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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人多,已有两个人欺到窄窄的门房外,见沛林离窗近,长长一剑往窗里捅来…
“沛林!”
寻香急中生智,一足往沛林脚下踢去,沛林脚下一软,坐到地上,寻香和他本来拉抱在一起,跟着他一屁股坐下去,吴妈妈和莲儿拉她,也跟着跌坐下去。
“皇上驾到”
大门外传来响亮的叫声,跟着寻桦寻迁越墙而入,海涛、寻飞多了两个同伴,防护之力大增,同时寻桦叫道:“快开门,皇上带着五百御林军来了。”
谷柏亭和一个护院连忙开门,刺客们听说皇上来了,连忙撤退逃跑。
大门开了,皇上气汹汹地进来,“这些恶徒,又在朕的眼皮下杀人,真是太给朕面子,朕一来就有刺杀之事!统统给朕拿下!朕要灭了他们的九族!”
五百御林军瞬时将谷园围了三层。
随行的高公公尖着嗓门道,“皇上,恶徒全逃了。不过罗大人已经带兵追去了。”
“逃了?又给逃了?朕的五百御林军都是吃素的?”龙颜大怒,站在谷家大门里,指着下属们吼。
高公公道:“御林军的第一职责是保护皇上,他们当然要看到皇上平安了,才能调出人手去追刺客。”
皇上翻翻龙目,被高公公的话噎得不好再骂下属,转过身,沛林他们从门房里出来,跪了一片在门内的台阶上。
“平身。”皇上上前搀起沛林,喜笑颜开道:“你这回和马大人顺利破获子午案,可真是给朕长了脸。”
“臣惶恐。还有许多恶人未能拿到。”沛林站起来,不敢抬眼看皇上。
“那不怪你,你一介书生,从无政务经验,能把这案子办到这样,已是难能可贵。”皇上看一眼寻香,帽子侧边显露出短短的浅发,虽然她双眼红肿,又刚受了惊吓,可是粉红齿白,肌肤如凝,显得别有一番丰致,不由看得出一下神。
莲儿站在寻香身边,小心地抬起头,看了皇上一眼,黑潭般的眸子荡漾着无尽的好奇。这个年轻的皇上带这么多人来,却一个刺客都没抓到,忍不住瞧了一眼外面的披甲戴魁的御林军,眼神中闪过一抹东西,这些御林军还没涛叔他们几个管用呢。
皇上的视线落到莲儿粉生生的脸上,被她这特别的眼神一刺,虽然莲儿未说话,可是那眼神分明就是轻视他这个皇上不中用。身为天子,何曾被人如此看轻过。龙目一瞪,要给这个小丫头颜色瞧,莲儿双眸一转,机灵地抿嘴一笑,连忙又低下头,显得极为温顺。
臭丫头。皇上的面子算是保住,看看寻香主仆俩,心中暗付,这对主仆真是天生丽质,寻香温婉如玉,天生姝丽,可惜已经嫁给了沛林。就连她的丫环莲儿都花颜似粉…
“君儿。”
太皇太后带着一干人从庭内急步而来。
皇上停住胡思乱想,上前向她行礼,“君儿来迟了,令皇祖母屡屡受惊。”
“香儿、林儿没事吧?”太皇太后听说大门处有刺客,一路出来,心情紧张,见到寻香和沛林安然无恙,才放松道,“什么人,竟敢杀到谷园来?这么多御林军,都没能抓着一个刺客?”
皇上不好意思道:“他们都光顾着护朕。君儿刚才骂过他们,真是一群饭桶。”
铃儿披着一身好看的粉色毛皮衣,见到皇上,大眼睛扑闪几下,冲口而出,“皇上的御林军这么无能,怎么能保护好皇上呀?既是一群饭桶,如何能当大事?不如让他们统统去厨房里盛饭好了!”
周氏剜一眼铃儿,成氏吓得在后边冒虚汗。马老侯爷低着头不出声,马希元跟成氏一般紧张。
莲儿扑吃一声笑了出来,寻香抿嘴一笑,轻轻用胳膊碰了碰莲儿,莲儿低下头,还笑得身子打颤。
皇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瞪着铃儿,看她一幅天真无拘,口不择言的样子,说罢就偎在太皇太后身边,象只乖乖的小动物,太皇太后哈哈笑道,“这么说御林军的用处倒是多了?”
