个月后回到宫里,皇上就能让皇后怀上龙子呢。”高公公顾不得太多,从皇上的眼神更见他的色心,便把老王搬了出来,“只是服他的药,得遵医嘱,恐怕皇上近期得停服大补汤。”
“停朕的大补汤?那会不会让朕的身体变得虚弱?”皇上担忧地问。
高公公摇摇头,“皇上可是龙体,老王大夫虽然医术高明,每用一样药,每说一句话都极慎重,昨晚他为此煞费心神,还特地令两个太医亲自蹲在院子一东一西两头,在子夜为皇上煎药,将天地之精华入进药里,以增药效。”
“这么玄?”皇上兴致上来,从没听说这样煎药的。
“是啊。奴才问过老王,他还拿杨夫人和太皇太后制茶的那套理论和我举例,说天、地、万物息息相通,天有吉时,地有灵气,万物有佳性呢。”
皇上听过寻香和太皇太后讨论制茶,茶本就是药,因此不觉惊异,笑道:“这么说是有道理的。老王大夫果然是个奇人。”
“奴才看皇上服了老王的药,不只睡得舒服,起床后精神更好,连人都变得清朗了些。”高公公道。
皇上道:“朕有这感觉。老王的药能令朕恢复仙颜,就按你说的,遵守医嘱吧。”
高公公放下心来,只要晚上皇上早入睡,不犯燥,就不怕皇上向他要女人。
皇上吩咐:“把宋副都头叫进来,朕要问问昨夜的情况。”
宋副都头被传进来,半跪在地上,心里还捉摸着昨晚那药方的事,不敢贸然讲出来,又怕失去讨赏的机会。思付着该如何禀报昨晚巡夜的情况。
“昨晚可有什么发现?早晨马侯爷和杨大人可有新的消息回来?”皇上急切地问。
“禀告皇上。昨晚谷园内外没有发现可疑的外人。”宋副都盯着地上,不敢抬头上望。
皇上已经梳好头,换好龙服,站起身,手背在背后来回踱步,沉思片面刻,感觉宋副都头的话有点意思,遂问:“没有发现可疑的外人,那是有可疑的熟人?”
宋副都头可是没有资格抬头与皇上说话的,勾着头惊叹道:“昨夜未有大事。只是有一事,臣到现在还没捉摸明白。这事说来也不是大事,也不关系危及大家的安全。臣只是觉得奇怪得很,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什么事有那么奇吗?”皇上扫一眼高公公,若是昨晚真有奇怪的事,高公公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高公公被宋副都头说的弄迷糊了,天将明时。他派了个小太监出去搜集新消息,都没听宋副都头提及这事,此时他突然冒出个奇怪的事,那是何事?宋副都头又是搞的什么鬼。
同时,心里有些不悦,高公公竟然敢对他隐瞒事情。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哼!且看他说些什么吧。
“皇上。昨晚子夜,药院的车公公匆匆往正房赶来要为月鹃姑娘送个药方,臣觉得奇怪。半夜三更的送什么药方?若是有要病了,谷园现在有现成的大夫和太医,直接看病开方抓药就好,哪有给病人送药方的道理?”说到此处宋副都头顿了顿,试探皇上对此事是否有兴趣。
皇上是天下心思最细最密最多疑的人。听说这事,自然觉得有些反常。便问:“后来呢?”
“当时月鹃屋里的灯已经熄了。车公公便调头回去,我正巡查到进梅香园路口的廊口,一个黑夜向我撞来,被我拦下,原来是车公公,我问了问他作什么,他说了老王托他送个药方给月鹃,让月鹃转交给杨夫人身边的仆妇,说那仆妇有个亲戚得了种怪病,那仆妇曾向老王讨过方子。我随手拿过方子看了看,方子上写着‘党参50克,清水一大碗,艾蒿20克,舍利子一颗,煎服,每日晨晚各一次,连服十日即可。’”
“清水一大碗也要写在方子上?老王真的给寻香身边的仆妇开过这种方?朕不信!”皇上觉得的确有些奇怪,自古以来就没见人把清水写在药方的,而且还要找舍利子来煎药,舍利子可不好找的,也从没听说过舍利子可入药。
宋副都头感觉皇上对此极有兴趣,便道:“臣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这个特别的方子,甚至怀疑是不是昨晚走廊的灯光线不够明,臣有看错了?”
皇上道,“让车公公把那药方拿来朕要见识见识。”
高公公心里格格两下,老王行事诡异,这药方肯定暗藏玄机,与他昨晚找老王谈过的事有关,别人看不懂,可是皇上却是自小鬼精,万一让皇上看出什么破绽,那不是惹下大祸了?
皇上见高公公站在一边不动,瞪他两眼,贾公公道:“传车公公来。”
高公公回过神,笑道:“皇上这药方昨晚奴才也见过,就是遇到贾公公那会,奴才也拿过来看过,怎么奴才不觉得奇怪呢。”
皇上又瞪他一眼,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