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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个岗哨汉上前撕下一块肉,拿过黑脸汉手上的酒店壶,吃口肉喝口酒,咂几下唇。看着矮汉道:“大哥,寒夜里,这可是驱寒的好东西。”
矮脚虎瞄几下海涛他们,表情更加狰狞,“你几个在此偷玩,烤肉吃酒。哼!这可是违背规矩的!”
寻飞吓得跳起来,直摆手,“大哥行行好。别告我们几个,我们这就绕道回北面的矿坑。这酒店和肉就留给大哥驱寒、作夜宵。”
说罢寻飞撒退就跑,慌乱中,脚下绊倒一条枯藤,一个饿狗啃屎摔在地上。
“哈哈哈。狗崽子。这就吓破胆了?”
寻飞的样子摔得好笑,四个岗哨汉被逗笑起来。海涛和寻桦也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跟在寻飞后面。
没一会,三人就消失走远了。
“哼。不过是几个采矿工!”黑脸汉蹲下来开始分兔肉,将三分之一分给矮汉,“大哥,这是孝敬你的。”
矮汉不客气地接过肉,瞟一眼余下的三分之二,被黑脸汉分作三份,与他手上的相比,他们分到的显然不到他手上的一半大。
“这酒”黑脸汉老实地把酒壶奉到矮汉面前。
矮汉扯几口肉,喝几大口酒,满意地把壶递给黑脸汉,“肉我多吃几口,酒大家平分,正好驱寒。”
“谢谢大哥。”黑脸汉高兴地接回酒壶,喝两口,又丢给另个汉子。
一个岗哨汉道,“看不出那几个人烤肉的手段不错,比我们往常烤的好吃得多。”
矮汉抹抹嘴上的油,脸上的肉抽几抽,警惕道:“肉要吃酒要喝,岗哨也得严守,不然上头怪下来谁都不好过。去两个人看看那几个人有没有藏在附近!”
黑脸汉手一招,招个同伴往海涛他们离开的方向跑去。
“大哥,刚才傻了,没搜搜那几个小子的包…也许有油水的”留下的一个拿火把的岗哨汉对矮汉道。
矮汉扯扯嘴,阴险道:“都是矿岭里的,也不能做得太过份。”
“大哥…今晚怎么有雾?”拿火把的觉得眼前雾得很。
矮汉眨眨眼,一只手在空中抓了抓,吐口气,觉得眼皮极重,正要说话,拿火把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矮汉一惊,“不好!中了暗”同时他手按在腰间要解下个烟弹给矿岭里报信,无奈眼前一黑,全身软软,毫无知觉地倒在地上。
“哼哼!”海涛叔和寻桦一人拖着个岗哨汉从前方跑过来。
寻飞冷笑道:“五十两一斤的雪三春可不是白浪费的。”
“快取下他们的牌子,然后埋在那边坎下的坑里。”海涛小声道。
三人很快处理好四个岗哨汉,顺利取得牌子,顺着东面入口入里走去。
只走百来米,便听得山岭里隐隐传来歌乐声。
“难不成汪仕来在庆贺,杀到薜洪志?”寻飞小声嘀咕。
海涛道:“有可能。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大的事。汪仕来和周正已杀红了眼。我们进去后当心些,见机行事,分三路行动,寅时在石匣沟南面的一个洞汇合。”
进了矿岭里,一路树木稀少,大多乱石和荆棘丛。面前有好几条路,三人顺着中间的路往前走,没走多远,黑暗中隐隐可见不少石头房屋。
“前方是谁?”往北又有一道岗哨,四个黑衣汉从一片石头后跳出来,明亮的火光照着他们的脸上。
三人亮出手上的牌子,海涛傻乎乎地道:“今晚上头高兴,大宴贵客,让我们几个往东面和南面外的岗哨去送了点酒食,谁想我们几个长年在矿坑里采矿,出来时走的绕道,现在回去想走直道,却有点迷糊。”
为首的汉子面阔耳肥,目光有几分傲慢,不只看了他们手上的通行牌,还仔细看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和身后的标记,依然有所怀疑,狐疑地道:“怎么会让你们几个送酒食?”
