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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太皇太后有没有受伤。”寻香尖声吩咐,说着便去拉开太监的身体,罗妈妈反应略快,跟她一起将两个太监的身体挪开,太皇太后坐起身,心痛道:“可怜了两个公公为我挡死。”
刺客见太皇太后坐起,欲拼命甩脱马希元等的合攻,不能得逞,一急这下,扬手打出一道飞镖,射向太皇太后胸前射去。
“当心!”紧急之下,成氏护在太皇太后胸前,眼见飞镖身中成氏,寻香眼明手快,一棍子打向飞镖,将它击飞到一边,从一个宫女颈旁飞过,扎进一根柱头里。
那刺客见未射中太皇太后,又脱手甩出一镖,海涛和谷庭仪即时从外面进来,海涛飞飞地打出一个铁石子,击落飞镖,同时几个旋转落到刺客面前,与马希元合力对付,刺客立即居于下风,只几个回合,被海涛拿下,沛林趁机刺中他的后背,马希元父子将刺客捉住,刺客低头一往襟领上一咬,立即毒发身亡。
谷庭仪在屋外惶然道:“太皇太后没事吧?”
“太皇太后没事。”马老侯爷走出屋外,只见地个倒着四个黑衣刺客。
“有一名刺客逃脱,微臣的三个手下已经追出去。”薜洪志站在门口向屋里张头探望,谷庭仪拦着他。
“太皇太后的毒势可有因此加重?”薜洪志抹抹额上的汗,紧张地问。
周氏出来道:“有寻香解毒,毒势暂未向周身漫延。太皇太后令薜大人你快带余下的人手出去追拿刺客。这里有寻海涛守着,暂无大埃”
薜洪声犹豫道:“保护太皇太后的安全乃微臣的重责,否则微臣如保向皇上交待?”
“若不拿住刺客,如何能查知真相?”太皇太后在屋里弱声道,“薜洪志你快带人追去,刚才刺客失手,此时应该不会折回此处。”
薜洪志又带上两名御史追出去。
太皇太后令周氏等级退出,只留下沛林夫妇,问了先前审案的情况。
“有这样的事?竟是那杏儿姑娘因一己私欲未呈,便牵扯出这么多命案?”太皇太后好生诧异,“贪生怕死的下人,认罪便觉悟地自尽在金剑下?真是有悖常理。”
寻香不敢相信杏儿会为了没当上沛林的小妾而结下这么大的仇恨,道:“不如待审过杏儿姑娘后再看情况。”
马希元从外面进来小声道:“寻飞来了,说文氏的小宅在城中的李子巷深处,屋里一遍凌乱,杏儿姑娘已经逃走。”
沛林脱口道:“没有拿到杏儿?难道张妈妈安心为杏儿背罪?”
寻香心中格愣一下,觉得张妈妈的罪认得蹊跷,“张妈妈一死,谁会知道杏儿可能去了哪呢?”
“问过文氏没有,张妈妈老家是哪里的?”太皇太后问。
马希元道:“文氏说张妈妈是老家在十八坡的一个小村,离浑水县有二百来里。张妈妈是当年她初嫁来时,在街上买回来的婆子,张妈妈老家只有一个远房表妹,因为太穷,后来把表姨侄女杏儿带来谷家,当时签的都是终生契。杏儿家里还有个母亲和个弟弟,多年来杏儿不曾回家,每年只是托人给家里捎些银子回去,不知杏儿是不是逃回十八坡了。”
太皇太后问,“可有派人往十八坡缉拿杏儿?”
马希元道:“朱都头已经带了人前往十八坡去了,过两日便有消息回来。”
寻香却道:“怎么越扯越远了?若是不能缉拿到杏儿,又或者杏儿也死了,此案不是就这样了结?依我看,既是秦妈妈知道张妈妈的事,那秦妈妈最是奸滑主意多多的人,我不信张妈妈和杏儿有胆子接连做这么几起大案。何况张妈妈说杀大伯乃因为了保护浴为,怎么地后来突然又下得了手杀浴为呢?”
沛林点头道:“此案的确有太多问题。”
太皇太后道:“可是张妈妈死了,如保能审得真相?”