“好你个刁钻的铃儿,待朕寻个时机,将你嫁个厉害的男人,方知朕的颜色。”皇上被人笑话,心中暗暗嘀咕,恨不得到处罚一番铃儿。
铃儿似看出他的心思,冲他翻个白眼,往太皇太后身上一靠,“我有皇姑婆保护,你是皇上能把我怎么?”
谷庭仪从旁边站出来道:“林儿和香儿没事就好。请皇上、太皇太后快去上房坐下说话。”
“谷卿家的宅园建得挺好。”皇上边走边浏览谷园的景色,虽然未曾雕龙画栋,却建得高廊大柱很有气派,曲廊宛转,不时淹没于花木山石竹色之中,廊庭处处相通,在顺朝这样的宅子,也算是少见的大宅了。
“谷家的宅子从我祖父时起兴建,原来一亩不到,到草民这一代方建得这么大。只因草民和拙襟好打理庭园,所以才有几颜色。”谷庭仪在皇上身边小心地解释。
67皇上
“哈哈。谷卿家说得真好,因好打理,才有了几颜色,就象一个姑娘,不仅要长得好看,还要会打扮,才会出好颜色。”皇上说着,回头扫了一眼铃儿,和莲儿。铃儿一直冲他抡大眼睛,莲儿好象一直在偷笑他。
这两个姑娘跟我有冤?皇上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再看她们一眼,觉得铃儿可怕,倒是莲儿可爱。
“谷卿家,虽然谷家出了恶妇,可是与你无关,你暂代巡州府丞的职务,朕还没取消,所以不要老在朕面前称自己‘草民’。”皇上对谷庭仪道。
“草民遵旨。”
皇上瞪谷庭仪一眼,谷庭仪连忙改口,“臣遵旨。”
莲儿在后面又偷偷一笑,铃儿却冲前面的皇上扮个怪相。寻香和沛林相视一笑,皇上年轻,免不了还有小孩子气。
“薜卿家在哪?朕要先去看看他。”
“皇上请跟臣来。”谷庭仪领头来往膳房北头的小院走去。
薜洪志伤势经过治疗,能够轻声说话,皇上来了,他努办要坐起来行礼。
皇上拦着他,“薜卿家免礼。为了保护太皇太后才伤成这样,朕要嘉奖你。”
“谢皇上。就是没能拿到那些刺客,臣心里不安。”
“哼。安泰顺朝,竟然有这样胆大的恶徒,敢一二再再二三地行凶! 朕此番亲自来,就是与大家一起,设法将他们一一捉住,千刀万剐!”
“皇上”薜洪志抓住机会,连忙道:“臣那时在寻家老宅后的山岭上被人重创,还死了内年御史,臣觉得那批人中有一个人身形甚至为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皇上急切地问。“你觉得在哪里见过?”
“有…有些象周大人身边的”薜洪声似不敢说出来,终于说出来,然后头一歪晕倒过去。
“太医!”皇上大叫。
一个太医进来把脉,奇怪道:“气息虽弱,不至于晕呀。”另一个太医翻翻薜大人的眼皮,又轻轻拍白他的头,没有反应,点点头,“不至于晕才对呀。”看看皇上道,“浑水县有一位神医老王大夫。这次救治薜大人,亏得有他在,才能尽快稳定伤情。救回薜大人一条命。”
“在哪?快找来!”皇上焦急地道。
“就在隔壁屋里,这些天与我们同住在一起。”
谷庭仪出去把老王叫来。
“草民见过皇上。”老王跪下行礼,虽然低着头,一双眼睛不时偷偷瞧皇上,毕竟嘛。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年轻的德宗皇上。
“平身。快看看薜大人的怎么又晕了,朕还有话要和他说呢。”
老王起来,躬着腰走到薜大人床前,把把脉,又翻翻眼睛,轻轻拍拍他的脸。心里好笑,薜大人虽然身体虚弱,不过这晕却是装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装晕呢?