寻飞机灵道:“可不,我们也没想到会让我们送酒食。可是里面大摆宴席,要伺候好贵客,光鲜的人手都留在里面了。不然哪轮得到我们送?”
另个汉子年纪略老,眼神深沉地看着他们,正欲发问。后面来了两个黑衣汉喽喽,提着两个盒子出来,前面的边走边说道:“苟二爷,上头让人送酒食出来了,我们巡逻时遇上,就顺道给大家带出来了。”
海涛几个暗暗道险,竟是天遂人意,真有人往外面送酒食。
苟二爷看看那两人手上的食盒,冲海涛他们瘪嘴,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几个没资格走中路!不过天寒夜冻的,绕着回去,的确远了些,从这里往前走二百米,便往左走第一条岔道,顺着那条道经过两座宅子,一直走左路,只半刻钟就能到北头!路上千万别乱走,不然走错地,掉了头可别怪我没提醒!”
“谢大哥。”寻飞欢喜地向他作个揖打个躬,三人往里面走去,苟二爷手一挥,一伙人提着两个盒饭,躲在两块石头间吃肉喝酒。
过了第二道岗哨,进去后,不时会遇到个巡逻的黑衣人,三人镇定自若地走到三岔路口时,海涛往中,寻桦往左,寻飞往右,分散行动,巡逻的黑衣人并未对他们起疑。
海涛走的中路,越往里走路越好,地上竟是大白石平铺而成,宽宽的路的可供两辆马车并行,往前不过二百来米,便走到一座占地极宽的大宅子前,宅门处无人看守,里面传来喧闹的作乐声。海涛在门外藏了一会,仔细分辨里面的动静,不敢贸然进去。
“妈的,陆小狗去取老酒,不就几步路,怎么还不回来?”里面有两个在骂。
“莫不是借这时间去二院看姘头了?”另一个淫笑道。
“看他娘的姘头。那老酒可是头儿给大老爷特地备的,今日终于有机会拿出来表功,这小子竟然不知事情的轻重,回头让彪哥要是做了他,是他自找的。”
“管他呢。我们快去给客人们抬吃的吧。”
那两人似往里面右面走去。
“二院?”海涛纵身上了一棵树,高高地打量地形,发现这座大宅外,往左半里又有一座大宅,恐怕是先前那苟二爷说的往左要经过的一座大房子,莫不那里二院?虽是黑夜,海涛敏锐地发觉眼前这座大宅左面与二院之间有相通的花园和路,一个闪身潜入院里。
黑暗处不时有个抱钢刀的在走动巡逻。海涛刚走到左面的洞门,一个黑影跳出来,指着他低声喝问:“谁?去哪?”
海涛定定神,自然地答道:“陆小狗那家伙去取酒,一直没取来,彪哥着急了。”
“酒窖不是在右面吗,你怎么往左面走?”
“我当然知道在右面,若是他去了右面取了酒直接回客厅,我就不来找他了。只怕那小子抱着酒绕一圈,先去看他姘头。”
“不象话。你快点找到他,可别学他的样子,就盯着二院那边的女人!”那人嘟嚷一声,走向别处。
“我可爱惜着自己的头呢。”海涛诺诺应道。
57送酒
海涛从左门出去,外面是花园,有些黑暗,隐隐可见两条路,一条路通往远处的房子,一条路通往大宅的后端。
一个黑影从远处微躬地过来,步子有些轻飘,浑身酒味中隐隐夹杂着淡淡的脂粉味。
“前方过来的莫非就是陆小狗?”海涛藏在一丛梅树后。那人影渐渐靠拢,怀中抱着一个东西。待他走到近处一看,果然抱着个尖圆的小酒坛。
“来得正好。”
陆小狗的身形和海涛一般高大,海涛暗暗一喜,暗中一记打在他的后脑,取过酒坛放在花丛间,将他拖到树后,将其一掌毙命,换上他的衣服,乔装一番,抱起酒坛往大宅走去。
走到大厅外廊,外面站了几个婢女和小厮,衣着不象矿岭上的下人。海涛勾着头抱着酒坛往厅里走去。一个小厮拦着他,暗喝一声,“忘记了规矩?”