寻香总觉得秦妈妈有极大的问题,果断道:“不如从秦妈妈下手,再好好审她一番,没准能审出新的情况。”
“我也这么认为。”沛林仍然不好说得,原来就知道大伯母是最大的嫌疑人的事,对她的疑惑,并不因张妈妈认罪而得到澄清。
马希元点点头,“凭经验,我觉得那秦氏是个关键人物,我们就再审秦妈妈一次。看在谷家祖父祖母的面上,一直不曾对谷家的主子动过刑,要破此案,还需对下人动刑。这秦妈妈如此不经吓,索性吓破她的胆,让她自己把罪招了出来。”
“我有一个主意”寻香说道。
众人听罢,均觉得可以试一试。
沛林和马希元回到官衙,布署好审询秦氏的事。
戌时,牢里一片黑暗,秦氏从饥饿中醒来,只觉发散乱,衣衫破烂,脖子上套着沉重的枷锁,从冰冷的地上坐起来,脚上的锁铐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屋里黑得不见五指。
两盏光张微弱的白纱灯飘过来,两个高大的影子站在她面前。
“这是哪里?”秦妈妈抬头看着一黑一白两个影子,看清那盏灯,洁白的灯纱上,一盏写着‘阴朝’,一盏写着‘地府’,浑身一冷,一只大手抓着她的头发,将她带起来,声间怪怪地道:“阎王有令,将犯妇秦氏下油锅上刀山。”
53再审秦妈妈
“阎王?上刀山,下油锅?难道我已经死了?”
秦妈妈身子一颤抖,双手卡在枷锁上不能动作。想起先前似被六少爷一剑扎向她的眼睛,被吓晕过去。醒来竟到了地府,感觉双眼并无痛苦,怀疑自己先前是被吓死的,可是又能不敢相信自己那么薄命,竟然一吓就死,疑惑地道:“鬼差大哥,请问怎么地我到了地府?阎王要怎么发配民妇?”
“哼!”
白无常拖着红红的长舌,一身白衣在空中飘飘飞扬,将手上的白纱灯往秦氏脸上一照,尖着嗓门道:“你胆敢伙同张氏、文氏谋杀皇亲国戚杨沛林,如今他已经成为顺朝的金剑使,有掌生死的大权,你害过他,被他一剑砍死,是你罪有应得。你罪大恶极,如今阎王判你去地狱下油锅,上刀山,受尽苦役,再轮转变为一千只蚜虫,人见人灭,永失人身!”
“走,先上刀山!”
黑无常拖着秦氏在黑暗中移向别处,行了一段,经过一处黑耸耸的转角处,地上闪发着银亮亮的光芒。
有个官差押着个人在尖刀山上行走,那人每走一步,足下的尖刀便锋利的穿过他的足背,痛苦万状,稍有停留,鬼差手上的狼牙棒和铁蒺藤就鞭笞在他赤裸的背上,打得鲜血长流,体无完肤。
“阎罗在上,小民错了,不该将抢村里沈员外的财宝,还奸杀了他的妻女”犯人的忏悔声叫得甚是凄厉。
秦氏看得全身发软,额上冒虚汗。
“过去!”黑无常用力一拖,秦氏一脚踏向一处小山,地上布满银亮的刀锋铁尖,一步下去,便尖锋穿足。痛得钻心,秦氏惨嚎不已。走了一步,一只脚穿在铁锋上,另一只足怎么都不肯再往前迈。
“啪”
黑无常火辣辣一鞭抽在她的身上,“贱人。还不快接受罪罚?并虔心忏悔?若无悔过心,要从山下走到山下一百遍。若是真心有悔,地上的人有知,罪罚可适当减免。”
山坡并不长,只有五六丈远,可是要从刀尖和铁锋上走过。只一步,秦氏已经痛得全身瘫软,若不是怕晕倒摔在刀尖上身上受更多的伤。她真想一下倒在地上晕过去。要走一百遍?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地上软下去,嘴唇不断抖动,“我…我”
白无常高举着白纱灯,尖着嗓门骂道:“我什么我?忏悔要大声点,不然地上的人怎么听得到?”
“快快受罚!”黑无常有力的手捉着秦氏。要将她推往尖刀山。秦氏大汗淋漓,“犯妇愿忏悔,只求阎王大人能给犯妇改过的机会!”