这二天。薜大人做梦都在说要把什么人整死,听海涛他们说过,在汪家矿岭有发现威远侯爷的人,薜大人想整死的人应该与威远侯有关吧?他突然装晕,莫不是说了什么话。怕皇上责罚?
“薜大人刚才是怎么晕过去的?”老王眼睛一转,询问另两个太医。
“薜大人就说了一句话。就晕过去了。”一个答道。
“说了句什么话?”老王紧张地问。
两个太医看看皇上,不敢说。皇上道,“他就说了当日被重创看到对方有个人象是认得,然后就晕过去了。”
“嗯。那没错。”老王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薜大人气血虚弱,说激动了,气血不畅,便晕过去了,歇一会就会醒的。”
“没有大碍?”皇上问。
老王摆摆手,“死不了。”
皇上抡眼看着他,此人说话怎么这样?转念一想,草民就是草民,哪能跟仕人一般,说话有所讲究,行医的能治好人就行了。挥挥手道,“老王大夫治薜大人有功,赏白银二百两。”
“谢皇上。”'
谷庭仪上前道:“请皇上换一处地方说话吧。”
皇上点点头,谷庭仪在前将他领到北院上房正厅。
谷园已经布置出过年的味道,到处挂着红类笼打着红彩带,贴着福字和春联。
皇上,太皇太后,居了上座。马希元将此行查案的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
皇上听罢,愤怒道:“刚才薜卿家说了,当日重创他的人中有一个似周府的人。汪仕来曾是周正的亲信下属,而汪氏和文氏又是主犯,威远夫人谷氏又是文氏的女儿。如此看来,此案不只牵连到威远侯府,刺客定与周正有关!真是枉费了朕对威远侯的信任!”
“皇上勿牛此事尚待查证,不宜随口说出。”老马侯爷连忙提醒。
皇上重重一拳打在太师椅把手上,豁地一下站起身,“这里没有外人,谁会把这话这么快传出去?”
“那不一定。哀家不是不名究竟地差点被人毒死?”太皇太后愤愤地道。
“这帮恶人真是胆大包天!”皇上气得跺脚,“朕带了五百御林军来,其中不乏武功高手。给朕好好清查,先从汪仕来下手!”
马希元道,“此事宜速办,臣怕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汪仕来小命不保,断了重要线索!”
皇上吩咐,“罗大人,你这就挑出一百个武功最好的人,拨给马大人和杨大人用!”
终于有了大量人手可用,马希元和沛林带着罗大人急急退下。
公事谈罢,皇上方问太皇太后:“皇祖母的起居饮食等可有习惯?”
“还好。有香儿在我身边,凡事都能逢凶化吉。”太皇太后笑道,“香儿培育了一种参,可是能起死回生。这次薜大人得以不死,便有香儿的功劳。”
“血参?朕从来没听说过东西。”皇上好奇地看着寻香,“你是怎么培育出这东西的?快拿些上来让朕瞧瞧。”
“回皇上。其实这是原来寻家的老仆梁妈妈在老宅后的山上无意间寻得的一种野生植物,她尝了尝挺好吃,就挖回家种起来,慢慢培种,到成熟时,挖出来,象蕃薯那样煮来吃,感觉能令人精神增长,气血充盈,后来无意间,家里一只小狗吃到有鼠药的东西,差点死了,梁妈妈喂了它些血参,便活了过来。梁妈妈才知这东西能起死回生,见其长得红,里面的肉汁又血红,吃着有人参味,便取名为血参。”
血参能不能起死回生,寻香还没试验过,当时救薜大人的是水参子,可是水参子的事不好暴路,所以寻香把功劳归在血参上。
莲儿连忙去老王那边寻了一根血参过来,交给高公公将它递给皇上。
“果然长得象蕃薯。”皇上咬了一小口,点头道,“不过味道很好吃,这颜色真是红得象血。叫血参倒是名符其实。这东西吃着比人参更好吃,更有水份,应该广为栽种”旋即想到,“朕在巡城寻园,不是每天早上有吃血参粥吗?当时朕还以为那是品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