说着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坛,还骂了一句,“取点老酒要这么久?彪哥都生气呢。”
海涛得瑟几下,似极黑怕的样子,搭头站在一边角上,不敢啃声。
那小厮抱着酒坛进去。里面歌乐嬉戏声极大,不时传来男人粗鲁的说话声。
一个人影大步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人,从右边的走廊往后面走去。海涛不敢抬头,却看清国首的是汪仕来。彪哥跟在他后边,经过海涛身边时,不悦地瞟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汪仕来一走,大厅里传来疯狂的男女戏叫声。
“哟,那几个爷又和姑娘们疯上了?”一个小厮小声嘀咕。
“瞎说什么?”一个婢女白他一眼,“有本事,你就跟里面的爷一样狠。在这山上几年了,没见你有过什么出息。”
那小厮被人看不起。不满道:“别说咱。你还不是一样?在山上几年了,刚来一枝花,几年了还不是个伺婢,还不如二院里的姑娘们过得欢悦。”
“你想挨骂?”那婢女牙尖嘴利的要不放过他。
一个小厮从右路过来,边走边叫,“陆小狗,彪哥让你再去取坛酒,送到后厅。”
海涛记得先那巡逻的人说的,酒窖在前庭右侧,跟厨房相临。学着陆小狗的步子和微躬的身形。估着方向去取酒。
厨房里灯火通明,还在不断地做菜,有人端着菜肴。快步过来。
“陆小狗,没被彪哥骂?”这是先前暗中骂陆小狗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色矿工服,看样是矿岭上的仆人。
“又去取酒?”另一个看了看厨房左侧。
“嗯。”海涛喉头动了动,发出闷闷的声音回答。顺着那人的视线往厨房左侧的一个土垒走去。
“哼。不就是彪哥的徒弟嘛?这么傲?竟不屑正眼瞧我们。”那两人不满地看一眼他的后背,头一甩,顺着一条路绕前廊往后面走去。
海涛顺利地走到土垒,旁边有一座结实的草盖屋,壁上支着一盏油灯,里面应是酒窖。低着头欲往里走。
一个人在黑暗中讨好道,“陆大哥又来取酒?”
“嗯。”海涛的视角瞟了一下那土垒,意外发现有一处垒壁有被掘过。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酒香,脚步停下,瞅眼那边。
“锄头我刚才收进里面了,若再用,烦陆大哥再取。”
海涛舒口气。还好有这小子,不然他还不知老酒藏在土垒中。进屋找到把短锄。来到先前被掘过的地方,暗付,素闻有土垒藏酒,不可能一坛挨一坛地放着吧?于是老道地用手在旁边的垒壁上一路拍着走,到一处声音显空,用锄头轻掘几下,里面果然藏有东西,小心地刨开泥土,取出一个尖圆的酒坛,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酒香,跟先前他抱过的酒一样。
暗中有几个黑影吞吞唾沫,嘴馋地道,“好香。”
“什么时候老爷赏我们点老酒喝就好了。”
“呵呵。”海涛轻笑几声,抱着酒,微躬着声,步子飘飘地走了。顺着先前那两个送菜去的路,海涛顺利走到后厅。
后廊明亮,站了一排黑衣汉。才上后廊,便有个黑衣汉上前,暗哼一声,一把抱过他手上的酒,“老爷说了,酒就送到这。”
“嗯。”海涛微微巡视了一通那些黑衣汉,心中极为震惊,这些汉子绝非寻常护院或打手,汪家果然养有一干高手,难怪连薜洪志都被打得死了一回。
那汉子向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海涛勾着头,小步离开。
“哼!彪哥的徒弟又怎么样?连厅都进不去呢。”先前送菜的两个人从厅里退出来,见到他在前面,快步追上来,得意地讥讽。
另一个把一块沉沉的银子抛几抛,叹道,“唉,老爷对我们真是太好,上一回菜,就赏一大块银子给我们,这够我们喝多少回酒,抱多少回二院的妞了?”
说着把银子往海涛面前一晃,“羡慕去吧。”
海涛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