“想改过?先大声忏悔一百遍!”白无常尖声道。
“犯妇原忏悔!犯妇不该知情不报,不该跟主子一起隐瞒张氏和杏儿勾结恶人暗害六少爷”
“无耻犯妇,到了地狱还不说实话?你犯下的罪恶何只这点?”黑无常狠狠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秦氏双腿跪在地上的刀锋上。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良久秦氏虚弱的醒来,眼前是一片刀光闪闪的尖刀路,满身大汗。跪在尖刀山下,将所有罪事吐出来:“阎罗在上,民妇愿忏悔,望阎罗王从轻发罗,让民妇免却上刀山之苦。民妇从今后愿洗心革面。子午案乃大太太、汪氏与民妇策谋…还有大老爷和偏房大少爷之死都是大太太所为…求阎罗王开恩”
“若真诚心忏悔,将这忏悔书画上押。以表诚心吧。”
秦氏画了押,印了指印,虚脱地倒在地上,怕再被鬼差丢到尖刀山上。
白无常收起忏悔书,尖声道:“看在你真心忏悔的份上,阎王那里我们替你先去求求情吧。”
秦氏感激啼零,给二位鬼差磕了两个头,“谢谢鬼差大人。”
黑无常将她带回黑漆漆的地牢里,秦氏侥幸地瘫在阴冷的地上,就是被砍一千次头,能免了这样的罚罪那也是值得的。
大堂里,灯火明亮,马希元和沛林对着秦氏的供词,看得发指。马希元愤愤道:“天下真有这样恶毒的妇人。文氏竟然亲手掐手了自己的丈夫!真是该让她挨千万万剐之罚,方能服众!”
沛林脸色苍白,伤心道:“可怜的大伯,为了子午案竟丢了自己的性命。”
“连夜再审文氏吧。”马希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现在让文氏和汪氏认罪伏法才最为紧要。”
沛林抹抹眼泪道:“有了秦氏的供词,不如把文氏和汪氏一起带上来审吧。”
文氏和汪氏同时被带上来,虽然大堂里灯火明亮,可是旁边摆上了各式刑具,有的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性格再固执刁横,到底从未吃过皮肉之苦,心里不由有几分发起虚来。
文氏毕竟年纪大些,见多识广,镇定自若地向上座的二位大人福了福身子。汪氏见婆婆若无其事,跟着镇定下来,亦行了一礼。
“文氏、汪氏,好两个刁妇恶妇,还不快把谋害杨沛林、谷柏华和谷浴为的罪行招认出来,以免重刑之苦。”马希元在上座横眉怒喝。
文氏勾着头不语,只斜眼瞅了瞅儿媳,汪氏勾着头不出声,悄悄地斜睨了一眼婆母。
“好一对狼狈为奸的婆媳,公堂之上竟然还敢眉来眼去传递消息。不给你们苦头尝尝,你们不知何为天理。”马希元将一支令箭往地上一扔,“来人,大刑伺候二位恶妇!”
文氏抬起头,冷冷道:“捉贼见赃,捉奸拿双。若是大人不明究竟地动刑,曲打成招,这可不符合天理,也不符合顺朝律条!”
“冤枉呀!”汪氏在一旁跟着瞎叫。
马希元手一挥,堂上一纸飞来,“文氏、汪氏,本官让你们看清一些,可有冤枉你们。你们的重要同谋秦氏已经画押伏罪!”
文氏一惊,秦妈妈被用刑了?嘴上却不满地道:“瞧这满堂的刑器,天下妇人,有几个经受得起?定是你们曲打成招,迫得秦妈妈胡乱认罪。”
汪氏叫道:“我要告你们滥用刑罚,曲打成招!”
马希元与沛林对视一眼,文氏毕竟是威远侯的丈母娘,若是用刑,只怕真的难逃‘曲打成招’的托辞。
二人正犹豫之际,周勇从内堂出来,在马希元耳边一阵悄语,然后退去。
马希元正正身子,“先将重大嫌疑人文氏和汪氏押下去,待收集齐证据,再叫她们心服口服!”
文氏和汪氏暗暗舒口气,马大人和沛林再厉害,还是忌讳着威远侯爷的势力,只要能拖上些日子便有机会脱困。
马希元和沛林赶回官驿,前院支着